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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是克蘇魯

第三十五章 戒備

道祖是克蘇魯 板斧戰(zhàn)士 5570 2021-07-06 08:00:00

  確實是‘請’來的。

  因著這些人,本來就是南宮仙家從北部諸國招攬來的邢徒流犯,作得在北邊連容身之所都沒有,才給趕絕到南疆的窮兇極惡之徒。

  有仙宮的十二國鎮(zhèn)守家族,南宮仙家在背后撐腰,自然就沒人管得了這些魔頭。

  那南宮家籠絡(luò)這些邪魔外道,又圖個啥呢?

  原來當(dāng)年鎮(zhèn)壓黑蓮教起義,再加上南宮家自己爭權(quán)內(nèi)斗,以至于實力大損,天兵天將都死傷大半,最后連底下的離國,都敢于反抗南宮仙家壓榨,再加上其他勢力的攛掇設(shè)計,居然轉(zhuǎn)投到竹山教門下,大大消弱了仙宮一脈。

  這樣沒了一國的供奉,堂堂南宮仙家的日子也越發(fā)落魄了。

  這南宮家的仙王家主當(dāng)然心有不甘,矢志復(fù)興家業(yè)。于是刻意招攬那些被三大派,十二國排擠的散修魔頭為爪牙,甚至有傳言,說他暗中與仙宮中其他勢力達成協(xié)議,主動收容十二國中作惡,被流放到南疆的修士為己用。這天臺山,就是南宮家安頓這些鷹犬的道場之一。

  當(dāng)然,這種要命的事情,還涉及化神級別的大修士,只有流言揣測,實無憑據(jù),誰也不敢當(dāng)面說仙宮的不是。但南宮家也確實明里暗里得庇護天臺山,這次干脆臉都不要了直接出手,也算是實錘了。

  所以原本那些妖道,還藏在山澗里扮作山匪路霸,妖魔鬼怪害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露出馬腳來。可最近聽聞南宮家少主神功大成,突破化神境界,于是南宮家自忖有南宮仙王,仙后,加上太子三個化神境大修,還有仙宮盟友在背后支持。又有了與竹山一較長短的底氣。

  這些妖魔鬼怪也就狐假虎威,跟著囂張跋扈起來。當(dāng)然,或許也是南宮家的授意,試探竹山底線,但總之他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居然這就搞出個天臺山現(xiàn)佛寶的花頭,大大方方得就開辟道場,甚至縱欲吃人了。

  李凡眉頭一皺,“吃人?”

  對,吃人,如果他們只是殺伐搶掠,或者偽裝成僧侶,搞些歡喜禪之類的齷齪勾當(dāng),懾于仙宮的勢力,還又拿不出實據(jù),竹山可能還不至于這么大動干戈。

  但陸家追查劫匪時,居然拿到了確鑿證據(jù),說天臺山這些外地的妖道,居然還吃人!

  那些被擄掠,魅惑上山的女子,叫這些妖道玩膩了,居然還會被魔功作法,沾染煞氣,化為煞尸煉成尸兵,而且居然偶有生下魔胎,給妖道們拿去下酒,助長他們修為的。真的就是在吃人煉功了!

  這就犯了天大的忌諱,竹山也必欲除之后快了。

  畢竟厚黑一點說,哪怕不是為了弘揚正義,可若是真叫仙宮麾下的鷹犬,這么用妖法吃人,培育魔胎,提升修為,在距離墨竹山飛梭來去才一日光景的地方,把勢力做大了。屆時不成心腹之患,也是附骨之疽,屬實麻煩的很。

  張翯聽得已是情緒激動,不能自已,“既然證據(jù)確鑿,就該鏟除這些妖魔!”

  李凡則皺眉,“可是,竹山不是也在吃嗎?”

  于是三個散修又一時住嘴,閉口不言了。

  張九皋坦言道,“是,我們也吃,只有我們吃的是同道人,既然踏上修行大道,哪怕走火入魔叫道友拿去下酒,這條道至少是我輩自己知的,自己選的。

  可天臺山吃的都是凡俗,都是迫于強暴,又或被人迷惑了心智,生時倍受折辱,死都不得全尸,還要孕化魔形魔胎,可從來都沒得選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越過了線,就是十惡不赦的該死之人了。

  這就是入了魔了。”

  李凡點了點頭,如果這些事都是真的,那沒有什么二話,合該把這些魔頭斬盡殺絕。

  當(dāng)然,若還要穩(wěn)妥一點的話,最好看看陸家拿到的那‘證據(jù)’是什么。只不過能掀起如今斗劍如此大的波瀾,再考慮這個世界行事的一般風(fēng)氣,想必這些惡人橫行無忌的事,大概不是虛言冤枉的他們。

  “天臺山的魔障大都是北邊來的,其中或許三大派不成器的孽徒都有,更別說好多邪門,我也摸不清他們的底細,不過南宮仙家這邊我們倒是打過許多交道了。

  仙宮這種亙古至今的大派,傳的功法是仙尊本人所創(chuàng)的神功,心體雙修。雖然比較如今諸道的法門而言已經(jīng)略有過時了,但到底是一門正法,根基扎實,底蘊深厚。

  金丹期的法師都有神光護體,異相顯現(xiàn),仙宮的功法更是如此,火光沖天,玄甲耀目,到時候一見就能認得出來,遇著了逃跑就是了。

  筑基期的弟子倒是有些區(qū)分,一種是南宮仙家嫡宗的,一種是旁門外室,兩者實力相差巨大。

  南宮仙家家傳的是三昧明焰鳳凰玄功,這部法門修的是三昧真火,交手時你只看對手頂上印堂,兩肩天宗,胸口膻中三處,若有玄火明焰流轉(zhuǎn),聚而不滅的,就是修了南宮家的仙家正法的仙家嫡宗子弟,必是修到了圓滿境界,且有法寶傍身,務(wù)必留心注意。

  若是只有一兩處護心護體,三火不全的,那就是庶出子弟。仙宮仙家于嫡庶之分看得尤重,庶出弟子不僅功法不全,還受了禁制,有時候還被沖作爐鼎,被采補榨取修為。

  所以你們只看這些人相貌如何。若是長相好的,大概就是嫡家養(yǎng)著的侍婢孌童,反而不會傳授什么功夫,叫他們傷及主人。若是長得粗壯,那就是要作為天兵天將培養(yǎng),肯定會學(xué)一些霸體功法鍛體,注意不可與他們近身拼殺。”

  張九皋絮絮叨叨得囑咐李凡張翯兩個弟子,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了。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仙宮的戰(zhàn)斗力評級還真是挺簡單易懂,再明白點還能縮成兩個字,看臉。

  唉,仙宮還真是夠社會的……

  ‘玄天劍意表示,仙宮的功法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根基穩(wěn)妥,境界扎實,而且三昧真火不是赤煞真炁,而是五炁以秘法合煉而成的,若是雙方功力相同,你一道基礎(chǔ)劍氣是打消不散的,務(wù)必注意。’

  大賽之前有教練漏題開小灶,李凡心里放心了一些,又針對性詢問了著仙宮筑基期弟子常用的法術(shù),攻擊范圍,出手前搖,技能冷卻時間和施放次數(shù)等等。

  這些詞匯確實把修士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倒也不難理解其中的含意。而南宮家弟子在離國也是縱橫以久了,于是張九皋和三個散修也紛紛把他們所見過的南宮家仙法說出來,都被李凡用小本本記上。

  綜合分析的話,筑基期處于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就是最厲害的飛劍類可以遠程追蹤自動攻擊附帶光影特效的法寶,這個階段還養(yǎng)不了。哪怕有長輩賜給的法寶護身,那也頂多扔出去砸個一兩下,真炁也就要耗盡了。

  而他們?nèi)馍矸烙纫膊粔?,箭也能射死,刀也能砍翻,而且一旦耗盡道息手腳無力,被普通凡人暗算傷著著了,也可能翻船,卡在這個門檻上真就很尷尬。

  所以最常用的,還是一些目視范圍以內(nèi)的中近程法術(shù)攻擊。

  五行遁法,基礎(chǔ)劍炁,各種劍法法訣還有南宮家的三昧仙火,都是可以射出去的攻擊法術(shù)。畢竟你霸體功練得再精熟,近戰(zhàn)時刀劍無眼的,有個閃失就是開膛破肚,還是穩(wěn)一點比較好。

  這樣一路抵達天臺山地界的時候,李凡已經(jīng)對筑基期常見的三昧真火法術(shù)數(shù)據(jù)都熟記于心了。說真的,這要是再把南宮家的功法給他看一眼,知道了三昧真火是怎么祭煉的,他現(xiàn)在都可以直接上手偽裝仙宮弟子了。

  “快到地頭了,大家戒備,小心有人突襲?!憋w舟中張九皋解下赤虬劍戒備,而其他人,也分別取出五光十色的法寶來。

  璇璣居士手里是一把杏黃木珍珠墜子的步搖,青果拿著個橄欖狀的玉錘,金棗提著個痰盂……恩……或者是花盆?不,痰盂,還是像痰盂……

  玄天劍意倒也提醒過李凡,青果和金棗兩個小孩,看這樣子大概是兵解重修的,手里有上輩子家藏也不難理解。

  可沒想到的是,張翯居然也取出一枚兩尺來長的玉劍,和裁紙刀似得,雙手捧著防備。

  李凡看看自己手里提著的一對樸實無華的鐵锏,暗暗嘆氣,果然修仙就是氪金游戲啊,難怪茯苓玄寶他們要去賣命拼搶,那些有家族道友庇護的,只要在一旁看熱鬧吃瓜就好了。

  還好倒也沒人突擊,在臨近天臺山的一出矮峰,有一道華光升起,空中遠遠可以看著青色的光柱,仿佛是幡旗般招展,大概是某種法陣。

  李凡用神識一看,也能看著那光幡附近就有明光符點著,知道就是墨竹山弟子所在的駐地。

  張九皋也放出飛符傳信,片刻后就有一道金光從那光柱處升起,繞過來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光柱打開一道口子。

  張九皋朝那金光一拜,就在對方的引領(lǐng)下,駕舟朝法陣里落下去。

  這山頭卻是一間破敗的庵堂,被墨竹山的弟子暫借了,打掃干凈草窠,整理了別院,立起大陣一時暫住。

  遠遠的就看見庵堂中人影紛紛,居然有三十來修士聚集于此,就直接在院前擺了個丹爐,一邊熬丹一邊吐納,明顯是在恢復(fù)道息。

  李凡遠遠就看見茯苓坐在其中,也沒缺胳膊斷腿,好歹是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她閉目調(diào)息的樣子,好似也受了些暗傷,眉頭緊鎖,面如金紙的,大概沒討到什么便宜。而且肯定是被傷著了。

  另外陸荇也在,而且場中只有她一個,也不打坐,就立在院門口守衛(wèi),儀表打扮得體。這個挑事情的,倒和沒事人一樣,還是一副鎮(zhèn)靜從容的模樣??吹美罘簿托念^火起。

  而元玄寶,高道兄,陸磧那波人就沒見著了。恐怕被扣住的弟子就是他們一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死人了。

  “嚴真人,不知現(xiàn)狀如何了?”張九皋朝外邊墨竹山的弟子們看了一會兒,當(dāng)場就拉下了臉,帶著他們幾個,先和鎮(zhèn)守陣中的,一個黑袍圓臉大胡子的道士稽首打招呼。

  李凡也沒去打擾調(diào)修中的茯苓,跟著進中殿拜見,進門就聞著一股血腥味,扭頭看見偏廳里放著一排貼著法符,捆住紅繩的棺材。

  “張師弟你來了,”大胡子嚴真人點點頭,“本來我們先手突襲,搶了些被魔道羈押的女眷出來,正要抽身的。

  結(jié)果突然另有一波人沖出來,趁亂襲擊,居然是來劫掠的。我發(fā)現(xiàn)其中同有竹山弟子,立刻回身去救,可他們走得散亂,就有十來人沒拉出來,被天臺山反應(yīng)過來,布下法寶困在山上了。

  我識得那是九龍神火罩一類的法器,正版也得燒人九天,這么幾天功夫倒也沒什么危難,只是當(dāng)時場面太亂,實不知道詳情?!?p>  張九皋也看到旁邊棺材了,“真人你也盡力了,這些是……”

  “就是那些女眷,都被下了惡咒,一離山就被激活了體內(nèi)的煞氣,結(jié)煞化尸了??峙?,天臺山真的已經(jīng)掌握把活人煉化煞尸的妖法了。這些罪證我都封到棺材里了,姚師兄稍后就到,拿著這些實據(jù),再與仙宮討個說辭?!?p>  嚴真人頓了頓,突然低聲道,“小鶴,我在天臺山見著南宮無塵了。”

  張九皋猛得瞪眼,須發(fā)皆張,“他果然還沒死!”

  “還了我一劍,生龍活虎的呢。不過不要緊,我斬了他一條臂膀半邊臉,也不虧?!眹勒嫒藫u搖頭,把黑袍裂開,露出心口一道劍疤,居然直接叫人洞穿了心室,還能活著!

  李凡看到張九皋手指骨的青筋都炸起來了。

  但他回過頭來,卻是面無表情得朝李凡張翯兩個說道,“無事,我來替嚴真人治傷,等姚真人來了就好,你們兩個出去守著吧?!?p>  看他閉門清客,三個好友散修卻都一臉嚴肅,留在里頭。李凡也猜到大概又是什么私仇舊恨,不方便給小輩知道的,就扯了一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張翯,兩人一同告辭走到院子外頭,守著那些正療傷回氣的筑基弟子。

  “陸家主?!崩罘仓苯诱业酵忸^的陸荇,稽首道,“在下有些事情,想同家主打聽,不知是否方便?”

  陸荇還了一禮,看看張翯手里的飛劍道,“這位師弟,還請代我守衛(wèi)同門,李師弟,我們這邊說話?!?p>  張翯連忙點頭答應(yīng)。

  李凡跟著陸荇走到偏殿。接著就見她先俯身一拜,“李師弟,陸荇為報私仇,牽連許多同門赴險,此次如果不是茯苓姐出手,恐怕陸荇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如今她身負重傷,陸荇實在心中有愧……”

  李凡皺眉抬起手,“這個你不必說與我聽,自己找他們賠禮就是,我只問陸家主,可知道元玄寶何在,陸磧呢?是一道被困住了,還是都已經(jīng)死了?”

  陸荇搖頭道,“當(dāng)時廝殺中萬分驚險,陸荇委實不知,怎么元師兄和陸磧也來了嗎?”

  李凡聽她還是這么說,心中火起,點點頭,呵呵冷笑,“這里也沒別人,你就莫與我裝了,當(dāng)初你們出發(fā)之時,輕舟急馳,走得甚急,茯苓姐連我都一句不提,張九皋的嘴又這么嚴,旁人根本對你們襲擊的仇家和地點一無所知的。

  可陸磧他們一幫人,居然曉得在天臺山動手,還拖拖拉拉得,邀約了一群與陸磧相識交好的同道,一起去打秋風(fēng)?你說他們從何處得知的地點,知道陸家的謀劃,不是你透露的,又會是誰?

  假如你是求了陸磧幫忙,多找些人助拳也是個說法??善阌植话堰@第二波同門的事情,與里面那嚴真人提一句,假使他當(dāng)場沒看出,那后一批的也是墨竹山的弟子,那就真當(dāng)著是趁火打劫的路人不管了吧?

  呵呵,這可真是巧妙,把這些人誆過來替你們斷后,出了事也是他們自己貪慕財貨,私自動武才折損的。你們卻為竹山立了大功,全身而退,竹山也正好借口死了弟子,可以對天臺山發(fā)難。

  而你陸荇,不僅掃除了一個競爭對手和他許多弟兄,還借著師門發(fā)力,去除了家族舊仇,這下可就坐穩(wěn)了陸家的家業(yè),竹山也必然賞識提拔你。嘿嘿,你利用了這么多人,搞了這么多事,自己連毛都沒掉一根,能不賞識嗎?

  你那個遠在離國王都的長兄,就算回來,又如何與你相爭呢?話又說回來了,他到現(xiàn)在都沒來上香?真的還活著嗎?

  嘖嘖,但無論如何,這天臺山的一箭,真是射得精妙絕倫啊,一下就把天上的雕兒全家給射下來了,整整齊齊的呢!

  你還與我道歉?你心中有愧?你有什么愧,你指不定多得意呢!”

  陸荇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出聲道,“師弟誤會了,陸荇并無此意的?!?p>  李凡連連點頭,“你當(dāng)然并無此意,都是不經(jīng)意而為之,都是旁人的私欲作祟。都是各有各的謀算,如何怪的到你頭上,怎么會是你的意思呢?只能說你做事這么周密,辦事如此妥當(dāng),誰也拿不到你的把柄罷了。

  當(dāng)然,我也沒證據(jù)。只不過你偏偏巧巧,是獲利最大的那個,嫌疑如何洗得清?我實在不喜這些陰損害人的伎倆,也不配評價你的奇謀,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茯苓姐,若是輸了,落在天臺山那些惡僧的手里,會是個什么下場?

  我想你也不會沒計較過,只不過你是個生來就什么都沒有的人,不豁出命去賭一把不行,而且你也不信自己會輸,所以你連自己的命也不在乎,又怎么會在意別人也遭你拖累了,一同赴險呢?

  陸家主,你想怎么做我也管不著,就是通知你,姜記的事也好,天臺山也罷,茯苓姐算是給你利用了兩次呢,事不過三,我記著呢。

  還有元玄寶那條命,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他利息都還沒還給我呢。要是就因為他是陸磧朋友,就給你連帶著這么莫名其妙得陰死了的話……

  呵呵,那咱們倆就算結(jié)下梁子了?!?p>  李凡朝陸荇作輯一拜,大大方方得轉(zhuǎn)過身,把背心大露放給陸荇,大搖大擺走出門去。

  劍意,她有沒有準備背后出手,陰謀暗算老子?

  ‘玄天劍意表示,沒,咬著嘴唇在哭呢。’

  屁,還哭,她爹死了都沒哭,擱這裝呢!

  可李凡一直走到外邊,和緊張兮兮,風(fēng)聲鶴唳,生怕被人來偷襲的張翯站到一起,陸荇都沒出手。

  嘖,可惜,沒把她咋出來,浪費老子半顆金丹……

  呸,鯤,嘗去吧,一股子甘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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