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呵呵:“他也配?”
隔了一日,皇宮里就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謝蘇被仗責(zé)三十。
彼時,在沛王府準(zhǔn)備重陽糕點的長樂亭主,驚訝不已,謝蘇才入閣不到七日,怎么就被罰了?
以前,她在太學(xué),謝蘇對她關(guān)照有加,那他蒙難,她又怎能袖手旁觀?
曹珉放下手頭的面粉,急急去給太后請安,請安之后,順路拐到東曹去看望謝蘇。
謝蘇躺在榻上,耷拉著腦袋,跟她道出原由:
昨日,鐘尚書郎的隨從突然造訪,說來查看功名簿的進度,認真翻了半晌,指著名冊上一個人的名字,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是誰請入閣的?”
謝蘇如實答:“自然是武安侯?!?p> 那隨從呵呵:“難道你不曉得武安侯與司馬府不對頭么?”丟下這話后就離開了。
謝蘇愣了,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名冊上的名字。
曹珉問:“那個名字是誰?”
謝蘇痛苦道,“司馬炎。記了甲等功?!?p> “我本來覺得是個坑,可是又想我與他無冤無仇啊,他特意過來暗示,指出這個人名來,讓我糾錯,是否真藏著門道呢。
我當(dāng)時想讓他去問尚書郎大人,他給我一個白眼道,做個小事,居然還好意思找借口推給別人。罷了,既然是尚書郎的人,提這件事,定是尚書郎的意思吧。
于是我就刪了名冊上炎小將的名字了。
名冊呈給了武安侯,武安侯看了一眼,反問身邊人,把司馬府的二公子置于何處?武安侯再次重申,二公子支援糧草有功,要給二公子記功。
鐘尚書郎當(dāng)場認錯說,上次侯爺特意囑咐,他一點沒有忘,但這事還是怪他,怪他……沒有細細審核。
鐘尚書郎回到東曹,厲聲斥責(zé),“武安侯要把名字添上,你卻把名字刪了,還說是武安侯的意思,你是何居心?”
謝蘇解釋,并不知道武安侯有過這樣的交待。名冊上本來是有名字的,后來……話沒有說完,被鐘尚書郎打斷,迎來暴風(fēng)雨般的一頓痛罵。
鐘尚書郎像只發(fā)了瘋的老虎,挫著牙,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后來,幸虧老師突然造訪,鐘尚書郎的誅心術(shù)才嘎然而止。
曹珉聽了后,非常同情地說:“你被坑了。這個坑可深可淺,如果你精明的話,就能跳過去?!?p> 謝蘇嘆了口氣,道:“是啊,當(dāng)時我也在想,可能是個坑,又想他挖的這坑有多深呢,就非常難得地跳下去一探究竟啦。這一探讓我入官場的心思沒有半分了。我希望遠離那些器量狹小的人,報復(fù)打擊心重的人,他們活著以此為趣,逢人施點小恩小惠,就以為是明面上互幫的朋友。比起來,我更喜歡老師從容自如的處世了,真心敬佩起老師?!?p> 曹珉跟著嘆了口氣:“你心胸開闊,可是架不住身邊有小人。如果你的位置再高一點,讓這些小人夠不著的話,他們想要害你,都沒有機會,就像老師那樣,鄙睨著老鼠洞里的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