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遠,終于停了下來了。
“下車?!?p> 黑衣人將林國慶和吳邪眼睛上蒙著的布摘了下來。
走出車門,林國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大莊園中。
自己面前有一棟四層高的歐式風格建筑,看起來就像是豪華酒店一樣。
園子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噴水池,噴水池的中間是一個舉著瓶子的少女雕像,潺潺的流水從少女舉過頭頂?shù)乃恐辛飨虺刂小?p> 沒有功夫繼續(xù)仔細打量周圍,吳邪和林國慶被刀哥帶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塊標準的網(wǎng)球場,此時正有兩個人在打網(wǎng)球。
其中一個是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孩,而另一邊則是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的男人。
雖然林國慶并不懂網(wǎng)球,但是依然能夠看出那女孩是個陪練,因為女孩每次出球后的落點都在那男人身前。
直到男人累了放下球拍,刀哥才一路小跑地來到對方的身邊。
那男人看向了林國慶和吳邪,對刀哥吩咐了幾句后,坐上了一旁公園常有的電動游覽車。
點頭哈腰送走那電動游覽車的刀哥,在吳邪和林國慶的面前又恢復了大哥的氣勢,對面前的人吩咐道。
“帶他們?nèi)ス飞??!?p> 狗舍在莊園的角落里,要不是操了近路,恐怕得至少走上半個小時。
讓林國慶感到驚訝的是整個狗舍建筑看起來就是羅馬斗獸場的微縮版。
林國慶和吳邪并沒有被大門帶進去,而是繞到了后面,顯然這里是直接進入斗獸場中心的通道,而大門只是留給觀眾的。
“這不會有老虎吧?”林國慶緊張地看向吳邪。
吳邪也是第一次進來,他無助地看向了刀哥。
“有老虎不就叫虎舍了嘛,這里只有斗犬,林老板很喜歡斗狗?!?p> 刀哥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林國慶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進去吧?!?p> 吳邪和林國慶被推到一扇木門前。
透過門縫,能夠看到斗獸場的內(nèi)部,顯然這是屬于他們的上場門。
隔著左邊的鐵柵欄還有一個通道,除了通往斗獸場的門外,在后面還有一個木門。
也許是聞到了新鮮的味道,在木門后傳來了陣陣狗吠聲。
從聲音的大小大概能夠推測門后的狗的塊頭一定不小。
“刀哥,你老板是打算讓我們和狗搏斗嗎?”林國慶語氣有些顫抖地問。
“這取決你們是否能夠讓老板滿意。當然,如果你有什么東西要是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晚點進去。先讓你們見見我們的寶貝?!钡陡缯f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隨著刀哥的話音剛落,左邊后面的木門被打開了。
從門后面沖出來了四條肌肉線條明顯的巨型犬。
這些巨型犬光是四爪著地就大概一米高,如果要是撲起來,林國慶估計自己的個頭都不一定夠用。
巨型犬圍在吳邪和林國慶面前的柵欄前,從嘴角露出的牙齒讓人感到恐怖。
看著巨型犬不斷從嘴角滴落的口水,讓林國慶覺得自己和吳邪就是巨型犬面前站的兩盤菜一樣。
四只巨型犬突然看向了后面并且搖起了尾巴,刀哥知道自己的老板來了,他急忙去外面迎接。
進來的人已經(jīng)換去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身穿襯衫和西褲,普通得就像是小區(qū)外常見的乘涼大爺一樣。
刀哥不知道在哪找到一把椅子,放在老板的身后。
那人坐下后才開口說話,“吳邪,你可沒讓我少費工夫找你啊?!?p> “林老板,我那哪是在躲您,我是去想辦法了?!眳切耙荒樥~媚的笑容,讓林國慶感到有些惡心。
“你知道,我是個生意人,最講究誠信了?!?p> “是,是?!彪S聲附和的吳邪仿佛是吃米的小雞一樣點著頭。
“那你破壞了規(guī)矩,你看怎么賠償我?”林老板雖然一直用平緩的語氣說,但是其強大的氣場讓人感到壓力十足。
“這,這我在想辦法,對了,林老板,這是我兄弟,他是白老新招的女婿。”吳邪顯然將林國慶當作自己手中的王牌,希望借此能夠讓自己逃離目前的絕境。
“白老?”林老板的眉毛一皺。
“是的,白老?!币姷剿坪跗鹆俗饔?,吳邪接著說。
料定眼前的吳邪不會對自己說假話,林老板上下打量起眼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林國慶。
“你認識白老?”
“是的。就是那個白胡子老頭,頭發(fā)花白的,但是臉看起來挺年輕的?!绷謬鴳c知道自己越描述得清楚,自己越能夠獲得林老板的信任。
林國慶的底細早已經(jīng)被林老板調(diào)查清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應該不會知道什么白老。
林國慶對于白老的描述雖然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事先和吳邪串通好的,想到這兒,林老板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白老的女婿?”
“有?!?p> 林國慶從自己的懷里掏出白靈兒留給自己的銀簪。
刀哥上前從林國慶的手中接過銀簪,遞給了林老板。
林老板仔細打量起手中的銀簪,銀簪做工確屬上乘,雕刻的花紋很是細膩,鑲在末尾的珠寶晶瑩剔透,這等品相,已經(jīng)是市場上很少見的了。
銀簪上刻著的明月莊三個字讓林老板眼前一亮,要知道明月莊可是專供皇室使用,普通人別說擁有,就連見一眼都是不可能。
以白老的身份,有件皇家用的飾物也不足為奇。
“這是明月莊的?”林老板顯然還想從林國慶的口中探探虛實。
明月莊?
銀簪上倒是有三個看起來像是文字的東西,但是歪歪扭扭的,自己從來不知道是什么,難道就是林老板口中的明月莊?
林國慶猶豫地看向一旁的吳邪,但是卻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和自己一樣的迷茫。
“那說說這銀簪是怎么來的?”
“白靈兒給我的。”
“白靈兒你也知道?”林老板饒有興趣地問。
“當然,我親眼所見的?!?p> “這就有意思了,你竟然會讓白老看上?”林老板實在是看不出眼前的林國慶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白老擺擂臺比試,我其實也沒做出來那東西,但是我管白老借的錘子不知道怎么的在我手里發(fā)了光,然后我就被白老認定為女婿了?!绷謬鴳c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在聽到林國慶能讓白老的錘子發(fā)光,林老板眼前一亮,他笑著說:“既然如此,那么你給我展示一下吧?!?p> “怎么展示?要不然你把白老找來?!?p> “不用這么麻煩,我有個朋友懂得些珠寶,只要她過目后就知道真假。你我之間的事有的是時間談,吳邪,現(xiàn)在是算我們之間的賬了?!?p> “林老板,我的合作伙伴已經(jīng)昏迷了,我得籌集錢先讓他清醒過來,之后你的貨我就能補上了?!?p> “你的合作伙伴我早就讓人看過了,只有奇跡出現(xiàn)他才能清醒過來,難道你要讓我和你一起期盼奇跡?”林老板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林老板,他,他也能夠做出來,只是需要點時間嘗試?!?p> 面對吳邪如此突然地拉自己下水,林國慶急忙擺手說:“林老板,您可別信他的話。我爺爺也沒教過我,我什么都不會?!?p> “如果他什么都不會,白老又怎么會選他當女婿?”
林老板雖然讓林國慶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對方確實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了,即便很是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