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許大茂的絕望診斷書
清晨，紅星軋鋼廠一車間。
忙活了一會兒的花姐忍不住了，一邊擺弄著手里的活一邊跟旁邊打下手的陳姨八卦著早上剛從二車間老王那聽到的八卦：
“老陳，你知道嗎？咱們廠宣傳科那個放電影的許大茂那里有問題。”
旁邊的陳姨有些疑惑，好奇的問道：
“許大茂我知道，咱們廠的放映員同志嘛，誰不認識啊，但是花姐你說的是那里有問題?。俊?p> 花姐笑著翻了個白眼，都老娘們跟誰裝純呢，用手指向襠部。
“你說是哪里啊，不就男人那里嗎?！?p> 陳姨的好奇心被勾起，追問道：“真的假的?。 ?p> “絕對是真的，不然他老婆婁小娥怎么還懷個小孩?！?p> “我還聽他們男同志說??！”
“真的?。磕菉湫《鹁涂嗔?，嫁給一個公雞，光打鳴不下蛋。”
“哈哈，是，是，光打鳴不下蛋?！?p> ……
這樣的八卦在軋鋼廠慢慢的傳播著，人民的精神世界實在是太空虛了，這樣的勁爆消息能讓他們樂上好幾個月。
八卦暫時還沒有傳播到許大茂所在的宣傳科，但是估計也快了，可以想象的到當(dāng)許大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有多么的暴跳如雷。
而作為一開始的散播者何雨柱同志正躺在長椅上，手端著大茶鋼喜滋滋喝著茶水，看著前面正在練習(xí)切土豆絲的小徒弟馬華，耳邊傳來親切的聲音。
篤篤篤！
何雨柱低頭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叫道：
“馬華！”
正在埋頭切土豆的老實青年馬華，一臉無辜的抬起腦袋，看向自己師傅何雨柱：“師傅，啥事？”他還以為哪里做的不對，師傅要批評他呢。
躺在長椅上的何雨柱裝大爺似的道：“幫師傅續(xù)杯水?！?p> 站在水壺旁打掃衛(wèi)生的小胖子也聽到了這話，趕忙說道“何師傅，我來！我來！這點小事怎么能麻煩馬師兄呢。”
緊接著，他拎起暖水瓶屁顛顛的跑到了何雨柱身前，往放在一旁灶臺上的茶杯中小心的倒入些開水。
何雨柱看著被沖起來的茶葉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狀的小胖子，又看了看手里還拿著菜刀傻站著的老實徒弟馬華。
感嘆道，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前天還鬧呢，今天就能這樣低三下四求人，就你這樣在哪都能吃的開，我要不知道你是個欺師滅祖的小人，說不定還真收你當(dāng)徒弟了呢。
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小胖子，你也去拿把菜刀切土豆吧，練練刀工，對你有好處。”
小胖子笑容更加燦爛，姿態(tài)更加卑微。
“謝謝！謝謝！何師傅！我一定跟您好好學(xué)?！?p> 何雨柱擺了擺手，平淡道：“去忙你的吧?！?p> “馬華繼續(xù)切，今天的大鍋菜，你來燒，師傅我在旁邊給你指導(dǎo)?！?p> 小胖子謙卑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準備也去切土豆，只是眼睛看向馬華的時候閃過一絲嫉妒。
何雨柱并沒有覺得這就是收下小胖子當(dāng)徒弟了，他只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好用的工具人，也許會教他一些簡單東西，但菜里面的門道卻一個字也不會跟他提。
自己的徒弟現(xiàn)在只有馬華，以后可能會有其他人，但不會有小胖子。對于小胖子，何雨柱只是覺著用著舒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自己一腳踢開。
“馬華，刀要拿穩(wěn)，一刀下去就是一刀，速度要塊，你速度太慢了，等你土豆切好了，我們不是要吃晚飯了?！焙斡曛]著眼睛躺在長椅上說道。
“知道了！師傅！”
“篤篤篤！”的聲音有些小節(jié)奏了。
何雨柱滿意的點了點頭。
……
“叮鈴！叮鈴！”中午下班的鈴聲響起。
許大茂出了宣傳科準備去食堂打飯。
一路走過，很多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還指指點點，這讓他很不舒服。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你他媽的一群人對我指指點點這算個什么事。
許大茂忍不住了，你們這么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花，抓住一個熟悉的同事問道：“王剛，你們討論什么呢？我臉上有花啊？”
那同事王剛臉色古怪，看了一眼許大茂部，套著許大茂耳朵小聲嘀咕道：“許大茂你也別怪他們這么看你，你說你跟婁小娥結(jié)婚都幾年了，怎么還沒有個孩子呢？廠里面的同事都說你那里不行?！?p> 許大茂聽了臉色大變，大聲狡辯道：“誰說我不啦！我！”
“你才不行了?！?p> 那同事一看許大茂翻臉，臉也沉了下來，罵道：“又不是我說你的，廠里面人都在傳。許大茂你還有誰不知道，別以為你每次上廁所都躲著我們能就有用，我早就看過了?！?p> “啊！許大茂那，真的耶！”旁邊有個小姑娘聽到了有些吃驚的捂著嘴驚呼道。
這個瓜也真夠大的。
許大茂氣瘋了，上班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中午就傳瘋了，關(guān)鍵他們還有些證據(jù)，
“他和婁小娥結(jié)婚好些年了，還沒有個孩子。”
“他那玩意還有些短小。”
不過許大茂還是有些急智，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指著同事王剛道：“我下午就證明給你們看，我到底有沒有問題。”
同事嘲諷的問道：“許大茂，你怎么證明你那玩意沒有問題，難道你現(xiàn)在還能整出來個娃?！?p> “你們等著！”說完，許大茂就跑出了軋鋼廠。
……
四九城中的一家醫(yī)院中，許大茂正等待著檢查結(jié)果，剛剛他檢查了一下身體，重點關(guān)注。
大約半個小時過后，一張薄薄的紙出現(xiàn)在許大茂手中，輕飄飄的可又重若千斤。
許大茂整個人都傻眼了。
“精子成活率幾乎為0”
“你也不要太悲觀，中醫(yī)說不定能調(diào)理好?！敝髦吾t(yī)師安慰了一下許大茂，又提了一些意見“少喝酒，多補補，最近少干那事?！笨傊褪窍瑞B(yǎng)養(yǎng)。
給了醫(yī)生20塊錢，讓醫(yī)生閉口順便開個假證明，許大茂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了醫(yī)院。
此時的許大茂有些心亂如麻。
擔(dān)心跟一大爺一樣成了老絕戶，又擔(dān)心被婁小娥知道后，更加看不起他，說不定還要跟他鬧離婚。更怕被老對頭何雨柱知道，怕何雨柱嘲笑他！
以后他都不能抬的起頭堂堂正正做人了。
老絕戶！
呵呵！想到這許大茂仰頭看天，想止住留下來的眼淚，可是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流向了下巴，最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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