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達里奧再次回到牢房,得意的瞟了一眼田天弘,這兔崽子玩完了。
他的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想坑田天弘這小鬼一把的惡毒。
達里奧這一眼看的田天弘有些奇怪,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喬父一出面,事情就解決了,喬父是苦主,只要他選擇不追究,無論是田天弘還是達里奧就再沒有任何可以搞他們的地方了。
畢竟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小子,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還不太深,還不知道這世道險惡。
在田天弘心中一直都是:不急,不急,跟他耍耍。
在警長等人心中則是:趕快,趕快,把他搞死。
在霧都,體制內(nèi)拿錢辦事的效率還是可靠的,拿錢的數(shù)量與完成效率成正比。
“喬小班·喬斯達先生出來一下。”傳話的警員用了敬語,即便收了警長的分成,也不能在表面得罪這些貴人。
“輪到我了?”田天弘抱著郊游的心態(tài),進了審訊室,看到了朝他微笑的警長。
“喬小班先生,你好,鄙人霧都警察局局長?!?p> “您好,警長先生?!眲e人對他示好,他也不好不理,是吧?
“首先非常抱歉,把你抓到這里來,這都是下面人,邀功心切,自作主張,不問青紅皂白?!?p> 田天弘一看,這態(tài)度可以啊。
“那我可以出去了嗎?”田天弘問道。
“抱歉,暫時還不行,請您見諒?!?p> “為什么?”
“因為您被抓到這里,記錄在案,我必須得走正常程序,才能把你放出來?!本L一臉公正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碧锾旌氡换W×恕?p> “那個老小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承認,到時候免不了法庭對證啊。”警長慢慢吐出他的說辭。
“到時候您作為重要的人證,是不能缺席的。”
“喬家怎么說?我得告訴他們沒事。”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喬老爺作為苦主肯定會來的,當然保險起見,還是寫一封信吧?!本L誘導道。
“不過信要我們來寫,您口述,旁邊就有專門記錄的人員?!本L指了指旁邊的警員。
“?電話不是已經(jīng)發(fā)明了?你直接打個電話就行了,不用那么費事兒?!?p> “……”警長突然沒了話,看來偽造簽名的事,泡湯了。
“對了,您身份尊貴,怎么能住牢房呢?”
“沒事,不礙事兒?!碧锾旌雽τ谧〉姆矫嬉幌驔]有什么感覺。
“那怎么行,來人,將喬小班先生帶到我的辦公臥室休息,再找人到街上買些吃食?!?p> 田天弘想了想,答應了,好人一生平安,這警長不錯,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田天弘心里推測,上面應該有人保了自己。
上面確實有人在保田天弘,可惜,處于劣勢。
這件事情剛發(fā)生不到幾個小時,保他的人還沒能運作起來。
而喬家,更是才剛剛知道,用的也是電話。
“備架馬車,我要去霧都?!?p> “老爺,這件事不簡單啊?!?p> “我知道,所以才要趕快過去,行程有點遠,不能耽誤。”
而在另一邊,“上議院和女王的壓力我已經(jīng)頂住了,你那邊呢?”
“至尊議會出手果然爽快,我這邊當然沒有什么問題,對手只是一個小毛孩,吞并他不成問題?!?p> “重要的不是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不過是任用黃皮猴子和食尸鬼街那些窮鬼的垃圾,我們要的是他手里的專利?!?p> “這需要的是一些手段,給我一天時間,足夠了?!彼徽J為一個小孩兒能受的了他的手段。
“嗯,可笑的是,女王和上議院還指望用他翻盤,他們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乖乖的統(tǒng)而不治就行了?!?p> “對了,人要不要殺?”
“他還有用處,我們也不能跟女王她們鬧得太僵,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地位不是幾個小小的發(fā)明品就能動搖。”
“明白了,希望你答應給我的議席,不會少?!?p> “當然,我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給我?guī)硪恍┖孟?,選民們不會吝嗇他們的選票?!?p> 警長先生的辦公臥室中,田天弘好奇的打量著房間,桌子上的牛排吃了大半,正是飯后最愜意的時光,于是果斷決定睡覺,反正出去也是一兩天的事。
牢外,達里奧提前入庭,開庭時間提前到今晚,全城震動,就在田天弘睡覺期間,達里奧臺詞都練了好幾遍。
“喬小班先生?醒了嗎?”警長盡量友善道。
“啊?可以提前出去了?”田天弘迷迷糊糊道。
“法庭初審提前了,看來是想早點放您回去呀?!?p> “哦,那咱們走吧。”沒開掛田天弘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凡他變個小奇兵,小腦袋瓜子轉(zhuǎn)一轉(zhuǎn),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當然,也與他這方面的律法知識缺失有關,搞不清楚這里面的彎彎道道。
上了馬車,田天弘還在想要不要提前把汽車搞出來,原本汽車搞出來也就在這兩年,內(nèi)燃機現(xiàn)成的。
到了法院,田天弘才發(fā)現(xiàn),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連個律師都沒有,什么鬼?
他不知道的是,原本給他安排的律師人選,已經(jīng)迷倒三個,醉了一個,其余都收了錢,沒辦法,要恰飯的嘛。
至于為什么不讓收了錢的上,主要還是他們太小看田天弘了,不是所有人都跟警長一樣,連小孩子的臉也可以舔,把田天弘舔的舒服了,不會想到這貨要害他。
警長表示:小孩子好騙多了。
這些想要搞田天弘的上位者,在他們看來,沒有律師比有律師更能夠嚇住這個小孩,想想看,在法庭上孤立無援,還不得哭死,之后還不是任他們拿捏的,褲底都給你扒出來。
如果不是這個小孩后臺夠硬,其他一些手段都用上來,少胳膊少腿是跑不了的。
有時候嘛,東西方的套路都一樣,要是放在大慶,田天弘別說牢房了,牢門都不會進去,甭管你多少好話。
“有請原告、被告上臺。”法官在看見警長點頭示意后說道。
田天弘自然是站在了被告席,然后田天弘就看見馬里奧跨過被告席,站在了原告席上。
“王德發(fā)?”田天弘有種全世界都在騙我的感覺。
“肅靜!”法官對田天弘說道。
“請原告說話?!?p> “我在警局全都招了,現(xiàn)在我要告這個小鬼?!?p> “警局的卷宗我們都看過了,起因是幾年前的一場事故,你趁機從失主身上撈取好處,這有什么好說的?”
“法官大人明鑒,此事另有隱情,東西不是我偷的,而是這個小鬼給我的?!?p> “他在瞎說!”田天弘有點火了,聽聽這是人話嗎?
“肅靜!”
“你接著說?!?p> “小人當年本來沒有偷竊的意愿,是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毛孩想混入貴族家里,把他偷來的戒指交給了我?!?p> “確有此事?”
“胡說?!碧锾旌肱?。
“我當時去的晚,并不知道東西是偷來的,想著這戒指值錢,便把救人的功勞,大多讓給了他,誰曾想他竟然在喬家白吃白喝了好幾年,而我自己呢,不過是得了一點賞金?!?p> “看這卷宗,確實是喬小班先在那里的,看來確有此事?!?p> “證據(jù)何在?”
“證據(jù)在此!”達里奧指了指前面的箱子,打開一看。
田天弘沒了怒氣,只有吃驚,赫然是一副石鬼面,
“喬小班,你可識得此物?”
“此物在卷宗上有所記載。”法官補充道,“應該沒有丟失啊?”
“你是從何處得到?”
“法官大人,這也是那小鬼賄賂我的,自從他正式當了養(yǎng)子,自然怕我走漏了風聲,于是,就拿了這個東西來賄賂我,說是古董?!?p> “那你當初怎么沒有把這個銷臟?”
“說來也巧了,這東西讓人看了害怕,于是沒賣,反倒成了拆穿他的證據(jù)?!?p> “有理!”法官看了看田天弘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一動不動,這孩子不會被嚇傻了吧?可惜了他那小腦袋瓜。
田天弘還處在震驚中,石鬼面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那些人或許以為他不會關注喬家墻上的一個面具,但田天弘表示,他天天都要研究的。
所以東西絕對不會是他家里的那一個,這是第二副石鬼面!
就在他愣神之際,法官看見有一位大人物向他示了示意,再次說道:“休庭,帶兩人下去吧?!?p>

目不見
會不會有點虐,不夠逗b和諷刺,主要是想寫出那種《變色龍》的感覺,歡迎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