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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3852 2021-09-15 19:50:00

  任紫琳還不知道羅鵠鳳已經(jīng)說服安皇讓圣師演講,也不知羅翳鳳對她畫的小冊子,見都沒見過,就厭惡上了。為圣師講座準(zhǔn)備的材料,和她給到羅鵠鳳的小冊子極為相似——她選擇了用漫畫的方式,講述一個個醫(yī)療小故事。故事的來源,是錦紹;畫手是實在在書房里呆的要發(fā)霉的瑞安。兩個人已經(jīng)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由于兩人都是精益求精的性子,才出了第一本漫畫。薄薄的小冊子,不過二十幾頁,三五個小故事。任紫琳拿到樣本后,覺得是她想要的樣子,就讓頭四將小冊子安排印刷了。

  而印刷好的小冊子,正飛快的傳往天師教錦程的手里。若是他也認(rèn)同這種宣傳方式,錦紹和瑞安將加快速度,再出兩到三本這樣的小冊子。事實上,錦紹已經(jīng)不在戶籍錦程是否滿意,他自己極為喜歡這種方式,已經(jīng)決定繼續(xù)出書了。

  瑞安呢?總覺得話說早了,被任紫琳關(guān)在書房里毫無作為。可如今看到小冊子下端正的印刷著“錦紹任瑞安出品”一行字,一時也覺得,找到了人生目標(biāo)。

  這二人一拍即合,已經(jīng)完全不管任紫琳的規(guī)劃,向著第二本漫畫進(jìn)發(fā)了。錦紹想著,若是錦程不滿意,他就動用自己天師教圣子的身份,讓長老們幫自己去分發(fā)這些漫畫冊;而瑞安則盤算著,所有所謂的潤筆費她都不要了,她要將潤筆費換成書費和運費,將漫畫冊送給瑞珠和潤頊,免得他們都地處偏僻,買不到這么好的書。

  即將趕到連城的瑞珠,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收到因為“太過偏僻”而買不到的漫畫冊,她正打算放開一個口子,給阿木行兇的機會——隨著越來越靠近連城,長途跋涉的巡防營漸漸露出了疲態(tài),行進(jìn)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瑞珠一副沒有經(jīng)驗的模樣,只一味催促,結(jié)果卻是巡防營更加的疲憊不堪。

  這一日扎營安寨之后,瑞珠發(fā)了好大一通的火兒,將幾個小隊長都很是臭罵了一頓,然后便獨自休息去了。這其中,便包括帶著人跟在尤平安等人后面的親衛(wèi)隊隊長。

  看到親衛(wèi)隊隊長一臉沮喪的回來,尤平安心里也有些忐忑。沒等他上前去問,就看到親衛(wèi)隊長將親衛(wèi)隊中的一人一頓臭罵。尤平安也沒想到,瑞珠是如此掌管巡防營的,一時只覺瑞珠不過如此,一時又覺他想要拉攏巡防營主意是打?qū)α?。拉攏巡防營里的人,只是尤平安個人的主意。他也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出于商人的本能,先結(jié)交下,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尤家商隊此次運往連城的,除了細(xì)鹽,便主要是米,還有些菜蔬肉干。因為他的這小心思,這一路上,沒少拿東西出來。他也聰明,沒讓他們隊伍后的親衛(wèi)隊獨自享受,而是一副順帶上他們的模樣。

  他能言會道,能屈能伸,倒是給親衛(wèi)隊的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這會兒見親衛(wèi)隊長氣不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吩咐身邊的人燜了一鍋米飯,然后又學(xué)京中十字大街的酒樓炒了幾個小菜。讓人盛了米飯和菜,他又開了一壇好酒,送進(jìn)了親兵隊隊長的營帳。

  這一晚,他和親兵隊的隊長是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親兵隊隊長甚至將他留宿在了帳篷里。只是,天亮后,商隊出事了。

  死的,是尤平安的副手。之前,已經(jīng)死過一個和他搭檔多年的副手,如今這個,是尤家才給他派過來的。尤平安怎么也沒想到,阿木已經(jīng)大膽到,敢在巡防營的地盤上殺人。

  是的,尤平安是知道商隊一次次出事,是阿木所為的。雖然,他甚至連影子都沒捉到過阿木的,但憑他多次帶人沖阿木的小隊悄然動手的經(jīng)驗來看,就是他!他知道自己遠(yuǎn)不是阿木的對手,早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偏偏阿木就是不對他動手。尤平安懂,阿木是想用這種方式折磨他??砂⒛静恢溃绕桨膊⒉慌?。他曾是街頭最狼狽的乞丐,是尤家給了他活命的機會,又給了他富裕的生活。因此,尤家對他而言,比他的命還重要。

  站在副手的尸身旁,尤平安的面部表情有些麻木和僵硬。昨晚與他喝酒的親衛(wèi)隊隊長一臉難看,大概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這樣挑釁巡防營。

  不大一會兒,瑞珠也來了。

  阿木不但殺了尤平安的副手,還將尤平安運輸?shù)拿状雍望}袋子砍開了許多口子。看著地上撒的白花花的大米和細(xì)鹽,瑞珠一陣心疼:這些敗家子,殺人就殺人,為什么還要浪費糧食和食鹽?這么細(xì)的鹽,她都還沒吃過!

  “收拾地上的糧食和鹽。”她先吩咐。

  在她身后,同樣疼的心都抽抽了的巡防營小隊長立刻答應(yīng)了一聲兒。一招手,一群人就撲了上去。尤平安都給嚇了一跳。

  “殿下,那些米都臟了,不要也罷?!?p>  瑞珠皺眉,尤平安立刻想到,這些年寧皇室節(jié)儉的名聲兒,連忙又道,“草民的意思是,辛苦巡防營的弟兄們了。為表誠意,草民愿意向巡防營進(jìn)獻(xiàn)幾袋好米。”

  “如此,多謝。這怎么回事兒?”瑞珠看著地上的尸體,一臉嚴(yán)肅的問尤平安身旁的親衛(wèi)隊隊長。

  親衛(wèi)隊隊長還一臉?biāo)拮韯傂训哪樱粗鹬?,一時什么都答不上來。

  眼看瑞珠的臉色陰沉下來,尤平安連忙道,“殿下息怒,這,唉,不怕殿下笑話,這只怕是凌家人做的。”

  尤平安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將凌、尤兩家真實的關(guān)系曝露人前。順便也讓世人看一看凌家到底有多欺人太甚!。家主總是記掛著凌賢君對自家尤淑君那莫須有的恩情,對凌家一讓再讓。可當(dāng)初,尤家對凌家也是有救命之恩的,怎么不見凌家心懷感恩?這些年,凌家把尤家當(dāng)成了自家的錢庫,對尤家人也像對待奴才一般,盛氣凌人到令人難以忍受。

  “凌家?”瑞珠一臉驚訝,“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凌家嗎?”

  京中,有資格在瑞珠跟前露臉的凌家,也只有那么一家。

  “是?!?p>  “這么說,這些年,尤家一直都在忍受凌家的無禮?”

  “是?!庇绕桨惨荒槦o奈又委屈的模樣。

  “尤家家主是瘋了嗎?便是不為其他,難道他連十六姑姑的面子也不顧了嗎?還有,凌家如此無禮,十二叔可知道?他年紀(jì)雖小,卻是個深明大義之人。若是他知道此事,勢必不會放任凌家?!?p>  尤平安被噎了一下,心說,十二皇子不但知道,還享受的可歡實了呢。可這話,他不能說出口。畢竟,十二皇子如今可正為國出質(zhì)著呢。

  “可不正因為十二皇子嗎?凌家想讓十六殿下替十二皇子出質(zhì),我家老爺不肯同意,才惹得凌家頻頻對我尤家痛下殺手的?”

  “頻頻?這不是第一次?”

  尤平安一臉難過的模樣,“都是我尤家的家奴,我家老爺也不好因為這事兒去問凌伯爺。草民倒是提議,讓淑君大人向賢君大人透一透,可我家老爺又擔(dān)心壞了淑君大人和賢君大人這么多年的友情?!?p>  瑞珠心說,這你可真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了,你們兩家都這樣了,這二人之間,還能有什么友情?當(dāng)然,尤平安如此說,也正是要如此引導(dǎo)她的。

  “照你這么說,殺人者可有什么特征?”

  “有?!庇绕桨柴R上道。

  感謝凌浩志總喜歡島上的服飾,連帶著阿木等人也總是做那副不尋常的打扮。一邊說著,尤平安看到巡防營的人竟然開始一粒一粒的撿起米來。米就算了,還有人試圖如此撿鹽,見實在撿不起來,那人面上還一臉的可惜。

  尤平安想了想,裝作沒看到一般的收回了視線。

  “很好,”瑞珠很快找來一人,按照尤平安的描述,為阿木畫了一個簡略的肖像??粗f上來的畫像,她冷笑,“敢在我的巡防營滋事,我倒好好看看,這人到底是長了多大的膽子。”

  尤平安心頭一喜,不由低頭露出一抹微笑。瑞珠郡主整軍或許不行,但她畢竟是元王的女兒,太女的親侄女兒,惹惱了她,即使是阿木,只怕也在劫難逃了。

  雖然如此想,尤平安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幕竟是來的這么快。

  出事的地方,已經(jīng)距離連城不遠(yuǎn)。等收拾好了散落的米鹽,瑞珠便吩咐眾人拔營繼續(xù)前行。行了多半日,瑞珠遠(yuǎn)遠(yuǎn)的已能看到連城城池,忽然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呼和。她抬頭張目,正看到阿木扶著一人沖她直奔而來,在二人的身后,一個包子臉的少年正在追趕。

  包子臉少年,正是包逸晨??吹饺鹬榈难卜罓I正擋在阿木逃跑的路上,他不禁高喊,“郡主,抓住他們!”

  前一陣子,一邊在海邊制鹽,一邊沿海巡邏的施毅,終于在半夜等來了兩艘只坐了兩三人的小船。說是小船,其實船上也是能夠坐十幾人的。只不過,當(dāng)時一只船上只坐了兩人,一只船上只坐了三人??此麄兊拇虬纾置髡呛7?。影十一將人抓了,卸了他們口中毒牙里的毒藥,用了點兒手段,就知道了,他們正是按照每半年的約定,從島國前來連城接手從寧國每半年運往島國的金銀珠寶,珍玩古籍的接頭人。而且,他們只是接頭人之一。

  一般而言,島國會有序間斷的放三批人來大寧。一批人約五十人,五艘船。航線是他們早看好的,但還是無法控制海上的意外。也因此,有多少人能夠順利來到寧國,又順利折返,全看天意。

  抓到這樣的人,影十一便確定葉騰的壽司店是寧國蠻人物資的聚集點兒。所以又連夜將葉騰也給抓了,換上了包子臉包逸晨的人。也是他一時疏忽,先前這胖子也被他制服,過了一夜,反而讓他找到了機會逃跑。不但如此,還讓他恰遇上來了連城的阿木。

  包逸晨知道自己闖了禍,若是瑞珠沒出現(xiàn),他這會兒已經(jīng)要出手,置這兩人于死地了。活人或許能提供他們不知道的一些訊息,但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消息。

  瑞珠不認(rèn)識包逸晨,但這并不妨礙她出手相助。從馬上一躍而起,她一腳就踹向阿木。阿木一手扶著人,另一只手里還有一長一短兩把窄刀。眼見瑞珠出手,他撒開扶著的人,身子一轉(zhuǎn),就避開了。瑞珠一踹落空,已經(jīng)將腰上的佩劍拔了出來。一招招往阿木的要害招呼,瑞珠出手毫不客氣。阿木面對瑞珠,卻是只敢守不敢攻。不說瑞珠的巡防營后跟著的尤平安認(rèn)識他,他這張臉,京中也有不少人認(rèn)識。若是他不小心傷了瑞珠,凌家就再無翻身之地。

  先前殺尤平安的副手的時候,他也曾猶豫過,但眼見巡防營軍紀(jì)松散,瑞珠又只顧著生氣,全然不知道整頓,他又覺得,這是難得的警告尤家的機會。殺了尤平安的副手后,他直接入連城,本是要請求葉騰轉(zhuǎn)告島上的凌家,再派兩名忍者前來寧國協(xié)助凌浩志的。阿吉去了安國,阿吉母親暫時也不再方便出手,凌浩志深覺如此下去,他就更加被動了。

  阿木不敢對瑞珠攻擊,在他的背后,包逸晨卻是已經(jīng)重新將他扶出來的胖子死死的捆上了。不但如此,他還將他的下巴和四肢關(guān)節(jié)全都卸了。轉(zhuǎn)身,他從腰中抽出一把軟劍,對著阿木的背后,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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