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在廁所吐了,胃里心里都不舒服。
冷白的小臉上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她覺得自己燃燒起來的希望與熱情忽然一下被人剝奪了。
溫吟沖了沖臉,用水漱口,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起點,回到了之前那難捱的時候,一下子希望與熱情都燒了,燒給了她那死亡的靈魂,連并且一切都死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
傅敘再好,也終究不是她的私有物品,有一種剝離不開的情緒深刮在她理智與放縱之間。
可終究是理智戰(zhàn)勝,她可以再一次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反正這么多年也忍過來了。
人果然是不能太過于依賴任何東西,就像她這樣,這樣的病,總是要去依賴些什么的,一旦依賴品沒有了,她就是那個被狠狠拋棄的。
這種時候回頭也還來得及,認識傅敘不過也就一兩天而已。
她想,她以后應該不會再對傅敘的味道有什么特殊感了吧?
他會擁抱其他女人,沾染其他不屬于他的氣息,那一刻,就不是真正的他了,她不喜歡不純粹的他。
“你沒事兒吧?”女人這時候走了進來,看著溫吟,有些擔心的問。
小姑娘臉色看上去很是不好,嬌嬌弱弱的一副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溫吟抬眼看過去,搖搖頭:“沒事?!?p> 女人再一步走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她一走近,溫吟就不動聲色后退了一步。
溫吟笑了笑,溫順禮貌的開口:“不用了嫂子,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你讓他送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去學校。”
她的后退,讓女人有所察覺。
女人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喜歡我?”
“沒有。”溫吟搖頭:“我只是和你不熟?!?p> 前半句冷冷淡淡,她笑了下,又溫婉的添上后半句:“不過以后慢慢認識了就會好。我這人毛病有些多,嫂子別介意?!?p> 女人搖了搖頭:“不會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習慣。”
看著她那嬌弱的樣子,再一次確認的問:“不會,真的不去醫(yī)院嗎?”
“不用。”溫吟回答。
醫(yī)院有什么用?沒有任何作用。
抵不上傅敘一丁點兒的作用。
噢不,現在傅敘也沒有用了。
“我叫莊從寧,很高興認識你,小妹妹。”
女人知性得體的介紹自己。
溫吟揚起笑臉,似乎剛剛的都只是插曲:“嗯,我叫溫吟?!?p> “那出去吧,你哥哥還在外面等你。”
……
廁所外。
男人皺著眉剛掛完電話,就見溫吟出來了。
見她小臉有些白,整個人看著都弱不禁風的。
傅敘溫著嗓音問:“哪里難受嗎?”
溫吟雖面色有些白,但表情自然:“沒有了,可能就是吃的太多,一會兒就好了?!?p> “那我去門口打車,不打擾你們二位?!?p> 她禮禮貌貌的告別,微微揮了揮手,纖細白嫩的手腕上系著一根絲帶般的紅繩,把冷白的皮膚襯得更嬌嫩細致。
她總是這么溫順乖巧,十七歲的年紀,渾身清靈典雅,一股子又嬌又溫婉的韻味兒怎么也遮擋不住,像極了民國時期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火一樣的炙熱感瞬間在肌膚上炸開,激起了渾身血液沸騰。
“哪兒去?”男人嗓音沉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