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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幻想疾風(fēng)境界

陰謀華爾茲

最終幻想疾風(fēng)境界 陳施豪 11457 2021-07-04 07:28:27

  我隨時都可以一槍送你上西天!聽說你是個武術(shù)高手,如果你逃走了,我就隨便找路人開刀,不相信的話就試試看!」

  「……」

  我太大意了,清四郎暗自后侮。

  沒想到他們會在闖空門的隔天又找上門來,而且還選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行動。

  對方只有一個人,要擺脫他不成問題。

  可是這樣一來,會令店里的其他客人陷入危險之中,這男人恐怕真的會隨便朝人開槍。

  清四郎找不到打破僵局的辦法。

  他只好不得已地朝門口的方向移動。

  那名男間諜持槍抵著清四郎跟在他身后。

  就在清四郎以緩慢的步伐走向書局外時,一名梳著飛機頭、身穿鮮艷夏威夷衫的男子靠了過來。

  那名穿著夏威夷衫的男子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邊走邊吹口哨。

  兩人擦肩而過之際,男子的肩膀忽然撞上清四郎。

  「混帳!撞到老子,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嗎?」

  夏威夷衫的男子用粗暴的聲音威嚇著。

  「喂!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時,另外兩名男子立刻定上前來,似乎跟身穿夏威夷衫的男子是同一夥的。

  一名男子的臉頰上有道恐怖的傷痕,另一名則頂著電棒燙卷發(fā)、一臉兇惡的模樣。

  「這小鬼竟然撞我!」

  夏威夷衫男子指著清四郎說。

  「你、你們是什么人?」

  驚慌失措的不是清四郎,而是他身后的男間諜。

  「喂!小兄弟,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夏威夷衫男子一把抓住清四郎的衣領(lǐng),硬將他從男間諜身旁拉開。

  這時,藏在清四郎身后的手槍暴露在眾人目光下。

  「啊!」

  電棒燙卷發(fā)的男子大叫。

  「這家伙居然有槍!是真槍啊!」

  接著他兩手圍成擴音器狀大聲嚷嚷。

  「警察先生,不好了!我們都沒帶槍了,這個人竟然帶真槍啊!」

  一聽到有人帶槍,四周的女性紛紛尖叫了起來。

  其他路人注意到這里的騷動后也陸續(xù)停下腳步。

  「閉、閉嘴……」

  男間諜打算阻止他的大吼大叫,電棒燙卷發(fā)的男子反倒越叫越大聲。

  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警察引來,說不定已經(jīng)有路人打電話報警了。

  「可……可惡!」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男間諜使盡全力快速逃離現(xiàn)場。

  「混帳東西!」

  「給我小心點~~!」

  兇惡三人組前一秒還吹著口哨大聲喧嘩,下一秒鐘,電棒燙卷發(fā)的男子轉(zhuǎn)向清四郎……

  「嘿嘿……」

  只見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較為柔和,他對著清四郎鞠躬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太粗魯了,是松竹梅先生派我們來的!」

  「什么!魅錄?」

  也就是說,魅錄瞞著清四郎暗中安排了幾名保鑣跟在他身邊,擦撞的事也是他們刻意設(shè)計的。

  馬路的另一頭傳來足以震動地面的重低音。

  魅錄騎著重型機車而來。

  「唷!清四郎,我送你一程吧!」

  跨坐在座椅上的魅錄語氣平淡地說。

  竟然猜得到間諜組織這么快就會再度行動,真不傀是魅錄。

  「好家伙!我愛死你了!」

  包含著感謝和親愛的心情,清四郎眨了眨眼。

  當(dāng)晚,清四郎接到一通電話。

  「你好,我是清四郎。」

  剛洗完澡、身穿浴袍的清四郎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中年男性低啞的嗓音。

  『今天我的部下讓你受驚了?!?p>  單憑這句話,清四郎就知道對方的身分。

  是那個間諜組織。

  話筒里的聲音非常沉著,想必是組織的首領(lǐng)。

  「闖空門的老大嗎?」

  『嗯。我想和平地解決事情。怎么樣,微型軟片對你也沒用處,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什么條件都可以。不管你想要步槍還是機關(guān)槍,我都拿得出來?!?p>  「……Sodium thiopental。』

  『真實的血清?!弧?p>  「沒錯,自白劑。我一直拿不到手?!?p>  『哦……嗯,沒問題。』

  「時間和地點由我決定?!?p>  『可以。不過你要是敢報警,可別怪我們采取激烈的手段啊。我們的作法可是很粗暴的,別小看了!』

  失敗了這么多次,終于打算采取交易手段了嗎?

  清四郎思考了一下后,告訴對方一個時間和地點。

  他指定的場所是神無祭的比賽會場。

  ***

  神無祭當(dāng)天。

  會場大廳擠滿了參觀的民眾,大家都是來欣賞這場歷史悠久的大賽。

  『第二十一屆神無祭,共有三十四所學(xué)校通過初賽。將從中選出十二組,分成上下兩組進行冠亞軍賽。』

  隨著大會的廣播,爭奪預(yù)賽資格的選手們依序進場。

  美童和可憐也在其中。

  悠理、野梨子和清四郎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美童和可憐進行比賽。

  場中音樂響起,各選手一一展開舞步。

  「他們倆可真引人注目。」

  悠理望著舞池內(nèi)的情況有感而發(fā)。

  男子選手身穿燕尾服,女子選手身著小禮服,旋轉(zhuǎn)時裙擺會像花朵般綻放,雖然顏色和設(shè)計上多少有些不同,然而大家的服裝都大同小異。

  即使如此,還是可以輕易地看到美童和可憐的所在位置。

  他們的容姿秀麗,在服裝的映襯下備加耀眼。

  而且美童和可憐的舞姿流露出一股光彩奪目的氣氛,自然而然地吸引住觀眾們的目光。

  美里和可憐都是自戀狂,又容易被周遭的氣氛影響,往往會發(fā)揮實力以上的水準(zhǔn)?!?p>  正如清四郎所言,美童和可憐皆因連日來的嚴(yán)苛練習(xí),站都站不穩(wěn)了,然而此時在場上跳著舞的他們,卻看不出一絲疲憊。

  就連表情也跟練習(xí)時完全不一樣。

  他們完全沉醉在音樂和舞蹈之中,就像王子和公主正在跳舞一般,令觀眾席上的民眾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在技術(shù)層面上,特訓(xùn)的成果十分顯著,兩人的動作變得既快速又正確。

  「他們來了喔!」

  魅錄回到觀眾席悄悄地對清四郎耳語。

  「觀眾席上有兩個,大廳一個,停車場也有一個?!?p>  聽見魅錄的報告,清四郎向悠理點了下頭。

  悠理也點頭回應(yīng),然后起身離開觀眾席,與魅錄一同前往大廳。

  魅錄和悠理躲在暗處觀察大廳,發(fā)現(xiàn)有個男子正抱著手臂坐在靠墻的長椅上。

  他是間諜組織的成員之一。

  魅錄拿出假手槍瞄準(zhǔn)那名男子。

  「那是什么?該不會是空氣槍吧?」

  「里面裝的可是超小型的麻醉針?!?p>  魅錄小聲地說,同時拙下了扳機。

  「藥效比一般麻醉針強上好幾倍,瞬間就可以讓人睡著。幸好現(xiàn)在大廳里沒半個人?!?p>  伴隨著細微的發(fā)射聲,麻醉針命中男子的頸部。

  如同平時一樣,魅錄的射擊百發(fā)百中。

  男子感到些微的刺痛,舉起手來回摸著脖子,不久,男子的頭無力地往前垂下,一動也不動了。

  確定麻醉藥起作用后,魅錄與悠理往停車場前進。

  這里也有一個間諜組織的成員。

  男子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不斷抽著手中的煙。

  悠理沿著汽車的陰影慢慢靠近男子身后,然后用從工具間拿出來的拖把狠狠地往男子頭上一敲。

  男子小聲地呻吟一聲后,肥短的身體隨之倒地不起。

  這樣一來,敵人就少了兩個。

  接著就是準(zhǔn)備解決剩下的兩個人了。

  在魅錄和悠理對付那兩名間諜的同時,預(yù)賽的結(jié)果也出爐了。

  「晉級最終決賽的六組隊伍已經(jīng)選出來了?!?p>  大會廣播宣布選拔結(jié)果。

  『首先是表現(xiàn)優(yōu)異、年紀(jì)最輕的6號黑松學(xué)園!』

  高清水家的雙胞胎上前一步,擺出答禮的姿勢。

  不愧是在英國培養(yǎng)的道地舞蹈,各方面部技壓全場,更何況被視為冠軍候補的幾組選手都沒有出賽。

  『還有12號神圣學(xué)園、15號西之關(guān)高中、23號高地學(xué)園、27號榮川高中,最后是30號圣總統(tǒng)學(xué)園!』

  美童與可憐順利從預(yù)賽中脫穎而出。

  只花了一星期臨陣磨槍就到達這個境界,已經(jīng)算是表現(xiàn)得可圈可點了。

  『休息三十分鐘后,大會請到了世界冠軍來為我們進行表演,請大家盡情觀賞!』

  原本昏暗的會場突然亮了起來。

  「真是失算啊,沒想到比賽前會發(fā)生這么多意外,我的一百萬泡湯了?!?p>  「我的情況也跟你差不多。我看這次只有高清水一個人賺錢而已?!?p>  進入休息時間后,觀眾席中有參加簽賭的來賓們悄悄地互相吐著苦水。

  「啊!累死我了……」

  定在往選手休息室的通道上,可憐大大地呼了一口氣。

  在燈光下跳舞的時候,情緒確實很高昂,但是當(dāng)音樂結(jié)束后的下一秒,疲憊感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還有五首,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那時候。你看,汗流得像瀑布一樣!」

  「晉級的隊伍正如當(dāng)初所料,果然是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

  美童也是汗如雨下。

  這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仿佛旁人都很小氣,不讓路給他似的。仔細一看,原來是黑松學(xué)園雙胞胎的父親·高清水。

  「哈哈哈,真是太精采了!不傀是我的孩子!」

  高清水笑得合不攏嘴。

  「這是當(dāng)然的啊,爸爸!」—

  雙胞胎的哥哥·讓也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下冠軍非你們莫屬啦!大家都急得直跳腳啊!」

  「我會讓他們后悔當(dāng)初沒把賭金押在我們身上?!?p>  說完這句話后,讓對著一旁的妹妹說道:

  「也幸虧摩利繪及早改變想法。一個小時后,我們就是歷屆最年輕的冠軍了!」

  「……」

  妹妹摩利繪只是安靜地站在哥哥的身邊,緊閉著雙唇不發(fā)一語。

  美童和可憐雖然回到了選手休息室,卻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他們在休息時間還要準(zhǔn)備許多事。

  雖然晉級到最終決賽,但是以舞蹈實力來說,要贏過其他五組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所以現(xiàn)在要開始執(zhí)行清四郎策劃的作戰(zhàn)。

  先從西之關(guān)高中下手。

  西之關(guān)高中的男選手連休息時間都絲毫不浪費,獨自在二芳確認舞步。

  可憐用紙杯裝了咖啡,并偷偷加了一滴藥,接著拿著它走向西之關(guān)高中的男選手。

  「你實在很認真呢!都跳得那么好了,還不忘練習(xí)啊?要不要來杯咖啡?」

  「呃、謝謝!我只是靜不下心來而已……」

  他略帶靦腆地接過可憐手中的咖啡。

  另一方面,美童的目標(biāo)則是榮川高中的女選手。

  「不要動,你的發(fā)飾歪了?!?p>  美童裝作幫忙調(diào)整發(fā)髻,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某種物體埋入了榮川高中女選手的發(fā)間。

  「啊……謝謝!」

  「假花一點都不適合你,只有真花才能襯托出你的美麗?!?p>  「你真會說話。可惜我對花粉過敏?!?p>  沒有女性在美童的親切攻擊下還會板著一張臉,只要美童微微一笑,從小女孩到貴夫人,所有女性都會對他言聽計從。

  可憐也開始進行下一項準(zhǔn)備。

  幾張折疊椅并排在墻邊,可憐挑了張椅子坐下,并偷偷地將滴管里的液體滴在隔壁的椅子上。

  「聽說高地學(xué)園的校風(fēng)非常自由,是真的嗎?」

  可憐看準(zhǔn)高地學(xué)園男選手落單的時機,露出甜美的微笑向他搭話。

  「我有個表弟就是讀你們學(xué)校呢!可以坐下來聊聊嗎?」

  說有個表弟是騙人的,總之只要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就行了。

  被可憐迷人的笑容所吸引,高地學(xué)園的男選手不疑有他地坐到可憐身旁,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

  最后是神圣學(xué)園。

  這次輪到美童端著摻了藥的飲料往女選手走去。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是美童始料未及的。

  「謝謝,我不喝?!?p>  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開門見山地拒絕了美童的好意,還用「你這一臉色瞇瞇的臭男人」的表情睨了美童一眼。

  「請不要靠近我,省得惹我心煩!」

  「……!」

  美童頓時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差點拿不住手里的飲料。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性會用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回應(yīng)美童。

  ——被……被拒絕了!這么英俊帥氣的我竟然被拒絕了!

  究竟是哪個地方出錯了?該不會是我的魅力衰退了吧!對美童而言,這等于是失去生存意義的重大事件!

  「可……可憐,我已經(jīng)不行了。」

  美童跑去向可憐哭訴。

  「你在開什么玩笑啊!都到這節(jié)骨眼上了,她的Leader正在和別人聊天呢……」

  舞蹈比賽的一組選手中,男選手稱為Leader,舞伴的女選手則稱作Partner。

  就算被可憐兇巴巴地斥責(zé),美童還是一個勁兒地碎碎念。

  真是的,偏偏在這種緊急時刻出狀況。

  「她去化妝室了對吧?算了,我自己想辦法!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丟下幫不上忙的美童,可憐追著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往化妝室走去。

  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站在洗手臺的鏡子前補口紅。

  化妝室里沒有其他人。

  可憐一步一步慢慢向她走近。

  事到如今,就算是來硬的也要把藥灌到她嘴里,只要不被其他人看見就行了。

  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在鏡中看見可憐的身影,倏地轉(zhuǎn)過身來。

  糟了,她該不會注意到我臉上可怕的表情了吧??蓱z擔(dān)心地想,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姊姊!」

  神圣學(xué)園女選手轉(zhuǎn)過頭來的兩頰泛著紅暈。

  「哇!難道是圣子我的希望實現(xiàn)了嗎?姊姊竟然來找圣子了!」

  「什么?」

  「圣子參加過那么多場比賽,從來沒遇見像姊姊這樣令我心動的人!」

  她一邊用甜得仿佛要滴出蜜的聲音說著,一邊向可憐靠了過去。

  「姊姊,你喜歡圣子這樣的女孩嗎?」

  她緊緊地貼在可憐身上。

  ——這、這女的是怎么一回事?

  可憐雖然喜歡受人愛慕,卻不包括來自女性的愛意。

  但是,休息時間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

  現(xiàn)在讓這個機會跑掉的話,就再也找不到兩人獨處的時機。

  既然美童不行,只有靠自己了!

  這也是為了冠軍寶座!

  可憐暗自下定決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膠囊含在嘴里。

  「你的口紅太淡了。」

  可憐向那位名叫圣子的女選手露出一個成熟性感的微笑。

  「鮮紅色的口紅更適合你,我的口紅分你一些吧!」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覺得不對勁嘛!」

  聽了可憐的作戰(zhàn)過程,美童瞬間又覺得人生充滿希望。

  比起成功讓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吃下膠囊,并非自己失去魅力才被拒絕這件事反倒更讓美童同興。

  雖然是個令人傷腦筋的家伙,不過美童就是這種個性,真拿他沒辦法。

  「喔,我覺得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

  「換我全身無力了……」

  不管怎么樣,清四郎所交付的任務(wù)都完成了。

  「時間差不多了。清四郎準(zhǔn)備的藥吃了沒?」

  美童問可憐。

  「早就吃了那個可怕的精力劑……」

  清四郎不只要美童他們?nèi)ピO(shè)計他校的選手,也為兩人準(zhǔn)備了專用藥物。

  與他校的選手相較之下,非舞蹈社社員的美童和可憐在體能方面遠不如其他正式選手,清四郎非常明白這一點。

  然而若在比賽途中就倒下,肯定和冠軍獎杯無緣,因此無論如何一定要跳完所有曲目。

  雖然對這個精力劑的藥效感到不安,但是他們現(xiàn)在也只有相信清四郎了。

  包含美童和可憐在內(nèi),晉級最終決賽的六組選手回到了會場。

  『冠軍賽必須經(jīng)過華爾滋、探戈、狐步、快步、以及維也納華爾滋共五項考驗!』

  場中流泄著音樂,各組選手開始舞動。

  然而隨著曲目的流逝,選手們開始出現(xiàn)異狀。

  美童和可憐下的藥開始起作用了。

  首先,西之關(guān)高中男選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了?你的動作怪怪的耶?!?p>  他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舞伴的女選手關(guān)心地問。

  「呃……我覺得有點想吐……」

  西之關(guān)高中的男選手臉色發(fā)青、腳步不穩(wěn),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雙腳繼續(xù)踩著舞步。

  可憐的神圣學(xué)園女選手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僵硬。

  因此現(xiàn)在神圣學(xué)園的女選手正肚子痛,腦中只想著快去洗手間,完全無法集中精神跳舞。

  美童藏在榮川高中女選手身上的藥也發(fā)揮效果了。

  藥粉從發(fā)飾上飄落,刺激她的眼鼻,令她的過敏體質(zhì)開始發(fā)作,不斷地打著噴嚏,流出來的眼淚和鼻水將整張臉都弄花了。

  雖然美童和可憐并沒有對黑松學(xué)園的雙胞胎組動什么手腳,他們的動作卻不如預(yù)賽時正確、快速。.

  哥哥讓看起來干勁十足,妹妹摩利繪卻顯得心不在焉。

  「怎么了,摩利繪?探戈不是你最拿手的項目嗎?用心點跳好不好?」

  盡管受到讓的斥責(zé),摩利繪依舊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只是機械性地擺動自己的手腳。

  「奇怪……大家是不是都累了呀?」

  從評審席只觀察得到選手們的舞姿,看到各組選手的動作變得莫名地遲緩,不知前因后果的評審們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然而,只有一組選手不同。

  有一組表現(xiàn)得比預(yù)賽時更加優(yōu)秀。

  那就是美童和可憐。

  「30號表現(xiàn)得不錯!跳的速度很快!」

  喔~~~!評審們不自覺地張大了眼睛。

  即使是職業(yè)選手,一路比進冠軍賽時多少都會顯露出疲態(tài),然而美童和可憐卻精力充沛地踏著舞步。

  真是不簡單啊,評審都感到十分佩服。

  事實上,兩人的體力早已不堪負荷。

  多虧清四郎的精力劑發(fā)揮了效用。

  而且發(fā)揮了很大的功效。

  一吞下去沒多久,兩人就感到體溫大幅上升,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現(xiàn)在兩人的狀況遠勝于用力量泉涌來形容的地步,全身血液就像沸騰了一般,腦中只想著要狂奔、咆哮來發(fā)泄這股源源不絕的精力。

  美童和可憐將這股興奮化為舞蹈的動力。

  『黑松學(xué)園以預(yù)賽第一名的佳績進入決賽,如今的表現(xiàn)卻差強人意,圣總統(tǒng)學(xué)園展現(xiàn)如法拉利般的驚人速度!高地學(xué)園的臺風(fēng)穩(wěn)健,表現(xiàn)相當(dāng)出色。』

  會場的廣播稱贊高地學(xué)園的表現(xiàn),正當(dāng)?shù)却觳巾椖康挠嫹纸Y(jié)果出爐之時,意外發(fā)生了。

  「啊!你的屁股!」

  高地學(xué)園的女選手高聲尖叫,用手指著搭檔的臀部。

  「咦?」

  男選手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褲子的臀部部分破了一個大洞,底下的條紋內(nèi)褲清晰可見。

  「嗚……哇啊啊!我、我要棄權(quán)!」

  他雙手遮著臀部,在觀眾的爆笑聲中慌忙跑出會場。

  「長褲沾到稀硫酸還動來動去,就會變成那副模樣?!?p>  坐在觀眾席上的清四郎向野梨子說明。

  「真沒品……」

  應(yīng)該還有其他方法吧。野梨子十分驚訝,然而當(dāng)初的要求是不擇手段,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場中發(fā)生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意外,然而最后一個項目·維也納華爾滋即將開始!』

  賽場上發(fā)生的意外一波接著一波,連廣播聲中部透露出一絲愕然。

  當(dāng)最后的曲目開始演奏時,能夠正常繼續(xù)比賽的,只剩下圣總統(tǒng)學(xué)園及黑松學(xué)園了。

  黑松學(xué)園的摩利繪依然機械式地跳著舞,讓感到非常憤怒。

  「別再鬧別扭了!難道你不想拿冠軍嗎?」

  讓終于忍無可忍,用苛刻的語氣逼問摩利繪。

  「一點也不想!」

  始終保持沉默的摩利繪斬釘截鐵地回答。

  「真搞不懂為什么哥哥有辦法茍同爸爸所做的事?我最討厭爸爸跟讓了!」

  摩利繪大聲喊道,同時朝讓的陘骨用力踹下去。

  讓失去平衡,背部朝下重重地跌倒在地。

  這招是摩利繪和悠理商量后得出來的作戰(zhàn)。

  摩利繪先假裝回心轉(zhuǎn)意,最后一刻再使出致命的一擊。

  不論是與冠軍獎杯失之交臂,還是在比賽場上跌得四腳朝天,對自尊心甚高的讓而言,都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摩利繪……」

  背部傳來的疼痛與被妹妹絆倒的驚嚇使讓完全站不起來。

  然而摩利繪并未伸出援手。

  哥哥在人山人海的觀眾面前痛得在地上匍匐著身子,但是摩利繪僅僅露出嚴(yán)厲的眼神俯視著他。

  音樂演奏完畢。

  美童和可憐順利跳完了維也納華爾滋。

  冠軍獎杯確定是兩人的囊中之物。

  圣總統(tǒng)學(xué)園獲得第二十一屆神無祭的優(yōu)勝。

  「耶!我們成功了!」

  觀眾席上,悠理高興得大聲歡呼。.

  坐在另一頭的高清水則是看到這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臉色大變地咆哮。

  「怎、怎么會這樣!泡湯了、泡湯了!這下兩億都泡湯了啊!」

  大會廣播正式宣布得獎的隊伍。

  『獲得冠軍的圣總統(tǒng)學(xué)園,兩位參賽者的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美童和可憐走到賽場中央,兩人已不若方才跳舞時那般精力充沛。

  跳完最后的維也納華爾滋后,兩個人的力氣就像從山頂?shù)粝聛硪粯尤頍o力。

  由于后半場比賽的體力完全是靠精力劑硬撐出來的,藥效結(jié)束后,反作用也開始浮現(xiàn)。

  體力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被榨出,兩人現(xiàn)在連走路都有困難。

  頒獎開始了。

  彷佛就等這一刻似地,藏身在觀眾席上的兩名間諜離開了位子。

  清四郎見他們移動,和魅錄對看一眼后,也離開了座位。

  「在頒獎典禮結(jié)束前把事情解決掉吧!被其他閑雜人等看見就麻煩了?!?p>  大廳里仍舊空無一人。

  與正在進行頒獎典禮的會場相較之下,大廳顯得十分安靜,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他是間諜組織的首領(lǐng)。

  「你很準(zhǔn)時嘛。」

  清四郎站在離間諜略遠的地方說道:

  「彼此彼此。還順便欣賞了一場有趣的表演!」

  清四郎緩緩走近間諜首領(lǐng),將手中握著的微型軟片交給他。

  間諜首領(lǐng)一手接下軟片,一手交出清四郎要求的物品。

  另一名適才也在觀眾席上的間諜藏身在柱子后方,看著兩人的交易情況。

  他正是在書店拿槍威脅清四郎的那名男子。

  「保持這個樣子乖乖跟我到外面。抵在你背后的可不是玩具喔!」

  男子心中一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用硬物抵住了背。

  說話的人是魅錄。

  魅錄的恐嚇臺詞與男間諜威脅清四郎時說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其實現(xiàn)在抵在男間諜背后的是拖把的把柄,但是男間諜并末察覺這一點。

  「可……可惡,竟敢耍我!」

  「別說得那么難聽,只不過是跟你學(xué)的罷了。這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們可是激進的高中生!」

  男間諜的身體僵了一下,不顧自己身處于危險之中,朝首領(lǐng)的方向大叫。

  「這是陷阱!」

  聽見手下的警示,間諜首領(lǐng)迅速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槍。

  然而,清四郎的動作比他更快。;

  間諜首領(lǐng)還來不及握好槍,清四郎的左手早已抓住他持槍的那一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則舉到離間諜首領(lǐng)的雙眼幾毫米前的地方。

  「不準(zhǔn)動,否則把你的眼睛弄瞎!現(xiàn)在事關(guān)我的小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清四郎的左手使勁握住間諜首領(lǐng)持槍的那只手用力一扭。

  間諜首領(lǐng)發(fā)出一聲慘叫。

  由于雙眼前抵著兩只手指無法反擊,間諜首領(lǐng)忍不住劇痛,手一松,手槍就這么掉到地上。

  魅錄將手槍掉到地上的聲響當(dāng)作暗號,將拖把狠狠地揮向前方的間諜。

  「竟敢來這一套!」

  失去武器的間諜首領(lǐng)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清四郎,一邊將手伸進西裝內(nèi)袋里。

  西裝內(nèi)袋傳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不準(zhǔn)要花樣,否則我們會采取激烈的手段。因為你的小聰明,整個比賽會場將會被炸成廢墟!」

  「你說什么!」

  「再過十分鐘炸彈就會爆炸,你還有時間去尋找炸彈的下落?!?p>  間諜首領(lǐng)放聲大笑,然后取出一罐像噴霧劑的東西打開蓋子。

  隨著氣體噴出的聲音,四周頓時被煙霧籠罩。

  「我先告辭了!反正軟片已經(jīng)到手了,你們就留下來加油吧!」

  趁著煙霧彌漫,間諜首領(lǐng)迅速地逃離現(xiàn)場。

  「可……可惡!那家伙居然一個人逃跑,放手下在這里自生自滅!」

  「還有十分鐘!總之得快分頭找出炸彈的下落!」

  魅錄與清四郎被煙霧嗆得不停咳嗽,他們穿過煙霧,跑向觀眾席上的悠理和野梨子,通知她們這個消息。

  「炸……炸彈!」

  「不會吧!」

  悠理和野梨子都嚇得瞪大了眼。

  「我也很希望這只是一場玩笑,千萬別讓其他觀眾知道,否則會造成大混亂的!悠理;把被我們打昏的人弄醒,向他們問出炸彈的所在地!」

  「0K!」

  聽見清四郎的指令,悠理以跑百米的速度飛奔出去。

  「炸彈八成是裝在會場里!」

  魅錄向清四郎說出自己的想法。

  「洗手間、商店、控制室、舞臺的兩側(cè)、燈光室,還有其它數(shù)不清的地方!十分鐘哪夠我們找啊?萬一藏在觀眾席的座位底下,時間根本不夠用啊!」

  「……」

  清四郎飛快地動腦思考著。

  要不要干脆請大會緊急廣播,叫觀眾趕緊撤離?

  不行,觀眾與工作人員加起來至少有一千人以上。

  這么多人要平安從會場撤離,還要移動到不受建筑物爆炸影響的距離,簡直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況且一旦觀眾知道炸彈的事,肯定會一窩蜂地涌向出口,然后演變成爭先恐后、互相推擠的場面,或許還會造成傷亡。

  還是只有把炸彈找出來一途。

  但是就像魅錄說的,只靠幾個人的力量幾乎不可能找到炸彈。

  剩下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悠理身上,看她是否能從間諜成員口中問出藏匿炸彈的場所。

  「嘿!快給我起來!」

  悠理用拖把打昏的男間諜依舊以相同的姿勢昏迷著。

  悠理將男子翻過身,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搖晃。

  當(dāng)時悠理是以短時間內(nèi)不會清醒的力氣打昏他的,現(xiàn)在卻馬上要他起來根本是亂來一通!然而就算是亂來也好、什么都好,總之非得讓他醒來不可。

  「到底在哪里?你們把炸彈裝在什么地方?快點起來!否則你也是死路一條!」

  縱然悠理使勁地搖晃、用手拍男子的臉,男子依舊沒有恢復(fù)意識。

  此時美童和可憐穿著比賽服裝,一邊比著V字一邊走了過來。

  「你看,冠軍獎杯!銀制的獎杯和水晶時鐘喔!」

  可憐雙手把獎杯舉得高高的,高興地喧嘩。

  比賽結(jié)束后,美童和可憐筋疲力竭,本來連站都站不穩(wěn),但是獲得冠軍讓他們出盡了鋒頭,因此兩人又恢復(fù)了活力~~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愧是歷史悠久的神無祭,冠軍獎杯是重量感十足的銀制品,桃花心木赤褐色的底座上還鑲了一個精致的水晶時鐘。

  「我現(xiàn)在沒空理你們啦!」

  悠理更加用力地搖晃男子。

  「什么嘛,人家特地拿來給你看的耶……」

  對徹底被悠理忽視感到不滿,可憐語氣尖銳地說。

  費了一番工夫后,昏迷的男子臉頰動了一下,眼睛也稍微睜開了。

  男子口中喃喃地說著些什么,內(nèi)容卻聽不清楚。

  「什么?你想說什么?」

  悠理激動地逼問著,男子虛弱地舉起右手伸出食指。

  他是想指出炸彈裝在哪里嗎?

  悠理轉(zhuǎn)頭看著四周,但是由于范圍太大,還是找不出男子究竟指向何處。

  不行,完全看不懂,正當(dāng)悠理快放棄的時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男子指的不是場所,而是可憐手上的冠軍獎杯。

  廷那個指針正正確地指出時間的水晶時鐘。

  就是它。

  定時炸彈就在那里面!

  讓可憐抱著冠軍獎杯坐上機車后座,魅錄加足馬力沖了出去。

  好不容易順利結(jié)束比賽,突然就被拉上機車,可憐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說什么?這個是炸彈???」

  聽了魅錄的說明,可憐不禁驚叫出聲。

  「再過兩分鐘就要爆炸了!」

  「我還不想死啊!你快想個辦法!把它弄壞不就得了?這不是你的專長嗎?」

  「已經(jīng)來不及了!隨便拆解反而更危險!現(xiàn)在只能把它丟進公園的水池里了!」

  可憐不斷叫著還不想死,想下車又下不了。

  兩旁的景色迅速地變化。

  可憐頭上的鮮花發(fā)飾一個接一個被疾風(fēng)吹定。

  小禮服的裙擺被風(fēng)吹得不斷飛揚,身體也快被吹走似地,可憐只好拼命抓緊魅錄的背。

  看見公園的大門了。

  魅錄騎著機車直接闖進公園里。

  池塘就在眼前。

  「快丟出去!可憐!」

  聽見魅錄的指示,可憐兩手奮力將獎杯遠遠擲出。

  在乎靜的水面上濺起波紋后,獎杯沉向池底。

  隔了幾秒鐘……

  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搖晃,接著池水有如被巨大的幫浦吸起,嘩地噴散在空中。

  總算趕上了。

  噴起的池水濺得周圍一片濕漉后,池面又再度恢復(fù)平靜。魅錄深深地喘了口氣說:

  「走啦,回家羅!可憐?!?p>  魅錄果然已經(jīng)慣于處理這種危險物品,在有驚無險地解決后,立刻冷靜了下來。

  「我……我站不起來……」

  剛剛居然將那么恐怖的東西抱在身上,現(xiàn)在回想起來,恐懼感一下子在可憐的全身蔓延。

  如果再晚個幾秒,自己或許早巳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可憐一想到此,就顧不得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小禮服,一屁股坐倒在地動彈不得。

  ***

  神無祭翌日。

  有閑俱樂部的成員依然聚集在圣總統(tǒng)學(xué)園的學(xué)生會室里。

  「啊——受不了,全身都在酸痛!」

  從剛才開始,可憐嘴里直叫著全身酸痛、好痛等等,整個人彎腰駝背的,似乎連走路都很痛苦。

  連日的舞蹈特訓(xùn)加上正式比賽時用精力劑壓榨體力,最后還抱著炸彈,冠軍獎杯也沒了。歷經(jīng)這些事情后,可憐可說是身心俱疲。

  另一方面,悠理可是開心得不得了。

  「呵呵,賺了一億三千萬呢!要買什么好呢?」

  這次的神無祭狀況連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圣總統(tǒng)學(xué)園上下注的只有悠理一人,因此所有的賭金都滾進了她的口袋。

  「經(jīng)過這次的教訓(xùn)后,那個大叔應(yīng)該不敢再搞什么場外簽注了吧。我威脅他手上可是握有他開的收據(jù),隨時可以交給警察,讓他進去吃豐飯?!?p>  高清水雖然心有不甘,不過悠理手上握有證據(jù),只好乖乖聽她的話。

  悠理還將高清水的所作所為向父親萬作報告,也決定免除他董事長的職位。

  然而,即使高清水是為了霸占賭金而不惜利用自己親生子女的男人,對摩利繪而言,他還是自己世上唯一的父親。

  這次的作戰(zhàn)能夠成功,摩利繪功不可沒,因此看在摩利繪的份上,就不將高清水送警嚴(yán)辦,也不免除董事長的職位。

  只要悠理手上握有他犯罪的證據(jù),今后高清水應(yīng)該會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工作,也會改變對待摩利繪的態(tài)度吧。

  「聽說摩利繪又要到英國念書了。這樣也好,可以在英國盡情跳她喜歡的舞蹈。」

  悠理回想起摩利繪那擺脫一切似的輕松笑容。

  摩利繪表面上看起來有些膽小,內(nèi)心卻有著絲毫不畏懼困難的堅強意志。

  只要有那份意志力,就算她一個人回到英國,也不會被挫折打敗持續(xù)學(xué)舞。

  然后總有一天,她會找到不僅是舞蹈方面的搭檔,同時也能成為她人生伴侶的對象。

  那個時候,肯定可以看到兩人合而為一、專屬于摩利繪的精彩舞蹈。下了另一個指令。

  「好!從這邊到那邊開始耕地吧!我們要準(zhǔn)備種地瓜。」

  清四郎指著從遙遠的另一頭到成員腳下的一整片空地。

  「什么?不會吧!」

  「就是說呀!人家全身還酸痛著呢!這是在整人嗎?」

  悠理和可憐提出抗議。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俄國秘密研究的藥品是什么嗎?」

  被清四郎這么一說,大家終究敗給了好奇心。

  「我、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來這里活受罪……」

  大家一邊抱怨,一邊拼命用鏟子、鋤頭耕地。

  地瓜跟機密研究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即使問清四郎,他也只是掛著別有意味的笑容,什么都不回答。

  因此有閑俱樂部的成員只好一面期待著清四郎所說的「結(jié)果很快就會揭曉」,一面埋頭苦干地翻著空地上的土壤。

  三天后。

  再度回到空地的有閑俱樂部成員們,都被眼前的景色嚇得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置信。

  空地上呈現(xiàn)一片眾人始料未及的光景。

  大家一起耕作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的農(nóng)田。

  三天前剛種下的地瓜,其藤蔓已覆蓋了整片土壤,地上密密麻麻地長滿心型的綠葉。

  魅錄在清四郎的指示下隨意拔起一株藤蔓,一整串碩大肥美的地瓜就這么從地底被拉了出來。

  「嗚哇啊啊啊!這是什么!」

  魅錄發(fā)出驚叫。

  「這……這是什么?是地瓜妖怪嗎……這根本違反了自然法則嘛!地瓜種下去三天就可以收成……」

  清四郎一本正經(jīng)地對提著那串地瓜、啞口無言的魅錄說:

  「這就是俄國秘密研發(fā)出來的藥品——生長激素以及超營養(yǎng)無公害肥料!」

  「肥料?。俊?p>  可憐不禁愕然。

  「這么說,我們是為了這些地瓜肥料才受了這么多罪嗎?」

  「不不不,這可是足以獲得諾貝爾獎的偉大發(fā)明。」

  話雖如此,但是對親自抱著炸彈的可憐而言,機密研究竟然是肥料這件事,怎么想都覺得不甘心,而且愚蠢透頂。

  魅錄、美童、野梨子也不知道該下什么評語,所謂的機密研究不是生化武器的制造方法之類的確實讓人松了一口氣,但是……

  只有悠理看著沉眠在田里的大量地瓜,眼中閃爍著亮光。

  「來做地瓜燒酒吧!」

  之后,有閑俱樂部在圣總統(tǒng)學(xué)園里主辦了烤地瓜大會。

  地瓜田里收成的地瓜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將地瓜丟人營火中烤,學(xué)生們個個大快朵頤了一番?

  這樣就萬事解決了。

  日子回歸和平后,有閑俱樂部的成員馬上又感到無聊,期待著下一件充滿刺激與驚險的事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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