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
淮屹舟的話,讓秦歡顏不得不贊同。
如果說更新?lián)Q代,沒有哪個行業(yè)比得上娛樂圈,尤其是這兩年,選秀節(jié)目頻繁,那些個男團(tuán)女團(tuán),一選最少就是有七八個出道名額,更別說她還需要養(yǎng)腿傷,再加上拍安導(dǎo)的那部電影,加起來沒個四五年,是不會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面了,那么,到時候這娛樂圈還有沒有她秦歡顏的位置,就很難說!
那么她可能又會回到那段一窮二白的日子了!
而如果接受了淮屹舟遞過來的橄欖枝,她就能根據(jù)這個大餅先造勢個個把月,然后在能下床了再進(jìn)組,那么這邊拍完,就能直接無縫接軌進(jìn)入安導(dǎo)劇組。
這么大個橄欖枝,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為了林宴卿,秦歡顏咬碎了一口銀牙,狠心拒絕道:“別別別,就算是你吹來個花,我也不聽!”
見她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淮屹舟輕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了卿卿的事情,而我給你的這份資源,也是為了卿卿,秦歡顏,十年前的事情的確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不告而別,讓她那么難受,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愛她,不是說,你非要幫我,而是我希望,只是在偶爾的時候幫我說說話,僅此而已?!?p> 他的話很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油嘴滑舌,但是語氣卻又最為真摯,這讓秦歡顏愣神,她忽然想起很早之前,也有這么個人,像淮屹舟愛林宴卿這樣,愛著自己。
豆大的眼珠滴到了她的手掌心,她望著那滴淚發(fā)呆,十年了她竟然還覺得心里難受。
秦歡顏啞聲道:“你讓我想想吧?!?p> ……………
趙靜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林宴卿看著想笑,不用猜她就知道,這人跟著淮屹舟身后是為了什么事。
照她這模樣看來,恐怕是吃了閉門羹。
等到淮屹舟和秦歡顏回到包間后,聚餐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差不多,但是張輝依然不放過淮屹舟,又灌了他些許白酒才讓他們離開,這前前后后加起來,淮屹舟一共喝了有一斤半白酒。
酒店門口,侍應(yīng)生將淮屹舟的車從地下車庫開上來,淮屹舟搖搖晃晃的往駕駛座走去,林宴卿見狀一把拉住他,問道:“你往駕駛座走什么?你瘋啦?阿東呢?”
“阿東?”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腦子不比平時靈活,想了許久才開了口,“阿東相親去了。”
林宴卿皺了眉頭:“那其他司機(jī)呢?”
淮屹舟搖搖頭:“沒有啦,平時我全靠阿東負(fù)責(zé)的?!?p> 這讓林宴卿更加無奈,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秦歡顏,用眼神詢問她該怎么辦。
秦歡顏望著淮屹舟的模樣,她道:“卿卿,你送他回去吧,我給虎哥發(fā)個消息,讓他來接我。”
“這……”林宴卿猶豫些許,“那你一個人行嗎?”
秦歡顏點點頭:“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怕我被人拐跑了不成?!?p> “那我等虎哥來接你,看著你上車再走?!?p> “算了吧,”秦歡顏用手抬了抬快掉到鼻頭上的墨鏡,而后拿下巴指了指她身邊搖搖晃晃的淮屹舟,道,“你看看你這位,再耽誤下去,就要倒了,這個張輝,也不看著點,給人硬生生的灌了那么多白酒,他這樣現(xiàn)在還能干干凈凈的站在我們面前,沒有吐出來,已經(jīng)算是非常厲害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p> “OK?!?p> 林宴卿無奈的扶著淮屹舟坐到了后座上,給他系好安全帶后,在駕駛座上坐下,她發(fā)動好車子,對秦歡顏擺了擺手,駛離現(xiàn)場。
微風(fēng)從窗子里鉆入車內(nèi),吹散了車內(nèi)的酒氣,等紅燈的時候,林宴卿探頭看了后排的淮屹舟道:“淮……淮先生,我送你回老宅?”
淮屹舟斜靠在后座上,他半瞇了眼眸,看向林宴卿搖了搖頭,道:“不回去,這么晚了,不想打擾他們了?!?p> 綠燈亮起,林宴卿松開剎車,踩了腳油門,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著:“那……你要去哪?”
話落,良久她都沒有聽見淮屹舟回話聲,等了會兒林宴卿覺得奇怪,透過后視鏡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淮屹舟已經(jīng)歪著頭睡著了,她搖頭失笑。
林宴卿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兜了幾圈,最終停到了自己買的小公寓樓下。
她嘆口氣,沒有叫醒淮屹舟,只坐在車?yán)锇l(fā)呆,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眼見著時間越來越晚,淮屹舟都沒有醒。
無法,最終選擇扶著淮屹舟上了樓。
屋內(nèi)。
林宴卿將他放在床上后,氣喘吁吁的去倒了杯涼白開,一口飲下。
她來到陽臺上,為種的花草澆了水,口袋的手機(jī)響了一下,打開一看是秦歡顏報的平安信,為此她安心了不少。
林宴卿從口袋里掏出根煙,剛想點上,轉(zhuǎn)念一想就揣了回去,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天休。
她想想,打算今晚打地鋪,走進(jìn)房內(nèi)打開衣柜從里面掏出床棉被,還沒走兩步,就被淮屹舟的腳畔倒了。
林宴卿無奈的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隨意被自己擺放在床上的淮屹舟,咬咬牙,走上前去給他脫衣服。
剛脫完衣服,她正準(zhǔn)備從床上爬起來,淮屹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林宴卿臉色爆紅,她聽見自己胸膛心臟“咚咚咚”的跳動聲,她聞到淮屹舟身上的酒氣,她感覺到他噴薄而出的呼吸。
她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卿卿,”耳邊傳來了淮屹舟的呢喃聲。
林宴卿轉(zhuǎn)頭看向他,黑暗中,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如潑墨般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在他的倒影里。
“你怎么醒……唔?!?p> 話還沒說完,后腦被淮屹舟按住,緊接著嘴上一熱,他的唇狠狠的印了上來。
林宴卿只覺得腦袋“轟隆”一聲,一片空白,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淮屹舟早已放開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林宴卿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不甘心的跺跺腳,最后狠狠的踢了踢淮屹舟,見他沒有絲毫反應(yīng),這才確定他不是裝睡,她憤恨的抱起被子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