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然再次嚴(yán)厲叮囑照顧隱天啟的所有人,要他們務(wù)必保證他這幾天狀況良好,眾人齊聲答應(yīng)后,她這才讓他們?nèi)客肆顺鋈ァ?p> 看著病床上仍顯虛弱的隱天啟,周嫣然對他說道:“隱天啟,墨先生已經(jīng)定好了五天后的時間,你這幾天千萬要注意,別出現(xiàn)什么意外狀況,否則耽誤了他的事情,你可是知道我們的手段的?!?p> “只為了讓我親眼看一下,你們就做了這么多,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的標(biāo)準(zhǔn)由我們自己來定,要是擊碎了你最后的那點兒堅持,我們就認(rèn)為非常值得。既然已經(jīng)換不了你的種子了,就給你些其他的懲罰,總不能白白放過你。”
“你確定你們一定能做到?”
“不試試怎么知道?!?p> “你們,一定會失敗,我一定能守到最后?!?p> “哼,那就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話一說完,周嫣然相當(dāng)自信的走了出去。
看著周嫣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后,隱天啟剛剛對她說那些話的氣勢,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心中清楚,自己剛才雖然說的異常堅定,但其實心里根本就沒什么底氣。回想五年前見到的那些,他無法想象,自己這次會見識到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但他清楚墨炎與周嫣然的行事作為,如果不是可以足夠震撼人類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想到讓他去的。
隱天啟不愿再想下去,他閉上雙眼,放空大腦,強迫自己停止一切思考。
既然無法逃過,那索性,就勇敢的去面對吧!
五日后,隱天啟被周嫣然直接帶到了新基金會。今天,墨炎將在這里展示基金會的最新科研成果,而展示場地便設(shè)在了一層的展覽區(qū)。
進入大門后,隱天啟一眼就看到了,位于中心地帶的那個特制展臺。依舊是濃濃的黑色,依舊是一把特別的椅子,一看就是墨炎的風(fēng)格,或者說,是黑洞的風(fēng)格。
這次活動與五年前那場略有不同,除了媒體記者外,現(xiàn)場參與的人明顯多了不少。隱天啟走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聚在了這里,他們或三五成群,或單單一人,但無一例外全是一副殷切期盼著的表情,就像在等待一場無以言表的盛宴一般。
這次,不知道墨炎又收了他們多少錢?隱天啟在心中暗暗問了自己一句。
讓他有沒想到的是,他身邊的周嫣然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問,竟然主動開口對他說道:“隱天啟,你是不是在好奇,我們這次又收了這些人多少錢?”
隱天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簡直就像直接在問周嫣然,“你怎么知道”一樣。
“哈哈哈,這次,我們可是一分錢都沒收?!敝苕倘恍χf道。
“不收錢,你們會那么好心?”隱天啟毫不遲疑的表示了自己的懷疑。
“賺錢又不是只有一條路,要學(xué)會靈活多變呀?!?p> “你們難道改變了目的?這次只是為了要換更多的種子?”
“不不不,種子要換,錢也是要賺的。”
“就知道你們不會那么好心。”
“哈哈哈,今天的東西一拿出來,人類就會瘋狂的為我們送來更多的錢?!?p> “你們也就只會騙人而已?!?p> “話可不能這樣說呀。”
“難道不是嗎?騙人花錢送死的事兒,你們干的還少嗎?這五年的時間,你們那骯臟的‘宇宙天體能量中心’,幾乎開遍了全球各個角落?!?p> “還不是你們?nèi)祟愖约捍?,怪我們啊?!?p> 隱天啟剛想出口反駁,卻被周嫣然打斷了。她帶著隱天啟迅速來到中心展臺前,只見現(xiàn)場所有人都十分自覺的,站在了那條從展臺通向門口的黑色地毯兩邊。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那些人正齊刷刷的望向門口,只見一身墨色、氣宇軒昂的墨炎,正步履沉穩(wěn)的,走在那條兩米寬的純黑色高級手工地毯上。
他的出現(xiàn),瞬間點燃了現(xiàn)場氣氛,雷鳴般的掌聲混著一聲聲驚呼,將他一直送到了展臺上。然而就在墨炎回身的一霎那,那些瘋狂熱烈的聲音,卻又齊刷刷的消失不見了,竟似有人在指揮著一般。
墨炎早已習(xí)慣了這萬眾矚目的追捧,他面無波蘭的注視著面前的崇拜者,然后以他固有的魅惑之音,淡淡說出了一句石破驚天的話。
“今天,我要在你們當(dāng)中,選擇一位終身伴侶,有誰愿意嫁給我嗎?”墨炎的這句話一出口,現(xiàn)場再次瘋狂了,尤其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們,他們竟然直接向墨言沖來。
突然,一陣狂傲、得意的放肆笑聲,自展臺上的墨炎口中發(fā)了出來,所有人都被這笑聲驚得一愣,就連那些意欲靠近他的女人,也不由的停下腳步,怔在當(dāng)場。
看著被自己笑聲驚傻的一眾,墨炎再次開口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愿意嫁給我?!?p> 眾人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不免面面相視的互相看了起來,站在旁邊的隱天啟也十分不解,向周嫣然悄悄問道:“這墨炎,是精神失常了嗎?”
聽到隱天啟的話,周嫣然忍不住得意的小聲問道:“怎么,你沒看出來?”
隱天啟被她的話弄得更糊涂了,又問道:“看出什么?”
“這不是墨炎呀,假的。”周嫣然不以為意的答道。
“什么?”隱天啟驚訝的睜大眼睛,轉(zhuǎn)頭又向臺上的墨炎仔細看去,可他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來哪里是假的。
當(dāng)他再想轉(zhuǎn)頭問周嫣然的時候,展臺上的墨炎又再次開口道:“你們看,誰來了?”
只見他邊說邊轉(zhuǎn)身朝向展臺后方,似乎與他說的話相呼應(yīng)一般,展臺后面的電梯,竟然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打開了。隨著電梯門的打開,眾人的視線再次齊刷刷的被吸引過去,看著走出來的那個人,隱天啟和眾人一樣,全都驚愕的口成O形,呆在當(dāng)下。
那是一個與展臺上的墨炎毫無二致的人,是另一個墨炎,或者說,那,才是真正的墨炎。當(dāng)他走上展臺后,并沒有像第一個墨炎那樣站著,而是直接坐在了那張唯一的椅子上。如同五年前一樣,王者之氣十足,不,是更甚。
隱天啟實在被驚到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臺上的兩個墨炎,他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