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的家伙
這次的目的從她的進攻中開始了。
按下鐘表。于是契影開始堅守陣地。
他們也有學習能力嗎?看來，與其對她胡亂搶球，還不如加強安全防守比較好。
這的確是正確的，但還是太天真了。
“開始了……”
她一走到契影面前，就像要跳過那家伙一樣跳了起來。這樣的話，敵人的防守也就無所謂了。
契影也慌忙配合著，跳到了她的高度。高五米。……已經(jīng)不是人類的運動了。
“哇……喲?！?p> 于是，她又干了一件荒唐的事。
把球扔到跳起來的契影下面。球在地板上彈跳，再次飛向契影后方。
在這段時間里，她自身通過使手臂向下的推動力。不一會兒，球飛到了契影后斜上方，接住了在空中再次浮出地面的球。
這中間還不到一秒鐘。出乎意料地在空中超越了契影，眼下是空無一人的終點。
“啊!!”
照例從那上面扣去。
“嗯……?”
明明是這種時候，卻不由得呆住了。
雖然很累，但她的身體能力還是老樣子?；蛘哒f她，其實是可以在空中飛翔的吧?
不管怎么說，如果還有這么大的體力……。
躺在地板上的她看著他。
他也回了她一個眼神。
“作戰(zhàn)開始?！?p> 他們的策略就這樣開始了。
按計劃，首先從最重要的“再次確認”開始。
接下來是影子的動作。
影子把球傳給了比她更靠后的同伴。
如果是月瑤的話，應(yīng)該可以通過這個，到目前為止，實際上都是這樣做的。
但是，這次卻故意的。
于是，她為了不追上敵人，慢慢地開始追趕。
契影的反應(yīng)有些不可思議，但她還是毫不在意地朝終點跑去。
繼續(xù)追著她，想要攔截……。
“……!”
月瑤的眼睛發(fā)亮。
這光景，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糟糕的吧。
想要扔出去的球，一瞬間就被她奪走了。
“好，成功!”
然后把球帶球到對面的球門。
不過，這次的速度要慢一些，不至于被契影追上。
然后，他看著為了從她搶回的球而在球場上奔跑的契影。
機會就在這里。在他們在球門前進球之前，她將球奪走，盡可能地延長他們追趕她的時間。接下來就是等待時機了。
看了這五十場比賽之后，他明白了，那五個人的身體能力并不是完全一樣的。以這次的情況來說，每個個體跑步的速度略有不同。
于是，現(xiàn)在他們五個人都在球場上奔跑，由于速度的不同，他們的奔跑陣容也在一點點改變。
快的在前面，慢的在后面。
然后——一瞬間，那個配置就完成了。
五只契影和她排成一條直線。
瞬間——
“咕嚕咕嚕!!”
一聽到他的呼喊，她就迅速停下運球，回頭看了看。
就這樣，向這邊來的排成一條直線的契影撲了過去，把手里的籃球全力投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空氣的轟鳴聲。
比昨天的球重得多的球體，以子彈般的速度飛行。
而奔跑著的契影們不可能避開它，在軌道上的契影，被干凈利落地連頭帶核地消滅了。
哇!隨著物體的碎裂聲，在體育館墻壁上留下一個洞的幾秒鐘后，殘留的身體部分的影子消失了。就這樣，三只契影一齊倒下了。
“好……!目標就是這個?！?p> 如果是旁人看到的，大概會認為他們終于開始自暴自棄，用物理手段打倒真他們了吧。但事實并非如此。
重要的是使用籃球，幾乎同時消滅那三個家伙。為此，他讓契影等人跑著，看準時機。
這樣第一個作戰(zhàn)就成功了。
然后，他馬上向她發(fā)出指示。
“去吧去吧!”
“嗯!”
月瑤就那樣，為了去取體育館舞臺上預(yù)先準備好的那個而跑了起來。
同時，他也去取靠在體育館墻壁上的東西。
這時，他的腦子里想起了比賽開始前跟他說過的“秘密”。
“月瑤，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我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對他的問題，她立刻做出了回答。
“信息碎片的解放。把過去世界的信息給那個物體，幫助它復原……是這樣的吧?”
“沒錯。”
他點頭同意。昨天的今天，他驕傲地成為了教月瑤的一方。雖然還在向她請教，但現(xiàn)在只是以整理狀況的名義。
“但是這次的解放碎片，有著特別的條件。如果不滿足這個條件，也沒有舉行解放‘信息碎片’的必要。我們在這五十場比賽中尋找條件，最終只找到兩個解放‘信息碎片’的條件，然而卻沒有成功”
他們現(xiàn)在就被困在這里。不知是條件不夠，還是缺少某種未知的東西。
但是——
“這既不是條件，也不是未知。說得更簡單，‘信息碎片沒有被解放……沒錯，問題就在這里。”
“啊?”
確認月瑤中浮現(xiàn)出疑問，繼續(xù)說道。
“我們尋找的條件，但終歸是真正的目的是解放‘碎片’。然后尋找條件，對我們來說其目的只有一個的啊?！?p> “……!”
他里浮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她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也就是說……。
“你能不能這么想?我們給了信息碎片的‘條件’，卻沒有給復原所需的‘信息’?”
“這個……”
“也就是說，我們沒能再現(xiàn)原來的世界……”
“難道是因為契影他們的存在?還是她的行動不順利?”
確實可以考慮那個。因為無論是契影，還是月瑤的那個動作，都不存在于原來的世界里。但是……。
“大概是不同的。昨天月瑤的行動，實現(xiàn)了解放‘碎片’。一定是信息碎片在其運動之后為止，但是運動不是嚴格的特定想法。”
而且，在迄今為止的條件試探過程中，也有幾次在心理上多少控制了一些動作。但是信息碎片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所以這個要素肯定連條件都沒有。
“原因其實更簡單?！?p> 他移了移視線。在契影他們所在的籃球場。月瑤也跟著看過去，困惑地回頭。
“我們是在打籃球。的確，如果籃球原本是該體育館舉行的事情吧，信息碎片作為信息是充分的賦予吧。……但是，如果沒有籃球在籃球場將會怎樣呢?”
“……啊?”
接下來才是正題。
“我從第一次參加這場比賽開始，心里就有一件事，但我沒能把它說出來，當時不太明白?！?p> 在這個解放‘碎片’開始的時刻，無意識中束縛著我們的違和感。
他把目光集中在月瑤告訴他的“條件”上，完全從意識中排除了那個違和感。
“確實，信息碎片，作為信息未能兌現(xiàn)的那光景。所以沒有舉行解放‘碎片’的事情?！覄偛胚@一真實的感覺也終于也注意到了?！?p> “那是什么?”
她一臉緊張地問。
他平靜而明確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人數(shù)?！?p> “啊……”
月瑤不由自主地發(fā)出聲音。
“籃球本來就是五對五進行的運動，信息碎片為了配合這個運動，召喚了五體的契影，但是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這個籃球從一開始就不成立?！?p> 沒錯，這就是他的回答。
他們只是在玩人數(shù)歪打正著的“像籃球一樣的東西”，“籃球”是不會玩的。
因此，解放‘碎片’沒有實現(xiàn)。
“明白了這一點，事情就簡單了。如果想進行這種解放‘碎片’，我們只要湊齊參加比賽的人數(shù)就可以了?！?p> “可是，可是!就算要確保人數(shù)，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怎么能增加伙伴呢?不可能!”
她說得沒錯。
對方的契影，不管被打多少個，只要再次召喚就沒有問題。
但是，這里從一開始就只有這兩個人。想要增加人數(shù)，卻無法增加。
但是……。
“可以減少吧?月瑤。”
“啊……”
“既然這邊不能增加，那就減少對面的人數(shù)吧。只要打倒對方的三只，剩下的兩只就可以平分了，對吧?”
“可是，城雪，即使是二對二，籃球也不成立啊。那樣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月瑤會提出最重要的問題。完全是這樣。
“所以，月瑤，現(xiàn)在我要再次確認我所知道的兩個條件中的一個……所以，現(xiàn)在我要去器具室拿那個?！?p> “嗯……什么?”
他說出那個名字。這時，她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是他想的解決這次問題的王牌。
但是，這需要跨過一個很大的難關(guān)。
那就是對這個條件的再次確認。
“你知道當契影消失后，再召喚新的契影需要多長時間嗎?”
“嗯……我覺得時間不是很準確，大概十分鐘。”
她皺著眉頭這樣回答。
“十分鐘……比我想象的要短啊……那么，月瑤，先用球把那些契影打倒好嗎?”
“大概能做到吧……為什么要這么做?普通的推倒是不行的嗎?”
“盡量增加時間。另外新的影子被召喚的時候，人數(shù)已經(jīng)從我們的比賽開始了確定了。剩下的那些也許會分外警惕，所以我們也會得到充分的時間，”
“原來如此……”
當她把三只影子打散的時候，十分鐘的“時限”已經(jīng)開始了。
在其中悠哉悠哉地打倒最后兩只，只是浪費時間。
“現(xiàn)在趁它們沒有行動，從現(xiàn)在開始去取東西，用你的腳力和蠻力，不到一分鐘就可以吧?”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城雪。”
她平靜地點了點頭。
再次回到球場時，她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安裝了。手法很好。
在那對面，剩下的兩個契影因為失去了同伴而不知所措。
他把剛才拿來的那個丟給他們了。
他們抓住了那個。
他手中握著的是——羽毛球拍。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們的伙伴打倒了?！?p> 他把自己手里也握著的羽毛球拍，隔著剛剛完成的羽毛球網(wǎng)，捅向那些家伙，此刻他的臉上一定浮現(xiàn)出惡作劇般的笑容。
“所以，你就跟我們一起打羽毛球吧。”
——從現(xiàn)在開始，才是真正的勝負。
最后再賽一次
先行在這里。比賽一開始，他立刻看著浮現(xiàn)在上空的信息碎片。
然后——。
“來了……!”
肉眼可見的明顯的動作變化。信息碎片的旋轉(zhuǎn)越來越快。
也就是說，這是條件。這是他們認定的“要在羽毛球上和契影們一決高下”的條件。
但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和契影們一決勝負”。
這次他注意到的東西，是在假定條件是和集合的情況下，他們之前遺漏的其他要素。
是的，要想和契影們一決勝負，可以選擇其他要素——也就是籃球以外的其他比賽。這一點現(xiàn)在得到了證實。
他們認為，既然是對方提出了籃球，那就必然要在籃球上一決勝負。因為“條件”已經(jīng)滿足，所以對剛才的他們來說只是小事。
但是，他剛才注意到，由于人數(shù)不足，還不能解放‘碎片’。
那么解決這個問題就很簡單了。
人數(shù)不夠的話，就選別的運動吧?這樣的東西。
但如果關(guān)鍵的“條件”得不到滿足，就沒有意義?！坝袟l件且釋放”是嚴格的規(guī)則。
于是他決定試著確認一下“即使是兩個人也能分出勝負的羽毛球，‘條件’也能適應(yīng)”的可能性。
這里是體育館，在原來的世界里，不僅是籃球，還有各種各樣的比賽。
他在想，在這樣的地方，只適應(yīng)籃球的“條件”是不是很奇怪呢?
雖然內(nèi)心非常著急，“就這樣吧”。如果條件真的只適用于籃球，那么我們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從根本上就無法成立。如果這個失敗了，說不定這次就完全沒有希望。
然而，他的預(yù)想?yún)s應(yīng)驗了。
但高興還為時過早。一個條件滿足了，解放‘碎片’本身也得到了實現(xiàn)，但另一個條件還沒有滿足。
也就是戰(zhàn)勝那些家伙。
在契影的時間里，他再次按下秒表。
剩下的時間是九分鐘。在那之前，他們必須戰(zhàn)勝契影。
否則，契影又要再生，必須從剛才那個將契影撲滅的過程重新開始。下次會被那些家伙警戒，最重要的是心理上要避免更多的負擔。
他和她對契影的勝負。按照羽毛球的規(guī)則，先得到十五分的一方獲勝。
——一定要這樣決定。
他舉起球拍，在對角線上的球場上揮起羽毛球。
這時，影子動了。
他迅速補上，向這邊打了回來。
他們果然是專門從事體育運動的契影。雖然是半強迫地讓他們打的羽毛球，但他們還是很清楚地掌握了其中的規(guī)則。
“月瑤!”
“嗯。”
他在前方，她在后方。這是他們剛才決定的基本配置。
然后，她將飛到球場后方的羽毛球打了回來。
羽毛球飛快地飛向了影子他們的球場。
但是，力量太大了。
氣勢洶洶的穿梭球遠遠超過了契影，跑出了球場。
“呃……!”
運動帶來的汗水或冷汗都無法排出，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擔心的事情就是這個。
正因為是羽毛球，才需要微妙的力道。即使用力投籃，也會跑出場外。球場也比昨天的球場小。
雖然已經(jīng)能適當調(diào)整力道了，但這個領(lǐng)域?qū)λ齺碚f還是很困難的。
在室內(nèi)進行的兩對兩的運動，一下子只想到了這一點，但羽毛球還是對她不利。
“對不起……城雪?！?p> “別在意，下次再努力就好了。總之要控制住力量。你的話，只要讓球拍輕輕觸碰飛過來的球就可以了……大概吧。”
“……嗯，知道了。”
對于表現(xiàn)出失落的她，他努力開朗地給予鼓勵和指示。她也一臉輕松地點了點頭，但從她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不少疲憊。
這家伙從打籃球的時候就很努力。這也難怪。
這似乎使力量的控制變得更加困難。
光靠蠻力是做不到的。他也要加油啊。
強加在他們身上的種種限制，讓這場比賽變成了一場不能大意的與契影們的認真較量。
雖然一開始處于劣勢，但她逐漸能夠控制力量，能夠順利站立。然后看準時機決定扣殺或拋球，賺取分數(shù)。
他也會用發(fā)球和推力巧妙地將飛到球場附近的羽毛球擊落。
不過，契影也不甘示弱。穩(wěn)扎穩(wěn)打地守住，然后把羽毛球落在無法抵擋他們的動作的位置上。非常難對付。
就這樣，我們互相賺點，現(xiàn)在——。
(14 - 12，么)
他看著自己翻開的計分板，嘆了口氣。總算是他們贏了，剩下一分了。
又是先下手為強，照此發(fā)展下去，或許一般都能取勝。
但是不能忘記。他們是有時間限制的。
他瞥了一眼一時入迷忘了看的秒表，愣了一下。
“還有二十秒的話……!?”
不知不覺間過了那么久。時間太緊迫了。必須在這二十秒內(nèi)拿下一分。他不認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擊潰他們的防守。
“月瑤……”
他一邊愕然一邊迅速回到球場，臉上帶著絕望的表情，看著從現(xiàn)在開始進行決然的心情。
她也看著他，從他的表情中領(lǐng)悟到時間已經(jīng)沒有了吧。
但是，她的瞳孔里還沒有熄滅希望的光芒。
她擺出一副架勢，說道。
“勝利吧，城雪?！?p> 隨著這句話——犀利地揮起了羽毛球。
但此時已經(jīng)不到十秒了。
“太荒唐了，不管怎么說也……!”
飛向契影他們的羽毛球雖然空空如也，但還是被他們彈回來。而且是朝與他所在的方向相反的方向望去。這樣連扣殺都無法決定。
但是這樣的話，如果不能把球打到對方的球場上，時間完了。
她只能安然地回擊。那樣的東西，契影他們不可能捕捉不到。
就在他以為萬事休矣的時候——
聽到了風吹過的聲音。
是她。月瑤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移動到網(wǎng)前。
而被打回來的球就在眼前。
她拿起球拍。從她那副架勢，他明白了她的心思。
(難道是……!?不行，憑你的力量……)
月瑤大概是打算把羽毛球以接近球場平行的角度打出，然后落在球場的后方吧。
他們可能是為了防止球落在球網(wǎng)附近，現(xiàn)在兩個人都在球場前方，如果在這段時間里打出不上浮的快速球，他們確實很難應(yīng)對
但是，在這樣的前方擊球，無論她的力量如何調(diào)整，羽毛球還是會跑出球場吧。
雖說力氣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但她在如此前方擊球還是第一次。和在后方擊球又不一樣。
雖說沒有猶豫，但這幾乎是自爆行為。
“月瑤……”
發(fā)出制止的聲音。但是她并沒有停止這個動作。——。
“啊!!”
就像用盡剩下的全部力量一樣，以驚人的速度把球拍摔向了羽毛球!
——沖擊。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一瞬間，秒表嗶嗶地響了。時間到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睜開眼睛——說不出話來。
她所打出的穿梭球，像子彈一樣刺進了契影他們大衣后面的墻壁。顯然是在球場外。
也就是說——。
(分數(shù)，輸了嗎……)
他跪在地上。明顯用力過猛。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嗎?然而——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抬起頭來。
正好進入了視野的中心。
——那是契影的球拍。
那個網(wǎng)的部分的中心破了。
(哎?)
思考暫時停止，但很快就會整理好狀況。
也就是說，她射出的羽毛球穿過對方的球拍，刺進了墻壁。
也就是說，對方碰了一次羽毛球，那羽毛球就這樣出局了——。
“我們的……得分了，也就是說——我們，勝利了?”
他被這簡直是天翻地覆的事情驚呆了，呆呆地說出了這句話。
契影們一起消失了。
信息碎片加速旋轉(zhuǎn)，下沉，被“解放”。
“呵呵……啊，贏了啊……”
她如此開心地說著，然后癱在原地。
“辛苦了，這次真是太漂亮了，月瑤?！彼瓦@樣坦率地表示贊賞。
用無法回避的豪速羽毛球撞向?qū)Ψ?，強行得分。雖然這是她特有的手段，但卻是一種漂亮的取勝方法。
“沒有的事。如果城雪沒有看穿這次解放‘碎片’的陰謀的話，連戰(zhàn)斗都不會發(fā)生……”
“我只是制定了一個計劃而已。如果沒有你的努力，這次的解放‘碎片’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真的幫了我大忙了，月瑤。”
他這么道謝，她紅著臉，“嗯”了一聲，沉默了。又是罕見的反應(yīng)。狀態(tài)錯亂。
一陣微妙的沉默之后，他開口道。
“……吃完晚飯，休息結(jié)束后去這個體育館玩一會兒吧?”
“啊?”
她意外地抬起頭來。
也許是因為解放‘碎片’時間太長，外面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夜晚”。但是，應(yīng)該還有玩的時間吧。
“可是，剛才我這么說的時候，你不是很討厭嗎?”她不可思議地問。
“我只是改變了主意。結(jié)果只是我打的最后一場羽毛球，還沒有完全累嗎?……唉，要是你累了就好了?！?p> 他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不由得用焦急的語氣反駁。她愣了一下，然后不知在想什么，詭異地笑了。
“是啊。沒事，還不累!那，吃完飯再玩吧!”
剛才的疲勞真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跳了起來，徑直向體育館的出口跑去。
那個出口不是通向外面的，而是朝向校舍的方向。
(啊，目的是購買東西嗎?是啊，這么說來，那里也能確保糧食。)
他看著她精神飽滿的背影，苦笑著朝出口走去。
吃了飯干什么玩呢?
總之，籃球和羽毛球已經(jīng)受夠了。
還有兩個人能玩的東西，就是乒乓球啦?那家伙能做到嗎?
或者，因為是她的事，所以想出了可怕的游戲……。
不過，今天那家伙很努力，他也會陪她一定程度的任性吧。
連這種想法都沒有的他，那微不足道的思考是——。
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契影打斷了他。
“……啊?”
事情太突然了，他只能呆住。
而且那顯然不是普通的契影。比剛才的契影大一圈兩圈。簡直就是怪獸的感覺。
但也只是一瞬間僵住了。那家伙毫無征兆地突然向他舉起那只巨大的手臂。
“……!”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的瞬間，
“危險!城雪!!”
咚的一聲，從旁邊被撞飛。
緊接著，一陣巨大的震動震動了四周。
“嗯……什么……”
他望著揚起的灰塵，抬起頭。
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愕然。
體育館的地面就像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一樣凹陷下去。
木材慘不忍睹地破碎，就連下面的鋼筋水泥也露出了臉。
那大概是現(xiàn)在那個坑的中心，巨影子一擊形成的吧。這是迄今為止的契影所無法比擬的力量。如果他吃了那個，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在那契影面前——是癱軟倒下、動彈不得的月瑤。
“月瑤?!”
他喊了一聲，她也沒有回應(yīng)。
雖然沒有死，但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剛才保護他不受那家伙攻擊的，是她挨了一擊。
“別死、死……!!”
因為太突然太沖擊了，他沒能考慮到后果，只想救出她飛奔而去。
但是，更早行動的是那家伙。
那家伙體內(nèi)的一個更大的白色核在振動。于是，他的耳朵里開始響起既不像是“砰”的一聲，而像是“沖擊”的聲音。
(這是什么……音速波浪……!?)
即使下意識地捂住耳朵，腦子里的那個也不會停止。
在這樣的過程中，他的意識漸漸淡薄起來。不妙，看來這是催眠之類的東西。
“可惡，這里………”
身體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