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利昂向往常早起,打開筆記本,登陸騰訊在線,翻開通訊錄,點擊經(jīng)常與他對話的那名伙計,鍵入了幾個字后,隨即靠在了高背椅子上,左手在臺面上彈了幾下,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可半天都無人響應(yīng)。利昂應(yīng)了一聲怪了,然后又翻開其他伙計的通訊錄,奇怪的是竟然無一人在線,是他們集體約好了睡大覺嗎?卡車教練已通知利昂休息一天,因為新學(xué)員已陸續(xù)上來,第二部分的內(nèi)容只差一個項目沒練了,基本上說利昂可以駕駛一輛卡車不成問題了。他雙親在國外,目前正在投資新能源開發(fā)項目,因利昂執(zhí)意先把卡車練會,再與他們一同去國外,況且謝玲娜不舍得讓他去國外。我們的主人公哪里知道就在一夜之間整個城市已變成了一座死城,不再有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利昂打開窗戶,讓風(fēng)進來一些,查看四周,除了幾聲狗叫,沒有其他的聲音。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塊素食餅干,呃,他經(jīng)常以此作為早餐。謝玲娜有沒有上線呢?翻到了謝玲娜那一欄,而那一邊的謝玲娜也在搜索著通訊錄,令她苦惱的是,不知道是統(tǒng)統(tǒng)睡著了,還是怎么的,就是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
“叮嚀”一聲,一陣提示音傳來,是利昂,謝玲娜不禁一喜,原來利昂與謝玲娜之間鬧過一些矛盾,但他們并沒有因此斷絕來往,這次是他來道歉的不是?
“謝玲娜,起沒起來,有事?。 崩簡柕?。
“早晨你不覺得奇怪啊,我所有的伙計通訊錄全部休眠,而這時正是他們在線的活躍期,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謝天謝地,有你在我就安心了?!?p> 謝玲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鎮(zhèn)住了,馬上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我的天,這不是開玩笑吧,我所有的姐妹也不在線,你不是在逗我吧?”
“寶貝,我逗你遭雷劈。”正說著,一陣閃電掠過,接著轟地一聲響,暴風(fēng)雨來臨了。
“你說,還沒逗我,看,天空佐證?!?p> 可是那邊沒人回應(yīng),莫非利昂應(yīng)驗了那句話,再看看這邊,把謝玲娜急的,“你個死人,快回答了啦!”
利昂在那邊偷笑,“啊,我確實遭到了雷劈,不過我已經(jīng)活過來了!”
“你個死鬼,敢開我玩笑,等我過去我不收拾你,哼!”
“好啦,不笑了,提正經(jīng)事,這天也變得真夠快的,好好的,又下雨了,我上你那里去,今個我休息,中午沒人燒飯,你有什么安排嗎?”
“我有什么計劃,上午練個瑜伽,下午正準備約姐妹上街挑個手提包,不過現(xiàn)在一個都聯(lián)系不到,你愛來不來,隨你啦!”
“你說呢?”利昂關(guān)上了計算機,拿起鑰匙,走出了門。
謝玲娜一早起來,沒吃早飯,她來到廚房,正準備煮黑米花生湯,原料灑進平底鍋后,打開水龍頭,沒反應(yīng),停水了不?來到洗漱臺,旋開開關(guān),聽到吱吱響聲,然后又沒了。謝玲娜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讓利昂弄些早餐來吧。她來到臥室,撥打了利昂的手機,并無一點聲響,而此時的利昂也是滿腦子的疑惑,街區(qū)小路上無一人,雨點剎那間如雹子般落下來,利昂撐開雨傘,穿過小橋,一塊園地,來到了十魏東路,轉(zhuǎn)彎一小段路便是主干道,除了幾聲烏鴉的聲音,連一輛車子的鳴笛聲都沒有聽見,這里的確有些不對勁,雖說是雷雨天,也沒這種現(xiàn)象?。?p> 謝玲娜住在工人新村,十一中后門那里。她跑下樓梯,打算在附近買些早餐,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看不見一位賣早餐的人,無論是推車還是門面房都沒有他們的身影,華中路上除了幾只徘徊的惡狗外,無一人在此行走。謝玲娜立刻意識到此事不妙。她也別無辦法,只好等待利昂的到來。
雨漸漸小了下來,一直走到科技廣場的利昂是滿腦子的疑惑,空蕩蕩的街區(qū),貌似科幻中的場景,他饒進一個胡同,走進了一戶敞開大柵欄的小花園,他看見了一個虛掩著的門,于是他走了進去,找個人問問是怎么回事。這屋里除了完好無損的家具,還有一個人躺在椅子上,利昂剛一踏進門口,一只貓迅速地從墻壁的隔板上跳了下來,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問:“先生,你知道這街上為什么沒人嗎?喂?先生?”看似他不是醒著的,因他頭朝向內(nèi)墻拐角里的一個大酒桶,利昂于是走過去,剛一靠近,那個人便全身顫抖起來,頭來回不定的甩動,這把利昂嚇得趕緊往后退了兩步,那人手往前伸了一下,便又癱在了椅子上,利昂這才定了神,過去把那個人搖了搖,可毫無反應(yīng),沒有辦法把他弄醒,他試了試他的鼻孔下方,已沒了任何氣息。利昂環(huán)顧四周,想找到他是不是吞了什么不該吞的東西,桌子上除了幾頁草稿外,還有一個雕塑品,翻開抽屜,掃視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藥瓶之類的。墻上掛了幾幅中世紀的油彩畫。這是由會客廳與兩間臥室組成的房子,光線越往里越暗,屋外又在下雨,利昂也沒有攜帶手電筒,他只好退了出來,剛一離開屋子,那只貓又詭秘的從角落里跳了出來,朝利昂喵了幾聲,利昂回過頭,它又鉆進了黑暗中。伴隨著他的是恐懼和一切的未知,他只想弄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離開了小花園,利昂返回了主干道上,見兩邊門面各個都是緊閉著的,菜市場的廣場前也是空無一人,那些小商販也不見蹤影,十字路口紅綠燈已停運,利昂不禁加快了腳步,他離工人新村不遠了,謝玲娜正在路邊來回踱著步,利昂已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她趕緊喊了一聲:“利昂!”由于街區(qū)安靜,這喊聲回響很大,利昂也遠遠地看見路邊有個人影在走動,馬上回應(yīng):“謝玲娜,是我,你怎么站在街上?”
“我家停水了,下樓買早餐也沒有看見一個人,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可通訊也貌似中斷了。”
利昂跑了過去,喘著氣對謝玲娜說:“這肯定出了什么問題,怎么到處都沒人哪?”
“我也正要問你,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袋里有幾塊松果餅干,快把它拿去填些肚子?!闭f著利昂把餅干遞到了謝玲娜的手中。
“你說這是不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哪?”謝玲娜問道。
“反正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我認為我們要大禍臨頭了!”
“你別瞎說哦,我還是去找我的同學(xué),看她們在哪里!”
“好,我們走吧!”
他倆騎上了一輛摩托,要去匯豐公館,市中心最高的商品房小區(qū),謝玲娜的同學(xué)在那。這湖心中路也是沒有見到一個人,他們倆越發(fā)感到奇怪,來到了大院,警衛(wèi)室里的老頭也不在了,花壇旁邊的大魚池里有只烏龜伏在里頭。來到了單元樓門口,見電子警戒門已鎖,這門你沒鑰匙無論如何你是打不開的,謝玲娜撥打著同學(xué)的電話,也是沒有通訊信號,看來只好走人了。這么大一個小區(qū)院里也是安靜地異常,利昂問道:“你有沒有別的同學(xué)不是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且家是在一樓的?”
“有啊,宜銅新村,在這附近不遠處?!敝x玲娜回答道。
“咱們?nèi)ツ抢镌倏纯础!?p> 可是到了以后,謝玲娜敲門無人回應(yīng)。利昂也喊了喊她的同學(xué)名字,半天都沒有人答應(yīng)。利昂走到樓梯口外,查看了廚房的窗戶,還好,窗子沒關(guān)緊,拉開,往里瞧,只能看到廚房另一頭的一扇虛掩著的門,那就是臥室了,謝玲娜因她同學(xué)沒有回應(yīng)焦躁了起來,反復(fù)敲著門,利昂把她叫了過來,“謝玲娜,你看,那個門還沒有關(guān)緊?!?p> “那是她的臥室?!敝x玲娜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由于這是小戶型房屋,所以廚房窗戶距離那扇門比較近,利昂想找一根棍子把那扇門推開,小區(qū)的外圍墻上靠著幾扎長木頭,整整齊齊的并列在那里。利昂抽取了一根,從窗戶外的防盜網(wǎng)伸了進去,門弄開了,只見一雙腳露在被子下面,看不見整個人,謝玲娜著急了,大聲喊著她的名字,那聲音足以把死人都嚇活了,可她的同學(xué)還是沒有動靜,利昂與謝玲娜也不知所措了,這其中必有蹊蹺,二人心里想著。
“我們還是到市中心,看看有沒有人在!”
利昂與謝玲娜又經(jīng)過了一條條街道,全無一人,恐懼占據(jù)了他們的頭腦,安慶盡管是一個小城,但無人蹤影的街道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難道這些人都人間蒸發(fā)了,還是被劫持了?來到百貨商場,空蕩蕩的,無一名銷售人員,步行街上一部行駛的車都沒有,音樂的促銷聲,這些全都聽不見了。移動大廳,商場專賣店等等都沒有顧客光臨。由于是陰天,還剛下過雨,街上飄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他們倆也越來越感到不安了。利昂想到了警察局,于是和謝玲娜去了附近的警署,伸縮門已緊閉,利昂也不管什么文明不文明了,他翻了過去,來到大廳,呼喊了一聲:“有人在嗎?”推了推幾扇辦公室的門,全部緊鎖。二樓也是同樣的情況,謝玲娜在外邊問利昂:“警察局也沒有人嗎?”利昂說:“沒有!”
“我們該怎么辦呢?”謝玲娜不知所措。
利昂又從那堵矮墻上翻了出來,“謝玲娜,這座城市出了大問題了,我們能做的是發(fā)送求救信號,讓應(yīng)急管理部來幫助我們!”
可是從哪兒發(fā)送信號呢?他們想到了廣播電臺,沒準可以在那里把信號發(fā)送出去。于是驅(qū)車來到孝肅路,進了電臺大樓,尋找廣播間,在三樓的西面第二個辦公室就是廣播間了,可是門是鎖著的。不過是個老式門,把手是圓形旋轉(zhuǎn)式的,利昂沒有其他辦法,連撞帶踹,終于破開了那道門,推上講機開關(guān),對上話筒,試了幾聲,可毫無反應(yīng),連一點電磁波的干擾聲都沒有。
“謝玲娜,試試這間房里有沒有電!”
謝玲娜在門后墻壁推上了行程開關(guān),又將電器按鈕試了試。
“該死,斷電了!我們與外界失去聯(lián)絡(luò)了,謝玲娜,我們回去吧,這里看來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在說我都餓了,去你家里商討該怎么辦吧!”
兩個人騎行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他們的心里是何等的不安哪!穿過了幾個街區(qū),來到了謝玲娜家小區(qū)的門口,謝玲娜注意到她家附近還是沒有人活動的跡象。兩個人惴惴不安地上了樓,進了謝玲娜的臥室坐下。
“謝玲娜,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了,我來的路上見一個人在家里抽搐就死去了,你的那個同學(xué)怎么喚也喚不醒,大街上的空無一人,氛圍詭異,恐怖電影里的情節(jié)居然在我們這里發(fā)生了?!?p> “利昂,我現(xiàn)在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若是真的,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
“我來看看我的那些伙計,看他們是否仍然不在線。”
利昂打開筆記本,輸入賬號查找,結(jié)果還是大失所望。此時已近中午,他們還沒用餐呢。
“謝玲娜,食物只有我們自己來解決了,沒有人再端上熱騰騰的飯菜上桌等等著我們享用了?!?p> “冰箱里還有一些剩下的蔬菜,早上起來停水了,不知道電還有沒有?”
利昂試了試房間開關(guān),該死,電也停了,謝玲娜打開水龍頭,還是沒水。
“沒有水,菜該怎么洗?。俊?p> “哎,這個時候還洗呢,燒了吃了吧!”
“我說利昂,菜可以燒,但沒有水煮米,總不能把太陽能儲水罐里的水取出來煮吧?”
“我差點忘了,既然這里沒有果腹的東西,我那里還有一箱壓縮餅干,走,上我那去?!?p> 于是兩人咚咚下了樓,騎上摩托,直奔利昂所在小區(qū)。
既到了,就停下,小區(qū)里的狗不知是怎么了,看見他倆來就狂叫不止,利昂攆走了它們,帶著謝玲娜上樓進了屋,打開箱子,拿出餅干可樂,中餐他們是解決了,接下來思索的是該如何度過夜晚。下午可以去外邊查看一番,得知些可能重要的線索,晚上可就沒那么簡單了,想像他們兩個年輕人,在一座除了他倆沒有別人的城市,完全被恐懼占據(jù),晚上怎么過的踏實?過了今晚還有明晚,餅干總有吃完的時候,利昂目前沒有想到這些問題,他只想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怎么一夜之間這座熟悉的城市就變成了一座死城呢?
“謝玲娜,我去四周查看一番,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要跟我一起來嗎?”
“我當(dāng)然要和你一起了,你把我丟下來算什么,我怎能靜下心來呢?”
“我們走吧!”
利昂和謝玲娜一起下樓,他們在小區(qū)四周查看了一番,樓上居民戶的門窗幾乎都是鎖著的,所以根本進不去,一樓有些居民戶的院子是開著的,但里門卻鎖著,呼叫幾聲也沒人應(yīng)。有一戶人家是全開著的,他們兩人走進去,在臥室只發(fā)現(xiàn)一個老年人躺在被子里,怎么搖也搖不醒,床頭柜上有一卷未燒完的蚊香。
“真不知道人們這是怎么了,我猜整個小區(qū)的人都這樣睡去了,是什么讓他們一睡不醒呢?”
謝玲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因為突然間她失去了所有,那些她的同學(xué),還有愛去的商場,健身房的教練,仿佛都化為無有。利昂是她的唯一安慰了。他倆騎車來到精神病醫(yī)院,利昂停下車,謝玲娜問他去這里干什么?找病人哪?
“不是啦,我想調(diào)查一番。”
“這里能查出個什么?”說著還是進去了,來到院樓的二層,過道里的病人穿著道子服,有臥在角落里的,有趴在椅子上的,因天氣比較熱,病人們都不愿在滿是蚊蟲的屋子里睡,擰開病房的門把手,有三三兩兩斜躺在床上的,只是不見有一個人是清醒著的,更可笑的是在101病房上看門的老頭也睡在了地上,可能是幾個病人的惡作劇,趁他睡著的時候把他弄進來了。利昂翻開他的身子,拍拍他的臉,用手湊近他的鼻孔邊,已沒有氣息了。他倆也很害怕,從未見過這種場景,全市的人好像給他們開了個大玩笑,一夜之間全部睡去。在他們下樓梯,來到庭院的走廊里,看見草叢邊上的一個大垃圾箱子旁邊一個病人在那里來回踱著步
子,一會兒手向上舉起示意,挺起肚腩;一會兒又抱著手,語無倫次地說著什么,他倆趕緊趕過去,拽住那病人,可那個病號手還是亂舞著,嘴里嘰嘰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么。
“喂,伙計,我們想知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訴我們嗎?”
“這個你,那啥------”這個病人嘟囔著。
謝玲娜打斷了利昂,“別問了,我們不能期待在一個精神病人的嘴里得知什么?!敝x玲娜拽了拽利昂的手臂,“走啦!”
利昂看著病人自言自語,也只好走開,在他轉(zhuǎn)背的時候,那病號掏出小刀,正要威脅利昂,被謝玲娜看見了,“當(dāng)心!”謝玲娜拽過了利昂,躲到了一邊,那病號撲了個空,“快跑,別理他了。”利昂與謝玲娜奔向摩托,幸虧那病號跑不快,一路追著利昂他們,利昂也沒必要跟一個精神病人周旋,開足了馬力,謝玲娜從車上回頭看,見那個人在門口跳著,手里揮舞著小刀,嘴里在瞎嚷嚷著什么。
“謝玲娜,不是你,恐怕我早已負傷了?!?p> “你跟那人打聽時,我就有種預(yù)感,還是別碰他,不料果真是個瘋子病人?!?p> “你的直覺還是挺靈的!”
“那當(dāng)然,我一直都是跟著直覺走的,當(dāng)初看上你,我也是憑這個的呀!”
“奧,難怪了,你沒選錯人,對了,你不覺得奇怪呀,怎么整個病院里只有那個病號是活著的,他沒有遇到過什么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也猜不透,而且還是一個有故意傷害傾向的病人,沒有受到這場事件的影響,這下不僅僅是咱們兩個了,還有個病號也在這個地方。你說,醫(yī)院里都沒有醫(yī)生了,誰來照顧他們呢?”
“你去問問他?”利昂開玩笑道。
謝玲娜說這種時候還開玩笑,擺在他們面前的是殘酷的事實,從他們出生以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如今臨到了他們,利昂神情嚴肅,科幻場景里的情節(jié)被他們親身經(jīng)歷,看別人逃出生天是一回事,可自己碰上了又是另一回事。危機感愈來愈強烈,他想求問主,可是主沒有回應(yīng)他。路上的汽車擺在那兒,無人發(fā)動。菜市場也沒有喧鬧的聲音,雜貨市場也沒有聽見平日里的叫賣聲,只有幾排孤零零的架子立在那里。通往江南的高速公路橋上的車子也銷聲匿跡了。利昂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先冷靜冷靜,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遭遇,不亞于《毀滅的城市》這部電影了,謝玲娜,你怕不怕?”
“有你在,我就不怕?!?p> 利昂笑了。
“萬一我不在了呢?”
“你別瞎說!”
說著他們已經(jīng)繞行到了紅旗小區(qū),利昂朝街道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在行走,有幾只烏鴉停落在招牌上粗野地喊叫著。
謝玲娜湊近了利昂的耳根問道:“你不說在這附近的一家酒店任職過嗎?”
“哦,在前邊,你看見了前方那兩個金廷大字了沒有?”
謝玲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是在那里,我們?nèi)タ纯?,有沒有你認識的人在里邊?!?p> “差不多早走光了,不管是誰,只要我們找到了,我們就會詢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利昂停下了摩托,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金廷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