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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逆襲

第八章上山拜師

狀元郎逆襲 信兒乖乖 2774 2021-06-05 06:45:07

  吳佑然看著這對倔強的雙眸仿若回到曾經(jīng),見到她父親時的場景。小小的人滿身破舊,跪在院前求他收他為徒,他嫌麻煩不允,他便長跪不起,整整跪了三日,滴水未進,兩個膝蓋腫的像饅頭也不吭一聲,他出院見他時就用這樣一雙倔強的眼睛看著他,他這才同意收下他,自那時起他就成了他唯一的徒弟。

  “孩子,你可知這條路一旦出一絲的差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卿卿孑然一身,爹娘雙雙赴了黃泉,在這世上已無什么留戀,若不能成功,爹娘也不會怪我,屆時他們一定在黃泉之下與我相聚,我也有面目見他們”老眼不自覺的涌出淚水吳佑然悄悄地擦了擦眼角。

  “卿卿可知,你的雙親只想你平安喜樂,安穩(wěn)一生啊,若是如此叫他們怎么能安心”

  “爺爺卿卿的安穩(wěn)人生已經(jīng)在被強行送上馬車的時刻斷絕了,沒有了摯愛的雙親,讓卿卿如何安穩(wěn)一生,余生何來一絲歡喜?”眼淚奪眶而出,她用小手擦去,倔強的仰起頭不讓它再流出。

  吳佑然的心被攥的生疼,這孩子如何能不讓人心疼啊“孩子,爺爺幫你,即便萬劫不復(fù)又有何懼,也算是不辜負在這世上走一遭?!?p>  “爺爺......”無語凝噎,再多的感謝在此刻都顯得慘白無力。

  “明日我?guī)闳ヒ娨粋€人,他姓陸名文斗與爺爺是多年好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有堪當宰府之能;若你能拜他為師,科舉有望;只是這人性情古怪,從前許多人都求到他門前,他是各種刁難后來漸漸的沒人敢去找他拜師了?!眳怯尤货玖缩久?,看這嬌滴滴的小兒有些發(fā)愁。

  “爺爺,您別擔心,陸先生若是不愿收卿卿為徒,卿卿便一直求他,直到他同意收我為徒”蘇卿語出聲安慰。

  吳佑然見識過好友的手段,心中彷徨,勉強點了點頭。

  第二日天不亮蘇卿語起身洗漱也無需他人服侍,吃過早飯,便到吳佑然的房門外等候。馬夫駕著馬車,阿夏騎了一匹馬,四人往深山中前行,蜿蜒曲折的山路連綿不絕,馬車一路顛簸經(jīng)過一日光景來到一座高山腳,三人下了馬車。

  “老夫那好友就隱居在這高山之中,車道就到此處,我們需步行上山”蘇卿語和阿夏點了點頭,拿上行囊,將馬車和馬匹交給小廝,三人拾級而上。

  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涌澎湃,雄偉壯麗。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云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日頭高掛在山邊,近的觸手可及,將這秋日的群山映照的火紅。行了半日來到一處平地,遠處一條長白瀑布飛濺而下,氣勢磅礴,濤聲陣陣。離開瀑布稍遠的距離有一座小院,臨水而建,竹制的籬笆將院里院外相互隔開,院腳一側(cè)種了一片蔬菜,另一側(cè)種了一片花木,院后傳了一些小動物的叫聲,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怡然自得的味道,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大概便是如此。

  吳佑然前頭帶路,拉開籬笆走了進去“陸兄陸兄,你在嗎?”連連幾聲呼喚都沒人應(yīng)聲,吳佑然心中納悶,又叫了幾聲還是如此。

  “爺爺,陸先生應(yīng)該是出去了”

  “不應(yīng)該啊,我昨日已命人送信與他,他知我們今日要來的”蘇卿語看看緊閉的院門,既然爺爺已經(jīng)來信那陸先生應(yīng)知他們要來,是特意為了避開他們才離開的。

  “爺爺,陸先生本不欲收徒迫于您的情面不好當面拒絕,既知我們今日要來,應(yīng)當是避開了,想來這幾日應(yīng)該都不會回來”

  吳佑然聽了蘇卿語的分析,知好友確是如她所說,只得點點頭。

  “爺爺,您看現(xiàn)在天還亮,讓阿夏先送您下山去,不要陪著卿卿在這捱著”

  “那你呢?”

  “卿卿既然是來拜師的自然要等到陸先生回來,若他一日不回,我便等一日,一年不回我便等一年”蘇卿語望著遠處的屋舍眼神堅定

  “若是他真的這么長的日子不回來,你可怎么受得了”吳佑然有些擔憂,他這好友甚是倔強,若不是如此那些想拜他為師的如何會受不住走了。

  “爺爺請放心,卿卿什么都受得”

  “夏哥哥送爺爺下山”也不等吳佑然再開口直接令阿夏相送。

  吳佑然心中暗忖“一切緣法都需她自己去經(jīng)受,我若在此,陸兄肯定不愿回來。不若下山去或許有幾分希望”便也不再勸說“好,爺爺?shù)饶愕暮孟ⅰ鞭D(zhuǎn)身干脆利落的與阿夏下山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西斜沒入層層云海,那一抹彩云在夕陽的映照下,絢爛成美麗的晚霞,俊秀的青山被她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小小的人兒久久佇立院中,似有些累,便在院中慢慢踱著步,夕陽的余輝灑落在她身上,透著異樣的光芒。入了夜阿夏才從山下回來。

  “小姐,這里的門上了鎖,我們也進不去,這深秋夜里特別的冷,山中濕氣重,您身體才好如何受得”

  蘇卿語緊了緊披風“可帶了火石?我們可在院外樹林中生一堆火,拿出茂密能擋風今夜就這般將就一下。明日辛苦夏哥哥下山去弄兩頂帳篷,再買些鍋碗瓢盆和糧食?!?p>  “小姐這是打算長居于此嗎?”阿夏雙眉緊蹙問出心中所思

  “我既然來此就沒有走的道理,爺爺說陸先生才高八斗堪當宰府,爺爺他不會騙我,只有拜他為師我的愿望才能成真。你看陸先生這后院還養(yǎng)了一群小動物,應(yīng)當是給它們備了吃食,只不過吃食畢竟有限他遲早是要回來的,我們耐心等著就是”阿夏點了點頭,兩人將細軟收拾到密林中,阿夏拾了一堆干柴,掏出火石點上,瞬間身上的寒氣被驅(qū)散。

  畢竟是孩子后半夜便已昏昏欲睡,阿夏將蘇卿語抱入懷中,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給她裹緊,加了干柴,向火堆靠近些。蘇卿語睡的不穩(wěn),似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夢中緊皺眉頭,小手緊緊攥著,怎么都掰不開。阿夏無奈只得輕輕拍她,好讓她能安穩(wěn)些,自從她知曉雙親去世的消息,便夜夜如此,請了許多大夫瞧過也是無用,說到底便是心思太重,藥石枉然,心病還須心藥醫(yī)。阿夏看著懷中的小人,重重的嘆息一聲,往懷里帶了帶抱得更緊些。

  天上的星光漸漸暗淡,林中的火堆也已熄滅,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互依偎,朦朧的光線投射在他們身上喚醒一天的開始。天邊漸漸放亮,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映照在阿夏的臉上,睜開朦朧的眼睛環(huán)視一圈才想起是在山中,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眉頭已經(jīng)舒展,還在安睡。阿夏挑了挑火堆,又添了柴火,火堆復(fù)燃,他輕輕的將蘇卿語放在一旁干燥的柴堆上,走到遠處的瀑布下掬了一捧水洗漱,又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拳直到頭上微微冒汗才停下。輕輕的走到蘇卿語身旁,見她呼吸綿長睡得正香,便從包裹中拿了些點心掏出干凈的帕子包好放在蘇卿語的身旁,又給她攏了攏披風才轉(zhuǎn)身大跨步往山下去。

  日頭高掛,陽光灑落在蘇卿語身上曬得她全身暖洋洋,蜷縮著身子臉上紅撲撲的似一只慵懶的小貓咪,長長的睫毛顫動她緩緩的睜開眼,眼中一片迷蒙之色,不知身在何處,晃了晃腦袋稍事清醒些才想起昨夜在林中歇息,環(huán)顧四周并未見到阿夏,看了看身上的披風和地上的點心,便解下緊緊裹著的披風慢慢站起來,走到瀑布下的深潭邊,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深秋的水有些刺骨的寒意,蘇卿語全身一個激靈瞬間意識回籠,掏出帕子擦了擦臉和手。踱步回到熄滅的火堆旁拿起糕點慢慢的吃著,吃了兩塊便放下,拿出包袱里的一本書默默看了起來,這是爺爺前些日子送給她的,是本佛經(jīng)。蘇卿語知道爺爺?shù)囊馑?,是希望她不要在仇恨中迷失自己。雖然有很多地方看不太明白,卻也能奇異般的平復(fù)心緒,只要有空閑蘇卿語就會拿出來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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