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妤覺得,這種事得直接跟老板談。
三個男人停下腳步,同時回頭。
李年:“……”
忽略三人臉上各異的表情,只有現(xiàn)在這個夏淺魚能做到讓三位爺動作一致。
“你要工資干什么?”傅亦羽不解。
“干了活不該給工錢嗎?我還想……”
夏淺妤眼珠一轉(zhuǎn),不能透漏一絲一毫攢錢的想法。
“……還想買買買?!?p> “哼!”
狗改不了吃那啥。
傅青寒輕蔑一笑。
“大哥,看來你的話她沒興趣反思?!?p> 夏淺妤忍住想給傅青寒兩巴掌的心,看向那位做決定的主。
“你的表情告訴我,好像沒有工資?”
“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备登嗪辉S她對大哥不敬。
夏淺妤撅了撅嘴,堅持要問個真切的看向傅云梟。
男人被她執(zhí)著的目光打動,不得不出聲:“把好像去掉?!?p> “真沒有啊,那我不干了。”
夏淺妤轉(zhuǎn)身拿起自己沒吃完的水果和蜂蜜要走。
“夏淺魚,要不是你那個貪圖享受的媽非要拉上我爸去出海,他們怎么會受到襲擊雙雙殞命?大哥好心讓你繼續(xù)留在傅家,不要不知好歹?!?p> 傅青寒被她的過分要求給惹惱了。
“二哥,大哥說過,別再提這件事了。”
傅亦羽察覺到氛圍中漸漸有了硝石味,趕忙勸住發(fā)火的傅青寒。
“不講清楚,她的腦袋能自己領(lǐng)悟出來?”
傅青寒喜歡玩陰的,像這么直白的時候?qū)嵲谏僖?,傅亦羽也不好再從中調(diào)和。
“這個不祥之物,走到哪里都坑人?!?p> “二哥,不能這么說?!?p> “為什么不能,未瀾邸最好的跌打醫(yī)生,今天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后,就沒再回來,要不是她,我們能損失一個妙手回春的醫(yī)生嗎?”
關(guān)于這一點,傅亦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淺妤背鍋。
“這個事情……二哥,醫(yī)生在呢,就是最近回不來?!?p> 傅青寒轉(zhuǎn)眸看向他:“去哪里了?”
“醫(yī)院,”傅亦羽一本正經(jīng)道:“摸女孩子腳,我就小小的教訓(xùn)了他一下?!?p> 傅青寒眼冒火星:“他是跌打醫(yī)生,男女老少的關(guān)節(jié)都摸過,你就為這個懲罰他?”
“小懲大誡是為他好,老三一向有分寸,二弟不必咄咄逼人?!?p> 傅云梟淡淡告訴傅青寒,他的火氣得壓一壓。
女孩那雙可愛的腳丫子,他都沒摸過,居然讓醫(yī)生先摸到了。
怎么有點酸嘞?
“醫(yī)生的事不提,可夏淺魚母親的命能抵我們父親的命嗎?搭上她這個拖油瓶的小命,也彌補不了給我們傅家?guī)淼膫Α!?p> 傅青寒打算磕死夏淺妤。
“我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覺得自己也是個受害者,這些年在傅家蹭吃蹭喝,浪費無度就算了,還到處惹是生非,行事不知檢點。”
“品行惡劣一點就算了,還成天扮鬼出來嚇人。有一回,搞個七彩掃把頭,臉還畫得跟夜叉似的,老子半夜回來撞她一臉,嚇得連做夢都被鬼追,她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嗎?”
“二哥,”傅亦羽一臉同情,“原來你的內(nèi)心受了這么大的傷害,怎么不對我講呢?”
好想把二哥抓過來,給他一個關(guān)心的抱抱。
夏淺妤怔愣的看向傅青寒:這個夏淺魚玩得挺奔放呀。
可是,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二少爺被鬼追是因為作孽太多吧,怎么能說是被嚇的呢?”
“你說什么?”傅青寒更加生氣。
“狠到連自己的蛋也舍得拍碎,被一張臉嚇得做噩夢,誰信呀?!?p> 夏淺妤溫柔的語調(diào)是深入骨髓的,哪怕是在據(jù)理力爭的時候,溫柔也不曾消散,但因有了點點強度,聽起來……很、嬌、嗔。
傅云梟心跳漏了半拍,真想把那張能發(fā)出動聽聲音的小嘴給縫起來,以后只能在他耳邊發(fā)聲。
“啊?”傅亦羽無比震驚,“二哥,你……你……為什么要自殘?碎成啥樣兒了,給我看看?!?p> 傅青寒的臉,瞬間黑得不像話。
夏淺魚這丫頭……很、欠、揍。
老子沒有太監(jiān)、沒有太監(jiān)、沒有太監(jiān)。
重要話要在心里喊三遍!
同時,傅云梟的面色也冷了下來。
那地方她也能看?
夏淺妤敲敲自己的額頭,他們的理解顯然出現(xiàn)了偏差。
不過這樣也好,既說出了想說的,又保護了芮綰。
她當即決定——不、解、釋。
“去去去,看什么看,我好著呢。夏淺魚,作到我頭上,你能耐了?!?p> 傅青寒躲開三弟伸向他褲頭的手,疾步走向惹事生非的女孩。
夏淺妤心知不妙,趕忙躲到李年身后。
被迫夾在中間的李年,不得不出聲。
“寒少爺,算了,她腦子不正常,你怎么能和她計較呢?”
“對呀,二哥。你沒事就好,別和她一般見識?!?p> 傅亦羽一邊勸傅青寒,一邊給夏淺妤使眼色,讓她給傅青寒道歉。
夏淺妤見傅青寒被人拉著,安全感回來不少,但是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二少爺覺得自己的蛋沒壞就沒壞唄,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萬一被人理解為掩人耳目就不好了?!?p> 她小聲嘀咕,但在場的男士們,耳朵比耗子還敏銳。
“三弟,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p> “二哥,冷靜,我相信你。”
傅亦羽緊緊的抱住他。
以陰險且喜怒不形于色著稱的傅青寒,竟然被女孩幾句話給聊得崩潰。
這回,連傅云梟也看不下去了。
男人嚴厲出聲:“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拍的,摳掉!”
夏淺妤:“……”
李年:“……”
傅亦羽:“……”
如果沒有分析錯的話,夏淺魚說什么大哥就信什么。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為什么?
傅青寒……哭了。
“大哥,我沒有蛋……不是,我沒有拍碎自己的,不,不,我為什么不想做男人?她為什么要扯蛋?”
傅云梟的話無疑成為讓傅青寒崩潰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抓狂了,語無倫次。
夏淺妤眨了眨燦若星河的美眸,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進步到眼珠也能再生了?
摳起來跟玩似的,但也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