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輪到自己了。
與自己同時上場的還有一個人。
“自行挑選位置吧。”
聽到這樣的好消息,林國慶絲毫沒有客氣,徑直來到了靠近紅衣女子的鐵砧前。
距離的拉近讓林國慶的內心竟然再一次激烈地跳動起來,這也許就是心動的感覺吧,
“上棒料?!?p>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地,兩個壯漢將燒得通紅的鐵棒放到了鐵砧上。
炙烤的熱感讓林國慶不得不將注意力從紅衣女子的身上暫時移開。
“可以開始了。”
看著身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揮舞起錘子,林國慶開始找錘子,但是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看著一臉茫然的林國慶,主持人不耐煩地問:“你還站著干什么呢?你沒帶錘子嗎?”
臺下看熱鬧的人聽到林國慶竟然是兩手空空地上臺,發(fā)出了紛紛議論起來。
“這小子就是來胡鬧的吧?!?p> “就是,下去吧。”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率先喊了這一嗓子,眾人紛紛跟著起哄喊林國慶下臺。
如果要是別人恐怕早就因為受不了而下臺,但是林國慶對此絲毫不在意,他甚至能夠將臺下的起哄聲當作是為自己鼓勵的歡呼聲。
“那把錘子借我下不就好了?”
四處尋找后,林國慶看到紅衣女子身邊的桌子上竟然有一把錘子。
這把錘子竟然還是放在一個雕刻精美的木架上,這把錘子一定是大有來頭。
“你,那把錘子是你能用的嗎?”
聽到林國慶竟然要用那把錘子,主持人的臉色大變,怒斥的話還沒有說完,卻不想被白胡子老頭制止了。
“無妨,就讓他試試吧。”
從白胡子老頭的臉上,林國慶并沒有看出對方對自己有多大的期望,也許只是想讓自己趕快下臺,省得將場面弄得難堪。
“好的?!?p> 林國慶滿臉帶笑地走向放著錘子的桌子前。
還未到桌前,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
這一定是那紅衣女子用的香水味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估計最次也是國際大牌,畢竟這香味要比學校一直用著迪奧的老尼姑的味道還要沁人心脾。
出乎林國慶意料的是紅衣女子竟然主動站起身,將錘子遞給了自己。
當紅衣女子白皙纖細的手觸碰到林國慶的手掌時,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在觸碰嬰兒般的皮膚一樣順滑。
“謝謝姑娘?!?p> 雖然紅衣女子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宛然的一笑,還是讓林國慶心花怒放,拿著錘子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重新回到砧板前,林國慶握著還殘存紅衣女子體溫的錘把,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仿佛他最終會是抱得美人歸一般。
重新站到鐵砧前,林國慶才開始仔細查看要打造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樣子。
在白胡子老頭身邊放著的竟然是一個兩頭大,中間細如絲的鐵棒。
中間那段應該就是讓之前的人都失敗的地方。
林國慶知道以自己小時候在鐵匠鋪玩耍的童子功,別說中間了那段細的地方,就是近似球形的兩端,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事以至此,林國慶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拿起手中的錘子就砸向了面前燒得通紅的鐵棒。
一錘一錘地砸,倒是出具了雛形。
終于到了中間最細的地方,這怎么用錘子砸?
就在林國慶猶豫的時候,臺下發(fā)出了惋惜的聲音。
原來是和林國慶同時上臺的人將中間最細的地方砸折了。
看到周邊的人用錘子小心翼翼地砸著中間最細的地方,卻依然失敗了,林國慶索性直接用力砸了下去。
鐵棒應聲段為兩截。
只是飛起的鐵棒劃傷了林國慶拿著錘子的食指。
鮮血順著食指流出,染紅了錘把。
眾人這一次沒有再發(fā)出嘆息聲,反而是發(fā)出了驚訝的呼聲。
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林國慶手中的錘子竟然發(fā)出了綠色的熒光。
同樣感到詫異的還有林國慶,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手中看似普普通通的錘子竟然能夠像熒光棒一樣發(fā)出光。
同樣的驚訝表情也寫在了白胡子老頭和紅衣女子的臉上。
一旁讓林國慶感到厭煩的主持人也驚訝地重復著這怎么可能。
“少年,你過來。”
白胡子老頭伸出手,示意林國慶上前。
從白胡子老頭對自己的語氣來看,錘子發(fā)出綠光應該并不是壞事。
林國慶又看向了紅衣女子,當四目相對時,女子的臉頰上竟然浮現(xiàn)一抹緋紅,目光也不自然地躲開了。
難道自己真的成為了乘龍快婿?
就在林國慶準備迎接自己人生巔峰時刻時,卻突然從臺下躍上來四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
難不成有人要劫走紅衣女子?
臺上剛才那四個壯漢呢?
讓林國慶感到詫異的是不單單是那四個壯漢呆站在原地,白胡子老頭竟然客氣地站起身,拱手施禮地對面前不速之客說:“今天可是春花節(jié),這場擂臺比試我可是向曹大人申請過的,不知道,鎮(zhèn)安司的校尉前來所為何事?”
白胡子老頭雖然看起來對來人很客氣,但是語氣卻咄咄逼人。
“白老,我們前來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彼膫€人中為首的人說著用手指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林國慶。
林國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此少年乃是我招來的乘龍快婿。”白老語氣強硬地說。
見到白老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那個為首的鎮(zhèn)安司少尉面帶微笑,語氣緩和地說:“我們只是接到報案,說是在這里混進個人,一路追尋至此。白老,可不要為難我們幾個當差的?!?p> “人?”
聽到鎮(zhèn)安司校尉的話,白老仿佛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爽朗地笑著說:“此少年能夠驅動我府上的秀靈錘,怎么會是人呢?”
聽到白老的話,為首的鎮(zhèn)安司少尉面露狐疑地看向盯著草帽的林國慶。
“那我可要恭喜白老招得乘龍快婿,不妨讓您老的佳婿將草帽摘了,讓我們也見見他的真容?!?p> 話雖然是恭喜,但是對方的真實意圖依然是要調查林國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