第三十三章 古怪的病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馳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上古隱秘信息?
再加上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符紙救人之術,以及深藏不露的不俗身手,不禁讓夏沫感到林馳越來越神秘……
想到這里,夏沫下意識偷眼看向林馳。
沒曾想,林馳也正好再看自己,兩者目光一碰撞,夏沫連忙低下小腦袋,“爺……爺爺,這兩盆盆栽好像很長時間沒澆水了……”
說話間,夏沫已經(jīng)起身避開林馳目光,找到水壺打算澆水。
“慢!”
“這兩盆富貴竹不能這么澆?!?p> 林馳此言一出,夏長垣眉頭不禁一揚!
夏沫不明白林馳的意思,俏臉露出困惑表情,“不這么澆那應該怎么澆?不管是在家還是在醫(yī)院,我們都是這樣澆的啊……”
夏長垣這次沒再阻攔孫女,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林馳。
“其他盆栽怎么澆無所謂,唯獨這兩盆富貴竹不行,要是我沒有走眼的話,這應該是夏爺爺專門請高人布置的局?!?p> 林馳幾句話下來,夏長垣不由得露出意外之色,“哦?看不出來小林你還精通風水之道?能看出這個風水局的人可不多?!?p> 林馳笑著擺了擺手,“夏爺爺過獎了,精通談不上,也就是略知皮毛而已,這兩盆富貴竹擋得是官氣財氣,半空澆水就一沖而散了。”
說罷,林馳主動接過夏沫手中的水壺,將壺嘴放到身旁那盆富貴竹的根部,幾乎就是貼著土壤澆水,“這么澆就不會影響了?!?p> “啪啪啪!”
看到這里,夏長垣忍不住拍起巴掌,臉上露出贊嘆之色。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林這般年紀竟有如此本事,以后前途不可估量,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馳客氣兩句,話鋒一轉再次提到這個風水局,“夏爺爺,我斗膽給您提個建議,你這風水局依文昌位所設,富貴竹雖好,卻沒有蓬萊松來得更妙……”
相比較之下,夏沫并不像她爺爺那樣信奉風水之說,認為這只不過封建迷信而已,礙于夏長垣的面子才沒有說出口。
夏長垣聽完林馳建議,眼前不禁一亮,“小林啊,聽你這么一說我真是茅塞頓開,我馬上派人……”
“砰!”
沒等夏長垣把話說完,院長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同樣身披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面露緊張之色,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院長!出事了院長!”
看到這人如此失態(tài),夏長垣眉頭皺了皺,“有事說事,又不是天塌下來了,你這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就見這男人四十多五十不到的年紀,身材略顯發(fā)福,標準的地中海造型,白大褂上掛著一塊銘牌——腦科主任醫(yī)師黃民。
黃民苦笑一聲,心想這件事情和天塌下來也差不了多少。
正打算把事情交代清楚,冷不防看到林馳這么一位生面孔,黃民原本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林馳也明白黃民的意思,起身打算隨便找個借口回避一下。
卻沒料到,夏長垣一把攔住林馳,“小林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吧,說不定小林他有什么的獨特見解?!?p> 這句話一出,別說是黃民了,就連夏沫都是一臉詫異的看向夏長垣,心想自己這一絲不茍的爺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黃民也不例外,盡管心中好奇林馳身份,卻也來不及多問,將半個小時以前腦科接到的一個奇怪病例說了一遍。
病人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變得胡言亂語,性格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竟然連自己父母都不認識。
腦科什么檢查都做了,奈何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黃民作為腦科主治醫(yī)師,便勸他們轉到精神病科,說不定這年輕人是人格分裂。
卻遭到對方的嚴厲拒絕,甚至還差點爆發(fā)一場沖突,要不是黃民跑得快,恐怕他現(xiàn)在早就躺在急診科的急救病床上了。
這還不算完,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可是號稱滬城三大豪門之一的梁家嫡系大少爺,未來梁家的接班人梁宇軒。
“什么?出事的是梁家大少爺,你怎么不早說?”
聽到這里,饒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夏長垣也不淡定了,也顧不上繼續(xù)招待林馳,跟著黃民就往外走,夏沫緊緊跟上去。
林馳本不想摻和進去,不過聽到那位梁家大少爺?shù)钠婀职Y狀,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索性也就一同跟上去看看。
憑借梁家大少爺?shù)纳矸?,自然是不可能住普通病房,正好特護病房和院長辦公室在同一層,走不了幾步便趕到。
隔著老遠便能看到這間病房外面站著十來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清一色的黑墨鏡配黑西服,一副保鏢架勢打扮。
嘖嘖嘖!
到底是三大豪門,排場還真是不小。
夏長垣和黃民先一步走進病房,林馳和夏沫緊隨其后,卻在門口被人給攔住了,說準確點兒應該是林馳一個人被保鏢攔住了。
“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還是夏沫給林馳編了身份,這些保鏢看在她的面子上這才放行。
兩人剛剛走進病房,還沒來得及看清情況,便被一陣尖叫聲吸引住,“放了我!放了我!信不信我把你們都給殺了,咯咯咯……”
這聲音乍一聽,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倒不是聲音有多么恐怖,而是這人語氣相當奇怪,如同一個女人正用一個男人的嗓子說話。
聽起來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屬實讓人感到別扭。
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病房正中心位置擺著一張病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正面露猙獰之色,躺在上面瘋狂掙扎。
在床頭和床尾兩頭,各自系著幾根用于捆綁精神病人的束縛帶,分別拴住年輕男人的四肢,將其牢牢控制住。
就算是這樣,年輕男人依舊沒有停止掙扎,反而越來越激烈起來。
這張病床隨著他掙扎幅度越來越大,開始發(fā)出各種“吱呀”聲響,配上這哥們自己的尖叫聲,更讓人聽得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