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的鼻子特別靈敏,說話間已經(jīng)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傅亦羽濕掉的褲腳上。
不只是褲腳,連蹭亮的鞋面上,也有半干的可疑水跡。
“三弟!你……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天性,在這里尿了嗎?”
傅青寒一臉斟酌的審視傅亦羽。
傅亦羽很激動:“我怎么能干出那種事!你見我抬腳了嗎?哎,我上廁所也不抬腳……二哥,別侮辱我!”
一眼瞧到蹲在院里的大白團子,傅亦羽眼前一亮:“是它在我褲子上撒尿了。對,一定是它?!?p> 傅青寒冷哼一聲:“這只兔子,不下鍋是不行了?!?p> “哥,別這樣??蓯鄣膭游锸橇糁蕾p的,別總想一口吃掉。你要是饞了,就咬咬它的耳朵吧?!备狄嘤鹁筒粣劭炊琊嚥粨袷车哪印?p> “你對它倒是包容得很?!?p> 就像對夏淺妤一樣。
傅亦羽聽出傅青寒的深意,摸著后腦勺笑道:“有嗎?哈哈哈,沒有吧?!?p> 兔子偶然干了點壞事,非常緊張,慌得一匹,一動不動的蹲在那里。
連傅云梟冷漠的路過它,它都不敢睜眼。
夏淺妤抱著要清洗的床單下樓時,就是聽到有人打她兔子的主意。
她向說話的人投去極不友善的目光。
傅亦羽見她抱著大哥房間里的床單一臉詫異,怎么看怎么感覺大哥要把鍛造為貼身女傭的意思。
這種預(yù)感很不好。
“嘿,你下來得正好,我的褲子也臟了,給我拿去洗?!?p> 傅亦羽兩步并做一步往樓上走。
“等我把褲子脫給你啊?!?p> 夏淺妤黑著臉,看向他。
想吃她的兔子,還讓她洗褲子,哪有這么好的事。
“喲喲喲,你這什么眼神?”傅亦羽的目光在她生氣的小臉上挑逗著。
“老三,這里沒有別的家傭使喚了?”
傅云梟清清涼涼的聲音響徹客廳。
傅亦羽早有所料的對大哥笑了笑,繼續(xù)往樓上而去。
夏淺妤并不覺得與傅云梟走得近是美差,低頭,繞過傅云梟,去了洗衣房。
床單這些并不需要她手洗,這個世界,智能洗衣機也是有的。
傅家三兄弟吃飯的時候,夏淺妤坐在洗衣房里和兔子玩。
李年笑嘻嘻的走了來:“夏小姐,你錯過了晚餐時間,羽少爺說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吃。”
夏淺妤沒什么胃口,笑了笑:“算了,不去給二少爺添堵了,中午他也沒吃多少?!?p> 李年不知道他們在基地的過節(jié),但既然她這么說了,他就這樣去復(fù)命。
晾好床單后,夏淺妤帶著兔子回配樓。
漫天星光下,她的身影越發(fā)孤獨。
用零食做晚餐,夏淺妤吃了不少,最后覺得有點撐,才將水果味兒的餅干放下,拍拍手,找出睡衣去洗澡。
兔子蹲在屋子中央,把她的房間擠了個滿滿當當,連要站起來也不容易。
就在她艱難挪出一只腳往浴室去的時候,窗戶一陣異響。
然后一個人影便趴在了她的窗沿上,慢慢往里擠。
兔子揚起頭,尋思著窗戶上什么時候長了這么個玩樣兒。
夏淺妤抄起半袋餅干當錘使,正要向來人砸去,但看清楚對方的臉后,她松懈下來。
“唉,你屁股往旁邊挪挪,我下不去腳?!避蔷U壓低聲音對大白團子說道。
兔子嘴巴不停蠕動,屁股就是不動:原來是你這個第三者!
夏淺妤不得不彎下腰,費力的把整只兔挪了挪。
芮綰艱難落腳后,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餅干,坐在床邊開吃。
夏淺妤嫌棄的彎酸她:“都成了傅青寒的貼身侍衛(wèi)了,連飯也不管飽嗎?”
芮綰吃著餅干,不客氣的看向她:“單純的想吃零食而已,連半袋餅干也舍不得?”
她低頭,把半塊餅干遞給兔子:“你要吃嗎?我看你一天到晚總是埋頭思索的樣子,很費腦吧?!?p> 兔子聞了聞她手里的東西,張嘴咬住,然后從她手里拽下餅干,在地板上細嚼慢咽。
芮綰搖搖頭:“什么呀,昨晚才見過,今天就對我充滿敵意?!?p> 兔子不吃餅干了,抬頭看向他。
咦,是和昨晚那個女孩長著同一張臉。
芮綰指著自己:“是我啦,昨晚還摸過你呀,就是我。”
兔子看著她,也許是腦容量不夠,沒辦法用時做兩件事,思考的時候會忘記咀嚼。
忽男忽女的,你到底是是個什么玩樣兒?
算了,這種事我怎么想得明白。
它又繼續(xù)吃餅干。
芮綰抬起頭,興奮的看向夏淺妤:“這兔子能聽懂我的話。”
夏淺妤馬上對她做出噓聲的手勢,指了指隔墻,壓低聲音道:“小點聲,這是秘密,不想害死二狗,就忘記剛才它的反應(yīng)。”
芮綰點點頭,這么可愛的生物,她當然不希望它被解刨。
“二狗,原來你叫二狗,這名字好好聽呀?!避侨粯泛呛堑拇蛉ね米?。
兔子不出聲,心里“三狗、三狗”的把芮綰叫了好幾遍。
“餅干不能給他多吃?!?p> 夏淺妤放棄洗澡的想法,向她做了別再說話的手勢,跨過兔子輕手輕腳出門而去。
芮綰好奇,也從兔子背上跨過,趴在門口往外看。
兔子很想告訴她倆,誰再從它身上跨過去,就讓她體會一次牛仔的“快樂”。
無奈它不會說話。
夏淺妤走了隔壁門口,輕輕的敲敲門。
沒過幾秒,門開。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請問你……”
夏淺妤微笑著蒙上她的眼睛。
年輕女孩全身好像被定住,幾秒之后,倒了在地上。
年輕女孩像被施了定魂術(shù)似的不動了。
夏淺妤把人拖回房間,關(guān)上門,這才拍拍手,回到自己房間。
芮綰貼在門邊,目睹了她“作案”過程,被實實在在的給驚到了。
“夏夏,她死了嗎?好厲害的樣子?!?p> 她有點興奮,怎么越干壞事越開心呢?
這種想法不好。
芮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經(jīng)一點。
夏淺妤這回沒有從兔子背上夸過去,而是貼著墻角回到床邊,坐下。
“沒事,就是睡著了。”
“哇,這樣她就不會聽到我們說話了,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