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2
囚犯抬頭臉上有些臟污,他瞇了瞇眼點了點頭嗤笑了下,隨后惡狠狠道:“自然認(rèn)得,便是因為他!我山寨才會死那么多兄弟!全被他騙了!”
“血口噴人!我從未見過你,如何誆騙你!”高遠(yuǎn)抖著手極力反駁,隨后沖郁景華抱拳道:“郁大人明察,這山匪狡詐無比,話語不可信?。 ?p> “我狡詐無比?誰能有你高遠(yuǎn)狡詐?!兩個月前,你誆騙大當(dāng)家,說官道有商客過來,讓我們?nèi)?,搶來的錢財五五分?!?p> “我們信了你的鬼話,去了那是什么?嗯?那他娘的是商客?看到那么多的官兵…才發(fā)現(xiàn)上了你的當(dāng),想撤的時候,不知為何便被那些官兵發(fā)現(xiàn)了,你說不是你搞得鬼…誰他娘的會信。”
“高遠(yuǎn)你晚上睡得安心嗎?昂?大當(dāng)家和那些死的弟兄都沒有來找你嗎?我們死傷無數(shù)銀子的影子都沒瞧見,人人都說銀子被我們東安寨搶去了…就是你搞的鬼!”
那囚犯說的咬牙切齒,怒目圓睜。激動的差點將扣押他的士兵掙開。
高鐘旭聽著這嘶聲力竭的話語,怔怔的轉(zhuǎn)頭看向從小便崇敬的父親,而此刻自己慈愛的父親臉色毫無血色,眼睛里充斥著紅血絲,指著那個囚犯,緊張的為自己辯解:“此人…此人毫無證據(jù)便在這胡說亂語!大人明察!”
“沒證據(jù)?誰說我沒證據(jù)!”囚犯冷笑著看著高遠(yuǎn),隨后又看著周不明道:“他…別人都叫他什么狗屁周管家,他就是這個姓高的狗腿子,這些年他們?yōu)榱隋X,把淮州城攥在手里。官道除了他們家,其他商人走官道,全都被我們除了?!?p> “錢財皆五五分,還說他們上頭有人,不會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家的有先見之明,讓我們做了賬簿,每一筆都記下了。就是怕你這個狗賊耍詐!”
囚犯說著眼睛血紅,先是對著甄佟磕頭,又對著郁景華磕頭,磕得頭破血流后哽咽道:“大人,我死不足惜…我們山寨里還有些老弱婦孺,他們手上沒有沾過血腥,都是干凈的。還請大人能饒過他們?!?p> 甄佟看著郁景華站在一旁蹙眉不語,他抬手示意了下,兩個士兵將囚犯帶到了一旁。
隨后一士兵呈上了一本賬目,甄佟翻開看了兩眼,便被里頭宛如狗爬的字辣到了眼睛,勉強能辨認(rèn)出其中賬目。
甄佟看了兩眼實在架不住眼疼,便呈給了郁景華:“大人請看?!?p> 果不其然,郁景華翻開了看了兩眼,原本微蹙的眉毛,皺的更甚。
還沒看完,士兵便又呈上來一本賬目:“大人,這是從這周管家府上搜出的?!?p> “你!你們有何權(quán)利擅自搜查我府!”周不明看著自己的賬簿,落入了郁景華手中,又開始掙扎。
郁景華冷冷撇了他一眼,隨后對著怔怔出神的高遠(yuǎn)道:“高老爺,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高鐘旭微微顫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顫抖的喚了聲:“父親…”
面對這些證據(jù),他已然不能狡辯出什么結(jié)果。
高遠(yuǎn)沒有回復(fù)郁景華,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紅著眼眶對高鐘旭笑著,輕輕抬手在高鐘旭的肩頭拍了兩下,只是看了看他。
并沒有其他言語…
隨后,他轉(zhuǎn)身對著郁景華顫顫巍巍跪了下去,扣了個頭:“大人…所有罪行我認(rèn)了,皆是我高遠(yuǎn)一人所為,與我家人無關(guān)…大人明鑒…”
“搜!”郁景華抬抬手,士兵拿著鎖鏈,給高遠(yuǎn)上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