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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了仙的我,只能去造神了

049 清理

  薛遠(yuǎn)言罷,院子里徹底炸了鍋。

  三位金剛謀逆!

  幾波人亂成一團(tuán),有迷茫無措的、有互相推搡的、更有上前抓著薛遠(yuǎn)衣衫,討要說法的。

  “三位金剛都是中了開碑手,薛遠(yuǎn)你怎么解釋?”

  “堂主二境實(shí)力,怎么可能被三位金剛殺死?更別說三位大人忠心耿耿!”

  “還我家大人命來!”

  “薛遠(yuǎn),今日你不說個清楚,別想活著出去!”

  .....

  后者一臉淡然,擺了擺手,示意安靜。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即便平日不服薛遠(yuǎn),此時也不敢造次,都壓著火氣安靜下來。

  “諸位,三位金剛趁著堂主酒醉,將其重傷殺死,而我冒死保護(hù)未成,也身負(fù)重傷?!?p>  說著將那只斷臂抬起,被木板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除了血跡什么都看不出。

  “幸好,我沒有辜負(fù)堂主對我的知遇之恩,將三位罪首斬殺于此,也算替堂主報(bào)了仇!”

  薛遠(yuǎn)慷慨激昂,真情流露,絲毫不做作。

  即便遠(yuǎn)處的張有為聽了,都連連贊嘆,道貌岸然的典范啊,看來薛遠(yuǎn)本來就準(zhǔn)備了一些類似的勝利演說。

  只是劇情不同,但對于薛遠(yuǎn)來說總算是當(dāng)上了堂主。

  說到這里,薛遠(yuǎn)頓了頓,一雙狐貍眼掃向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是真是假。

  頃刻,院子里的氣氛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知為何,眾人漸漸后撤,再次分為四堆。

  一個個目露兇光,既看著彼此,也看著薛遠(yuǎn),同時握緊了身上的兵刃。

  薛遠(yuǎn)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院子里沒有他的人,他還受了重傷,就憑一張嘴,即便是真的,沒有人相信。

  更何況他這套說辭漏洞百出,難以經(jīng)得起推敲。

  鐵劍城是個靠拳頭過活的地方。

  他也沒指望幾句話就能等上堂主之位。

  “諸位,我還有第二件事兒要說!”他再次抬起手臂,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按照堂規(guī),堂主死則金剛繼位!所以今晚,我便會繼承堂主之位。”

  說到這里,頓了頓,說出了張有為讓他問的問題,“你們哪個同意,哪個不同意?”

  話音剛落,人群中沖出一人,“你也配?我鐵臂金剛一脈第一個不服!”

  “我鐵臂神猿一脈也不服!”

  “我鐵爪螳螂一脈也不服!”

  ....

  本已散開的人群,再次朝著薛遠(yuǎn)涌去。

  抽刀亮劍,眼瞅著便要將學(xué)院碎尸萬段。

  清冷夜空下,一道赤色匹練飄然而至,寂靜無聲,卻又滿含殺氣。

  站的靠前的人,微微蹙眉,一時間沒看明白那是什么。

  再一眨眼,赤色匹練已經(jīng)近在眼前。

  一閃而過,劃過每個人的喉嚨。

  一轉(zhuǎn)眼,十幾顆人頭飛起,絲毫血色沒有。

  脖頸處的傷疤已經(jīng)盡數(shù)被燒焦。

  和邢懷的傷口一模一樣。

  十幾個無頭人還站立著,赤色匹練已經(jīng)朝著第二排的人劃去。

  生死之間,眾人已經(jīng)驚的說不出話來,但還是下意識運(yùn)轉(zhuǎn)仙力,護(hù)住周身。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擋住那匹練。

  霸絕而熾烈的刀氣一閃而過。

  又是十幾顆頭顱。

  一轉(zhuǎn)眼,三分之一的好手盡數(shù)殞命,而那赤色匹練卻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一臉笑意的薛遠(yuǎn)站在原地,輕輕推了一下面前的尸體。

  嘭!

  嘭!

  嘭!

  ....

  無頭尸體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接連摔倒,毫無生機(jī)。

  “還有不同意的嗎?”薛遠(yuǎn)面色不改,繼續(xù)按照張有為的要求問道。

  不同意!

  還哪有人敢不同意。

  剛才那一手,雖然眾人沒看明白,但多少也聽說過三境修者御劍神技。

  三境!

  什么概念,以前只有城主李修祁一人做到過。

  莫說殺了一個二境堂主,就是把在場的都屠殺個遍,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

  眾人面面相覷,好漢不吃眼前虧,都萌生退役。

  “恭迎薛堂主!”人群中跑出一人,納頭便拜,一連三個響頭,跪而不起。

  其余人見狀,也急忙跪拜求饒。

  如此輕描淡寫,便將青龍?zhí)靡槐妱萘κ辗?p>  不過也只有薛遠(yuǎn)知道,若是沒有鐵面人的強(qiáng)悍實(shí)力,即便他敢想,也做不到這份兒上。

  將眾人遣散,薛遠(yuǎn)回到亂糟糟的前廳,跪在張有為面前,臉貼著地面,“主人,都辦妥了!”

  “辦妥了?”張有為淡淡重復(fù)了一句,沒有絲毫的情緒。

  卻嚇得薛遠(yuǎn)趴在地上,緊張的顫抖,“主人明示,主人明示!”

  “哦,被殺的那幾個沒有心腹嗎?”張有為到?jīng)]有生氣,平靜的說到。

  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湖面,壓抑而寂靜。

  “有...”薛遠(yuǎn)并不蠢,瞬間明白了張有為所說之事,“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辦!”

  邊說邊跪著朝屋外挪去。

  “等一下!”張有為擺了擺手,“莫要殃及無辜!”

  張有為心知,這些黑道中人,平日里便有些過節(jié),此時還不趁著這個機(jī)會發(fā)泄下私憤。

  他并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但是濫殺無辜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是!是!”薛遠(yuǎn)連連稱是,便要再往外退。

  “另外,這個宅子...”張有為揚(yáng)頭看了看,心都在滴血。

  若非他現(xiàn)在還不能走到臺前,倒是很想住在這里。

  那破屋...實(shí)在是太破了!

  主要也沒個廚子啥的,柳三娘的手藝尚能忍受,肖山做的可真就是豬食了。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忍住了。

  天大地大,這里也不是他最終的歸宿。

  何必呢!

  “把所有人都清退,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jìn)入!”

  雖然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這院子倒是個不錯的存貨之地。

  老頭那兒和自己的破屋實(shí)在不太方便。

  薛遠(yuǎn)聞言一愣,微微抬起頭,剛看到張有為的褲管,又將頭埋了下去,“屬下知道?!?p>  他是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那赤色的匹練,讓薛遠(yuǎn)總感覺如鯁在喉。

  薛遠(yuǎn)一直退到門口,方才起身,躬著身子要出去。

  互有停住,轉(zhuǎn)過來,低著頭,對著張有為的方向,“主人,清理完那些雜碎,我...”

  他忽然想起來,張有為莫名其妙的將青龍?zhí)靡槐姼呤滞辣M,立他為堂主,卻什么要求也沒提,這不合常理。

  刀尖上舔血的人,面上都是仁義,骨子里都是利益。

  “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嗎?”張有為依舊輕描淡寫的說著,毫無情緒。

  但正是這種語氣,讓薛遠(yuǎn)脊背發(fā)涼。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妄圖猜測主人之意,屬下該死...”說著,逃命一樣的跑了出去。

  生怕慢一步,那赤色匹練飛來。

  屠宰場一般的大廳,再次安靜下來。

  張有為拽了拽衣衫,朝著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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