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
新皇登基,人滿為患,即使有羽林軍鎮(zhèn)壓也無法抵擋看熱鬧的百姓,畢竟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皇宮若怪罪下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整個皇宮貌合神離,各懷鬼胎,本是監(jiān)視洛陽城舉動的皇宮密探在張茹的一己之私下全部待命,這樣也給了那些黑暗中敵人一個絕佳的機會
即將正午,玉玲瓏站在瓊樓上眺望皇宮,心中思緒萬千,回想所經(jīng)歷種種,今日終于要成功了
“稟告大人,整個洛陽城并未發(fā)現(xiàn)修羅古剎的人!”
玉玲瓏聞言沉默,揮手打發(fā)走下屬心中多了一層陰霾,不知是緊張的緣由,還是害怕的緣故,她總感覺今天要出大亂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事到如今,靠人不如靠己,玉玲瓏使勁搖了搖頭,想要甩掉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想法,準(zhǔn)備破釜沉舟一擊拿下皇宮
祭天臺上的通天香掉落最后一絲灰燼,震天般的鼓聲響起,國子監(jiān)酒祭祀拿出祭天榜文開始禱告
至于其中的內(nèi)容只有那些百姓聽的津津有味,玉玲瓏緩緩抬手,準(zhǔn)備在皇帝登上祭天臺的那一刻開始發(fā)動總攻
一步,兩步,三步,看著皇帝離祭天臺越來越來近,所有人的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嘭嘭……
玉玲瓏感覺自己的心臟即將跳出胸膛,她的頭上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一層汗珠
“殺!”
伴隨著皇帝踏上祭天臺的那一瞬間,玉玲瓏的手重重往下甩去!
啪!
什么?
赦武宮的殺手們驚愕的看著玉玲瓏,或者說是她旁邊一位面帶金色面具的女子,因為對方正好抓住自家大人發(fā)號士令的那只手
“妹妹?”
“你這是為何故?”
玉玲瓏急了,她心急如焚的看向祭天臺,因為皇帝已經(jīng)拿起龍冠即將待在頭上,若是換做她人,怕是非要與其拼命不可
“姐姐稍安勿躁,成大事者要穩(wěn)!”
蕭月抬手打出幾個手勢,示意赦武宮的人不要輕舉妄動,隨即又示意玉玲瓏看向國子監(jiān),并在其耳邊輕聲說著什么,只見她嬌軀輕顫,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赦武宮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們以為自家主子被羅剎挾持,想要奮不顧身得殺上瓊樓,來個魚死網(wǎng)破,好在玉玲瓏反應(yīng)及時,連忙打手勢安撫那些躁動的手下
“妹妹,謝謝你,若不是你關(guān)鍵時刻攔住我,姐姐怕是要陷入萬劫不復(fù)了!”
“姐姐的心情我能理解,苦苦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讓妹妹看笑話了!”
蕭月的一番話算是說道玉玲瓏的心坎里去了,沒錯,她苦苦經(jīng)營,就是為的一朝榮登鳳位,或者說,這成了她的心魔,所以越在這關(guān)鍵時刻,越急不可耐,迷失了往日的從容
“好戲要開始了!”
蕭月沒有在此事上過多糾纏,示意玉玲瓏看向國子監(jiān),祭天臺上亂做了一團,不知何時一只箭羽穿透龍冠,將其死死釘在了通天石柱上
“保護皇上!”
大批的羽林軍將國子監(jiān)圍的水泄不通,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慌亂逃跑,而皇帝則是滿臉的陰沉之色
“大公主駕到!”
一聲嘹亮的喊聲穿透所有人的耳膜,尊容華貴的武晴兒腳步生蓮,每走一步都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本宮乃大唐皇族武晴兒,正統(tǒng)皇家血脈,大唐江山屹立數(shù)百年,卻被朝廷蛀蟲禍亂了朝綱!”
“你們這些亂朝賊子,禍我皇族,害我朝大臣,本宮臥薪嘗膽苦等良機,感念先輩與姑姑保佑,終于在今日趁防守薄弱逃了出來,所以今日即使身死也要為那些仙逝的人們討回一個公道!”
自從武家沒落后,朝廷被某些利益熏心的大臣們弄的烏煙瘴氣,皇帝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換,早就讓那些忠臣們怒火中燒,奈何自身力量薄弱,若是反抗,好比蚍蜉撼樹
武晴兒凄然淚下,將那些亂臣們的大罪一一列出,猶如馨竹難書,一下將終于武家大臣們的怒火全部點燃了
遠處瓊樓上觀望的蕭月心中殺機更盛,哪些大臣忠于武家她心里有個記賬本,想不到武晴兒居然為了一己之私,在這個時候挑動那些大臣,今日戰(zhàn)后,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忠臣們怕是更加廖剩無幾了
“我等誓死效忠大公主,大公主才是正統(tǒng)皇家血脈!”
“效忠大公主,還我大唐!”
有人帶頭便有人呼吁,隨著數(shù)名大臣高呼,那些百姓們也跟著喊了起來,畢竟武后在位之時,百姓們安居樂業(yè),生活過得很好
而在武家落寞后,皇權(quán)爭霸,狼煙四起,外有蠻夷步步緊逼,內(nèi)有貪臣草菅人命,害的百姓是苦不堪言
如今武家血脈出現(xiàn),他們自然擁戴,百姓的要求其實很簡單,誰讓他們吃飽,穿暖,他們就會擁戴誰
本是新皇帝登基的日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亂了,皇帝站在祭天臺上看向武晴兒充滿了殺機,后者似乎心有感應(yīng),同樣看了過去
嘲諷,譏笑,又或者是得意!
武晴兒內(nèi)心冷哼,本宮經(jīng)營這么多年,又豈是你一個外來者能輕易霸占的!
“來人,將這禍亂朝綱的賊子拿下!”
伴隨著武武晴兒的號令,大量的士兵與陌生人出現(xiàn),開始向祭天臺圍去,而平日那些使臂使指的侍衛(wèi)們不在聽從皇帝的命令
“桀桀桀!看這蠢貨一臉茫然的模樣,還真以為變換個容貌就能當(dāng)皇帝了不成,要知道,這潭水深的很!”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這皇位豈是那么好座的!”
“這個女人的城府真夠深的,據(jù)說武后在位時,她是最老實的一個!”
不同的聲音在不同的地方想起,若是蕭月知道陰暗處還有這么多的敵人,怕是要急的撂攤子了
皇帝知道大勢已去,原來自己就是一個笑話,能活到現(xiàn)在怕是幸運使然,所以他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憑借自己獨特的武功和術(shù)式,眨眼間消失不見
武晴兒知道對方難以對付,卻沒想到在這么多人的包圍下還是讓其逃跑了,但眼↓最重要的事登鳳位,日后在做通緝也不遲
“本宮終于達成所愿,哈哈哈,鳳位是我的了!”
武晴兒抬步向祭天臺走去,百姓們熱情高漲,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大臣們也開始高呼鳳母萬歲
對于這些武晴兒不在乎,她現(xiàn)在需要穩(wěn)固人心,只待日后自己坐穩(wěn)鳳位后再清算也不遲
“慢!”
“誰?”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適時響起,武晴兒猛然轉(zhuǎn)身,雙眸散發(fā)出的冰冷猶如寒霜,居然在這時候出聲阻止,她怎會不怒
“武晴兒,你雖然貴為武家皇族血脈,但那也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現(xiàn)在江山姓張!”
張茹的出現(xiàn)伴隨著數(shù)不盡的密探現(xiàn)身,本是包圍皇帝的羽林軍卻被反包圍,如此逆轉(zhuǎn)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哈哈哈!一個叛賊之女敢大言不慚,你居然敢出現(xiàn)?”
武晴兒早就料到張茹會不甘自己坐上鳳位,所以在對方出現(xiàn)時也算是意料之中,因此先將叛賊這頂大帽子扣到對方身上,任其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法得到大臣的支持
“哼!武晴兒,你被我父皇收入房中,日夜侍奉,此事世人皆知,今日居然殊不知廉恥的想要登鳳位,你的身子允許嗎?”
此時的張茹不在是那個被三言兩語便能打發(fā)走的傻子,對于叛賊這頂帽子她接受了,兀自轉(zhuǎn)身對所有人說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此乃出自雛鳳公主蕭月名言,猶記當(dāng)時武后不但沒有怪罪,反而寵溺有加!”
“大唐江山千年前,同樣不姓武,更何況武家沒落,我父皇念她無依無靠收入房中,并為我張家懷上龍種,無論是武家族規(guī),還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各位覺得她還有資格榮登鳳位嗎?”
這…
張茹侃侃而談,看似在闡述事實,實際要將武晴兒打入十八層地獄,挑性般的看向她,似是再說,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休要胡言亂語,哼,你與你父皇的事難道要本宮公諸于世嗎?”
武晴兒被張茹的話氣的渾身發(fā)抖,自己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但被國師收入房中是不爭的事實,因此有啞巴吃黃連,百口難辯的苦
“哼!我與父皇父女情深,與你何干?”
“父女情深?呵,好一個父女情深,情深到了……”
“住口!”
張茹每當(dāng)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來變想將武晴兒凌遲,她絕不允許此事公眾于世,在后者還有將話說完便打斷,尖銳的聲音包含了太多的委屈和憤怒,發(fā)瘋似的指著武晴兒說道
“你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我有辦法讓你承認(rèn),來人!”
話落,一名懷抱著襁褓的密探出現(xiàn),看著瘋狂的張茹,武晴兒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死死的盯著襁褓,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喊,絕不能讓里面的東西展現(xiàn)出來
“怕了?晚了!”
張茹的笑容似惡魔般瘆人,她一層一層的剝開襁褓,當(dāng)里面的東西印入所有人眼中時,頓時一口涼氣直頂腦門
嘶…
沒錯,里面是一個不足月余大的胎兒,惡臭伴隨著腐爛開始向四周飄散,一些大臣漲紅了臉想要遠離,還有人臉色慘白的嘔吐不止
“武晴兒,你為我父皇懷上龍種,卻不甘就此一生,虧我父皇對你的疼愛和信任,想不到他老人家遭你毒手,又找了來一個冒牌的皇帝演這么一出戲,蒙騙世人!”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居然為了鳳位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打掉,卻又殊不知廉恥的在房中供奉,你是在為自己的罪孽贖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