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一聲下令,李云龍第一個沖了出去,李云峰緊跟在后。栓子也不甘示弱。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人的棒子都打在了黑瞎子身上。
嗷……
一聲慘嚎,黑瞎子帶來的人也都被嚇懵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竹竿走進(jìn)了大院,他剛才沒被嚇到,腦子還算清醒。
“怕什么?給我打回去,有三哥在,我看誰敢在羅鎮(zhèn)撒野?!?p> 黑瞎子的肩膀、肚子都挨了打,疼得鉆心。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兇性。
“臥槽尼瑪?shù)?,剛才是誰打的老子?我他媽弄死你?!?p> 可惜他的眼神不好使,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隨手打在了一個小弟頭上。
“啊……”
又是一聲慘嚎,劃破了夜空。
陸一鳴想要的效果達(dá)到了,他要得就是鬧出動靜。隔壁就是旱冰場,在年關(guān)這幾天旱冰場凌晨都會有人玩。
現(xiàn)在才10點鐘,肯定有不少人在。
剛才的兩聲慘叫,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
陸一鳴趁機喊道:“快打,一會就沒機會了?!?p> 李云龍和李云峰兩條鐵塔大漢,平時殺豬都不用別人幫著按腿。力氣大的驚人,手里的棒子虎虎生風(fēng)。
黑瞎子本來就帶了五個人過來,剛才還被他撂倒了一個。
竹竿根本不敢上前,這伙人的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
電光火石之間,幾人就被李云龍兩兄弟打得哭爹喊娘。
很快,有不少人從旱冰場涌向大院。陸一鳴見時機差不多了,低聲道:“停手,按計劃行事?!?p> 話音未落,他就朝著自己腦門來了一下。
栓子咬著牙,也照著自己腦門敲了一下。然后就倒在地上,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李云龍兩兄弟打別人能下狠手,對自己可珍惜的很,誰也不敢下手。
陸一鳴急聲喝道:“都特么快點。”
李云龍跟李云峰對視一眼,手里的棒子同時敲向了對方。
“啊……”
四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這時,很多人已經(jīng)涌進(jìn)了大院,竹竿想跑,根本就擠不出去。
有人認(rèn)出了黑瞎子,看到陸一鳴幾人在地上翻滾,高聲喊道:“打人了,快報警?!?p> 竹竿一聽這話,心底頓時涼了一大半。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不對,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他越想越怕,想要極力地沖出去。可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誰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疼得鉆心,根本就站不起來。
蔣晨峰在連番的報警打擊下,都快神經(jīng)失調(diào)了。
離過年就差兩天了。
怎么每天都有人打架斗毆?
昨天,縣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給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如果羅鎮(zhèn)治安這么持續(xù)下去,他可能就要被調(diào)走了。
絕對不可能平級調(diào)動。
“媽了個巴子的,今晚不管是誰打了人。都別想給我在家過年了?!?p> 蔣晨峰帶人到了大院,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陸一鳴,心頭再次一跳。
我的小祖宗,怎么又是你?
不只是他,還有栓子和兩個小舅子,一個比一個嚎地慘,似乎是被傷地很厲害。
反觀黑瞎子一群人,看到警察來了,下意識忍著疼痛,一聲都不敢坑了。
于是,在群眾雪亮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
黑瞎子帶人打了陸一鳴幾人,而且下手極狠。
實在是太可惡了。
蔣晨峰心里一陣哀嚎,咬著牙道:“把這些打人者給我全都帶回去。”
又看了一眼陸一鳴,閉上眼道:“順便把受傷者送去衛(wèi)生所?!?p> 回到所里,在蔣晨峰雷厲風(fēng)行地審訊下,竹竿和黑瞎子什么都沒說,幾個小弟卻一股腦地全都招了。
他們晚上就是來放火燒大院的。
反正他們也不是主謀,坦白交代,說不定還能從輕發(fā)落。
竹竿和黑瞎子可慘了,故意縱火,燒得還是集體財產(chǎn)。這罪過一旦定性,沒個七八年是出不來了。
更可怕的還在后頭,有人舉報,陸家老宅也是竹竿和黑瞎子放火燒的。
這一下可炸開了鍋。
連環(huán)縱火犯,罪大惡極。
蔣晨峰得到幾個小弟的證言之后,竹竿和黑瞎子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聽到風(fēng)聲的竹竿,在監(jiān)獄里嗷的一聲就昏了過去。
黑瞎子到是抗住了,但也是急得直撞墻,生生的把自己撞昏了過去。
當(dāng)天晚上葛三強托關(guān)系,匆匆進(jìn)入了拘留所,跟竹竿和黑瞎子見了一面,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陸一鳴,等到第二天卻高興不起來了。
竹竿和黑瞎子攬下了所有罪名,可惜的是兩人的家庭情況非常困難,根本不足以支付陸一鳴索要的賠償。
不用想也知道,這都是葛三強在背后搞的鬼。
陸一鳴還是小瞧了葛三強的能量,竟然能讓竹竿和黑瞎子這么死心塌地跟著他。
不止如此,先前被關(guān)進(jìn)去的猴三和關(guān)彪,同樣沒有咬出葛三強的任何事。
以陸一鳴以前對葛三強的認(rèn)識,好像他本人沒有多大本事。應(yīng)該是背后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暗中保護著他。
想起那份簽名信上的名單,陸一鳴感覺到,羅鎮(zhèn)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小院。
陸一鳴和舒小凡原來住的房子,現(xiàn)在李云龍和李云峰兩兄弟住在這里。
清晨,陸一鳴給他們帶來了吃的。
栓子也過來了,幾個人在一塊吃飯。
本來,陸一鳴是打算讓李云龍兩兄弟先回去過年,等年后飯館開張再來。
可是這兩頭牛犢子,怎么都不肯走。
鐵了心要在沙家浜扎下去。
對此,栓子的解釋是,老丈人發(fā)話了,如果拿不到第一份工資,絕對不許這兩個小子回去。
陸一鳴只能把他們留在這里。反正這幾間房也沒人住了。
等省城的調(diào)料回來,飯館開張的最后一步就齊備了。據(jù)章惠說,最晚下午省城就會有人回來,順便把他要的調(diào)料全都捎回來。
“陸哥,這事就這么算了?”
李云龍聽陸一鳴說了竹竿和黑瞎子的事,憤憤不平道。
陸一鳴搖頭一笑道:“這事你們就別管了。我還得謝謝你們,昨晚幫我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