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城市邊沿,一座別墅之內(nèi)。
剛下過雨,空氣中都彌漫著植物的香氣。
傅初晨坐在陽臺上看著雨過天晴。
“晨晨,吃飯了?!眴倘竭^去叫他。
傅初晨回頭看她:“媽,我什么時候能回學校上學?我高二馬上高三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階段,課程不能落下?!?p> 喬冉笑了笑:“不著急在這邊放松一下,媽可以給你請家教老師。”
“可是你把我叫到這里來究竟干嘛?您不是說您生病了?可是我看著您現(xiàn)在好的很?!?p> 喬冉:“媽只是想讓你陪陪媽?!?p> “我放學過后依舊可以陪著你,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就像是囚禁。”傅初晨抬眼看著喬冉:“你究竟想要干嘛?”
“爸爸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面,我也想去看一看他?!?p> 喬冉揉了揉傅初晨的腦袋:“乖乖在這里待著吧?!?p> 女人沒有再做任何解釋,轉(zhuǎn)身就走了。
“媽!”傅初晨大喊,喬冉不回頭。
他咬了咬牙。
覺得自己的母親精神上出了一些問題,這分明就是囚禁!
難不成他要在這里被關(guān)一輩子?
喬冉從下樓,莊從寧就在客廳。
“現(xiàn)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那邊已經(jīng)有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傅家拿不到了。”莊從寧抿了抿唇說:“收拾一下,我們出國吧?!?p> 喬冉:“為什么他們會有這種證據(jù)?是不是你做漏了什么?”
莊從寧搖頭:“我說了他不好對付,你這么做本來就是兵行險招?!?p> “我們省省吧,傅敘是特種兵出生,比什么都敏感警覺,做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喬冉:“你就是太過于屈服在他的威嚴之下,讓你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
莊從寧深吸一口氣:“你還不明白嗎?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我們一旦被抓到,一定會被判刑?!?p> “我估計他早就知道我有問題,已經(jīng)在收集證據(jù)了,不然這一次不會這么快?!?p> “你知道我們做的是什么事嗎?我們做的這個事情叫做蓄意殺人,只不過鬧得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p> “現(xiàn)在傅權(quán)桓簽了股份轉(zhuǎn)讓書,傅敘才是主,現(xiàn)在想要什么都是徒勞?!?p> 莊從寧話已經(jīng)說的很死。
喬冉心如死灰:“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p> 喬冉咬著牙,眼里氤氳起了淚花:“可我們出國了怎么活?”
她吸了吸鼻子:“我還不起,真的還不起那些錢?!?p> “沒有抵押的東西,那些人會要了我的命?!?p> “就算出國也會被他們找到?!?p> 喬冉嗓音顫著:“這個事情必須要成功。”
莊從寧深深吸了一口氣:“媽,欠下十幾個億是您自己的事情,您想賺錢與傅權(quán)桓比肩,想有一番地位,你把我拉了進來?!?p> “我又有什么罪!”莊從寧看著她:“就因為你風流多情,生下我,我就替你背罪,給你做任何事情。”
喬冉看著她,不可思議:“現(xiàn)在你倒還怪起我來了?莊從寧,這是你同意的,你也貪圖榮華富貴不是嗎?”
“那群人不是好惹的,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眴倘剑骸耙茨悻F(xiàn)在跟著我干一票大的,要么你就自己坐飛機走,早晚有一天你被他們找出來,生不如死?!?p> 喬冉端著臉。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了。
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莊從寧深吸一口氣:“您究竟還想干什么?”
“我不相信傅敘拿不出十幾個億,他既然不在乎晨晨,就證明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弟弟,傅家也就是他的?!?p> “他現(xiàn)在最在意誰?”
莊從寧沉眉:“溫吟?”
“是?!眴倘娇粗f從寧:“成敗在此一舉?!?p> “這個小姑娘就是關(guān)鍵?!?p> 莊從寧盯著喬冉,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她能值得起十幾個億?”
“值不起十幾個億又怎么樣?那就把她弄來跟著我們一起走,要下地獄也一起下地獄?!眴倘剑骸拔乙尭禂⒁惠呑踊钤诶⒕卫??!?p> 莊從寧看著喬冉搖了搖頭:“你已經(jīng)瘋魔了?!?p> 她說著又笑了笑:“不對……我也已經(jīng)瘋魔了?!?p> 從喬冉開始給她畫大餅開始。
如果不照做,就曝光她與莊家毫無關(guān)系。
那么她一輩子的光鮮亮麗都毀于一旦。
喬冉拉住莊從寧的手:“寧寧,現(xiàn)在我們只能賭一賭,沒有別的辦法?!?p> “你相信媽,好嗎?媽也希望你能過好日子。”
莊從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掙脫開她的手:“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吧?!?p> 如果真的是為她好,就不應(yīng)該拉她進這個渾水里。
……
夜色深濃。
莊從寧站在路邊,穿的單薄。
一輛保時捷停在她的身旁。
她彎身開門上車。
男人偏頭看她,唇角扯起笑:“這么晚找我有事嗎?”
莊從寧也笑了笑:“想你了,不行么?”
“去哪兒?”
“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停著吧。”莊從寧:“想和你聊聊天。”
男人點頭,最終車子停在停車場內(nèi),漆黑一片。
莊從寧沉默著。
男人開口:“聊什么?”
莊從寧看向他,男人的側(cè)臉輪廓流暢,他微微點了一支煙,手搭在車窗,慵懶又有些吊兒郎當?shù)摹?p> “你喜歡過我嗎?”
男人頓了頓,指尖點了點煙把,抖了煙灰,嗓音低?。骸巴蝗粏栠@個做什么?”
莊從寧:“我想知道答案?!?p> 他吸了一口煙,笑了笑:“什么叫做喜歡過你嗎?我喜歡你,現(xiàn)在也是。”
莊從寧微微起身,湊過他那邊,拿開了他嘴角叼著的煙,就想湊過去吻他。
接近時,男人的頭偏了一下,唇瓣微微擦過了他的臉。
莊從寧心底一跳,心中苦笑:“你看,你還是不喜歡我?!?p> “顧從瀾,為什么要騙我?”
男人微微皺眉:“我說過我有接觸不了女人的病,近了就不行,有在配合治療?!?p> 他看向莊從寧:“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莊從寧笑著:“你編的挺好的?!?p>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待在你的謊言里,不過我發(fā)現(xiàn)的有些遲?!?p> “你和傅敘關(guān)系,應(yīng)該挺好的吧?”
朝思暮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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