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與牛仔們幾經(jīng)輾轉(zhuǎn)來到了石化小區(qū),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六萬他們在前邊引路,進了小區(qū)門口,穿過一棟棟居民樓,左轉(zhuǎn)彎繞過一堆花圃,再前行,就到了與下一個小區(qū)的圍墻分界處,他們下了車,三筒吩咐道:“大家把利昂車上的蠟燭拿出來,再把前邊地下室的入口處的鎖打開,鑰匙在誰身上?”
“在我這里,老大?!倍炚f道。
“你把鑰匙給他,你們幾個上九筒家里去洗洗,換身衣服再下來?!庇谑悄菐酌麖墓艿览锍鰜淼呐W袛v著九筒朝他家走去,原來九筒家就在這最后一棟樓的三單元三層。兩名牛仔點著蠟燭走在前邊照著亮,九筒則在另一個同伴的攙扶下一顛一簸地走上了樓梯,那個牛仔看他實在走得費力,干脆就把他背上了三樓。取下九筒身上的鑰匙,打開房門,把兩盞蠟燭先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那個牛仔把九筒放在了沙發(fā)上讓其斜躺著,“九筒,你家手電在哪里?”
“在電視機下邊的柜子里?!彼麄?nèi)〕鍪蛛娡玻瑴?zhǔn)備去洗手間弄些水來先把九筒身上清洗一遍,不料走進一看,“該死,水也停了!”一名牛仔罵道。
“魚缸里邊有水,不行的話就用那里邊的水吧!”九筒說道。他們把魚舀進上一層的水缸里,拔出水塞,讓水直接流進桶里,等差不多了,塞緊水塞,一名牛仔走進九筒的臥室,在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衣服先放進了淋浴間,把手電掛在了窗戶邊的一個掛鉤上,這樣他們不至于在黑暗中摸索著洗澡了。九筒全身上下除了屁股外全都擦拭了一遍,換上了那套干凈衣服。一名牛仔就問了:“九筒,你家有沒有止痛膏之類的藥物?我們好讓你的疼痛緩解一些,最好還有繃帶什么的。”
“它們?nèi)诒跈簧戏健!?p> 那個牛仔略知道一些皮膚處受槍傷的急救措施,所以開始細心地打理起來。九筒則不時地伸長脖子呻吟一聲,“我這只是初步的處理一下,你那顆子彈還沒取出來,這要等到專業(yè)護理醫(yī)生來解決了?!本驮谒麄冋勗掗g,另外兩個就說了:“你先照顧好九筒,咱倆先去洗了?!?p> “洗完之后隨便去我衣柜拿套衣服穿了?!本磐膊煌嵝训?。
三人簡單清洗完畢,換上了衣服?!熬磐?,你好好在這休息,我們先下去了,你一個人行吧?”
“可以,我沒事的,你們放心的去吧!”就在他們四人上樓梯的功夫,利昂他們點燃了蠟燭。往地下室入口走去。這地下室位于這棟樓四單元的正前方,一些樹木的后邊,上邊兒鋪蓋著一些甘草和枯樹枝,幾名牛仔上前挪開了那些覆蓋物,露出了兩扇窗戶大小的鐵皮門,握有鑰匙的那個牛仔把蠟燭遞給了那個同伴,他開了那道門鎖,掀開鐵皮蓋。在燭光的照耀下,利昂看清了,那是一道樓梯通往下邊,他以前多次造訪石化小區(qū),可這個秘密通道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
“你們幾個把那些人看好,別讓他們跑了,我們兩個去再拿些蠟燭,這里邊兒肯定是黑漆漆的,咱們要把他照亮些!”于是有幾個牛仔把蠟燭交給了利昂他們,再去拿槍看守著車里的那三個人。三筒多拿了幾支蠟燭,和利昂、謝玲娜并幾名牛仔走了下去,這是一個有三個隔間的地下室,左右兩個,正前方一個,左邊是擺放著一些樂器,他們的聚會通常是在這里邊開的。利昂也認為奇怪,這城里還有人三五成群的把自己關(guān)在地下室里找樂子。謝玲娜覺得這里也是不可思議,她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右邊是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有桌子、椅子、并些書籍。墻柜里還擺放著一些零碎的食物甚至還有副十字弓,他們還打獵嗎?正前方的是一個比較開闊的隔間,除了墻拐邊擺在那里的四個大桶,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進門左手邊墻壁上方的那副耶穌畫像,是主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那張。利昂舉過蠟燭,細細查看那副像,這時三筒和其他的牛仔們正在點燃其他的蠟燭,把它們放在合適的位置,過道里,架子上,把地下室照得通紅一片。
“你們信基督嗎?”利昂問道。
“哦,我不信,可我們當(dāng)中有幾個人是信奉耶穌的,是吧,白板?”三筒對著那個叫白板的牛仔說道,“是,我就是其中一個。”利昂和謝玲娜沒有看出來他們居然也有信仰。這畫的兩邊寫著“神的兒子,你的救主?!?p> “利昂,咱們該上去把那些外國賓客給請下來了。就在這里審問他們,你看怎么樣?”
“沒問題。咱們走。”他們正上去的時候,那幾個牛仔也下了樓梯,來到了車子前,三筒問道:“九筒怎么樣了?”
“我們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讓他多休息,應(yīng)該沒問題的?!?p> “那就好,拿上家伙?!闭f著把車里的幾支槍遞給了他們。
“把這些人全都押下去,我們要好好地審問審問他們,走?!闭f著三筒就把車后座上的其中一個給拉下來了。利昂則手持步槍,用英文對馬利基說道:“下來!”其余的伙計把車廂門打開,把土耳其他們?nèi)齻€也給拽出來了。大伙關(guān)好車門,沒人手握一把槍,把他們的犯人催趕著進入了他們的地下審問室。這幫“外國賓客”一走下樓梯,見著那燈光,開始全都不由自主地渾身打起顫來,他們都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把我們帶到此地進行最后的處置。難道我們要死在這里邊?想到這兒他們頭皮都發(fā)麻。想跑,往哪兒去呢?前后兩邊由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監(jiān)督著。土耳其的額上此時已經(jīng)冒出了一些冷汗,待他們都走下樓梯,最后一名牛仔把上邊的鐵蓋翻好,又用一塊木頭卡住了中間的那兩個伸出來的孔眼。
進到了最里邊的審判室,牛仔們把那六個犯人依次按下,呈一字兒排開,背對著那副耶穌畫像讓他們席地盤腿而坐,而這邊的利昂、謝玲娜并那十幾名牛仔也依次在右手邊放下他們的槍,正對著他們的犯人也正對著那副畫呈一字兒排開。席地而坐的那六個外國人見他們的這一舉動,都互相看了看,不清楚他們接下來要作什么,或是會放他們一馬不是?
“二條,去把他們嘴里的紅布繩揭開!”三筒命令道。
二條就去一一解開了他們嘴里的繩子,那些人一卸下來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實在是憋壞了他們。
“利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比舱f道。
利昂點點頭,謝玲娜坐在他旁邊,只聽利昂咳了咳兩嗓子,在這個石化小區(qū)的秘密地下室里,在這個燭光照射的臨時審判臺前,一場“異國陪審團”的序幕拉開了。
“你們是哪里人?”利昂問道。他們中間沒一人回答,看來是串通好了。
“為誰工作,為什么追殺我們,快說!”被利昂突然這么一吼,大伙兒都一驚,往同伴懷里倒去??赡切┤瞬皇堑椭^,就是眼睛茫然地望著前方。對利昂的這一番話充耳不聞。好像弄死他們都不會說似的。牛仔們看見他們這樣一幅漠然的表情一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利昂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甚至有一兩個站起身來準(zhǔn)備動手,利昂拽過了他們讓他們坐下,可他們還是硬著身要往前走,這時三筒發(fā)話了:“坐下,聽見沒有!”他們這才退了回來坐下。雙方都用更加惡毒的目光看著對方,那六個人則對牛仔們的這一舉動不屑一顧,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蔑視了。三筒見了,就轉(zhuǎn)過頭來小聲對利昂說道:“這伙人不肯回答,咱們該拿他們怎么辦?”
“我自有辦法?!崩夯卮鸬?。于是轉(zhuǎn)過頭來面對著那六個外國“賓客”說道:“只要你們說出我所提出的問題,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我們也并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如果你們什么也不回答的話,就算我放過你們,可這幫伙計是六親不認的,他們會隨時把你們拉出去槍斃,你們哪個不說或說的是假話,這些擺在地上的槍可不是裝飾品,今夜也許是你們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最后一晚上了。所以我勸你們最好從實招來,免得這些子彈給你們送行,聽見了沒有?”利昂用嚴厲的目光掃視著每個人,他們六個又彼此看了看,沉默了一會兒,又低下了頭,因為他們認為這幫小子不會把他們怎么的的。牛仔們見狀更加地怒不可遏,只因為三筒在這里,他們才沒發(fā)作出來,三筒這會兒是聽從利昂的。利昂見他們不吭聲,就又說道:“方才我說過。我們不會輕易傷害任何人,除非你們配合,否則的話……”利昂突然改口用中文說道:“伙計們。”
“在!”
“準(zhǔn)備好你們的武器,哪個不說的話就把他拉出去給斃了?!?p> 利昂見他們還是不出聲,就對三筒使了個眼色,三筒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吩咐伙計道:“把那個胖子的眼睛和嘴巴全都給封住,拉出去開始放血!”同時對那兩名站起來的牛仔也遞了個眼色。他的伙計們當(dāng)然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由于對面的那六個人始終都低著頭,所以他們沒有看到這一幕。那兩個牛仔走近了土耳其,把他頭上該遮蓋的都遮住,該堵的都堵上,然后拽他起來,往過道里邊推去,他的那五名同伙也不知道牛仔們要作什么,只是抬頭看著土耳其被拉出了這個房間,也沒有哪個這時說話主動來救他,真是鐵了心腸他們幾個。那兩個牛仔把土耳其拉到了他們擺放樂器的那個房間,他們準(zhǔn)備好了。一,二,三,“啪”地一聲槍響,謝玲娜捂住了耳朵,那五名外國人質(zhì)也瞪大了眼睛,“糟了,他們說的是真的,土耳其被他們干掉了!”他們心里邊想著,而土耳其霎時間已“撲倒在地”。原來他并沒有真死,就在一名牛仔開槍的一瞬間,他的子彈打進了座椅里,另一名牛仔拿著棒槌照著土耳其的肚腹下方捅了這么一下,讓他痛的倒在地,因嘴巴被堵上了,所以發(fā)不出聲來,他倆跑出來,“老大,那胖子已被解決了?!?p> “快把他的尸首先丟進草叢里,別讓他的尸首在這里腐爛。”
“是!”于是那兩名牛仔轉(zhuǎn)身走進那個房間。
“聽見了吧,你們當(dāng)中那個人先走了,”利昂說道,“若你們還是什么都不說,等待你們的將是同樣的結(jié)局?!本驮诶嚎謬樦俏迕驯粐樀降姆溉藭r,這邊的兩個牛仔抓起土耳其,走上樓梯,打開鐵蓋門,三人又上來了,“喂,把他放哪兒?”
“我看他從哪里被咱們揪出來,咱們就把他送回哪里!”
“好主意!”于是二人趁著月光,打開車廂門,把那胖子又重新塞了進去,這回可真夠他受的了。臥鋪車廂看來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嗎。那兩名牛仔重新回到了“審判庭”?!霸趺礃?,處理完了沒有?”
“處理完了,老大。”他們回答道。
“坐下?!比沧屗麄冏?。利昂于是又開口道:“接下來你們必須回答我提出來的問題,不然你們也知道是什么后果,這幫伙計是絲毫不會對你們客氣的?!蹦俏鍌€人彼此小聲說了點什么,“怎么,你們還是不肯回答嗎?”
“伙計們,把那個瘦高個也給押出去解決嘍!”就在兩名牛仔站起身,那些人似乎察覺危險開始臨到他們了,就央求利昂對他說:“別把我們拉出去,我們愿意回答你提出的所有問題,只要是我們知道的?!?p> “想好了?”
“是的,只要不傷害我們,我們什么都愿意聽從你的?!币娺@伙人的心理防線已被攻破,利昂不禁心中一喜,但絕不能高興地為時過早。
“你們一個個來,慢慢說,若有什么遺漏或不對的地方,其他人給補正,若我們發(fā)現(xiàn)你們在說謊,就立即拖出去槍決,聽見沒有?”
“是,我們知道了,絕不向你們說謊?!?p> “從你先開始。”利昂指著那個瘦高個說。
“我叫桑吉諾,我們幾個都是雷森特人,受雇于幾名普西人手下,你們昌加爾人也知道咱們雷森特人窮,我們幾個都是在約克蹬三輪車的,所以大家都認識,手中缺的就是錢,曾經(jīng)我們在一起商討過,只要能掙大錢,我們什么都愿意干。一天,幾名普西人來到我們的首府,不知道是通過什么渠道,他們找到了我們。隨從的翻譯向我們說明了他們的來意,問我們有件事我們肯不肯作。我們問他們是什么事,那個翻譯就低聲告訴我們,聽完之后咱們就說只要能掙到大錢,這事我們也可以接受,他就對我們說,錢不是問題,事成之后每人會有五十萬美元的賞金,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數(shù)目?。∥覀冃枰囊舱沁@筆錢。我們就問他們有什么保證金沒有?他們問我們愿不愿意干這事,當(dāng)聽到我們的回答是肯定時,他們就從兜里掏出一筆錢,然后發(fā)給每人五千美元!那可是我們每人踩好幾年才有的積蓄啊。他們把我們六個請到了一處秘密地點,布置好具體的行動方案,有配給每個人無線電接收儀器之類的東西,好與他們聯(lián)絡(luò),只等他們什么時候讓我們出境了。那一天終于來了,是八月十六日,我們從約克乘機前往昌加爾的邊境機場,十七日早晨抵達,下了飛機,有兩個人把我們帶到了事先約好的地點,有兩輛車在那里停放著,他們就打開導(dǎo)航系統(tǒng),指著地圖上的那個標(biāo)記,也就是讓我們?nèi)サ哪亲鞘?,后備箱里已備好了手槍和彈藥,供我們每個人使用,還囑咐我們一路上必須聽從他們的召喚,我們答應(yīng)了。由于路況的不熟,本來兩天可以到的卻因我們的耽擱而花了三天,當(dāng)我們來到了他們讓我們來的這座城市,也就是十九日夜里,他們吩咐我們明天一早進城看見有人就把他們干掉,而且他們那里還有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可以協(xié)助我們搜索城里的每一個人,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還活著,他們就會通知我們該上哪去解決掉那些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對方有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
“是他們親口告訴我們的!”
“接著說?!?p> “我們在車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一起來,進城之后就碰到了你的這些伙計們,接下來的事你們?nèi)贾懒??!笔莞邆€在這里停下了。利昂聽了就想知道他說的是否是實話,故意試他:“你說謊!”隨后對兩名伙計說,“把這個人拖出去槍斃了?!蹦莾擅W幸仓婪陥鲎鲬?,于是佯裝站起身,這下可把他們五個嚇壞了,那個叫桑吉諾的雷森特人和他的四名同伙都起咒發(fā)誓:“絕無半句假話,他們可以用性命來擔(dān)保?!?p> 利昂看見他們?nèi)绱说卣\懇,就假意的說道:“我暫且相信你們,那我問你,若你們得手之后,還會坐車子逃走嗎?”
“不會的?!鄙<Z說道,“我們事成之后,他們會派兩艘游艇在一小時之內(nèi)趕到這座城市的渡口,到預(yù)定的地點,我們會與他們匯合,然后我們會把那兩輛車給炸了,乘快艇離開這座城市?!?p> “還有別的什么嗎?”
“沒有了,我們只知道這些,并且把我們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絕不會騙你們。”
“那你們?yōu)槭裁匆窔⑽覀?,殺人動機呢?快說!”利昂喝道。
“我們也不知道,曾經(jīng)問過他們幾次,而他們就是不肯說,還說這是個重大秘密,不可能讓咱們知道的。讓我們把該辦的事辦好就行了,事成之后錢是不會少我們的,你看,我們把我們所有了解到的實情全都說出來了,那些賞金咱們是得不到的啦,我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p> “是的,他說的都是真話,我們知道的也的確就這么多了?!彼耐飩円步o桑吉諾作見證。利昂知道再問他們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緣由了。也沒有必要問讓他們作這事的是些什么人,長什么樣子,因為他們都可能化過了妝,彼此之間都是以代號來稱呼的,所以不可能查出他們的具體身份,所以審訊他們的工作只好到此為止了。利昂輕輕地對三筒說了些什么,三筒對大家說:“伙計們也累了,今晚咱們都在九筒家里歇息,待會兒利昂會上去跟大家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有什么意見沒有?有就說出來?!?p> “有,老大?!?p> “什么?”
“大伙兒肚子都餓了,恐怕上去睡不著覺?!?p> “車廂里不是還有食物嗎?”
“那不夠咱們大家吃呀!”
“行,待會兒去華聯(lián)商廈弄些東西回來?!?p> 這時那個叫白板的基督徒說:“我看也不能讓他們幾個餓著?!彼噶酥改亲诘厣系奈迕胺溉恕?。
“不如就把車上剩余的食物給他們吧?!辈焕⑹腔酵竭@么有愛心,就像耶穌憐憫罪人一樣,他也對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動了慈心。
“就照你說的辦吧,咱們先上去,走?!崩骸⒅x玲娜并那些牛仔都拿起了槍,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既上來了,他們就打開關(guān)押土耳其的那道后車廂門,先把他給弄了出來,這才讓他給透了一口氣,取出其中剩余的食物和罐頭,幾名牛仔押著土耳其并帶著那些食物又下到地下室里去了。大伙兒一看土耳其還活著,都吃了一驚,瞪大了眼互相觀看,他們把土耳其按到原位坐下,又拆開那些食品罐頭,擺在這伙人眼前,于是就離開了地下室,關(guān)好鐵蓋門,鎖好入口,這才放心的走開。
“大家再把車里剩下的蠟燭全帶上去。免得里邊光線昏暗?!本驮谂W腥ト∠灎T的時候,地下室的那伙人也開始了他們的晚餐,雖然吃相很難看,但沒辦法,他們的手是被捆著的啊!值得他們高興的是今晚不是他們的最后一晚,不是他們的最終審判日,也不是他們的最后晚餐,而是一次難得的再異國他鄉(xiāng)的燭光晚餐。
利昂、謝玲娜和那些牛仔們點燃蠟燭上了樓,進了九筒的家,這是一個一百二十平米的大房子,九筒他爸媽早已離婚分居了,留給了九筒這一套房子讓他自己住。他們放好了蠟燭之后,利昂問道:“你們這么多人晚上全都在這休息啊?”
“沒事,打地鋪唄,我們都習(xí)慣了?!?p> 九筒見他們上來了就招呼了一聲,“九筒,好了些沒有?”
“好多了,老大,放心好了!”
“你看,這就是咱們的伙計,有痛都能扛住?!崩阂部滟澚诉@群牛仔們的頑強毅力。
“利昂,快對我們說說那些人對你講了些什么吧。”三筒問道。
于是利昂讓大家坐下,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如此如此說了一遍,大伙兒都聽明白了。牛仔們也不恨那些雷森特人了,只恨那些操縱他們的幕后黑手,那幾個普西人,使他們追殺牛仔,至他們于死地,但他們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利昂對他們說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與全城的人都不明睡去有關(guān)聯(lián),那些普西人是要滅咱們的口,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你們說是不是?”大伙兒都贊同利昂的觀點。
“我們坐在這里也是無濟于事的,還得靠外援來救助我們脫離困境,我想在政府那可能會查出點蛛絲馬跡出來,今早我和謝玲娜去過市府大院,那里的辦公室全都鎖著,所以我想請大伙兒幫忙,明早我們?nèi)ツ抢锊榭匆环銈兺獠???p> “沒問題?!迸W袀儺惪谕暤鼗卮鸬?。
“對了,我家的那臺筆記本還沒有斷電,回去之后我看看能不能獲得外界的幫助,若有救援的話,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那好,我們倆先走了?!?p> “不在這里歇息了,這房子里再多睡幾個都行?!比舱f道。
“不了,”謝玲娜回應(yīng),“我們還是回去休息,這么多人睡在一個屋里,有點不自在?!?p> “那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不是還得去華聯(lián)商廈一趟嗎?”利昂問道。
“對,差點忘了,六萬,你帶著幾名伙計去華聯(lián)商廈給咱們弄些吃的回來,哪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老大?!?p> “那你們跟利昂他們一塊下去,把手電也帶上,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于是六萬打開手電筒,同幾名牛仔和謝玲娜利昂一塊兒下了樓,他們把車開出小區(qū),分別是,都互相說了聲:“你們各自都當(dāng)心點?。 闭f完各自向目的地奪路而去。
利昂和謝玲娜回到家,這才忘了帶上一支蠟燭,于是只好摸黑著上了樓打開門,找到了那把手電筒,這才有了光亮。謝玲娜翻開筆記本,她姐姐終于回話了,上邊寫著,“得知妹妹你發(fā)過來的信息,又從在當(dāng)?shù)刈髻Q(mào)易的外省商業(yè)人士的親眼見證和口述,我們國家政府已決定,二十四小時內(nèi)派專機和警車前往棗安市調(diào)查事件原因,妹妹,你和利昂要堅持住,后援馬上就要到。”時間是下午五點多,利昂和謝玲娜看過之后便互相擁抱,這對他們來說是何等重要的信息啊。
“謝玲娜,看你姐姐在不在線上,你再具體問問?!?p> “姐,我是謝玲娜,你在線嗎?”那邊也接著回應(yīng),“謝玲娜,我在線,你們還好嗎?”
“我們都很好,利昂和我想知道后援大概什么時候到?”
“直升機在中午,警車稍后。在日落之前抵達棗安。你們那時可別呆在家里呀,一定要出來在戶外的某個空曠的地方,讓他們能夠及時地發(fā)現(xiàn)你們,最好生一堆火似的,這樣直升機上的人就更容易察覺到你們了?!?p> “我們該在哪里生火呢?”謝玲娜問道。
“在江堤上吧,那兒樹枝多,視野也開闊,他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我們?!?p> “姐,利昂說我們?nèi)ソ躺?,在那里發(fā)送聯(lián)絡(luò)信號,你看怎么樣?”
“行,就照利昂說的辦,屆時救援隊抵達之后我再和你們聯(lián)絡(luò),祝你們一切順利?!?p> 這對利昂和謝玲娜來說是他們有史以來最激動的時刻,因為險象環(huán)生的這一天終于過去了,明天救援隊就會抵達這里。二人興奮地摟到一起,謝玲娜在利昂的懷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