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冰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發(fā)現(xiàn)一只柔若無骨的手圈著自己的腰。他大吃一驚,完全清醒過來,他把被子一扯,被子下的女孩是甘甜,她和自己都未著寸縷。只見甘甜“啊”地一聲尖叫,扯著被子裹住自己。
冷寒冰內(nèi)心大驚,他急著要知道宋一一的消息,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趕緊穿上。他穿好衣服,冷冷地問:“你怎么在這里,我記得你答應過我,替我去接宋一一?!?p> 甘甜不確定他對于昨晚的事,記得多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要去的,可是你…你拉著我…然后我們就…”
冷寒冰聽了閉上眼睛,心如死灰,昨晚他喝酒以后發(fā)生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他頭疼欲裂,他甚至記不起自己是怎么來賓館的。
他掏出兜里的手機,手機沒電了。他趕緊下樓來到前臺,借了一個充電器充電開機,已經(jīng)下午兩點半了,他等手機充了一些電就急急忙忙打車來到火車站。
但是,所謂近鄉(xiāng)情更怯他越是靠近火車站,內(nèi)心越是不敢去見宋一一。一一千里迢迢過來,自己卻跟另一個女生上床了,真是沒臉見她??!
冷寒冰打電話讓宋一一離開,宋一一逼著冷寒冰給出理由,萬念俱灰的冷寒冰手哆嗦著,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來:我跟甘甜睡了。然后,摁下發(fā)送。
宋一一接到這條短信,終于死心了,她哭哭啼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去買票返程。國慶節(jié)一票難求,根本買不到坐票,宋一一不管不顧,只想快點離開,她就買了一張站票。然后在火車站買了一個便攜布凳子,擠上了回去的火車。
回去的這36個小時,宋一一不吃不喝,一路上都在哭。在手機即將沒電時,她給李青發(fā)了一條短信:10月4號晚上10點28到火車站接我。
李青接到短信很吃驚,他馬上打電話詢問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回來了,這一打剛好把宋一一的手機打到關機了。李青趕緊打電話給冷寒冰,冷寒冰說宋一一確實是回來了,他們兩個分手了。李青追問為什么分手?冷寒冰不愿意多說,掛斷了。
李青氣得跳了起來,一拳錘在桌子上,把室友們都嚇了一跳。李青惡狠狠地說:“冷寒冰,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見一回我要揍一回!”
10月4號晚上10點半,宋一一的火車到站了。李青和楊飛在出站口翹首以盼,等到擁擠的人群慢慢遠離了,才看到宋一一晃悠悠地出現(xiàn),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人看起來特別不清醒。
李青和楊飛看到宋一一,忙叫了起來。宋一一見到了他們,眼前一亮,然后走過出站口。一出來就暈倒在他倆面前,李青趕緊上前接住,將宋一一抱了起來。
楊飛拎起宋一一的背包和行李箱,說:“咱們趕緊送她去醫(yī)院。”
第二天,宋一一抬起沉重的眼皮,醒來了。
李青和楊飛趕緊湊了過來,急著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宋一一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她想擦眼淚抬起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正在打點滴。李青連忙扯幾張紙巾,幫她把眼淚擦干,又扯幾張紙巾塞在她左手上。
李青問:“你見到冷寒冰了嗎?”
宋一一搖頭。
李青接著問:“你們分手了?”
宋一一點頭。
李青繼續(xù)問:“為什么分手?”
宋一一搖頭,不再作聲。
李青氣得跳了起來,說要去BJ跟冷寒冰拼命。楊飛忙拉住他,說好在宋一一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幾天不吃不喝餓暈了,打點葡萄糖就好了。他接著勸李青,宋一一需要他的照顧,冷寒冰就等下次回到S縣,他們兩個一起去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