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盒牛奶的譚嘉樹靠在一顆巨大的椰子樹下,看著面前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白人女子,將剩下的半盒牛奶遞了過去,這個叫做安妮的女子有著進一米七五的身高,長的很美麗,身材也非?;鹄保瑥秃蟻喼奕藢Π兹伺拥膶徝?,當然經(jīng)過幾天海島惡劣環(huán)境的洗禮,看起來也有些憔悴。此時的譚嘉樹狀態(tài)更加非常糟糕,也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女。
安妮謝謝你!這里還有半盒牛奶可以補充一些蛋白質(zhì),你若不嫌棄就送給你吧!
這個時候能喝上牛奶已經(jīng)非常幸運了,又怎么會嫌棄,譚?你不知道,我們大伙在這個孤島上已經(jīng)三天了,飛機失事的第一天,我們所有人就把帶來的食物吃光了,大家每天捉些魚蝦和貝殼,可是每天收獲很少,大家都吃不飽肚子,現(xiàn)在大家都快瘋掉了,這幾天是我這一輩子遭遇的最大噩夢!相信你很快也體會這樣的噩夢。
譚嘉樹看著遠處沙灘上,一架已經(jīng)燒成鐵架的大型飛機殘骸,嘖嘖嘴!無論怎樣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這幫家伙跟自己一樣倒霉,三天前,從歐洲飛往沙爾瓦多的飛機,在空中遇到意外故障,被迫降落在這個孤島的沙灘上,機長和大部分乘客當場死亡,飛機在迫降后燃起大火,僅存的幸運兒帶著手里的可憐的食物逃了出來。
還好這個島上有淡水,不然這幾天一定會有大量人員死亡,不過眾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并不好,很多人還沒有調(diào)節(jié)過來情緒,這僅存的二十人,已經(jīng)有兩位發(fā)起了高熱,其中一位不知道吃了什么,連續(xù)三天腹瀉,沒有減輕的癥狀,此時被眾人抬到荒蕪的平地上,奄奄一息的等死。
另一位腹中疼痛,腹部按壓成堅硬板狀,判斷是腹腔出現(xiàn)穿孔,如果不及時手術,很快也會一命嗚呼,此時正在一處空地上,不時的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只是這個島上目前的環(huán)境,恐怕那這位病人應該已經(jīng)被宣判死刑。
安妮這個島看起來很大還有淡水,應該會有陸地動物,還有這么多椰子樹,上面這么多椰子,相信會讓大家撐過這一段艱難的時光,等到救援的到來!
安妮看著面前這個鼻青臉腫,頭發(fā)凌亂,一身是傷的華裔男子,放下手里的牛肉,攤了攤手咧嘴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苦笑。
譚!真是欣賞你的樂觀,這個島上確實有動物還有著盤羊,還有鳥類,可是它們太快了,我們根本就抓不住它們,還有那椰子,你看這個樹這么高,樹干有這么平滑,沒有能夠攀巖借力的地方,更沒有人能爬到樹頂!大家都很束手無策,這幾天大家心情都不好,已經(jīng)無故發(fā)生兩場沖突了。
說完用手撕開剩下的一半牛肉遞給譚嘉樹,這是我這幾天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了,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差,這些你吃掉吧,千萬不要想著留到明天,會壞掉的,吃完好好的休息一下,盡快的恢復你的體力。
譚嘉樹接過安妮遞來的半塊牛肉沒有客氣,兩人坐在樹下默默無聲的吃著手里僅剩的食物。
譚!我要去朋友那里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遠去的安妮,譚嘉樹點點頭,側身躺在地上睡了起來,真的是太疲憊了,無論是體力和精神都消耗一空,躺在堅硬的地面,譚嘉樹就迅速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再次夢到了那個怪人在一遍遍重復的練習的奇怪的功法,功法簡單而獨特,相似太極又像形意,可是在看又全然不同,譚嘉樹不知道這一次從海島的早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整整睡了二十四個小時。
要不是安妮特意過來探望一次,眾人還以為這個華裔男子已經(jīng)死掉了。
不過兩個高熱病重的家伙沒有挺過這個夜晚,天亮時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人群里幾個男女看著這樣凄慘的場面,感嘆著生命的脆弱,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安危,也許是感同身受忍不住低聲啜泣。
那個黃皮小子,還有你…你…和你,你們幾個把這兩個家伙抬到北面埋掉,不然這兩個倒霉鬼會引發(fā)瘟疫,害了我們大伙。
譚嘉樹經(jīng)過一日一夜的休息,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看著黑大個站在眾人面前,對自己指手畫腳發(fā)號施令,幾個面色不善的白人和黑人抱著臂膀,看著自己和另外三個面相老實的男子。
沒有抗議,沒有不服,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兩人一組抬著尸體,向著小島的北側找地方埋人。
忍!雖然心里不忿,可還是得忍著,譚嘉樹非常清楚,如果救援沒有到來,恐怕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頻繁,而自己的膚色恐怕會更加被他們特意針對。
還是要想辦法提高自己的實力,不然一但島上食物不夠,那么自己恐怕會第一個被餓死,手槍在跳傘時意外的掉落大海,自己體內(nèi)那特殊的能量消耗一空,根本無法打開空間,那把關鍵時刻,能夠保護自己軍刀也就無法取出。
而自己現(xiàn)在這具一米八零的身體,雖然還算不錯,但是遠遠不能夠,向那幾個又高又大的肌肉猛男挑戰(zhàn),這具身體所學的特工技能,也只是簡單的搏斗,更多的是槍械的使用,這些技能想在這群餓狼面前保住自己的尊嚴,恐怕半分鐘時間就會被打到尿血失禁。
至于自幼苦練的十二路譚腿,以這具身體的強度,也不過是一具花架子,和對方對戰(zhàn),免不了腿打折,胳膊打骨折的下場,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還是得想辦法要恢復體質(zhì),增加力量速度和耐力,要加強鍛煉。
譚嘉樹帶著幾個弱雞,抬著兩具尸體找了一處天然的小坑,把尸體扔進了坑里,又拿著飛機殘骸上拆下的焦黑鐵板,在附近彎腰掘著土,將兩具尸體就近填埋。
嘔…嘔…一個白人男子和另一位三十多歲的華人蹲在地上干嘔,譚嘉樹走過去拍了拍兩人的后背。
慢慢適應就好了,這幾天咱們幾個還會被陸續(xù)安排任務,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幾人捂著胸口停止了干嘔,看著遠去的男子陷入沉思。
孤島的眾人目前還是各自為戰(zhàn),大家白天拼命的尋找食物,只為能夠填飽肚皮,當然也會有拿自己不喜歡的食物去跟對方交換,目前島上人員,算上新加入的譚嘉樹一共有十九人。
大家默認的首領是一個叫弗里曼的黑人壯男,和一個面相陰驁狠辣的白人男子加里森,十九個人里有十三個男子和六位女子。
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填飽肚子,解決生存問題,最好能夠找到一條穩(wěn)定提供食物來源的方法,不然大家堅持不了多久。
譚嘉樹看了看落下的海潮,海灘旁十多個男女,在尋找著貝類和海物,想了想自己也加入了這場找食大軍。
太難了!找了快一個小時,帶著可憐的一把貝殼和幾個拇指大小的螃蟹回到了自己躺的椰子樹下,費力半天力氣撬開貝殼,將里面可憐的蚌肉塞入嘴里慢慢咀嚼,一股咸腥的味道直沖腦門,忍著翻滾的胃腸將貝殼里的肉吃進腹中,把剩下的幾個小螃蟹扔在了地上,拿著背包往島內(nèi)的森林里的一處水源地走去。
摘了些看起來無毒的蘑菇和野菜,又灌了兩瓶泉水,順勢找了個沒有雜草的地方坐著發(fā)呆,本想著好好練練基本功,可是看著手里這點食物,是真不敢大量運動,不然真的會被自己搞死掉。
前方不遠處兩只盤羊,搖著尾巴在水邊低頭喝水,譚嘉樹看著兩只移動肉食舔了舔嘴唇,卻沒有一點辦法,無聊的拿起身邊一塊小石子,對著兩只盤羊的方向扔了過去。
啪!石子掉進水里,驚得兩只正喝水的盤羊撒腿逃跑。
現(xiàn)在什么都干不了,要么找食物,要么原地休息保持體力,譚嘉樹坐在地上開始胡思亂想,一會想到自己的前身,一會又想到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不知道什么時候思維又跑到了,那兩次奇怪的夢境,尤其是那個雕像習練的功法,讓自己印象尤為深刻。
穿越以來,帶給自己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莫名其妙的擁有一個,一立方米的神秘空間,這絕對不是科學可以解釋,應該可以歸類到神秘學里了。
譚嘉樹深信,這與穿越前在神農(nóng)架的遭遇有關,還有一處讓他感到神奇的地方,就是在危險向著自己靠近時,會出現(xiàn)手心莫名的發(fā)熱,還有太陽穴的跳動,危險越近跳動的越頻繁。當自己發(fā)現(xiàn)了危險時,跳動就會自動的停止,有點近乎第六感和危機預警的本能。
這兩次夢里出現(xiàn)的石人練功,不是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一定與自己的身體有關,看那動作并不怎么快速,應該不是練體強身一類,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功法,目前的局面,應該可以嘗試去按照石人運功路線,和呼吸吐納去模仿一下,如果能夠挖掘出身體的秘密也許會另有一番機遇,也許還會恢復那消失的奇怪能量,借以打開那個寄存在腦海里的空間,如果不成也沒有損失。
說干就干,譚嘉樹扔下手里的小樹枝,選了一處看起來干凈整潔的空地,一板一眼的按照夢里石人的動作,練了起來,一邊練習一邊調(diào)整呼吸吐納,初次的模仿動作并不熟練,幾次都出現(xiàn)錯誤,只有一邊回憶一邊練習,又一邊不斷的調(diào)整。
只見譚嘉樹在這片樹林里,一邊施展著怪異的動作,一邊又大力收縮著胸腹,不知不覺就練習了快要兩個小時,卻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饑餓感,反而精神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習練中,越發(fā)的感到輕松,多日殘存的緊張和疲憊消失一空。
大腦也變的一片清明,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反復習練,自己的姿勢越來越標準,看起來也像模像樣,也許是從小習武的緣故,譚嘉樹對于動作的感悟,更加的得心應手,這一套動作,因著自身的理解,和自身的大量知識的儲備,也練得有了那么一絲韻味,雖然不知道為何要配合那呼吸吐納,但是還是嚴格的按照標準去做。
三個小時,譚嘉樹練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停下,站在原地簡單休息了一下,晃晃頭,搖了搖兩條手臂,又伸了伸雙腿,在原地輕輕的跳了跳,細細的體味了一番。
非常棒的感覺!雖然身體的力量沒有變化,但是感覺自己各個關節(jié)更加的靈動,身體好似乎減去了多余的重量,輕裝上陣仿佛變的更加靈活。
譚嘉樹看了看手表的指針,原來又到了中午,怪不得現(xiàn)在感到有些饑餓了,還要繼續(xù)出去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