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鬼,我們佛門講究一個緣字??茨阈倪@么誠,跟我都跟到這里了,說明咱們彼此確實有緣。這樣,我給你打個包票,有我在,我保證你初一那天,死不了!”
“真的?!”聽他這么說,我激動的渾身顫抖。
“當(dāng)然!出家人不打誑語。就這么著了,我還有事兒,先行一步?!闭f完這話,子不曰就離開了。
慢慢平靜下來,我原本激動的心情又有那么點擔(dān)憂了。
都什么年代了,我還能相信出家人不打誑語嗎?或許人家就是隨口一說,估計是想擺脫我而已。
再說我和他就是第一次見面,就算他再有本事,又憑什么幫助我?就憑一個緣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管怎樣,越是這個時候,我就越要保持清醒,不能把身家性命完全交給別人。想要救命,還是得靠自己。
剛才子不曰提醒了我,布置這個辦公室的人可能沒有那么簡單,找到他,興許許多事都會迎刃而解。
想到這一點,我就想出去找人打聽一番。
剛抬腳,我便停下腳步。好不容易進來這里,還是郭兵生前待過的地方,我有必要再仔細看看,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呢!
一圈看下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三樣極為吸引我的東西。
一張扣在辦公桌上的照片。
這是一張雙人照,后面站著的人應(yīng)該是郭兵,前面是一個矮了半個頭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十分可愛,寶石般的大眼睛,我見猶憐,也不知道跟郭兵是個什么關(guān)系。
沒有猶豫,手機拍照,或許以后能用上。
第二件東西,是入門的門梁上面,有一行正字。
仔細看,完整的有五個,第六個正字差了兩筆。應(yīng)該是一種計數(shù)方式,正字計數(shù),很多人都用過這個方法。
算在一起,正好是二十八筆,28這個數(shù)字在這里可能有點說道。
而令我最看重的一樣?xùn)|西,是墊在桌子腿兒,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的一個密碼本。
本子雖然破舊,但我不相信里面什么都沒有,而且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線索,于是趕忙揣進自己的懷里。
在這兒翻閱太顯眼,我要帶回去慢慢看。
確定這個辦公室再沒有被我忽視的地方,我才轉(zhuǎn)身離開。
去到工作區(qū)域,我便打聽起了布局那個辦公室的人的情況,可是問了十個人,九個都說不知道,剩下一個,看見我就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夾著文件袋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我上前繼續(xù)詢問。
“喂!哥們,跟你打聽點事兒唄?”
我這一嗓子,他趕忙抬頭,看見是我,又急忙后退,保持一定距離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你想打聽啥?”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或許是有潘莉的原因?
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于是我笑呵呵道:“哥們,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在這家公司工作多久了?”
“嗯……我可是郭總帶到這里的第一批老員工了!”這人仍一臉警惕。
我心頭一喜:“那你一定知道很多關(guān)于郭總的事兒吧?”
“那又怎樣?現(xiàn)在他不在了,提那些有什么用?”這人的臉上掛上了些許悲傷。
“我知道你不愿意提,我也不多問,就是想知道,郭總之前使用過的辦公室,是什么人給布置的?”
“我們郭總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他添的一磚一瓦,都是有高人指點的!”
“高人?你知道是誰嗎?”我緊著問道。
“一個老頭子!”
“老頭子?難道是苗鬼眼?”我嘴巴直接禿嚕出了這個名字。
畢竟不是一個人說郭兵和苗鬼眼有關(guān)系了,而且我的事也跟他扯上了關(guān)系,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他身上。
“苗鬼眼?那是誰?沒聽說過??!我就知道,當(dāng)初給郭總的辦公室布局的,是一個復(fù)姓百里的老頭子。”
復(fù)姓百里?又是誰?我也沒聽過???
再說這人怎么會不認識苗鬼眼呢?他不是說自己是公司的第一批老人了嘛,郭兵跟苗鬼眼有那么多往來,他就沒見過?
正懵逼,這人提醒我道:“哦,對了,我們會議室大廳里,掛著一張隆鑫公司剛成立時候的照片,那個老頭子也在里面,緊挨著我們郭總站著,你去看就知道了!”
話落,這人就跟躲瘟神似的跑開了。
一番尋找,我終于來到了他所謂的會議室的門前。
估計沒人,我便直接推門而入。
那張照片很明顯,入眼可見。
可是,待我看清楚照片上、那個復(fù)姓百里的老頭子的樣貌,一瞬間,我開始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