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待軍隊的身影最后一抹身影也消失在視野中,郁家人也離開了城門。郁之寧乘著郁府的馬車,陪著郁母說了說了許多話。
而郁景華則是騎著駿馬,跟在馬車的后頭。直至到了郁府門口,郁母才依依不舍讓郁之寧上了一直跟在最后的王府馬車。
歸程總是比去時要快些,郁之寧坐在王府的馬車內(nèi),由著葉榿在旁邊護著,馬車一路無阻很快到了王府門口。
楠雨帶著侍女,候在王府門口處,等著馬車來便上前撩開垂簾。郁之寧從馬車內(nèi)走了出來,楠雨連忙上前扶著郁之寧下馬車:“娘娘慢些?!?p> “嗯?!庇糁畬幪嶂箶[,一步一步踩著木凳走了下來。
葉榿下馬走到了郁之寧跟前,抱拳行禮道:“王妃娘娘既已到王府,那屬下便告退了,若是有事吩咐下人通傳一聲便可。”
“那便勞煩葉大人了?!庇糁畬帨\笑著頷首。
葉榿聞言握著劍柄,躬身鞠禮,隨后直起身轉(zhuǎn)頭走到駿馬旁,跨身上馬離開了王府門口。
晨間最后一絲清涼被午間的燥熱所吞并,烈日的光影揮灑在樹木和檐角上。郁之寧望著葉榿遠(yuǎn)去的背影,垂下眼簾轉(zhuǎn)身上了王府的石階。
進了王府內(nèi),侍女皆是跟在不遠(yuǎn)處,只有楠雨扶著郁之寧走在前頭,她看著郁之寧的神情,有些不解:“小姐,你這是怎的了?可是有何煩心事嗎?”
面對楠雨的關(guān)懷,郁之寧不知該怎么回答,因著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最后她只是笑了下,道:“沒有煩心事,只是突然覺得這王府,空曠,寂寥了許多……”
楠雨瞧著郁之寧那淡漠悵然的神情,再加之方才的話,她知道自家小姐定是思念王爺了。
楠雨鼻子泛酸,一時間眼眶紅了一圈,她拿出錦帕擦拭眼角的淚珠,跟在郁之寧的身側(cè)道:“小姐莫要難過,即便是王爺走了,還有奴婢陪著您。”
“……”郁之寧默默瞅了她一眼,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走進了斂軒殿的院內(nèi),郁之寧望著湖畔上的小亭,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楠雨見狀連忙道:“小姐,不若咱們?nèi)ネぶ凶獣俊?p> 還沒等郁之寧回答,楠雨余光一撇,撇到了郁之寧系在腰間的玉佩,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咦?小姐今日不是沒有佩戴玉佩嗎?怎的……”
而這話自然也引起了郁之寧的注意,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只見自己腰間系著一個半塊玉佩,下面還垂一縷紅穗。
郁之寧心中一震,將那半塊系著紅穗的玉佩解下,放在手中瞧了瞧。
“這……這不是……”楠雨愣了下,顯然是認(rèn)出了這塊玉佩,神色驚訝的抬眼看了下郁之寧。
原本小小的碧色玉佩此刻躺在郁之寧的手心里,光滑的玉石上有著數(shù)條十分明顯的裂縫,而這些裂縫好似都被人精心修補過一般,只是技藝并不精湛,修補得并不完美,留下了這些較為明顯的裂縫……
郁之寧神情微怔,握著玉佩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這玉佩對她來說太過于熟悉,可它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低頭看著玉佩,不禁想起了那時日落夕陽,光影昏暗的馬車內(nèi),厲沉修滿身塵土,狼狽至極的模樣。
郁之寧呼吸微顫,她沒想到厲沉修那時,真的將這玉佩尋了回來……
楠雨在一旁有些擔(dān)憂的輕喚了聲:“小姐?”
回過神的郁之寧,垂眸將手中的玉佩交到了楠雨的手中:“嗯,將這玉佩收好?!?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