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余松的話劇是打算元旦左右的時候在學校大劇院上線的,可現(xiàn)在的進度約等于零。就因為請不到卞江景。
沒辦法,只能先開始沒有男主在場的劇本圍讀了。
“久久啊,你來你過來。”
時久久剛下課出教室門,就被早早堵在教室門口的朱余松叫住。
“社長?你怎么在這兒?來找我的?”時久久走上前去,一臉疑惑。她等會兒就打算去公司了,朱余松現(xiàn)在來找她干什么?
“等會兒我們社團會有個劇本圍讀會,缺點人手,所以我就來叫你過去。”朱余松親自來請人,還不是因為害怕人跑了。
“我這不還得去卞江景公司嗎?你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完成呢?!睍r久久婉拒。
“那個過兩天再說。你先跟我去圍讀會。”朱余松笑道。
時久久眉頭微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我還是去上班吧,無緣無故曠班可不好?!?p> “我?guī)湍愀銈兝习逭f,你先跟我走?!敝煊嗨衫鴷r久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人拽走了。
時久久有些不高興,卻也隱而不發(fā)。
圍讀會上聚滿了朱余松從北聿大表演系拉過來的演員,大家都在認真仔細的討論劇本,而時久久被拉過來,就是給他們端茶倒水的。
這個情景……不是挺好的嗎?這個話劇的男主就從北聿大表演系找一個不是很好嗎?為什么非要是卞江景呢?
時久久的滿腹狐疑,終于在下一刻得到了解釋。
突然有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黑色包臀裙的女孩子走進了會議室。那別樣的氣質與好看的臉蛋,時久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人一定是朱余松找來扮演話劇女主角的。
“陶舒小姐姐!你可終于來了!”朱余松迎面而上,將人安排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上。而后淡淡看了眼墻上的鐘表,說好的三點開始圍讀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半了。
“卞江景呢?”陶舒四下打量了一遭,沒發(fā)現(xiàn)自己想看見的人,臉色瞬間就有點不對了。
“他今天沒空,說是下回再來?!敝煊嗨尚Φ?。
“噢?你怕不是就沒請到人吧?”陶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怎么可能?吶,這位也是我們話劇社的成員,卞江景的事情都是由她接洽,陶舒小姐姐你還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問她?!敝煊嗨勺叩綍r久久身后,直接將她推到了陶舒面前。
時久久恍然大悟,這貨原來是騙她來背鍋的。
“卞江景一直是由你接洽的?”陶舒淡淡瞥了眼時久久,滿臉都寫著懷疑?!熬湍?,真的能請來卞江景?”
時久久心中郁悶,但也犯不著跟這個今天第一回見面的人置氣。倒是朱余松,總是一聲也不吭的把她往火坑里推,今天時久久就要給他個教訓。
“唉,我確實是沒請到卞江景,他一個廣告系的大佬,怎么可能答應來演話劇呢?!睍r久久這話就是在當眾打朱余松的臉。
“時久久!”朱余松有些生氣了。
“朱余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么久了,你還沒請到人?你到底想不想要額外撥款了?”陶舒一臉嚴肅。
“不好意思啊,我跟我下屬可能有很多東西都沒接洽好,你們先讀著劇本,我去跟我下屬再好好交流一下這件事情?!敝煊嗨少r著笑臉,而后就把時久久拉了出去。
朱余松把時久久拉到了隔壁的儲物室,而后‘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眸子里滿是怒氣。
“時久久,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臉面?你剛剛說那些是不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你長本事了??!”朱余松氣道。
“剛剛我就有點不舒服了,什么叫你跟你下屬?我怎么就是你下屬了?話劇社社長好大的官威??!”時久久驀然又想起昨天晚上卞江景稱呼她為同事的場景,當時她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能品出的東西可就越發(fā)的多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為什么會這么大?
“你別給我扯這些!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基本的情商?”朱余松指著時久久的鼻子,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把臟話罵出來了。
“你非要找卞江景是不是因為陶舒的要求?她給你錢了?”時久久也不想聽朱余松扯那些?!拔也还芩o沒給你錢,但是我覺得人家卞江景都已經(jīng)拒絕我們那么多次了,我們真的也不該再去騷擾他了?!?p> 事不過三,時久久統(tǒng)共問了卞江景三次,卞江景三次都是否定的答案,再繼續(xù)糾纏下去,可就沒有體面了。
“什么騷擾不騷擾?你怎么這么在意卞江景的感受?難不成你喜歡上他了?”朱余松插著腰,手指用力掐著自己的肉,控制著自己要打人的怒氣,這時久久說話可真是難聽。
時久久一愣,竟就這樣僵在了那里。她大抵是破防了。
時久久呼了一口氣,慢慢冷靜了下來,不再去跟朱余松吵架,轉而好聲好氣地說道:“社長你要不就再去跟陶舒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換個人?”
“陶舒為什么指定非要卞江景,你猜不到嗎?你覺得她有可能換嗎?你可給我上點弦,她可是校長女兒,對我們這次話劇的撥款至關重要!”朱余松的怒氣還是沒下來,反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罢埬悴灰衔业暮笸?!當導演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說實話,時久久有點怯場了,甚至還有點害怕。
“刺啦——”儲物室的門緩緩被打開。
一縷光線傾瀉而來。
“不好意思,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請小聲一點?!北褰熬瓦@樣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儲物室里,對上了朱余松散發(fā)著怒氣的眸子。
“卞江景?”朱余松的怒氣就像是氣球破了個洞,一下子都泄了。“你不是今天沒空嗎?”
朱余松今早給卞江景打電話,邀請他來圍讀會,可他想也不想的回絕了,現(xiàn)在他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有沒有空,不都隨我心情嗎?可惜我現(xiàn)在心情又不好了?!北褰白焐险f著心情不好,臉上卻浮起一絲笑意。
莫名地……有些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