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腳和鐵劍劍尖接觸在一起的那一刻,岳庭陽感受到了一陣刺痛,痛楚讓他腳上的勁力為之一散,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shù)步。
岳庭陽定睛一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的靴子竟是被鐵劍戳出了一個孔洞,里面的腳掌失去了保護,于是就被刺傷了。
“怎么可能?!這可是我云安弟子為了施展腿功專門特制的靴子啊,尋常兵器應(yīng)該破壞不了它的才對!”
岳庭陽臉色一變,意識到了什么:“難道是他剛才那一招劍法的緣故?”
這位云安首徒越想越覺得楊橫剛才那一劍的很是不凡,那是一種極致的貫穿傷害。
之前楊橫一直在等,等岳庭陽使出最強的一招。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當(dāng)一個人使出了最強的招式后,那他的氣勢就會慢慢回落,這個節(jié)點,就是楊橫絕地反擊的最佳時機。
他身形急進,手中鐵劍點出,《穿石刺》連續(xù)施展。
《穿石刺》雖然不是入品武學(xué),且火候還在小成,但在真氣的增幅下,威能猛漲了五六倍之多,它的貫穿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境地。
這樣的招式,給岳庭陽帶來了很大的威脅,他用完“卷殘云”之后,那一口氣已經(jīng)泄了,再加之腳掌受傷行動不便,更是雪上加霜。
楊橫步步緊逼,一劍接著一劍刺出。
岳庭陽艱難閃躲,他腳掌負傷,現(xiàn)在連一半的腿功都使用不出來了。
唰!
劍尖寒芒閃動,又是一劍突刺而出。
這一次,岳庭陽的動作慢了,再也躲避不開。
就在鐵劍快要點在他頸脖上的時候,楊橫手腕一抖,讓劍鋒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愣了很久以后,岳庭陽這才回過神來,苦笑道:“是我敗了,長豐武館真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p> 嘩!
目睹了這一幕,觀眾席上瞬間陷入到一片嘩然當(dāng)中。
“贏了?!贏的人居然是楊橫?!”
“嘶,這個楊橫比你說的還要猛?。 ?p> “沒搞錯吧,岳庭陽可是云安武館的首徒啊,而且后面他都沒有壓制修為了!”
“楊橫已經(jīng)達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的乖乖!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云安武館一眾弟子的眼中也滿是難以置信:“怎么會,大師兄他……”
齊海東更是呆立當(dāng)場。
離開擂臺前,岳庭陽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橫:“在五煉這個階段,恐怕頂級武館的那些家伙都不敢說穩(wěn)勝于你。”
“頂級武館的那些人,實力有多強?”楊橫問道。
楊橫有些好奇,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頂級武館的弟子,對于這些人的水平缺乏清晰的認知。
霖陽城內(nèi)有三大頂級武館,它們的門檻極高,門下有著眾多出色的武道人才,這些頂級武館的弟子是不會來擂臺這種地方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
所以,普通人幾乎沒有什么機會能看到頂級武館弟子的出手。
“雖然很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但那些家伙確實是強得離譜?!痹劳リ柲樕惶匀?,眼中有著深深的挫敗:
“新晉弟子還好,但如果是掌握了心法的那些家伙……他們和我等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了。”
“心法么……”楊橫暗念了一句。
岳庭陽下臺之后,楊橫繼續(xù)迎戰(zhàn)其他的攻擂者,后面的這些攻擂者和岳庭陽這位云安首徒比起來都遜色太多了。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岳庭陽這種層次的人已經(jīng)算是站在最頂端的那一批打擂者了,他是武館出身,手上不缺武學(xué)資源,本身的修為又達到了七煉境界,可謂是占盡了優(yōu)勢。
除了岳庭陽以外,楊橫再也沒有遇到什么比較難纏的對手,于是隨著時間推移,楊橫的連勝場次越來越多,直至力竭的那一刻,他才主動退下了擂臺。
由于戰(zhàn)績極好,所以這一次打擂得到的彩頭也是非??捎^,楊橫拿到錢以后立即去買了壯血丸來補充修改器能量。
只是讓他略微有點失望的是,即使有了這次大補充,能量值也還是不太夠,和提升《赤陽劍訣》最后一級的所需仍舊有些距離。
“還是先將這筆能量存著吧,等到攢夠了以后,再一舉將《赤陽劍訣》升級至圓滿。”
楊橫做出了決定,他在心里想著事情,不知不覺間便回到了鄒府。
一回到來,楊橫就看到有兩伙人在鄒府外面對峙,其中一伙正是長豐武館的人馬。
在長豐人馬對面的那伙人則面相兇惡,他們語氣不善地叫喊道:“那個叫楊橫的,是住在這里面是吧,趕快讓他滾出來!”
面對那伙兇惡之徒,長豐人馬當(dāng)中有些明顯懼怕的,也有些不愿示弱的,那些不愿示弱的人反擊道:“你們要找人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登門拜訪,別在這里撒野!”
“登門拜訪?嘁……”那伙兇惡之徒嗤笑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小小一個長豐武館,還不配讓我猛牙幫登門拜訪!”
猛牙幫的人嗎?
楊橫眉頭一蹙。
與趙中凱的那一戰(zhàn)里,有幾個打手因為要去追捕羅師傅二人,所以提前離場了,他們躲開了楊橫的滅口。
想來猛牙幫應(yīng)該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楊橫等人的身份信息,所以才會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楊橫走了過去,道:“你們是要找我么?”
聞聲,猛牙幫的那伙人轉(zhuǎn)過頭來:“你就是楊橫?”
“是我?!睏顧M說道:“不知諸位來找楊某有何貴干?”
一部分長豐人馬見到楊橫出現(xiàn),面露擔(dān)憂,走過去就想將楊橫護住。
但猛牙幫的人將他們攔了下來。
猛牙幫團伙里為首的那個人看著楊橫,厲聲問道:“小子,我們的趙中凱趙堂主去哪里了?”
“趙中凱?就是想對我種下蠱蟲的那個兇人?”
楊橫在“種下蠱蟲”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聲調(diào),隨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些人自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p> “自己跑了?他們這么久都不見回來,你倒說說他們跑哪兒了!”
“興許是他們作案失敗,為了逃避罪責(zé),就躲起來了吧?”楊橫臉色毫無變化。
“你!”
一些猛牙幫眾怒道:“何必與這小子廢話,把他抓回去審問一番便是,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的嘴還能有多硬!”
沖星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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