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退貨?絕不可能!
劉宇轉(zhuǎn)身進(jìn)了嫪文卿的營帳。
他絕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只是習(xí)慣了。
當(dāng)他打開營帳進(jìn)去之后,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嫪文卿和王二虎兩人都在。
他尷尬地笑了笑,“我來收拾一下我的行李!你們繼續(xù),不要管我,就當(dāng)我是空氣!”
嫪文卿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王二虎卻忽然撲到劉宇腳下,哭嚎著對劉宇說,“大哥,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要再不救我,就要出人命了!”
王二虎歇斯底里地哀求道。
劉宇看了他一眼,奇怪地說,“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你可不能生病?。∧氵€沒和文卿結(jié)婚呢,怎么能病倒呢?”
“你不要這個樣子,趕緊起來!你老婆還在這里呢!你這樣做,她一會兒又要罵你窩囊了!”
王二虎說,“大哥!我的命都快沒了。哪還在乎窩不窩囊?
大哥!實話不瞞你說,這個女人其實是個大變態(tài)!
別看她長得天姿國色,可她的心腸比蛇蝎還要黑!
你猜她都讓我干嘛?她讓我跪榴蓮??!而且還不能穿衣服,必須要光著腿跪在榴蓮上面!”
王二虎將膝蓋露出來,指著上面紅彤彤的傷口,對劉宇說,“大哥!看見沒有?我腿上這些傷,全都是跪榴蓮跪出來的。
我實在受不了了,希望您能給我退貨!
劉宇安慰他說,“二虎,不要這個樣子!
你是個男人漢!男子漢就應(yīng)該有男子漢的樣子,要能屈能伸!跪一下榴蓮怎么了?還能要了你的命?
女人嘛,都有自己的小脾氣。尤其像嫪文卿這種姿色的女人,脾氣一定不會小!
但是,發(fā)脾氣歸發(fā)脾氣,她總不至于真要你的命!
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和她一起過日子吧!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沒的!
你這個男人這么優(yōu)秀,又那么拉風(fēng),世界上都很難再找出第二個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了。
而且,嫪文卿對我又那么重要,你說,我不把她托付給你,還能托付給誰?”
王二虎都要哭了,他剛接手一天,臉就已經(jīng)被呼了幾百次。
雖然他的臉上看似沒有留下任何手印,但如果將他臉上那層假皮撕下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已經(jīng)腫成了一個豬頭。
而且上面縱橫交錯,全是嫪文卿細(xì)長的手指印。
沒錯!嫪文卿為了掩蓋自己的暴行,專門為王二虎制作了一張人皮面具。
一開始,她想按照王二虎的要求,給他弄一個鐵頭套。這樣別人就無法看到他臉上的手指印。
可是嫪文卿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鐵頭套戴在腦袋上,肯定不舒服。但是王二虎為什么執(zhí)意要弄一個鐵頭套呢?
嫪文卿思考再三,終于想明白了。王二虎一定是怕自己打他。所以才想在腦袋上套個鐵頭套。
這樣即便嫪文卿想要打他,也只能打在鐵頭套上,并不會對他的臉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損害。
嫪文卿這樣一想,便打消了制做鐵頭套的念頭。她弄了一張人皮面具,來掩蓋王二虎臉上的傷痕。
等哪天她心情不好了,可以將人皮面具摘下來,使勁抽王二虎的嘴巴。
王二虎跪在劉宇面前,哭鼻子抹淚,痛訴嫪文卿的種種暴行,并希望劉宇能夠退貨。
劉宇好不容易才把嫪文卿甩給王二虎,他怎么可能退貨?
如果他選擇同意,那嫪文卿肯定還會繼續(xù)糾纏他!他可不想再被她糾纏!
劉宇對王二虎說,“兄弟!你再忍忍,再忍忍!
你和嫪文卿相處才一天,你們對彼此還不太熟悉,感情更是沒有經(jīng)歷過磨合。
她對你拳打腳踢,施加一些暴行,也情有可原。
等到哪天,你們磨合好了。她一定會對你非常溫柔的,甚至還有可能把你當(dāng)成寶貝供著。
王二虎可不相信劉宇的胡說八道。他打定主意要退貨。
他對劉宇說,“今天必須給我退貨。我是一天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了。
和她在一起,我的生命時刻都會受到威脅。
這時候,嫪文卿說話了。
她走到劉宇身邊,對他說,“嗯,你送給我的這個玩具,我非常喜歡,希望你不要把它收走,繼續(xù)給我玩幾天!”
劉宇欣然答應(yīng)!
他收拾好行李,轉(zhuǎn)身就出了營帳。
外面天朗氣清,夜空中的星星,不停的眨著眼,似乎是在嘲笑劉宇,嘲笑他像只喪家之犬,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劉宇嘆息一聲,然后背著行李,一路往前走。
其實,他也不知道哪里是他的容身之處!天地之大,竟找不到他容身的地方,真是令人扼腕!
劉宇走了沒多久,王二虎就偷偷從營帳里溜出來,然后去找嫪毐。
嫪文卿是個孤兒,她很小就沒有了父母,一直和嫪毐相依為命。
正所謂長兄如父,嫪毐就像嫪文卿的父親一樣,他說話一定非常管用。
王二虎一路小跑,來到嫪毐的營帳,嫪毐當(dāng)時正和一個好看的仆從眉來眼去。
嫪毐見王二虎直接推門進(jìn)來,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怒氣沖沖的吼道,“王二虎,你個狗日的,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你不去好好照看我妹子,跑我營帳里來做什么?你該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
王二虎當(dāng)即跪在地上,朝嫪毐不停的磕頭,“嫪大人,小的今天莽撞,還請嫪大人原諒!
但是,小的今天過來,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小的也不會大半夜過來叨擾?!?p> 嫪毐聽了,感覺很奇怪,他問王二虎,“到底怎么回事?快說!”
王二虎抬頭望向嫪毐,“大人,小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恩準(zhǔn)!”
嫪毐揮揮手,“準(zhǔn)了準(zhǔn)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有正事要做呢!”
“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二虎從地上站起來,撩起腿上的褲腳,將膝蓋露出來。
嫪毐看到王二虎膝蓋上滿是紅腫,甚至有的地方還冒了血。
嫪毐忍不住問,“你這是怎么搞的?不會是偷偷瞞著我妹,去推車了吧?”
王二虎苦笑一聲,“嫪大人說笑了,其實,我膝蓋上的傷痕都是令妹造成的!”
“什么?你是說你膝蓋上的傷,是我妹造成的?不對呀,我妹不會推車吧?”
王二虎解釋說,“不是推車推的,是跪榴蓮跪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什么呢?不就是跪個榴蓮嗎?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跪幾個榴蓮就把你委屈成這樣?
有句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我妹讓你跪榴蓮,正是對你喜愛的表現(xiàn),你可不要辜負(fù)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
王二虎忍不住慘笑,他們果然兄妹情深,妹妹犯了錯,當(dāng)兄長的就極力掩蓋,
王二虎說,“如果說跪榴蓮是打是親,罵是愛的表現(xiàn),那么,這個呢?”
說著,就伸手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