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徽告知毒氣一事后,子都便一直郁郁寡歡的。他沒想到,只是一件兒童節(jié)被拐賣的案子,卻同時勾起他兩起痛苦的回憶。
軟骨香,中毒深者,骨頭會活生生的融化,最終死亡,這正與母妃當(dāng)年的死狀一致。
母親,子都猶記得,母親剛開始只是身體酸痛,呈現(xiàn)疲累之態(tài),后來漸漸的走也走不動路,站也站不起來了,她死前日日夜夜睡不著,喊著疼。
當(dāng)時他躺的位置毒煙稀少,軟骨香沒有怎么影響到他,可母妃不一樣,母妃為了尋找他,在滿身昏迷的人口的臨府尋了好久,毒已深入骨髓,藥石無醫(yī)。
那臨府的小姐,也是莫名失蹤,這一切,都怪他引了一個陌生人入府。
正在惆悵之時,宮羽徽卻不知何時到了子都身邊,將一杯酒放在了他身邊。
她怎么來了。
“我好好的哦?!眳s聽見她說。
什么?
宮羽徽轉(zhuǎn)頭,看向子都。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我兒時,曾經(jīng)與一男孩相識,玩的開心,可一日意外降臨,我家人全部遭遇不測,獨留我一人,被救下帶到了師傅身邊。”
……什么?
“學(xué)成之后,我想著解開家中案子,便下了山回到家鄉(xiāng),案子還沒什么頭緒,卻遇見了那個男孩,而那個男孩卻已經(jīng)與當(dāng)年不同,封閉了心門。”
……不會在開玩笑吧,這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我曾經(jīng)的家,便是相府旁邊的臨府,我只是沒想到,那個男孩是你。我回京城,便是為了查清楚當(dāng)年的真相。”
我也沒想到,那個女孩是你……
“但你不是姓……”
“師傅姓宮,這名字是她給我的。”
“我好好的,而且當(dāng)年也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要再自責(zé)了。而且,沒有你,我也不知道這么重要的證據(jù)。”
證據(jù)?子都細(xì)細(xì)想來,最近的可以說新發(fā)現(xiàn)的,只有……
“軟骨香?”
“嗯?!睂m羽徽應(yīng)道?!爱?dāng)年我被迷暈,再醒過來,已經(jīng)在師傅身邊,而據(jù)師傅所說,我又是被另一人所救。所以,我是不知軟骨香的事情。而且,臨府滅門一事,最初我也是不知的……百般詢問下,師傅才告知了我,想來是怕當(dāng)時只有五歲的我,受到刺激?!?p> “如此說來,軟骨香是個很大的線索?!?p> “嗯,可以說,直接確定了有嫌疑之人。”
鬼城,那個傳說中的殺手組織么。如此說來,豈不是可以報仇了,報她的仇,還有……
“鬼城規(guī)模龐大,阿春更是一個喜歡炫耀自己作品的人,只要有人向她求毒,她必給。不能確定究竟是何人所為,除非找到阿春一探,那人性格詭異,滅門這種大規(guī)模的事件,她定會派探子將事情從頭到尾看個明白,好好的記載下來?!?p> “只是我現(xiàn)在功力尚微,闖鬼城找這個阿春對峙是自尋死路,除非……”宮羽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卻又停頓,思索片刻,卻沒有繼續(xù)下去,只是轉(zhuǎn)頭看向子都。
“我報仇的,也會替你報仇的,一定,所以,嘗試著打開心扉,可以嗎?”
子都不言,只是喝下手中的酒。
報仇啊。他想都不敢想。
后來,子都也有猜想是不是趙子蕭找的宮羽徽來消遣他,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趙子蕭對他的往事的了解,也只限于母妃的死亡,而且,趙子蕭并不知今日發(fā)現(xiàn)軟骨香一事。
雖然宮羽徽是那樣和子都說的,子都也想試著稍微和外人接觸一番,但那夜的事情,他卻是想遺忘的。
怎么說呢,有點……羞恥?
這三旬過的很快,他們一邊忙于替那些被拐的孩子尋找家人,暫時尋不到的,則安在自家府中,另一邊,也在給宮羽徽置辦參加宴會的衣物。而子蕭,一直忙于宴會的準(zhǔn)備,這些日子也沒有怎么煩擾他了,倒也落得安寧。
而在這一片祥和之中,卻殺意悄存。
是夜,天牢,官差將飯食敷衍的扔進(jìn)天牢,里面的犯人伸手抓著,躲到了一角啃著,嘴里細(xì)聲喃喃,官差看著毫無體面的犯人,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與他人喝酒去了。
酒過三巡,官差們也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陷入爛醉。而那犯人,依然在喃喃自語。
有人悄然躍進(jìn)天牢,站在了那犯人身邊。
那黑衣人低語什么,頓了一下,犯人聽見那話,倒是停下了發(fā)瘋般的喃喃自語,只是看著那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這邊都安排妥當(dāng)?!?p> “被相鼠那混賬害了,他給我的功法有問題,先是做事風(fēng)格出現(xiàn)了變化,后來開始頭痛欲裂,做事不能掌控?!彼謬K了一聲。“好在巧合,趙子都那個廢物居然將我的功法給取走了,使得我又恢復(fù)了神識?!?p> “可如今您身陷囹吾,我們的計劃又該如何?!?p> “嗯,我已有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