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瀾邸的受訓(xùn)人員好幾年沒有增加新人了。”
看樣子大哥要鄭重對待此事。
傅青寒應(yīng)道:“我會提高要求。”
“希望所有人得到公平的甄選機會,這件事你多上心?!?p> “是,大哥。”
傅云梟吃好早餐,也離開餐桌。
李年把他送到車邊。
傅云梟掃了一眼面積不少的園子,沒看到那個呆萌的身影。
倒是李年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他不得不說兩句:“最近外面不平靜,哪怕是她提前打招呼,也盡量不要讓她出門。她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p> “是?!?p> 一早上,兩位爺都對他說同樣的話,李年心中門兒清。
寧閣后面的面積更大。
夏淺妤帶著兔子去找草吃,曾一度出現(xiàn)自己在濕地公園的錯覺。
但這么大片地方,兔子的糧食卻少得可憐。
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找到幾棵適合做她口糧的草,這貨開心得在地上打滾。
打完滾還睡地上,來個有難度的躺吃。
為什么有難度呢?
這只笨兔子的智商擺在那里。
躺著側(cè)啃的時候,草還是好好的,嘴里嚼得也像那么回事。
但是仔細一看,夏淺妤大叫:“這是泥,不能吃,你給我吐出來?!?p> 最后還是夏淺妤拔下那幾棵稀稀疏疏的兔糧,拿在手里喂它。
看著兔子憨憨的模樣,她突然想起這貨還沒有名字。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寵物都有名字的?!?p> 兔子依舊在吃草,沒理她。
“起個什么名字好呢?不能太傳統(tǒng),也不能太風雅,要有親近感,并且容易記住,好難啊?!?p> 夏淺妤撓了撓頭,手里的草已經(jīng)沒有幾根,不給它吃了。
兔子嘴巴動著,注意力一直在她手上:為什么這幾根不給我吃?給嘛給嘛。
“要不我想幾個名字叫你,你對哪個有反應(yīng),就叫什么名字?”
兔子嘴巴還在動,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給她吃。
說好的不虐它呢?
“小白?”
兔子嘴巴動著,沒反應(yīng)。
“雪團?”
兔子還盯著她手上的幾根草。
“阿毛?”
兔子還在看她手上草。
“嬌嬌?”
兔子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就在夏淺妤覺得自己才華用盡時,突然眼前一亮。
拽著草的手,一拍大腿:“這個名字,你一定能聽懂。二狗,怎么樣?”
同時,兔子因盯著她手上的糧食,一會兒仰頭一會兒低頭。
于是,夏淺妤將此理解為“同意”。
她把最后幾根草喂給它,如釋重負道:“我就知道你對二狗這個稱呼很滿意,那以后你就是叫這個名字吧?!?p> 兔子終于又吃到可口的糧食,瞇著眼睛細嚼慢咽很愜意。
夏淺妤也很開心的摸摸它的腦袋:“兔二狗,你好。我是夏淺妤?!?p> 兔子:“……”
夏大狗,你好,以后大家都是狗。
夏淺妤當然不知道兔子心里怎么想的,看她吃掉最后一根草,還沒飽的樣子,她很心疼。
“走吧,再去別的地方找找?!?p> 從實驗室的籠子到未瀾邸,兔子不是在籠子里,就被關(guān)在小房子里。
不僅周圍環(huán)境臭哄哄,有時照顧她的人還不給她東西吃。
現(xiàn)在跟著夏淺妤,有太陽曬,有草吃。雖然吃不飽,但她一身干干凈凈的,很開心
兔子一蹦一蹦跟上她。
在未瀾邸,兔子的口糧被視為雜草,是要拔掉的。
而昨天犯錯的小蘭就被安排了拔草的苦差事。
一條步道邊,一個身著長袖長褲的女傭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拔著旁邊地里的雜草。
夏淺妤視力再好,也無法將這個身著臃腫工作服的女人和之前那個一直穿著緊身制服短裙的小蘭聯(lián)系起來。
直到兔子興奮的跑去她旁邊,吃那些她拔出來準備扔掉的“雜草”時,這個女人不高興的回頭,夏淺妤才驚得發(fā)出“噢喲”一聲。
沒了勒出來的好身材,沒了精致妝容的修飾,小蘭確實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死兔子,別在這里惡心我。滾開,這些草不是老娘拔給你吃的?!?p> 兔子傻是傻,但對吃的毫不含糊,對小蘭的罵聲充耳不聞,只管吃。
夏淺妤慢悠悠走過去。
“拔下來的草總是要扔掉的,它吃一點怎么了?”
小蘭見到她,分外眼紅。
是給氣的。
“我的工作是拔草,喂兔子是你的活兒,修想讓我?guī)湍阕鍪隆!?p> 作為贏者,夏淺妤跟本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
她蹲下去,隨手抓起地上拔下來的亂草,遞到兔子嘴邊。
兔子見她手里有吃的,轉(zhuǎn)個身,屁股對著小蘭,繼續(xù)吃。
“正喂著呢,還有意見嗎?”
這不還是用她拔下來的草嗎?
一人一兔合伙欺負人。
“你……”
小蘭火冒三丈,拔草的動作弧度略略大了些。
迷你小板凳不堪重負,有了逃脫的想法,就這樣將小蘭往一邊摔下去。
十分不湊巧,小蘭摔在一地雜草上,腦袋正好對這兔子的屁股。
兔子正吃得開心,沒想菊花會受到刺激。
由于無法左右動物天性,她不得不拉出幾顆圓溜溜的兔四。
這些小圓球富有彈性,爭先恐后的往小蘭臉上彈去。
“呸呸呸,滾開,你這只臭兔子。”
小蘭嫌棄得快哭了。
但是兔子,仍然吃著夏淺妤手上的草,穩(wěn)如泰山。
夏淺妤笑著摸摸它的兔耳朵,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教過你嗎?不許在外面隨意大小便,怎么又忘了?!?p> 兔子閉上了眼睛:不能怪我,她吹我菊花了,這誰能忍住?
夏淺妤忍住笑訓(xùn)完兔子,又同情的看向還在罵兔子的小蘭。
“這是望月砂,一味有名的中藥,能治……痔瘡下血,嫌棄什么?”
“夏淺妤,你狗仗人勢,給我等著。”
小蘭快速從地上爬起,拎上小板凳,小跑而去。
夏淺妤望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嘟噥道:“這貨的另一半基因不會是老鼠吧?”
兔子在路邊吃得差不多了,夏淺妤把她弄亂的雜草用腳撥到一邊,準備帶上兔子去散個步。
打掃雜草是小蘭的活兒,她們關(guān)系平平,沒必要幫她做。
就在這時,小蘭哭哭啼啼的拉上李年興師問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