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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風(fēng)悄悄

第二十五章 閑下來的時間

梧桐樹下風(fēng)悄悄 青山依北 4666 2021-07-21 20:23:00

  晚飯的時候,左丘雅慧與祁泰安挨著兒子坐,問了大兒子祁執(zhí)安的情況,左丘雅慧把大兒子回來的日子重復(fù)了幾遍。祁暮漓問身邊的夏林一:“知道我哥和誰在一起玩嗎?”

  這個夏林一解釋不了,只好碰了一下文弱水,文弱水忙著接話:“路上車多,你哥剛回來,大概是時差沒有倒過來,所以找個人陪著聊聊天,到處走動走動?!?p>  夏林一又接著對祁暮漓說:“你看小哥愛喝什么酒,讓丁琪兒去拿出來,先備著?!?p>  祁妍竹忙完了學(xué)校的事情,趕過來,祁暮漓上前迎接,祁妍竹很不好意思:“來遲了,學(xué)校事多?!蔽娜跛徇^椅子,扶她坐下。

  祁翰舟拿出一個小盒子:“聽妹妹說,寶寶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這是送給寶寶的禮物,小金馬,很可愛吧?是請人定做的,希望小朋友健康成長?!蔽娜跛舆^盒子:“還沒出生,送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就先收下了?!逼钅豪煨χf:“應(yīng)該的,出生后,我還有東西送給寶寶?!?p>  丁琪兒上完菜:“大家慢慢吃,還需要什么,說一聲,我馬上去做?!闭f著看了一眼祁泰安,祁泰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三個小姑娘在廚房里的一個小隔間吃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們邊吃邊小聲的說說笑笑。

  餐廳里,祁泰安舉杯:“大家共飲一杯,為小兒祁翰舟接風(fēng)洗塵,能回來,挺不容易的?!焙韧暌槐坪?,其他安接著說:“家里有個熱鬧樣,真好,以前,你們讀高中的時候,家里就那么熱鬧,可是,讀了大學(xué)就不一樣了,兩個大的,一個在BJ,一個在法國,常年不回家,小的這個,大一、大二寒假,說是不能回來過年,大三、大四能回來,也就那么十來天,到處忙,好不容易等到畢業(yè)了,飛得更遠(yuǎn)了,家里就剩我和孩他媽進(jìn)進(jìn)出出,這回祁暮漓和夏林一訂婚,是個喜事,大家一起祝福他們,來,一起喝一杯!”大家舉杯,共飲。

  左丘雅慧給祁妍竹夾菜:“常過來坐坐,有什么忌口和愛吃的食物,我讓丁琪兒按你的口味單獨(dú)準(zhǔn)備,你媽媽還好吧?請的護(hù)工,怎么樣?如果不行,讓丁薇兒過去照看?!逼铄窀袆拥卣f:“左丘阿姨,我媽多虧了你的照顧,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她最近挺好的。”

  左丘雅慧慈愛地說:“看著你們長大,你媽媽在我們家操心了那么多年,應(yīng)該的?!?p>  她們說話的時候,夏林一和祁暮漓膩歪著,低下頭憋著笑,再面色平靜地抬起頭,偷偷撅著嘴示意一下。

  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祁翰舟看在眼里:看來妹妹是真的找到了意中人,才會笑得這么甜。

  晚飯后,文熱水和祁妍竹道別后,離開。

  夏林一的手被祁暮漓牽著,送到了門口,才依依不舍地從大門口回來。

  祁翰舟等祁暮漓轉(zhuǎn)身,故意逗妹妹:“這有了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樣啊?!?p>  “你這是嫉妒,哥哥沒談朋友,妹妹就要嫁人了,可怎么辦呀?什么時候,你帶一個小嫂子回來,讓我看看你的另一半是誰,爸媽也會想見的,對吧?是不是???”左丘雅慧拗不過女兒,依著她說:“想是想,可是,你哥哥自由慣了,他帶誰回來,我們家都?xì)g迎?!?p>  家里的床睡著就是舒服,祁翰舟在家閑暇了幾天。從國外跟隨他回來的人沒再出現(xiàn),他選好了隨身物品,穿了一身黑衣,偷偷上到天臺,由祁暮漓打開一扇玄門,來到了石墟山的冥洞內(nèi)。

  冥洞空懸著一些形狀、大小、顏色等各不相同的房間,房間之間是由懸空著的各種各樣的石頭連接,用來行走,方便房屋里的人進(jìn)出。

  見到祁翰舟過來,那些房子外面的人并不吃驚,繼續(xù)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祁翰舟踏過石頭,上到一間靠著內(nèi)崖壁的房間,這里的重力稍大一點(diǎn),他覺得與外界差異沒有那么大。

  房間內(nèi)的物品,分門別類放著,靠墻的木格子里面有一部分是從法國寄過來的重要物資和數(shù)據(jù)材料,在國外的幾年,祁翰舟實(shí)驗(yàn)室里的主要工作就是檢測標(biāo)本中的物質(zhì)穩(wěn)定性,有點(diǎn)兒進(jìn)展,就會秘密寄回,有專人負(fù)責(zé)管理這里的東西。

  祁翰舟走到一個檔案記載處,里面有實(shí)驗(yàn)品存活時間長短,以及過程變化,最終結(jié)果,不太好。

  這次運(yùn)物資過來的司機(jī)和工人,六個人,只有兩個人存活,另外四個人出現(xiàn)了排斥反應(yīng),細(xì)胞組織裂變而死。

  祁翰舟在木格前,看著各色樣品,搞不懂如何破解,藥品中有一些是祁暮漓從玄門里的地方帶回來的物質(zhì),存放在這里,用獨(dú)特的器皿保管,避免被氧化。

  冥洞進(jìn)行的事情,只有祁家三兄妹及他們的父母知道,除這五個人,外人不得而知。

  文世勛派人跟蹤,一無所獲。姜若夢回去稟報時,文世勛并沒有怎么責(zé)備她,畢竟她進(jìn)不到山里。給了她一些黑丹,讓他到淵潭繼續(xù)練習(xí)花影陣,那是姜影在教給她的技能。

  來福酒店,文世勛的房間,窗邊,他望著黑夜,深深的孤獨(dú)侵蝕著他的心,遠(yuǎn)處幾處房子里透出點(diǎn)點(diǎn)燈光,時不時有幾輛車從南邊路上駛過沒入黑夜。曾經(jīng),他的心里也有光,忽明忽暗,不在意間,冷落成了霜,從此四季無色,陽光不在,春風(fēng)不至,夏風(fēng)不語,秋又瀟瀟,冬又瑟瑟。這寥落的人間甚是無趣。偏是母親要他經(jīng)世事,嘗人間美好。何來美好?不過是煙雨浮云,哪曾想,浮云下,煙雨中,有一人,入了眼,進(jìn)了心,慌忙中的遠(yuǎn)離,丟了那絲光亮,暗淡了年少的天空。

  來自祁暮漓的消息,使得文世勛發(fā)現(xiàn)她常從玄門中帶回一些東西,在姜若夢和散于各處的幽靈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又傳入了另一個玄門里,甚是古怪,大概那個夏林一也是不知情的,因?yàn)槠钅豪熘蛔屗M(jìn)去探路,從來讓他帶出物品,都是祁暮漓一個人在做這件事。

  現(xiàn)在,祁翰舟莫名消失,唯一的解釋,就是去了玄門里的某個處所。

  師傅百里宏德向文世勛提起過玄門,可以穿梭在不同的時空和地界。

  祁暮漓從小就在背符語,通好多地界的語言,長年鉆研玄門的開啟之道,倒是讓她進(jìn)了不少地方。

  可她做這些事兒,意欲何為?文世勛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來人間走一遍,何必要這么認(rèn)真呢?

  但是,因?yàn)槭瞧钅豪?,文世勛這種隨心而為的人,很想一探究竟,如果有危險,適當(dāng)伸出援手,未嘗不可。

  祁家四樓,露臺上,祁暮漓同樣望著這片天,萬家燈火,隔岸的人也許在凝望。她知道這樣想不對,偶爾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想起文世勛,遙遠(yuǎn)的記憶,模糊卻清晰。

  祁暮漓費(fèi)心解開通向澤淵的玄門,在半空,看他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有的時候,祁暮漓會很久很久想不起這個人,等再想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還在那里,就如同一直在心底,只是慢慢淡去,漸漸疏遠(yuǎn),最后僅剩一個名字。當(dāng)初的感覺已不在,有的只是對那段年少時光的懷念,而文世勛卻是那段時光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一閃而過的念頭,祁暮漓回過神來,要訂婚的人了,怎么還在胡思亂想?所以,她又想起了夏林一的好,那個她想依偎在身邊的人,實(shí)實(shí)在在的相守。

  夏林一在勾畫著訂婚事宜,訂婚的日子選在十天后,月底,29日。夏林一用本子記錄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氖虑?,一一打勾。親朋好友的名單,宴會服裝,包括后勤人員的分工,都進(jìn)行了標(biāo)注,然后拿出母親寫好的訂婚禮單,注意查看,有沒有要補(bǔ)充的物品。時間安排上,以祁暮漓平時的作息時間作參考。

  覺得差不多了,夏林一收拾好筆記本和禮單,洗漱后,躺在床上,打開手機(jī),瀏覽消息,他邊看新聞邊等著祁暮漓,大約半個小時后,祁暮漓點(diǎn)開了視頻,夏林一放下手里的事情,與祁暮漓聊天。

  “剛才忙什么?我都等你好一會兒?!毕牧忠粏柕?。

  “我來遲了嗎?”祁暮漓懶散地說。

  “沒有?!毕牧忠悔s緊解釋,“我隨時都在,你想什么時候見我,我就什么時候出現(xiàn)?!?p>  祁暮漓心里一高興:“你的聲音越來越好聽了,我想你了?!?p>  沒聽錯吧,夏林一以為是錯覺:“真的嗎,想我了?想我什么了?”

  “嗯,等我想想?!逼钅豪毂凰判缘穆曇粽f得耳朵軟了,“沒了,就是想聽你的聲音?!?p>  “再說一個?!?p>  “耳根下,脖子處的味道?!?p>  “還想什么?真的沒了?我怎么不信呢?”

  “你知道的?!?p>  “我不知道?!?p>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困了。”

  “視頻半小時后關(guān),我要看著你睡?!?p>  “別看?!逼钅豪鞗]事兒愛拿夏林一開玩笑,還動手動腳的,真的說到什么后,她又不想聊了。

  夏林一索性來了一句:“別想我了,睡吧。”感受到祁暮漓慢慢向他靠近,慢慢依賴他,夏林一越來越期待訂婚宴。

  最近幾天,沒了祁翰舟的消息,文天賜無精打采地躺在沙發(fā)椅上,擺弄著手里的領(lǐng)帶,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文件,一份關(guān)于旅游棧道的建議書。

  臨湖酒店的西北邊,山下樹木繁茂,峽谷植被蔥郁,景色優(yōu)美,卻是人跡罕至的禁區(qū),人容易迷失在樹林里,走不出來。文天賜以前練習(xí)飛行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有一片奇怪的區(qū)域,令他的飛行失控,聽大哥說他也失控過,差點(diǎn)掉下來,后來他和大哥都沒有往那里面飛了。

  山林是祁翰舟家的地盤,文件中提及的規(guī)劃圖沒有越界,但是,這樣做,可能會引起祁翰舟的反感。文天賜找來元盛:“你去把這件事辦妥,時間不急,做好就行。從酒店向北延伸一些路段,以后來酒店住的客人,可以順著路在山下散散步,挺好的。”

  元盛遲疑了:“我們地下通道沒有打進(jìn)去。地上的建了,會不會有問題?這個石墟山,我們還是不要碰了吧。”

  “為什么不碰?他祁翰舟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試試,大哥讓你做的事,有眉目了嗎?”

  元盛如實(shí)回答:“姜若夢跟到祁家,沒了蹤跡?!?p>  文天賜猜到祁翰舟是從玄門進(jìn)的山,沒辦法:“算了,這事兒你也不要打聽了,我自己想辦法?!?p>  眼看快到訂婚的日子,祁翰舟還沒有出來,祁暮漓打開玄門,來到哥哥的冥洞里,抬頭看去,哥哥的房間里,他在圓桌邊認(rèn)真看著什么。

  祁暮漓順著懸著的石頭走上去,祁翰舟沒有去理睬妹妹,出神地盯著,發(fā)覺妹妹過來:“噓,別說話,過來看?!?p>  圓桌中間有個坑,像雞蛋的半邊殼一樣光滑,從上向下是一層一層的透明絲線,密而薄,最下面,有一條小蛇盤縮在坑的底部,紫中帶藍(lán)的條紋從頭到尾。

  祁暮漓怕蛇,即便是封在坑下,她也只是踮著腳,伸著頭看了看:“有什么好看的,一條蛇,山上多的是蛇?!?p>  祁翰舟直起身:“這條蛇的身體里有我剛提煉出來的藥劑,變速劑,比之前的穩(wěn)定,在剩下的兩個人身上試過,他們能夠保持身體的細(xì)胞快速新生和替換,身體里不能新生的細(xì)胞減緩衰老?!?p>  祁暮漓不太相信:“是不是可以將我放出的毒物清除掉?”

  祁翰舟有點(diǎn)顧慮:“原則上行得通,但是,適用人群即使痊愈,身體的損傷也是難以逆轉(zhuǎn)的,身體可以新生,甚至保持年輕的樣子,最糟的結(jié)果是壽命減短?!?p>  “難怪夏林一說你在做危險的事情,問他,他還不說?!?p>  “你告訴他了?”

  “沒有,我怎么會說,他進(jìn)玄門多了,所以對你進(jìn)的這個地方瞎猜的。”

  “那就好,就算是結(jié)婚了,家里的秘密,也不要說出去,我可以把東西拿出來用,但不能進(jìn)來這個地方,夏林一聰明著,來一次,他就知道我們家在干嘛,如果他有二心,我們家就危險了?!?p>  “曉得了?!逼钅豪鞂@種事還是很聽話的。

  祁翰舟拿開手套,放在旁邊:“等過段時間,用在那些有毒的人身上,看能不能把毒物慢慢替換出來?!?p>  祁暮漓好奇地再次看小蛇:“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把那些毒從人的身體里清理出來?”

  “試試看吧,不試怎么知道。這條蛇身體里就有毒,如果它能夠活下來。就能培育更多的解藥,那在人身上做實(shí)驗(yàn)就差不多了。小蛇,可愛吧,別看它的嘴沒動,它的皮膚可以呼吸,你說的話,它也能夠聽見,小心它出來咬你哦?!逼詈仓墼谄钅豪烨把矍白隽艘粋€咬人的動作,嚇得祁暮漓退了好幾步:“干嘛?小心大哥回來了,我向他告狀。”

  祁翰舟轉(zhuǎn)身拿了木格子里的盒子:“大哥一時半會回不來,他好像談了個女朋友,他說暫時不是嫂子,沒事兒不要去影響他談戀愛?!?p>  “不會吧,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回來不提,有沒有把我當(dāng)妹妹?!?p>  “大哥說不提,他還不確定,你也不要說,走吧,帶幾瓶出去試一試,有幾瓶是沒有什么副作用的,給家里三個小姑娘試一試,如果可以,你就用,可以讓你變得更漂亮?!?p>  “我本來就漂亮?!?p>  “漂亮,我妹妹最漂亮了?!?p>  出了玄門,祁翰舟看日期,明天就是妹妹訂婚的日子,這幾天在里面,只顧自己的事情,把這么大的事放在了旁邊,難怪妹妹會進(jìn)來找人。

  幾天的時間,祁翰舟只是感覺過了半天時間,幾個小時還是幾分鐘,沒有注意。

  有點(diǎn)餓,祁翰舟吃起了家里為他準(zhǔn)備好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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