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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嬌組CP后他人設(shè)崩了

第十二章入夢十二

和病嬌組CP后他人設(shè)崩了 奈章 2094 2021-06-13 21:29:49

  裴琢的神色明滅了片刻,順勢往前站了站,手臂略過時璞玉的腰袋,將她藏在身后。

  “無需你操心!”

  裴琢仙風(fēng)凜立,往那一站自有一股仙俠之氣,時璞玉覺得莫名安心,但仍舊對那黑影的說辭不住心驚。

  中秋?

  師尊為何會顧忌中秋這一天,可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變數(shù)?

  黑影顯然并不戀戰(zhàn),只譏諷了裴琢,就消失不見。

  隨著黑影的消失,那白茫茫的周圍突的沖出幾頭異獸。

  有三眼白虎,無腿禿鷲,縮小版的鯤,雙尾巨鱷。

  總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個一個,接踵而來。

  時璞玉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渾身汗毛倒數(shù)。

  黑袍更是怕的要死,揪著時璞玉的胳膊不住顫抖。

  “草,老子要是說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會笑話我膽兒慫嗎?”

  時璞玉拽著黑袍的衣襟,將他緊緊的拽在自己旁邊,很人間真實的回了句:“你沒被咬的時候,也怕蛇,跟它咬不咬你,沒關(guān)系?!?p>  這邊還在打嘴仗,那邊裴琢早已下場廝殺,將一頭剽悍的異獸大卸八塊。

  血腥四濺,茫白的世界頓時落入片片嫣紅。

  裴琢一人畢竟難敵四手,這邊廂,時璞玉和黑袍雖然緊緊的跟在裴琢的身邊,但某人打起架來跟別人欠了他萬兒八千銀子似的,下起手來又狠又準(zhǔn),還…非常的…忘我。

  不多時,裴琢筋斗翻的飛起,將時璞玉二人狠狠地甩在一邊。

  倆人頓時慌了,心想這會兒往哪邊跑勝算更大。

  他們的左邊是一只紅眼餓狼,右邊是那只沒腿的禿鷲。

  底下拖了一丟渾圓的肚子,忽閃著翅膀?qū)λ麄z直流口水。

  哪個也惹不起的樣子。

  時璞玉左右瞧了瞧,拿胳膊肘杵了杵黑袍問他:“選哪個?”

  黑袍比她還膽小,藏在時璞玉的身后扒著肩膀觀察。

  “咱們就不能挑個沒擋路的方向,非要跟他們硬干?”

  這話語音還未落,其他方向也奔過來幾只異獸,將二人的去路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時璞玉非常嫌棄的瞪了黑袍一眼,心說這烏鴉嘴。

  好的不靈壞的靈。

  時璞玉還算沒迷了心智,對黑袍嘟囔了幾句,又或者是在自我安慰。

  “這魘獸角難道還看人下菜碟?我入夢的時候頂多胳膊酸兩天,王武入夢就差點丟了性命…”

  黑袍搖搖頭,跟看傻子似的盯著時璞玉。

  “以前我做主,自然不會傷人性命,但現(xiàn)在當(dāng)家的可不是我?!?p>  末了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熟落時璞玉,“你真的在胥用山修煉了上百年?”

  言外之意,就一丁點仙法也使不上?

  這話說的。

  時璞玉心想,這比懷疑她是不是女孩子還要侮辱人。

  她可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但…實力好像不允許。

  時璞玉面子掛不住,當(dāng)下將手伸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里面稀里糊涂亂七八糟摸了一大堆,手中突然落入一個玉骨,正是她平日里常帶的那個,也不知師尊何時放進去的。

  她將玉骨摸出來,朝著裴琢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一聲,“師尊!”

  裴琢扭頭一看,當(dāng)下了然,急忙施決念咒,將玉骨放大。

  時璞玉和黑袍坐到玉骨上后,二人凌空而起,盤旋在天上不住的橫飛。

  能飛的異獸不多,他們立時解了危機。

  就連那只無腿禿鷲,在追了他們半個時辰之后,累的只好將肚腩墩成一個小垛,任誰踹也不肯起來,著實累的夠嗆。

  裴琢這邊情況也不甚樂觀,異獸接踵而至且沒個頭兒,他殺了許多之后,自覺力竭,急忙也凌空矗立,作勢休息。

  殺妖是個力氣活,愿意干的就沒有幾個,更何況殺的是魘獸角中虛無和真實相結(jié)合的異獸。

  殺又殺不盡,攆又?jǐn)f不跑。

  這些異獸每每都下死手,很是難纏。

  裴琢長嘆一口氣,伸手將玉骨召喚至自己跟前。

  “我們先撤,這些東西等我們出了夢,從長計議。”

  裴琢倒不是珍惜自己手上的兩把子力氣,也不是對鏟除異獸有所保留,便宜了黑袍。

  他只是突然想起。

  或許那黑影巴不得他消耗更多的靈力在此,以便在中秋夜變時,多些把握。

  裴琢料定他會來,且一定是有備而來。

  這些異獸不能在打了,他將黑袍收入瓷瓶,帶著時璞玉出了夢。

  …

  醒來的時候,司齊照常坐在旁邊護法,見他們歸來,急忙遞了茶水。

  時璞玉沒敢喝,她覺得她就像一個無用的累贅,多余而可恨。

  或許夢里的自己說的對。

  她根本就不是修仙的材料,與其被人揭短嘲諷一輩子,倒不如入世嫁人生子來的痛快。

  時璞玉是怎么倉皇而逃的,她自己可能都沒分辨。

  但裴琢瞧見了。

  只覺得心中有些異樣,似乎有些責(zé)怪自己未能保護好她,才使她一入夢,便遍體鱗傷。

  司齊見他出神,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愣什么神兒?出了何事?”

  裴琢莞爾默了默,指著外面月玄中天的蒼穹問道:“今日初幾?”

  司齊見他神色不安,只道他憂心中秋夜變急忙出言安慰。

  “放心吧,我做了兩手準(zhǔn)備,你且去后山的冰洞躲一躲,待過了子時,便一切如常?!?p>  裴琢點點頭,感謝他的悉心準(zhǔn)備。

  “好了,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說罷就要走。

  裴琢食指和中指并攏,抬臂阻止司齊離開。

  “我想,到時候讓時璞玉隨我同去?!?p>  司齊挑挑眉,不甚理解,“往年你最怕別人知道,今年怎么?”

  裴琢嘴角微揚,狀似平常道:“太冷,多個人,多些熱氣?!?p>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且不太合理的理由,但誰在乎呢?

  司齊點頭表示同意,“隨你?!?p>  出門時,他照舊將門關(guān)好,等行至中庭,他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

  “今日十三,還有兩天。”

  ……

  時璞玉回了寢室卻一晚都未能入眠,她心中考慮著離開胥用山的事,也計較著最近發(fā)生的種種。

  她離開了,黑袍怎么辦?

  師尊的中秋之夜有何變數(shù)?

  還有,夢中的自己說,她不過是披著時璞玉的皮囊的蠢貨。

  呸,她才不是蠢貨。

  但種種跡象表明,這背后一定隱藏著些許她不曾知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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