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爺我拿定了
刑偵司長鄧艾此時也姍姍來遲,他沒想到王凌居然是叛徒,今日一早他便收到公主消息,密切注意王凌的動向。
起初他還不相信,可看到王凌,四處秘密調(diào)兵,他的心都涼了半截。
一般來說作為刑偵司副司長調(diào)遣人員也屬正常,可他并不是,一隊(duì)隊(duì)的抽。而是某一刑偵處只抽取一兩個,甚至他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幾個禁衛(wèi)軍的人,這就很奇怪了。
禁衛(wèi)軍目前只隸屬于白鳶個人,這哪是他能調(diào)的動的。
這一切發(fā)生的時間其實(shí)很短。
叛軍大概有一百多人,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
鄧艾走來向白鳶和趙安告了罪,就帶著王凌離開了,大戲的帷幕也終于被拉開。
趙安等來到公主府。
白鳶坐在榻上,心情有些黯然。
趙安自顧自的喝著茶,心情貌似還不錯,同時也給白鳶摻了一杯。
渾然沒覺得不好意思。
“給你商量個事唄”
白鳶嘆了口氣:“什么“
“我想搬……”
“你想個鵪鶉,不可能?!?p> 趙安一臉不服:“你看哈,今天幸好是我?guī)Я巳巳グ?,你之前還說最多幾十人而已,是不是也算救了你一命,我就這么小小的要求?!?p> 白鳶輕輕搖頭,似乎連斗嘴的力氣都不想用。
作為一名小賤賤,趙安哪受得了這待遇。不過還是沉下心寬慰起來。
“世事無常,哪有什么盡善盡美?!?p> “而且通過此次事件,也算是一個開端,朝野必定大震,我們最好還是以靜制動為上?!?p> “順便鏟除一些國家蛀蟲“
“我想問的是,你們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對面手上了么?”
白鳶嘆了口氣;“不錯,現(xiàn)在的這個皇后雖然言行和之前的母后一模一樣,可卻給人感覺十分陌生,甚至有絲絲邪惡“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吧?!?p> “但是,其他人卻不會這么認(rèn)為,而且母親現(xiàn)在還未找到,可我知道,她還活著?!?p> 呃,這難道就是女人第六感,趙安胡亂想著,順勢說道:
“所以現(xiàn)在多事之秋,我更要搬過來,我之前住的地方,離使節(jié)館太遠(yuǎn)了,而且這邊還有你的禁衛(wèi)軍,安全系數(shù)高很多?!?p> 趙安裝著可憐,那意思就是,你答不答應(yīng),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可躺了,我真躺了。
白鳶揉著太陽穴,雖說趙安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你一旦住過來,第二天她那兩個哥哥,怕不是會直接提刀殺過來。
懲治惡徒,想想那畫面,不要太美好。
“你要真過來了,那以后這地方我也別待了。“她真不知道為什么趙安腦回路總是如此奇特,聰明是聰明,可不要那么賤好嗎。
聽著回答的趙安,像是閹了的茄子,手撐著頭趴在茶桌上。有幾片火桑葉落在他額頭,仿佛院中的”小樹”都在嘲笑他。
這什么破規(guī)矩
“難道每次來我都得出動飛天小隊(duì)?”趙安自顧自的說著。
紅秀此時也在旁邊,不停翻著白眼。王爺呀,難道你就不能白天來么。
不過趙安說的確實(shí)有幾分道理,之前那地方的確遠(yuǎn)了點(diǎn)。
一國皇子也不能一直住使節(jié)館吧,雖然那邊環(huán)境也還是可以,可那不是給咱鳳棲丟人么。
這時趙安看著窗外,靈光一閃。
“昨天,我們來的時候,我看見你后院外還有好大一塊空地,那也是你公主府的吧。”
“對呀,那是準(zhǔn)備修……”
“你是想…”
“不錯!”
“雖然那塊地就在公主府對面,但只要我沒住在公主府,我住自己修的房子,別人可管不著吧?!?p> 白鳶想了想:“那……。”故意拖長了尾聲。
趙安萌萌噠的跟著擺頭
“行吧?!卑坐S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桀桀桀,萬歲?!?p> “既然如此,那先交錢吧?!?p> “???”本沉浸在幸福中的趙安一臉懵。
“啥?這還需要錢?”
你這啥也沒有,就出塊地皮,房子還是我建的,我又不可能住一輩子,到時我回去后,這地方還不是你的。
趙安越想越虧,那感覺就是你把我那啥了,你居然還叫我還倒貼你錢。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弱弱問道;“多少?”
白鳶倒是一臉無所謂:”也不多,三千萬吧?“
“什么。三千萬?”
“你放屁!”趙安雖然不太了解上京地皮的售價(jià),但絕不可能是三千萬。
這完全不是趁人之危,這就是赤果果的搶劫。
白鳶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紅秀也是眉頭微蹙,這價(jià)格真的太高了,要知道鳳棲一年國家財(cái)政也才三億兩白銀。
當(dāng)然這只是單純的稅收,不包括開采的靈石,繳獲的物資什么的。
可依然是太多了點(diǎn)。
“五百萬,不能再多了?!?p> “成交!”
這,這就成交了?
趙安心下暗道不好。
紅秀俯身在趙安耳邊輕語。
白鳶眼睛一瞪,兩女眼中的閃電,早已在空中交鋒數(shù)百次。
“不行絕對不行?!壁w安瞪大眼睛。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哪怕是在上京這種地方,這塊地皮最多不會超過五十萬兩白銀。
“五十萬,不能再多了?!?p> “四百萬“白鳶本來就是想氣氣他,哪里可能真收他錢,可這紅秀偏偏跑來搗亂,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決定,非要趙安痛一把不可。
“八十萬,愛賣不賣?!?p> “三百五十萬?!?p> “一百萬,這是我的極限?!摆w安一臉沉重
“三百萬“
“一百五十萬,你不要欺人人太甚!“趙安俏臉,悵然欲泣。
“二百萬,這是我最后的一次出價(jià)?!?p> “一百百八……嗚嗚嗚”趙安已經(jīng)哭的梨花帶雨。
“好吧成交?!鞍坐S茗了一口茶說到。
聽著回答,正捂著臉哭的玄王殿下,心下暗笑。
苦肉計(jì)成功,看來長的俊還是有好處滴,這么多錢就這么給了趙安也心痛至極。
在購物這個領(lǐng)域,往往最痛苦的莫過于付錢的那一剎那。
可錢再多有命重要么,想通這點(diǎn)的趙安心下對自己佩服至極。
真是砍價(jià)小行家。
什么是頂級二代,這就是。
揮一揮衣袖,帶走的是地皮上泥土的芬芳。
隨即頗為豪邁的一揮手。
“紅秀,給錢,別讓某人小瞧了咱們?!?p> 在趙安的眼中,一個皇子出門,或許帶不了那么多錢,但幾十萬總是有的吧。
先付著,剩下的再說,大不了分期。
而且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回家了也說不定。等到了那時,付不付錢,這小娘皮還管得了他?
趙安美美的想著
“殿下,費(fèi)用這塊,是李靖將軍在管?!?p> 趙安下意識摸摸了鼻子:“那就快吧老李快過來,還等啥,順便把霜兒也叫來?!?p> 一會后,李靖和霜兒也到了公主府。
李靖聞言一百八十萬,差點(diǎn)吐血。
霜兒也是小嘴微張,萌物擔(dān)當(dāng)?shù)拇怼?p> 雖然知道,這也是必要的,畢竟皇子不可能天天住使節(jié)館,說出去實(shí)在不好聽,而且這次可是以和親的名義來的,這關(guān)系到國家的臉面。
但他真的是,把他賣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吧。
“殿,殿下,我們這次隨行可支配的費(fèi)用也就不到兩萬。“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光是我們隨行的那幾百人,難道他們沒有餉銀的?“(其實(shí)已經(jīng)發(fā)放到家眷手中)
趙安納悶,難道鳳棲已經(jīng)窮到了這個地步,不會吧。
難道他“嫁“過來,也是因?yàn)榧依锾F養(yǎng)不起了。
一臉悲痛的情緒填滿了趙安胸口。
難道他回不去了么
哦,不,不行。
眾人,此時看著趙安一臉悲痛的表情,心下都十分疑惑。
雖說,確實(shí)有億點(diǎn)點(diǎn)尷尬,可也不至于這樣吧。
只有霜兒一臉理解的表情,她知道她家王爺又想到某個奇怪的領(lǐng)域去了。
如果眾人知道趙安的想法,一定會瘋狂吐槽。
想象力那么豐富怎么不去寫小說?豈不可惜了?
霜兒扶著快要暈倒的趙安,悄咪咪的朝他使了個眼色。
趙安立馬心靈神會,看來霜兒不只是一只小鳥,還是只精明的小鳥。
值得培養(yǎng)
真是天不亡我趙漢三,嘎嘎嘎。
那塊地,大爺我拿定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和公主殿下說?!壁w安頗具威嚴(yán)的說到,皇子風(fēng)范盡顯無疑
等眾人都出了,趙安立馬秒變小狗腿子。
悄悄扯著白鳶的袖口,一臉殷切。
白鳶假裝不予理睬,心下早已開心到爆炸,欺負(fù)人原來是這么爽快的事。
趙安看見,帥哥計(jì)似乎并不怎么奏效,急忙出聲:
“那個,白鳶公主殿下,你看我們兩國本就同氣連枝,一衣帶水,都是喝著黃江水長大的。
“你看看能不能……呵呵。”
“呵呵”
“呵呵”
“給錢!”
“這這這,這不是形勢所迫嘛,別鬧?!壁w安一臉我懂的表情。
本就憋著的白鳶此時,再也受不了,笑的花枝亂顫。
隨即故意加大了聲音:“好吧,我答應(yīng)了?!?p> “寫借條吧?!?p> 趙安聞言,立刻大喜過望。白嫖啊,還有這等好事?
當(dāng)即立即簽字畫押
白鳶拿著欠條,上面的字體歪歪字。然后拿起筆畫了只小烏龜
“你這是做什么?“
“做個標(biāo)記,怕忙著忘了?!?p> 女人真是個看不懂是生物,既然目的以達(dá)到,趙安立刻笑著告辭。
萬一這小娘皮反悔咋辦,他又不傻。
順便說下,這次的交談過程,除了那句“好吧,我答應(yīng)了“霜兒等人聽到了之外了,其它的信息,都被白鳶屏蔽了。
理由很簡單,她就是要告訴,霜兒等人,你們玄王殿下不是很牛么,還不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老實(shí)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