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蔣隊,那是你做的?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你想讓我穿你給我的鞋子,直說就好了,沒必要搞得那么嚇人啊!”我更生氣了。
“你知道我因為這事兒有多擔心嗎?甚至都要夜不能寐了!”我的火氣噌噌的,要不是礙于他的身份,估計我都要動手了。
蔣安邦并沒有因為我的反應有任何的不快,他只是唉聲嘆氣道:“那晚我就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去管這些事,該解決的我都已經幫你解決了??稍趺匆矝]想到,你居然……唉!”
想到蔣安邦確實幫我解決了不少問題,我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蔣隊,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妥嗎?”
良久,他背著手若有所思道:“多了不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給你的那雙鞋子,必須是在你因為鞋‘(邪)’,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能穿!”
“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想幫你,只能搞這么一出!”
“本來穿了我的鞋子,日行八百里,百鬼千邪難侵身!但現在嘛,說什么都晚了!”蔣安邦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雖然他這么說,但我覺得穿那雙鞋子的時候,也沒少發(fā)生邪乎的事,顧家姐妹倆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
轉念想到苗鬼眼也曾囑咐不讓我換新鞋,兩相結合,我又覺得這兩人的說辭興許可信。
之前蔣安邦那么詆毀苗鬼眼,他倆應該不可能有貓膩。
想到這些,我有些懊悔道:“那你該提前告訴我??!”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告訴你就不靈了!”蔣安邦瞪了我一眼。
“也罷!這或許就是命吧!先這么著,我還有事兒,走人了。其他的,隨時聯系吧!”
話落,蔣安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剛一走,公司里的員工紛紛探出腦袋,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我心情煩躁,懶得搭理,但偏偏卻有幾個蒼蠅你越不搭理,他越刷存在感。
這還沒出了公司大門,之前那幾個膀大腰圓男員工嘩啦啦的圍了過來,大有留下我,要群毆我的意思。
我倒也沒怕,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迎了過去。
“兄弟,挺牛逼??!敢那么對我們老板?今天,你要是能平安無事的走出去,我就特么跟你姓!”一個嘴巴里叼著煙,不停掰響指結,痞里痞氣的大塊頭喊道。
“喝!想幫你們的老板出氣?行啊,動手打我吧!不過我可得提前告訴你,我這人諸邪纏身,十分不祥,得罪我的人搞不好就會丟了性命的!”我懶洋洋道。
“你……你特么唬誰呢?”領頭的大塊頭明顯有些虛了。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啊!我算算哈!這才幾天,跟我接觸過的人死了就好幾個,遠的不說,就前兩天在你們這里墜樓的小青年,不就是得罪了我,莫名其妙墜樓而死的嗎?”
“你們不怕死的,就朝我身上招呼便是!”
話畢,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結果,這幾個憨憨還真就不敢動手了,看著我都躲得老遠。
“一群慫逼!”我罵了他們這么一句,便揚長而去。
實際上,就算他們真動手,我也不怕。
能跟強子那種混不吝的人做兄弟,我的實戰(zhàn)經驗能少了?
別看他們幾個膀大腰圓,但只不過是公司里的普通職員,真動起手來,吃虧的還不定是誰呢!
出了公司,點燃一根煙,剛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發(fā)現,我的面前,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
抬頭一看,我發(fā)現,這雙眼睛的主人居然是苗鬼眼。
“呦呵,大爺,你怎么來了?”自從懷疑買命錢的幕后主使是苗三娘,我對這個老頭子稍微親近了幾分。
怎知我這話問完,苗鬼眼痛心疾首道:“你怎么還不聽?還不聽??!我說的鐵令!鐵令??!你這是恨你爹媽不早死嗎?”
“鐵令?大爺你說啥呢?我重新看過你給我的信,鐵令不是不讓我去我工作的隆盛公司嘛,可這里是隆鑫!”我笑著解釋道。
“你懂個屁!自以為是的東西!”
苗鬼眼罵人,我肯定不愿意,而且那么難聽,說什么也得反駁兩句。
可還沒開口,他繼續(xù)道:“你工作的地方實際上就是這家公司的附庸,這里以前的名字就叫隆盛,說白了,兩家公司就是一個整體。你來到這兒,就等于進自己公司的大門了!”
他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之前蔣安邦好像也說過,這家公司以前叫隆盛,后來好像因為名字犯沖,才改為隆鑫。
想到這兒,我一時間有點傻住了。
跟著,苗鬼眼又問道:“我問你,這家公司你進出過幾次?”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細細回想,當晚小青年出事,我進出過兩次,包括陪蔣安邦去他家取洛陽鏟。
今天又進出了一次,算起來一共三次。
“大爺,三次!”我趕忙回道。
“三次?你個不孝的瓜娃子??!有一有二沒有三,不然爹娘全升天!”
“不會吧?”我瞪大了眼睛,腿腳發(fā)軟,有點站不住了。
“你信我的,拿著之前我給你的山鬼花錢,趕緊回老家看看你爹娘。回去的及時,我那花錢使用得當,興許還能保他們二老一命。要是晚了,等著替他們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