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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謀之花田有喜

第五十九章 有人吃醋

盛謀之花田有喜 滴溜圓 2365 2021-07-19 20:00:00

  容溦兮會主動來到云來客棧,這讓她自己也有些費(fèi)解,每每到此處就好似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抬不起頭來,故而她若不是被強(qiáng)迫絕不會踏足此處。

  不過今日春耕,蘇溫言照理來說是不在家中的,她來看看桂花樹探探靈蕓的口信應(yīng)該也算不上尷尬才是。

  雖這樣想,容溦兮的步子卻邁的極其緩慢,且心中也低估了這家客棧對自己的敵意。

  自和慶松頭回見面,她便曉得這人有些瞧不上她,當(dāng)時(shí)未能在意,誰想今日靈蕓也不在,此人便壓著性子像是監(jiān)視小偷一樣的貼身跟著自己。

  待容溦兮看了桂花樹后方出門看庭院的石凳上巋然不動的慶掌柜,這大太陽下還這樣盡心盡責(zé),她倒也暗暗佩服,真是蘇溫言的好狗腿子。

  “慶掌柜果真對世子忠心耿耿?!比轀召獠患膊恍斓恼f道。

  慶松個(gè)子不高,脾氣不小,彼時(shí)聽了容溦兮的言外之意,眼高于頂?shù)牟[起眼掃著容溦兮上下,鼻中輕哼的說道,“世子仁義禮智,我們做奴才的自然沒有不打心眼里不敬服的,姑娘別見怪,我們也是奉了世子的意思辦事,姑娘前科在身,我們做奴才的仔細(xì)些總歸沒什么錯(cuò)?!?p>  “是。。。蘇世子要你們看著我的?”容溦兮心中也有些不確定,一桿天平頓時(shí)有些搖擺不定。

  “自然?!睉c松說的平常,見人開始自我懷疑,心中大喜嘴上更逞了一時(shí)之快說道,“試問姑娘,一個(gè)差點(diǎn)害了您喪命的人您難道不會起了防范之心嗎,我們世子待人親厚,自然不會和一些小民計(jì)較,但有些人我們奴才得替他多多看看,不得不防?!?p>  說來說去,原還是那件事。

  容溦兮臉上笑容一滯,失笑說道,“自然,若是有人害我家侯爺,我做奴婢的還未必會有慶掌柜如此氣度肯同我說這些?!?p>  見慶松微微仰頭有些得意,容溦兮笑問道,“聽?wèi)c掌柜的說話不像是京城本地人?!?p>  慶松噎了一下,眼珠子饒了一圈,疑竇說道,“你聽的出來?”

  見人只是笑而不語,慶松的心又往下沉了一截,試問他來京城幾十個(gè)年頭,從知人事起為了和那些達(dá)官顯貴街角,一早就學(xué)會了這京城人說話的聲音和口吻,甚至為了改掉口音,半夜里要一個(gè)人自言自語熬到深夜方休。

  今時(shí)今日若非有人提起,連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哪里人。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更是狐疑,“你是如何聽出來的?”

  容溦兮手上收拾著東西,抬頭一笑,和氣說道,“也沒什么,只是掌柜的得意時(shí)京城口音便說的有些刻意?!?p>  慶松震驚的摸了摸嘴巴,得意忘形四個(gè)字說的可不就是自己,他一拍腦門,到底還是該謹(jǐn)言慎行,不忘城府才是。

  “其實(shí)我很羨慕掌柜的,我自小被侯爺買回去,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聽掌柜的說話帶著家鄉(xiāng)味不知有多羨慕,掌柜的是哪里人?”

  慶松見人不似打趣他,兩眼澄澈確是有些期許的模樣,便也放下了三分戒備,負(fù)手說道,“我本是山東離狐人,十五歲的時(shí)候來京城打拼,一晃也十幾個(gè)年頭了?!?p>  本就是個(gè)小縣城,慶松自來這京城就再沒好意思提及過,生怕被人欺負(fù)笑話,如今他說完便有些紅了臉,悔意在心中肆意瘋長,正想著如何將人轟出去,偏又聽到容溦兮和顏悅色帶著幾分崇拜的說道,“離狐?是不是那位左武侯大將軍的故鄉(xiāng)?”

  慶松微怔,一時(shí)半會不知如何接話,若說那地方能出來的,當(dāng)真就只有這一位大將軍被名留青史,早年他也曾想過用這位將軍的名聲給自己的家鄉(xiāng)打掩護(hù),可畢竟人才寥寥,終是未好意思說出口。

  如今聽人說起,倒是眼中閃亮了起來,連連點(diǎn)頭道,“是,你知道這位將軍?”

  “是啊?!比轀召庑χc(diǎn)頭,好似從前讀的兵書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一樣激動說道,“大將軍用師籌算,臨敵應(yīng)變,動合事機(jī)。在位以來北討頡利及薛延陀、南征高麗,書中可贊此位大將軍的功績非古人可比?!?p>  “對對對。”慶松屁股坐下去,聽到了最后又興致高昂的站起來,連連拍手叫好。

  未過一會兒,容溦兮不說話了,倒是慶松一時(shí)懷念起了家鄉(xiāng),起了興致拉著人坐在石凳上聊了半響,從離狐的地理風(fēng)貌聊到街中美食,從古時(shí)人杰地靈說到如今才子輩出。

  容溦兮拄著下巴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她自小來了京城除了打仗便再沒去過別的地方,沒見過山川險(xiǎn)峰,沒見過大江大河,說被買下來過上了人過的日子心無遺憾,那是假話。

  “你倒是在我這樂得自在?!?p>  久違的聲音響起,慶松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容溦兮,獨(dú)自站起身來,恭敬喊道,“世子萬福,今日容掌事來此處看桂花,奴才特來陪同監(jiān)視?!?p>  容溦兮周游離狐的心還沒飛回來,這一掌被推出去差點(diǎn)栽到地上,如今一抬頭見了蘇溫言又忽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一時(shí)失神。

  半響蘇溫言緩緩地邁著步子過來,女兒家這才站起來作揖道,“奴婢見過世子?!?p>  慶松見人走來,兩步并一步退到了世子身后,剛巧被樹梢陰影所擋,遮住了頭上滲出的汗珠。

  蘇溫言居高臨下,卻不似慶松那般刻薄,倒有些溫柔的說道,“你又想去哪了?”

  容溦兮自知心思容易被他輕易看透,便也沒有顯出窘態(tài),自在說道,“奴婢只是隨便聽聽,并未想去什么地方?!?p>  小騙子……

  蘇溫言未語唇邊勾著三分笑,女子臉上的每一處表情都看的無比仔細(xì),他見人耳根子有些發(fā)紅,便不再逗趣的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你家的侯爺受傷了,你不回去看看嗎?!?p>  不似詢問,蘇溫言像是提醒著容溦兮,容溦兮一聽容祁受傷,果然瞳孔一縮,來不及詢問,對著人方一行禮快步就出了內(nèi)院。

  。。。。。。

  “世子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人一走,慶松泄了一口氣,在蘇溫言身后滿頭大汗的問道。

  蘇溫言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頭也不回,倒是煞有介事的同慶松說道,“你方才是監(jiān)視她?還是同她聊家常?”

  “自然是監(jiān)視。。。。。?!?p>  慶松心虛,蘇溫言悠然轉(zhuǎn)過身來,眼中帶著銳利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對著人家姑娘就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p>  “奴才不敢!”慶松慌張說道,心中卻也嘀咕,明明隱藏了十幾年的心思,鬼使神差就被這小丫頭輕而易舉的勾了出來,如今被蘇溫言抓到,想來氣急敗壞已經(jīng)來不及。

  蘇溫言直起身板,聲音帶著幾分不悅的說道,“傳我的話,以后云來客棧容溦兮可以隨意進(jìn)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監(jiān)視’著她?!?p>  “是。。。。。?!?p>  慶松聽得糊涂,只覺得這話是在點(diǎn)他,可他今夜任憑如何輾轉(zhuǎn)反側(cè),只怕都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滴溜圓

柿子:我就是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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