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內(nèi)訌
“不要質(zhì)疑我專業(yè)的能力好吧?!”墨翎羽一臉的氣急敗壞,就差原地跳腳表達他的憤怒了。
“這些圖騰……”江楠的手電在上面晃了一圈,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這是你師傅畫的,對不對?”林邪突然間開口說道,江楠冷笑了一聲,“關(guān)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世界上那么多的蠱師,偏偏就這個是她畫的了?”
嗯?有情況?
我和胖子還有劉喪,站在一邊,同款吃瓜姿勢,靜靜地看著她們。
“這個圖騰,明明只有你師傅才會,你忘記了嗎?她的手腕上也有一個這樣圖騰!”林邪著急的說道,“阿妹,你那師傅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們……當初……”
“夠了!”江楠冷眼看著林邪,眼角紅紅的,“林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江楠走到林邪面前,看著面前的女人說道,“我?guī)煾挡皇悄菢拥娜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議論我?guī)煾???p> “夠了江楠!你清醒一點吧!”林邪看了眼吳邪,又看了眼江楠,“你其實早就應(yīng)該知道了不是嗎?你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長得再像那終究還是一個替身??!不,你連替身都不是!你只是一個被她利用的棋子罷了??!”
嚯!這可是大瓜!
“滾!”江楠一掌打開林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林邪,你以為你是誰?誰讓你對我的師傅如此不敬,你是在找死嗎?”
沈淮君連忙擋在林邪面前,“你干什么?她也是為了你好,不喜歡聽不聽就行了?!?p> “呵~”江楠轉(zhuǎn)過身,冷聲說道,“我看你們是想死?!?p> 這句話說的很認真,我毫不猶豫的相信,她一定會殺了林邪,連忙道:“江楠!現(xiàn)在我們的情況不是很好,先放了她倆,等出去了以后你們再去解決你們自己的事情?!?p> “現(xiàn)在指不定暗處有什么東西盯著我們,千萬不能意氣用事?!毙』ㄒ舱f道。
江楠沒有回答我們的話,自顧自的往前走著,我的心里,開始對林邪口中江楠的師傅好奇了。
因為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包括那個竹樓,都是江楠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并沒有出現(xiàn)第二人,那么江楠的師傅,又是誰呢?
氣氛突然間變得微妙了起來,我們一句話不說的各自查看著,往前走著,沈淮君氣呼呼的走在后面,林邪笑著安撫了她,“沒關(guān)系的……”
胖子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天真,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林邪怪怪的?”
我眼角余光看了看林邪,此時她一臉好奇的看著通道的蠟燭,作為一個普通人,她居然完全沒有怕,反而是很感興趣的模樣,這個林邪,確實是有些問題啊。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先走吧,我們先把這里的情況搞清楚了再說。只要她不對我們動手,出去了以后,隨她們?nèi)ニ阗~,和我們無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p> 胖子點了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越往后走,就是山體的深處,空氣里傳來了淡淡的血腥氣,我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突然間,山體又是一陣晃動,我們連忙站穩(wěn)了身子,他們似乎使用了炸藥?!不要命了他們?!
等待通道里平穩(wěn)了下來,“看樣子對方有人擅長使用炸藥,才能把炸藥用到恰到好處,炸開山體的同時又不會使通道坍塌,天真,我們得快一點了?!贝藭r的胖子也是一臉的認真,很顯然,我們碰到對手了。
我們往前跑走,讓劉喪根據(jù)炸藥使用聲源給我們帶路。跑了沒多一會兒,在一個拐彎處,又是一陣轟動,他們又使用了炸藥。
“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所以有些著急了?!蔽矣行┯魫?,“這些人又一次用炸藥,是真的對自己的通道充滿了自信嗎?!”
“還不快走?!廢什么話!”江楠說著,已經(jīng)跑到了前面去,黑瞎子和悶油瓶也跟了上去,小花走到我面前來說,“還是趕快追上他們吧,說不定還來得及?!闭f完,他也加快了速度。
我無語的看了眼他們,現(xiàn)在怎么倒是比我還著急了。
在我們找尋的時候,通道里時不時的晃蕩著,他們不停的在使用炸藥。
我現(xiàn)在都在擔心,這玩意會不會塌了,給我們埋下面了。
“到了。”劉喪喘了口氣說道。這很顯然,從那洞口出去,寬敞的一個很大的場地,似乎是把山體掏了個巨大的洞,現(xiàn)在場地上滿是碎石塊,看樣子,是這里沒錯了。
場地的另一邊,通道進去,最深處的山洞里,是江令一伙人。
“真是甩不掉的東西,到哪都跟著我們?!苯铌幊脸恋恼f著,“這次任務(w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們必須要把這些東西帶去貴州那邊!”
棺材的另一邊,站著一個長發(fā)的女人,帶著面紗,穿著一身厚重的苗族服飾,看起來富麗堂皇,貴重且正式。
“好了沒有?!”江令不停的催促著。
女人用血在棺材周圍畫了一個復(fù)雜的圖騰,嘴里嘰里咕嚕的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隨后雙手越過頭頂,眼睛猛然睜開,她的左眼,居然是綠色的眸子?。。?p> 女人睜開眼睛,“好了?!闭f著,她摘掉了頭上的帽子,扔掉了假發(fā),露出了她原本的短發(fā)。又把一身繁瑣的服飾脫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背心,還有一個緊身的黑色皮褲。一旁站著的人連忙遞給她一件藍色運動外套穿上。
“阿奇,你去斷后,把那些通道都炸了?!苯顚χ⑵娣愿赖?。
“金子銀子,你倆也去?!倍贪l(fā)女人說道,“要是那些人追上來了,就做了他們?!?p> “是!”兩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站在了阿奇的身后。阿司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阿奇,阿奇搖搖頭,“別擔心,你們快走吧,這不是還有他們倆么?!?p> “那你自己千萬小心?!卑⑺緡诟赖?。
江令和那短發(fā)女人已經(jīng)順著后面的通道離開了,遠處,江令還在催促。
“阿司,趕快走!不要墨跡!”
“來了!”阿司深深地看了眼阿奇,莫名的,她最近一直很心慌,不知道為什么。
“柒姐!”阿奇突然間喊了阿司的名字,“謝謝你?!?p> 阿司沒有回頭,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慌來源于哪里,這是阿奇自己所做的選擇,她在告訴她……
阿司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阿奇笑了,一轉(zhuǎn)身,又變得臉色淡然,她帶著短發(fā)女人給她的兩個人,朝著洞口走去。
我們走入了那個空曠的場地,一直往前走,周圍時不時的有一些裝福爾馬林的玻璃瓶,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蟲子,還有大量的人的尸體。
其中一些已經(jīng)腐爛了,還有一些似乎是剛剛才扔的,還流著血。這里面還有七八個的面具人,當我看見面具人的時候,我的心里已經(jīng)涼了半截,還真是他們那些人搞的鬼。
“面具?”江楠臉色凝重的說道,“看樣子,我們和他們碰上了。我倒是想要去會一會他們,到底是怎樣的角色?!?p> 走過了亂七八糟的場地,后面還是一個長長的通道,七扭八扭的,這些人也真是不嫌麻煩。
胖子走在前面,一個拐角處,他突然間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胖子連忙站起身,那個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天真,好像是個女的?!迸肿訙惤戳丝?,這個女人滿臉是血,胳膊的斷口處鮮血淋漓,一身藍衣也被血跡染紅了……
我湊過去看了看,“這誰???”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一個女人呢?
“該不會是那些人抓來放血的人吧?”劉喪輕聲說道,我點了點頭,非常有可能。
“你們看……她旁邊有個面具?!绷中爸钢说难g,確實是露出來了半截面具。
“阿奇?!”劉喪震驚的看著那個面具,我也震驚的看著她,“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劉喪連忙蹲下,用紙巾擦干凈了阿奇的臉,看見耳邊的一個痣,劉喪有些震驚,“真的是你……”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怎么劉喪看起來好像認識她一樣?
“洛奇……駱琦……我早該想到的……”劉喪顫抖的手抬起阿奇,阿奇瞬間大口吐血,吐出來的都是黑色的血塊兒,還帶著蟲子。
“她沒救了?!苯淅涞恼f道,“中了血蠱,還被什么東西撕碎了胳膊。”
阿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劉喪,她輕輕的笑了,“你……認出我了啊……”
“原本……不想讓你認出來的……對不起……我是一個……壞人……”阿奇一頓一頓的,每說一句話,就要緩好久。
“前面的東西……我已經(jīng)幫……幫你們清理……清理了……你們,,快走吧……這里……馬上就要……就要炸了……前面……我有給你們標記……正確的……路?!闭f著,阿奇暈了過去,劉喪連忙給她簡單的做了處理,背上了阿奇,“走吧?!?p> 看見他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先出去了再說。
看著阿奇成了這樣,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