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亦飛云側身一劍蕩開槍桿,無名劍順勢斬向吉姆,果不其然又被透明的力場擋住。
過了兩招,亦飛云便察覺這個所謂的夏之王根本沒練過系統(tǒng)的槍術,舞起長槍來毫無章法,像是自己瞎練的,和他周旋簡直是閑庭信步。
雖然亦飛云暫時破不了防,但是吉姆也奈何他不得,這讓他有余裕找到破敵之法。
當然,亦飛云也想過直接問布萊登護盾有什么弱點,但是這家伙現在已經跑出老遠等待時機,總不能大聲喊出來吧?
這樣很可能又會把吉姆的注意力給引過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亦飛云自己也想到了三個思路,畢竟他在一些科幻作品中了解過護盾的設定。
第一,攻擊力超過護盾的防御載荷。
第二,持續(xù)攻擊直到耗光護盾的能量。
第三,讓護盾無法觸發(fā),就像破盾導彈那樣。
前兩個他已經試過了,都不太理想,經過他頻繁的攻擊,護盾的強度有所減弱,但是短時間內不會耗光。
至于第三個思路,亦飛云試出護盾的保護范圍大約是周身二尺,而且要達到一定速度才會觸發(fā),但在距其身體三寸左右時,不論是何速度的物體都會觸發(fā)護盾。
“對了,這護盾應該隔絕不了聲音吧?那樣的話……”
亦飛云心中一動,收起無名劍,掏出玉笛吹奏起墨子悲絲來。
“FUCK!”
吉姆忍不住怒罵一聲,一股無形之力猛地向周圍擴張,將亦飛云逼退。
他本來就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現在對方居然還要當面吹笛子來嘲諷他,這怎么能忍?
隨著吉姆手中的“火神槍”蓄能完畢,槍頭變得耀眼奪目,令人難以直視。
正當他按下發(fā)射的機括,作為瞄準目標的亦飛云卻驀地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他眼前,還沒反應過來,長槍便脫手而出。
橙黃的光束自槍頭射出,一瞬間將草原掃出了一個半徑千米的扇形火海。
“你……喀喀……”
吉姆雙眼瞪得老大,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咳出一大口鮮血,他至死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才青銅,雖然裝備厲害,但是自身實在太弱了?!?p> 亦飛云默然不語地看著對方向后倒下去。
剛才他在握住火神槍的剎那,趁機傳入了一道內勁,這道強橫的內勁沿著槍桿涌入了吉姆的體內,一下將其五臟震裂。
對于沒有一絲內力的人來說,面對內家高手的內勁攻擊就像是雞蛋碰上石頭,毫無抵抗能力,一擊便足以致命。
“滴……滴……”
剛松一口氣,躺倒在地的吉姆身上突然發(fā)出異響,亦飛云頓時寒毛倒豎,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
他立馬擊出一掌,同時轉身狂奔,途中還不忘抓住走來的布萊登一起跑。
吉姆的尸身被掌風推下土坡,果不其然,亦飛云剛剛跑到百米外的同伴們身邊,腳下便傳來巨震。
“轟!”
駭人的爆炸聲響徹云霄,濃烈的煙塵沖天而起。
恐怖的沖擊波將真氣形成的球體撞得扭曲變形,但身處其中的眾人卻毫發(fā)無傷。
這是亦飛云參悟《天下大同》秘籍,結合隨山劍法與全真心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簡化版本“地上小同”,他早在逃跑時便運使了。
雖然地上小同比不上原版神妙,但施展更為便捷,無需擺出懷抱天下的姿勢,也算是上乘的護體功法,沒想到初次實戰(zhàn)應用就幫了大忙。
當一切恢復平靜,亦飛云抬頭望著那朵升騰起來的蘑菇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而原先的土坡已被炸掉一大半,出現了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
“怎么這么大威力?”
亦飛云心有余悸地看向布萊登,暗道這威力都快趕上小型核彈了,還好有土坡擋著,不然可就危險了。
“應該是冷核聚變反應爐炸了。”
布萊登的面色同樣不怎么好看,他解釋道:“小型的冷核聚變反應爐通常被應用在高級別的動力裝甲和人體改造中,可以主動引爆與敵人同歸于盡。”
“這東西有核輻射嗎?”亦飛云擔心道。
“沒有?!辈既R登道,“冷核聚變反應爐是非常安全清潔的能源裝置,就算炸了也沒事?!?p> “什么叫炸了也沒事?”漢弗萊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常見嗎?”亦飛云問道,“動不動自爆也太危險了?!?p> “放心,這種小型冷核聚變反應爐價格高昂,一個至少1億星元,不是誰都買得起的?!辈既R登笑著說道。
“那也不能大意。”亦飛云嘆氣道,“至少卡瑟琳和其他三個天王都買得起,哎……麻煩吶?!?p> 還有“星元”是這個世界的貨幣吧?不過要衡量1億星元的價值還需要一個參照物。
想到這,亦飛云又問道:“布萊登,你的飛船多少錢?”
“我的‘鴻鵠號’本體售價200萬星元,但是花了500多萬改裝,戰(zhàn)斗性能比同級別的軍用船還強。”布萊登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嚯,沒看出來啊布萊登,你還挺有錢?!睗h弗萊驚訝道,“可是花這么多錢改裝,關鍵時刻飛船的隱身系統(tǒng)怎么就失靈了?否則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額恩……”布萊登一時語塞。
混得好的賞金獵人收入很高,但合適的任務并不是隨時都有,布萊登沒活時閑得無聊就會接私人載客的業(yè)務。
“塔克呢?他去哪了?”亦飛云忽然發(fā)現那個草原漢子不見了。
“他之前好像往那個部落跑去了?!睂m小雨一邊整理著身上的漢服,一邊說道。
原本生機勃勃的草原此刻已是一片焦土,而契巖部則被爆炸的沖擊波夷為了平地。
亦飛云以真氣護體,穿過煙霧和火焰,最終,他在契巖部的廢墟中看到了一個孤寂的背影
那個背影正是塔克,這個在他印象中粗獷英勇的草原漢子,此時正跪在族人的尸體間痛哭流涕。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亦飛云感慨道。
弱者無力掌握自己的命運,隨時都可能淪為炮灰,毫無意義地死去。
“橋豆麻袋!”
亦飛云目光一凝,忽然間發(fā)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怎么安然無恙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