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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偽裝綠茶被我發(fā)現(xiàn)了

第四十二章 木師弟所言屬實

  “師姐,多謝了!”云渺看著面對的清麗女子,收劍行禮道。

  對方的確是對她起了殺心,卻不知道為何劍招忽變,已沒有之前那般出手狠辣了。否則以郁覺寒的修為,元嬰對金丹的等級壓制,她要贏對方,還真沒有如今這般容易。

  郁覺寒也收回了本命劍,拱手道:“師妹,抱歉!”

  這二人前一刻還打得不可開交,這會兒一幅握手言和的做派,臺下的大部分人都是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

  谷華凈捋著長須,朗聲道:“打完了,就回去商量正事吧!”他說著站起了身,臺上的二人也應聲已走了下來。

  池棠拍了拍兩邊的師弟,“好了,我們也該做正事了?!彼敿从痔靠聪蛏砗蟮男碌茏觽?,“你們也休息一天了,今明兩日的訓練延長幾個時辰吧。”

  掬泉閣內(nèi)立時響起了一片哀嚎,云渺他們就在哀嚎聲中離去了。

  *

  到了問星閣,屋內(nèi)早也恢復如初。

  谷華凈坐在上首,舒坦地喝了一口剛泡好的龍井。

  “師妹,我之前的舉動,還望你原諒。”

  這一路上,郁覺寒都在為她出手攻擊云渺的事道歉,把云渺也弄得有點迷迷糊糊了。

  谷華凈靠在椅背,不經(jīng)意道:“你把你師妹想得也忒小氣了些,她是巴不得有人與她比試劍術(shù)。但是覺寒你,這次太沖動了。”

  前一句話是在安撫郁覺寒的情緒,后一句話則是包含了些許怪責之意。

  郁覺寒也不反駁,垂眸道:“是師尊,弟子一定謹記教誨?!?p>  云渺見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只覺此事恐怕不是郁覺寒一時沖動那么簡單。她正想著,谷華凈那邊就喊她了。

  “渺渺,你此番誤入的那個蟲洞又是個什么情況?”

  云渺的聯(lián)絡石雖被那群搗蛋的月濺魚在芥子袋中用雷電給擊碎了,但她自己在翻找芥子袋時,找到了一顆影像珠,當即把蟲洞內(nèi)的情況記錄在了影像珠內(nèi)。

  影像珠被云渺拋向墻面,隨著“砰”的一聲,墻面上現(xiàn)出了一段畫面。

  透明石塊內(nèi)細小黑點,石壁上緩慢挪動的雙臂石獸,洞口處的螢火蟲陣法。

  余下的三人見狀,俱是大駭,其中以郁覺寒的反應最為激烈。

  這五年來,她在九溪從未與人提過自己的過往,她盡力把心中的怨恨與痛苦發(fā)泄在任務之上,她不斷地接取任務,斬殺妖獸的手段也越來越兇狠。

  莫說是北陸內(nèi)的普通人,連一隊的同門瞧見她當時沾滿血痕的面容,也不禁心生懼意。

  有幾個心腸軟的師弟師妹遇到那外型小巧可愛的絨毛妖獸,非但不忍出手斬殺,還反過來指責她殘忍歹毒,全然忘記了能上斬殺任務的妖獸都是為禍一方的兇獸。

  郁覺寒緊握拳頭,指甲掐進血肉之中。

  谷華凈將郁覺寒的反應看在眼中,這次,他沒有出聲斥責,只是搖首長嘆道:“覺寒,此事是你來說,還是為師代你說?”

  郁覺寒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呼吸平緩,抱拳回話道:“師尊,五年前的滅門一事,覺寒最為清楚,還是讓覺寒替師妹解惑吧?!?p>  谷華凈當下點了點頭,由郁覺寒自己去組織語言。

  郁覺寒心神已定,面上又重現(xiàn)了笑意。她在九溪以兇惡出名,可她的面容生得十分溫婉,語聲也是輕輕柔柔的。她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尤其是她的笑容,親和得令人舒適。

  在一眾女修當中,也許不算最亮眼的,若沒有遭逢巨變,以她原本的性子,應當會有許多的朋友,得到眾人的青睞。

  “當年還是得師妹相助,我才能順利到了九溪,我一直都未能向你道謝。多謝你了,師妹!”郁覺寒鄭重地朝著云渺行禮道謝。

  幾瓶丹藥而已,對方竟一直記掛于心。云渺明白郁覺寒的內(nèi)心深處依舊是柔軟細膩的。而一個人若想要好好活著,就必須要學會堅強。

  云渺也不客套,點頭受了郁覺寒的禮,對方這才正色著講起了那段往事。

  玄洄宗地處北陸偏西的濱州,由于北陸與西陸之間隔著中陸,云渺也沒有料到那所謂滅了玄洄宗的妖獸正是這蟲洞內(nèi)的蟲獸。

  “我是看到那法陣上的螢火蟲,才知道?!庇粲X寒面上陡然有了愧色,“攻擊師妹是以為你的傷是被那狀似螢火蟲的蟲獸咬的。”

  在一旁靜靜聽著的木遺面色登時一黑,居然說他是蟲子?

  云渺用手指尖挨了挨紅腫的傷口,尷尬道:“應該不是吧,是我和木師弟一起不慎撞到樹上所致的。”

  谷華凈活了幾百歲的人,在愛情上沒有開花結(jié)果,卻也從云渺二人的面色上看出了端倪。心知此事與蟲獸絕無關(guān)系,也非云渺說得那般簡單。

  他隨之一聲輕咳,“這個傷勢的原因就不必糾結(jié)了,這螢火蟲與最初的蟲獸有異,因而我們也沒將此聯(lián)系到一起,如此看來,也許還有不少的隱患,我們尚未發(fā)覺?!?p>  “難不成被蟲獸咬了的修士會…”云渺心中忐忑不已,不禁朝木遺看了過去。

  就郁覺寒當時展現(xiàn)的殺機來看,被咬了的修士只怕不是死了那么簡單,而江放正巧被蟲獸咬了。

  至于云渺當時在莼河鎮(zhèn)的傷勢,則是與蟲獸對戰(zhàn)不慎擦傷所致,并無大礙。

  郁覺寒嘴唇動了動,悲痛與憤怒同時出現(xiàn)在臉上。

  “最開始被咬的正是與我十分親近的一個師弟,他抓那些螢火蟲是想等我閉關(guān)出來,親手送與我的??傻任医Y(jié)束閉關(guān),他對我已不似以往那般了。我當時以為他是孩子心性,失落卻也沒去在意,怎會知道他那時死了,操控他身體的只不過是一個蟲子。”

  說到此處,郁覺寒忽然雙手捂住了臉頰,“我殺他的時候,他身上都沒有血流出來,只有一只蟲子從他口中飛出,整個人就真的像是一層皮掉在地上。”

  云渺留意到郁覺寒顫抖的雙肩,上前幾步,輕撫著對方的后背。

  郁覺寒放下了雙手,細長的睫羽上還有幾滴淚珠。

  “我時常想若我能早一些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常,至少不會是這個結(jié)果。我媽媽是自毀的,她拉著我爹爹自曝了內(nèi)丹,叫我跑遠些,千萬不能被咬。若是被咬了,也不能把身體讓給那些蟲子?!?p>  整個玄洄宗除了郁覺寒,竟然都被蟲獸給控制了。若不是郁母注意到了丈夫的異常,叫郁覺寒逃了出來,這件事還不知何時能浮出水面。

  “我特意讓雁飛真人挑了一些嘴嚴的弟子,命他們焚燒了玄洄宗上下人的尸體。同時,派去的弟子們回來還要檢查傷勢,以防被那蟲獸偷襲了?!?p>  谷華凈此舉不但是顧及玄洄宗的顏面,也是擔憂此事傳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到時人人自危,彼此之間只有提防,沒有信任,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玄洄宗的蟲獸寄生與漣陽那時似乎又不太一樣,漣陽的蟲獸是越戰(zhàn)越勇,拿他們升階來了。玄洄宗的蟲獸則是寄生在人體內(nèi),吞食修士的靈力與修為,無論哪一種就叫人覺得可怕。

  “師尊,那如今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個蟲洞?”

  云渺心中波濤四起,這一整個蟲洞的蟲獸可不比玄洄宗的弟子少,它們一旦飛出蟲洞,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我打算借黎曚的仙器鴟翎弩一用了。”谷華凈嘆息答道。

  他目中的無奈,云渺豈會不懂。谷華凈倒不是在意面子的人,屬性克制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但他們?nèi)缃駥@個幕后人一無所知,只能向盟友尋求幫助,未免太過被動了。

  “宗主,弟子也想一同前行?!蹦具z這時忽然開口。

  谷華凈只是詫異地看著他,沒有立即回絕。

  “在漣陽時,弟子曾得一位神秘道友相助,他給了弟子一塊泥土和一個小丹爐,教導弟子如何除掉蟲獸?!蹦具z不卑不亢地答道。

  谷華凈目光閃動,心中對此仍有疑慮。木遺是澉竹的弟子,他近日向?qū)Ψ絾栠^不少關(guān)于木遺的事,總覺得與眼前之人有很大的出處。

  木遺這一番話,也提醒了云渺,木屬性對土屬性也有克制作用。

  她注意到谷華凈目中的猶疑,當即替木遺幫腔道:“師尊,木師弟所言屬實,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咱們此次能找黎曚相助,但蟲獸以及幕后人,我們知之甚少,能一次解決自是最好。若不是不能,咱們難道要一直依靠黎曚嗎?”

  谷華凈心頭一震,“如此,兩個方法都試一試吧?!?p>  *

  木遺提出的法子是想收集一部分的蟲獸在丹爐內(nèi)研究,以此找出與幕后人的聯(lián)系。

  曠心峰的弟子可不像其他峰一溜的水屬性,木遺在峰內(nèi)的內(nèi)門弟子中挑了幾個信得過的,拉了一個芥子空間,向他們展示了被煉化了的蟲獸。

  然后又找了一個土木雙靈根的弟子分析季因書給他的泥土,希望能夠找到同樣成分的泥土。

  *

  黎曚那邊也很快派人帶著鴟翎弩過來,由云渺去潼因鎮(zhèn)迎接。

  云渺不是沒有猜想過黎曚會派何人過來,秋盛硯若沒有因情傷黯然離去,也許會很樂意順道見見自己的好友。

  他的長姐秋意朧一直有參與宗門內(nèi)務,來的多半是她。

  沒想到來的不是秋家的人,是黎曚的另一方勢力展家的一對雙生子。黎曚與九溪不同,每一任的宗主基本上都出自秋展兩家。

  好巧不巧,云渺恰好認識這對雙生子,他們兩個還都是黎曚少有的劍修。哥哥叫展天光,弟弟叫展天朗。

  展天光是光靈根,身穿杏黃色長袍,朝陽照在他的臉上,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一層金色的光輝。只要見到他的人,都很難對他產(chǎn)生厭惡情緒,畢竟誰會討厭光?

  但就他的弟弟展天朗所言,他是一個極度虛偽、小氣陰暗的人。

  對此展天光只是寵溺地看著弟弟,無奈笑道:“阿朗,你這樣是挑撥不了我和渺渺師妹的?!?p>  比起展天朗,云渺的確更愿意與展天光同處。因為這個展天朗,他有點…不太正常。

  展天朗不說話時,是紅衣酷哥,一開口,就讓云渺頭皮發(fā)麻。

  比如現(xiàn)在,他已擠開了要上前的哥哥,抽出了朗月劍,目光如鷹隼,嗓音略顯低沉,“女人,拔出你的劍,你我再較量一次!”

  云渺不禁揉起了太陽穴,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結(jié)果。若是旁人向她挑戰(zhàn),她斷不會拒絕,可這個展天朗。自從她第一次打敗他后,他每次見面都要向她挑戰(zhàn)一回。

  這尚不足以叫云渺恐懼,真正恐懼的是他每次打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當著眾人面前求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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