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陽書庫的雅間非常大,當然價格也不菲一天就需要五千兩白銀,就像一個大包房,其中十幾個桌子,每個桌子旁邊都有瓜果甜品,這邊的人都喜歡坐在榻上。
之前趙安就想去雅間,但是奈何沒錢。
趙安隨便選了一個桌子,上面有一塊屏幕,當他把玉簡放入一旁的凹槽,內(nèi)容開始顯現(xiàn)。
這次他看看能不能在這些浩瀚的資料中,找到他想要的線索。
其實他大可以去問白鳶,可是都嫌棄他實力弱,就很桑心。
哼,你們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查?
一邊的霜兒也在查著資料。
一切仿佛都十分祥和。
而外面,由趙安引發(fā)的一連串反應正在悄然進行。
公主府
白鳶正從練功房出來,秋蘭就上前來
“公主殿下,玄王殿下去了昌陽書庫?!?p> “似乎,在和左丞相之子任文洪賭詩詞?!?p> 白鳶皺著眉頭,貝齒咬了咬,瞬間感覺無語,就他那樣還去賭詩。
贏了還好說,輸了豈不是,丟她這個公主的臉,雖然都知道是她兩只是名義上的。
如果只是賭詩還好說,就怕這任文洪有著其他目的。
上次去藝館的事才過去多久,就又給她弄一些幺蛾子。
雖然白鳶也十分不喜這個任文洪,裝模作樣實在太過,但不得不說要說起作詩這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行,我的去看看?!?p> 一旁的秋蘭偷偷笑笑,白鳶這時當然也看見了。
當即惱怒的說:“說!還有什么”
秋蘭只好乖乖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說到那首詩時,白鳶微怒的臉平靜了下來。
“這,這真是他寫的?”
“嗯嗯,這就是姑爺寫的,可厲害了呢!”
“他不是你姑爺,別要叫他姑爺!”
“哦”
當說到諸葛月蘭的時候,白鳶表情開始慎重起來。
當說到那塊紅小石頭時,白鳶沉默了。
最后連趙安怎么瀟灑立場,白鳶都沒太多表情。
只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秋蘭知道,可能公主殿下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便乖乖下去了。
她決定以后再提,反正有的是機會,而且她們公主也是個戀愛盲,而她就是一旁堅定的助攻手。
等等我為什么要說,也。
等秋蘭走后,白鳶回到臥室,屏蔽了周圍。
“天佑“
白鳶周圍的空氣開始動蕩,緩緩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此人一身黑衣打扮,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傳出
“公主殿下”
“之前秋蘭說的,你知道么?”
“屬下也是剛剛得知。正在確認是否是那物件”
“結果如何?!?p> “已經(jīng)確認,確實紅炎玉無疑?!?p> “哼,這個叛徒,就他那點道行也配摻合,不是父皇看在他先輩的份上,這左丞的位置哪兒輪得到他。”白鳶捏了捏指節(jié),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們了。
果然,人一旦守不住本心,就會一步步走向深淵,尋常百姓也就罷了,大不了從頭來過。
可他們這種修行人士,一次選擇出錯,就萬劫不復的事情,那可是太常見了。
“你去叫天佐行動吧,別讓別人搶了先。陛下那邊自由我去說?!?p> “是”
白鳶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午后,卻帶著絲絲的寒意。
與這意境不相符的是另一邊。
趙安,正在以單身五百年的速度瘋狂抽搐著,右手仿佛快成了一道閃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
巨量的信息,瘋狂涌進他的腦海。
一旁的霜兒和完成任務的紅秀都滿臉驚訝的看著。
這,這哪里是是看書,這分明就是掃書好吧,估計要不了多久手都快著火了。
她們殿下何時變得這么天才了,她怎么不知道。
短短兩天,紅秀對趙安的印象,已經(jīng)從一般般,到現(xiàn)在的佩服,雖然趙安之前就是個普通人,但所展現(xiàn)出的能量,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估計再過不久就快趕上霜兒了。
霜兒嘴巴張的大大的,還不停往嘴里送著水果,真是難為她了。
時間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李靖來訪
“殿下,在干嘛?”
“看書呢,別打擾他?!?p> “這,玩意兒也叫看書?”
“就你嘴大,你干脆叫李大嘴算了。”霜兒惡狠狠道
這時趙安,也緩緩停下。
想不到,這書庫的內(nèi)容如此之多。他剛所閱讀的量怕是百分之一還不到。
哪怕后來他最最精準的尋找,估計也是不到十分之一。
他原本想著,一下把所有知識全部裝靜腦袋里得了,反正說不定哪天會用到。
顯然他想多了,真要看完,沒個兩三年怕是做不成。畢竟這可是國家級書庫。
他現(xiàn)在算是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書海無涯,學海無涯了。
趙安看了李靖一眼:“怎么,你有意見?”
“不不不,屬下哪兒敢呢?!?p> “嘿嘿嘿”
“哼,事情辦的怎么樣。”
“殿下,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任文洪回去后,任家直接就閉門謝戶,而檢察院和刑偵司也到了,都差點打起來。結果還是禁衛(wèi)軍的人出面調(diào)停?!?p> “結果剛一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不過左丞相任公斌卻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
“是的屬下趕到時他們剛好出來,為了確認事實,屬下在帶領人馬回程途中,獨自折返,確認無誤?!?p> 他把李靖派去,其實也就做個態(tài)度,他好歹也是白鳶的未來夫婿,這件事也的確與他有關,畢竟人家都要死了,你好歹也得有點動作不是。
添把柴火之類的事,也就順順手。對敵人,趙安是不會有仁慈二字出現(xiàn)的。
趙安靜靜的想著,哪怕是這任公斌真知道點什么,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如果是被我們這邊的人抓走,倒是有這個可能。
“另一件呢。”趙安接著問道。
“那三小子,我還沒動手就招了,簡直就是軟骨頭,不過我看他們迷迷糊糊的像是沒睡醒?!?p> “他們不是沒睡醒,是被人搜魂了。”
“搜魂?還有其他人盯著他們?!?p> “廢話,我們能想到人家想不到?”趙安搖搖頭,真是對著李靖無語,他怎么當上將軍的。
大哥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腦袋里全是肌肉。
還驃騎將軍,我呸!長的越來越彪還差不多。
“殿下說的是,小的糊涂?!?p> “少拍馬屁,快說。”
“哦,據(jù)他們交代,他們的確是被任文洪收買,任洪文一人給了他們一塊中品靈石
這一塊下品靈石市場價在一百兩白銀,而一塊中品靈石可以換一千塊下品靈石,等于是說這一下給了他們一人十萬兩。
趙安氣惱,三十萬兩就把他們收買了?果然是軟骨頭,估計也就在外面蹦跶,回到家指不定地位有多低。
趙安一臉鄙夷
“還問出什么沒有?!?p> “屬下問了,他們說他們之前也問過任文洪,不過任文洪并沒有說,只告訴他們招辦便是。”
趙安嘆了口氣,任文洪這條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更不可能去地下把他拖出來問個清楚。
現(xiàn)在只能期望,帶走任公斌的人不是對方的人。
“算了,暫且不提了,房子弄好沒。”
李靖頭冒冷汗,這幾件事都沒有什么進展,好不容易有一件好事,急忙道:
“弄好了,弄好了,和白鳶殿下的府邸可謂是頗為對稱,讓人一看就是珠聯(lián)璧合的一對?!?p> 趙安一聽,立刻察覺不對勁
“你說對稱?”
“是呀,不只是外面,就連里面也是一模一樣,這還是秋蘭告訴屬下的?!?p> 趙安現(xiàn)在一陣頭痛,他之前聽見李靖說他特意折返查明究竟,還想夸他開竅了來著,
不想居然又來了這一出,瞧你那洋洋得意樣。
你看看,人家霜兒都翻白眼。
你特娘的真是個天才!
以前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也對也才兩天。
“李靖啊?!壁w安語重心長道
李靖不自覺的,身子又挺了挺。
“屬下在!”
“你這才華當個驃騎將軍,真是委屈你了?!?p> 李靖,問言大喜,果然這次他辦對了,之后得好好謝謝人家秋蘭,還是人家出的主意。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乃是份內(nèi)職責?!?p> “好好好,有著覺悟我很欣慰”
“紅秀,你監(jiān)督他,去,去跑,一個坊一個坊的跑。”
“也別用什么石磨了,你不是修了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嗎,就把門外右邊那石獅子背上。人家每天看門也不容易,帶人家去兜兜風。順便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對勁?!?p> 李靖又傻眼了,這感覺不太對啊,似乎似曾相識:“殿,殿下,這這這......”
李靖知道,趙安準備叫他們?nèi)ヌ讲?,可也不用每次都整這出吧。
上次他扛著石磨在街上狂奔,就沒差點被笑死,還穿著個蒙面黑衣。
還被禁衛(wèi)軍追著打,簡直不要太慘,有莫有。
難道這次他做錯了?
趙安也不理他,就這么走了出去,趙安一行回到新的宅邸外,果然一模一樣,不知道白鳶會不會找他麻煩,管他的。
反正我就這樣了,你還能怎么滴,我家我想咋弄就咋弄。
李靖這時垂頭喪氣,摸了摸石獅子,兄弟對不住啊。
趙安朝紅秀,遞過去一個眼神
紅秀立馬會意,監(jiān)督李靖跑步去了。
趙安看著眼前的玄王府。
只能輕嘆一聲,霜兒倒是看的挺開,其實霜兒并不笨,只是心思比較單純,加上又比趙安小兩歲。
同時又常在趙安身邊,不太設防也正常,可是趙安可以斷言,霜兒的才智只要稍加培養(yǎng)并不會比紅秀、白鳶差。
這時門口值夜的小斯,聽見動靜,開門查看。
隨后立馬朝院子里跑去。
幾息功夫,王府的門打開了,幾十人站出來,兩側排開。
“恭迎殿下回府。”
趙安嘆了口氣。
這以后便是他的家了,至少暫時是。
趙安,點了點頭,便和霜兒走了進去。
讓我來參觀參觀,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樣,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