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是A大的上課鈴,沈漫聽得眼角一抽。
雖然還未上課,但是走在校園的時候,經(jīng)常能聽見,也算了解。
鈴聲結束,兩人非常默契的演奏起自己的部分,沈漫垂眸看向自己腳邊的冰淇凌,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拿爪子捂著自己的耳朵,而是下巴搭在沈漫的圓頭小皮鞋上,看起來很乖。
沈漫笑笑,很快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演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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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沈秉鈞最近沒戲,留在海城,開個車就往沈漫家跑,順便還捎上沈青。
大概的目的就是,漫漫馬上就要比賽了,作為國寶級小提琴家兼沈漫的姑姑,應當去給予一些指導和幫助。
其實沈秉鈞不提,沈青也有這意思,剛好白得一個司機。
沈青穿著家居服,看起來柔和親切,與音樂界眾人口中狠毒評委、滅絕師太的形象全然不符,更不似她的學生描述的那般可怕。
相反,身上充滿了女性的惠風和暢,又不缺清雅嫻靜的氣質。
兩人來到小別墅,讓何媽給他們開門,還未走到二樓,沈秉鈞挑挑眉,優(yōu)越的側臉顯在沈青面前,喉結隨著說話而震動。
“你們小提琴什么時候可以拉出鋼琴的聲音了?”
沈青:……
她現(xiàn)在只想把這個蠢弟弟摁在地上錘,怎么會有人從小傻到大的。
“這明顯是兩個樂器……”
兩人走到門口,合奏的特征越發(fā)明顯,曲子漸趨尾聲,沈青兩人也已經(jīng)走到門外,抬手,準備敲門。
突然,屋內傳來男子的聲音。
“照這個水平發(fā)揮下去,問題應當是不大的。”
沈青敲門的動作一頓,回頭與沈秉鈞對視一眼,只見這人眼睛一亮,想直接破門而入。
沈青:!
連忙把這二哈的手抓住,沈青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去客廳沙發(fā)坐著。
這憨批,真的是要嚇死她。
就這樣,兩人又躡手躡腳的下樓。
沈秉鈞翹著二郎腿,將褲子往上拽了拽,直接拽到膝蓋,小腿肚肌肉緊繃,線條流暢優(yōu)美,傾身,拿了一個香蕉就開始吃,嘴里含含糊糊的抱怨:“干嘛不讓我進去,萬一小姑娘被騙了怎么辦?”
沈青喝著茶,舉止優(yōu)雅自然,看向沈秉鈞的眼神充滿嫌棄,就差把眼白給翻出來了:“這事得慢慢來,要是突然襲擊搞得你小侄女下不來臺,等她討厭你的時候你就哭去吧?!?p> 話落,沙發(fā)上的男子坐直身子,被討厭,被漫漫討厭,稍微想象一下就是令人覺得不快的事情。
沈青繼續(xù)道:“被騙也是吃一塹長一智,況且漫漫從小聰慧,不會吃什么大虧,真要有誰對不起她,沈家能讓那人有好果子吃?”
以沈家的實力,對付某個人那是綽綽有余,光輿論就能把人壓垮。
沈秉鈞覺得自己的姐姐說的在理,便老老實實地在客廳待著,沈青在一樓書房拿了幾份樂譜看,他就拿著通俗讀物看。
到中午十點半,他覺得實在無聊時,樓上傳來了動靜。
沈漫出了練習室,順手把門帶上,腳旁跟著一只小美短。
往一樓看,看到了姑姑和四叔。
沈漫眼睛驚訝的睜圓了些,等還差幾個臺階走到一樓時,乖巧打招呼:“姑姑和四叔來了怎么不和我說一聲?說一聲我就下來陪你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