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傷
寺廟中的后室內(nèi),厲沉修眉頭緊蹙,睜開了赤紅的雙眼,歪著身子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老方丈捻著佛珠,伸手拿起瓷蓋,將香爐遮蓋起來:
“施主,貧僧說了,莫要被夢境中情景所迷,置身其中,只會大傷元氣?!?p> 厲沉修面色慘白,鬢角的發(fā)絲被汗水打濕,他面無表情從蒲團上站起身,沒有任何言語朝外頭走去。
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側(cè)過身望向坐在蒲團上的大師,眼眸泛著點猩紅冷得嚇人:“敢問方丈又是何人?”
方丈微微頷首:“貧僧只是個出家人,與施主有緣罷了……”
說完,方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口中默念佛經(jīng)。
厲沉修看了一會,蒼白的唇輕啟:“還望大師莫要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p> 方丈笑了笑,沒有回話,繼續(xù)默念著佛經(jīng)。
厲沉修轉(zhuǎn)身離開了后堂,他忍著丹田處那股劇烈的痛感,步伐穩(wěn)健的走到了門前。
外頭的天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烏云黑壓壓的一片,像是有大雨即將來臨了一般。
葉榿正在檐下,斜靠在柱子邊,雙手抱著自己的劍,望著外頭烏云密布的天。
聽到腳步聲時,他愣了下,轉(zhuǎn)頭便看到自家主子面色蒼白,唇角一抹血紅。
“主子……你……”
葉榿剛想迎上去,只見厲沉修眉頭緊蹙,腳下的步子一停,手扶著門框,一口吐了出來。
“?。。?!”
“主子?。?!”
葉榿連忙上前扶住了厲沉修,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周身氣息紊亂,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主子,這是何人所為?!莫非是里面那個老和尚?”
聞言,厲沉修沒有說話,他直起身,強行壓制著自己體內(nèi)早已亂竄的真氣。隨后擦了擦唇邊的血跡,聲音微?。骸盎馗?,此事莫要聲張。”
看著自家主子這種自虐行為,葉榿張了張口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低下頭應(yīng)了一聲:“是?!?p> 厲沉修抬腳準備走出去,但看了眼地上的血跡,解了腰上的錢袋,遞給了葉榿:“多給些香火錢?!?p> “是,主子?!?p> 葉榿知道厲沉修是何意,他接過錢袋,沒有耽擱。進了佛堂后,拿了幾個銀錠子,給了一個灰衣僧人。
簡單的和僧人解釋了一番門口的血跡后,便出了萬安寺。
……
傾盆大雨很快席卷了整個盛京,繁雜的雨聲偶爾伴著幾道雷聲。
厲沉修與葉榿策馬奔騰在雨幕中,因著沒有帶任何遮擋之物,兩人的衣衫很快被雨水浸濕了個透徹。
雨水肆意的拍打在兩人俊臉上,葉榿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了眼一旁神情凝重的厲沉修。
他勒著韁繩,大聲喊道:“主子,這雨太大了,要不找個地方避避雨?”
但不知是不是雨聲太大,厲沉修像是沒有聽到,他嘴角緊繃,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依舊速度不減,反倒更快了些。
葉榿看著自家主子這種神情,也轉(zhuǎn)頭看著前方的路,但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自家主子的內(nèi)傷。
若是此刻不療傷,強行壓制內(nèi)力,到王府會不會出事……
片刻后,他們路過了一個茶鋪。
厲沉修勒停了馬匹,轉(zhuǎn)頭對一旁也停了下來的葉榿道:“你不必隨我回去,在此處等著吧?!?p> “????”
葉榿愣了下:“主子……”
還沒等葉榿說完,厲沉修便重新拉動了韁繩,朝著王府方向策馬奔去。
路上他眼神微沉前方,駕著復(fù)月速度比方才又快了幾分。
他想見她,想看她安然無恙的在府中等他回去……
溫疏i
碼字令我頭禿,好不想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