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擔(dān)憂在他們下車的第一時間消失無蹤,翠茜就在站臺旁等他們,帶著一個特制的行李箱,能裝下他們所有的行李……和那一大堆動物。
目的地就在倫敦城,再遠(yuǎn)也遠(yuǎn)不到哪去,車跑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地方,下車赫敏帶著自己的行李打了招呼就去了自家診所,馬恩和艾斯特則跟著翠茜去診所斜對面的商店。
商店的位置在一個街角,人流量還算可以,從外面看這個商店一共就上下兩層,但馬恩要去的地方是三十二層,瓦爾德就在那里等他們。
二樓有一間空的儲藏間,用魔杖敲兩下就會出現(xiàn)一個門,推開門是通往上層的“電梯”,一大堆的按鈕,這地方被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巫師建筑家藏起來了四十多層,三層和超過三層的位置都被布置了魔法,麻瓜控制低空飛行器時會下意識的繞開這里。
路上翠茜給他們一一介紹了每一層的功能,馬恩根本沒記住,只知道三十二層是獨屬于瓦爾德的生活區(qū),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在三十和三十一層生活。
到了地方以后,剛見面,馬恩就吐槽道:“老瓦爾德,你都沒管我們,自己就跑了,我差點被那群貓咪和貓頭鷹愁死?!?p> “生活總歸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放假也是…而且我不是告訴過你翠茜會帶一個大行李箱的么,你愁什么?”瓦爾德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什么時候說過?”
瓦爾德思考了一下,突然一拍腦門,拽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兜,拉出來一張紙條拿著看了看馬恩,“我太忙了,走的時候忘了寄出去了…”
“……”
“好了,告訴你個消息,今年的假期你可以安心的玩,希爾教授正在進行一個重大課題,今年沒有時間給你上課,要從明年開始,不過反正你還小,不著急?!?p> 馬恩心中一喜,不過面上只是很冷靜的點了點頭,然后和艾斯特跟著翠茜去瓦爾德給他們安排的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他們離開以后,瓦爾德摩挲著魔杖,看著剛剛?cè)拥阶郎系募垪l,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叮咚~”一聲門鈴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把紙條收起來,清了清嗓子后說道,“請進。”
一個紅發(fā)的中年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輕松的說道:“瓦爾德先生,我又來檢查這里有沒有巫師不該用的東西了?!?p> 瓦爾德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意~”
頭頂?shù)臒襞菡l(fā)出柔和的亮度,桌子上擺著一部電話,旁邊的鑰匙架上掛了幾把車鑰匙。
“您依然是遵紀(jì)守法的楷模。”他說道,然后自己在瓦爾德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好了,亞瑟,你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客套話,”瓦爾德笑著說道,“重回魔法部的感覺怎么樣,那地方…嗯?”
“還好吧,福吉其實還是挺尊重我的,我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停我的職,也許,某個人會知道,比如——坐在我對面,客人來了連杯茶水都不給的先生?!?p> “哈哈哈哈…”瓦爾德笑了起來,魔杖輕點茶幾,茶壺和茶杯自己動了起來。
等到亞瑟杯子里的水都添滿了以后,他才繼續(xù)說道:“該說正事了,亞瑟,我從美國搞到了一個好東西?!?p> 瓦爾德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湊到亞瑟的面前:“一架嶄新的飛機?!?p> “你派人去麻瓜的機場偷的?”
“不是普通機場,是軍用機場,上邊的武器都沒拆。”
亞瑟張了張嘴,有點無語的說道:“…你真是個瘋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大年紀(jì),還能惹出來這么多麻煩的人,那邊機場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愁死了?!?p> “別廢話,就說你有沒有興趣,沒興趣我找別人去?!?p> “別別別,千萬給我留著,找別人可沒我這手藝…”
“行,那魔法部那邊你先別去了,反正也沒什么正事,一天到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破事。”
“我才剛回去就請假,不太好吧…”亞瑟有些遲疑的說道,“而且我最近總感覺福吉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
“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實在不方便,我想想辦法,讓他再給你停職就是了,那邊一個月那幾十個加隆,連只好點的貓都買不出來。”
“果然是你!”他有點無奈的指著四周的違規(guī)用品道,“我一開始猜到是你把我弄的停職,又給我開那么高的薪水的時候還有點忐忑,以為你是要我配合你做什么呢,結(jié)果就弄了些這個?”
“亞瑟,我并不需要你的配合,與其費盡心機把你從一個沒有一點前途的部門捧上去,我不如直接腐化魔法部的高層們,那幫人什么樣,你知道的?!?p> 瓦爾德給亞瑟續(xù)了點水,又接著說道,“你的本事在魔法部供職實在是太可惜了,還不如直接辭職,反正按照我的眼光看來,魔法部早晚得出事,到時候你還不是一樣要失業(yè)?!?p> “那地方,雖然總是被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弄的很忙,但其實…還不錯,最少大家跟我關(guān)系都還可以?!?p> “是啊,關(guān)系都很好,可是如果有一天等到災(zāi)難來的時候,誰會顧得上你呢?”
“巫師界有鄧布利多在,就算那個人卷土重來,也會沒事的…”
“伏地魔…不算什么,更恐怖的危險從來不是他?!?p> “反正只要鄧布利多在,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吧?”
瓦爾德對他的這種論調(diào)并不奇怪,不光是他,英國巫師界的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只要鄧布利多沒死,那出了多大的事都能被解決掉。
“阿不思老了…亞瑟,”瓦爾德點上了一支雪茄,他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從來不抽這東西,但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地盤,誰都管不到,他吸了一口吐出來以后說道,“他老的不是身體,事實上以他的強大來說,他現(xiàn)在的年齡最多走到了一半而已,他老的是心,太過于守成,認(rèn)為巫師界永遠(yuǎn)會那樣,而他的固執(zhí),又讓他忽視了外面更廣闊的世界?!?p> “難道您是在說……”
“麻瓜?!蓖郀柕轮苯咏舆^了他的話。
“麻瓜有什么危險的,他們甚至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蹤影。”
“你看,這就是問題的根源,大部分巫師都是你這種想法,你甚至還在按理來說跟麻瓜接觸的比較多的部門工作。”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很多很多,遠(yuǎn)遠(yuǎn)超過每一個人的想象力,他們甚至能毀滅這個時間上的所有人類,包括巫師在內(nè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