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好幾個小時,周楠和欣悅?cè)コ粤它c宵夜就回去休息了。這一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周楠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夢,第二天來到殯儀館,欣悅看著周楠猩紅的雙眼嚇了一跳。
“楠哥你回去再休息休息吧,我感覺你這樣身體會出問題”
“沒事,估計是這段時間工作上事情太多,昨晚又沒休息好,所以沒緩過來勁”
“這里沒什么事了已經(jīng),楠哥你別在這守著了,這人多鬧騰,你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我一會過去陪你”
“也好,我去找個安靜的地呆會”
周楠走在外面稀疏的草地上,看著昏沉沉的天空,心緒不寧,路旁光禿禿的枯樹在那隨風(fēng)搖曳著。本就陰沉的殯儀館配合著這天氣,給人一種悲涼的意味,天空突然下起的毛毛細(xì)雨,周楠打了幾個哆嗦。欣悅從靈堂里跑了過來
“楠哥楠哥,你冷不冷啊”
“不冷,倒是你,下雨了還跑出來”
“我沒事,這鬼天氣我習(xí)慣了,那個~~楠哥~~我”
“咋了,有事就說,咋還結(jié)巴上了”
“我~我不知道咋說,我小姨剛才跟我說了個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啥事,你說吧”
“我小姨說你~你得隨禮”
“啥?我隨禮?”
“恩,我小姨說按我們這邊規(guī)矩,你作為孫女婿過來如果不隨禮,于禮不周”
“怪了,直系親屬也得隨禮的嗎,那隨多少啊”
“這我就不懂了,她沒說,估計就意思一下吧”
“行,雖然跟我老家規(guī)矩不太一樣,但意思一下,小事,你去看看那本上記得來的客人都隨了多少”
“恩,我去瞅一眼”
周楠心里越想越不對勁,我有個同學(xué)也是湖南的,他記得那個同學(xué)說過他外公過世的時候家里的事,他給那個同學(xué)打了個電話。
“喂,楠哥啊,咋有空給我打電話”
“兄弟,對不起啊,好久不聯(lián)系了,我這有事想問問你”
“楠哥咋還客氣上了,你問就行”
“我有個朋友要去他未婚妻家參加葬禮,他不知道該不該準(zhǔn)備點份子錢,好像也是湖南人”
“呃,這事啊,看過世的人是他未婚妻的什么人,要是直系親屬就不用隨,哪有自己人給自己人的,不過他要非給也無所謂,都是面子上的事罷了”
“明白了,跟其他地方差不多,謝了兄弟”
“這點事還客氣啊,楠哥,先不說了,我這還有事,回頭聚聚啊”
“好咧,拜拜”
——
“楠哥,我回來了,你這有工作上的事嗎”
“沒事,處理好了,咋樣悅悅,你看了不,都多少啊”
“我偷偷瞅了一眼,普遍就是幾百塊錢,沒有很多的”
“行,我工資還沒發(fā),買完機票還有不到三千了,我把回去的票買完手里還得留點,你讓你姨夫帶我找個ATM機,我取一千給他們”
“不用那么多的我覺得,我看那里最多的也就幾百塊,我們這是小地方,用不了那么多的”
“沒事,都為了面子罷了,你跟你小姨說一聲去,我就不去了”
“行吧,楠哥你真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