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摯愛親朋,得加錢!
羽生秀身體僵住,回頭看著這個為了把手掌放在他腦袋上還要踮起腳尖的少女,兩人四目相對。
當你做了某件事,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
羽生秀悟了!
明明是少女做出了奇怪的舉動,可那雙如凝冰般純凈的雙眸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反而充滿了平靜與坦然,甚至還有一絲絲……驚喜?
這就導(dǎo)致反而把羽生秀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感覺甩開手掌不妥,就任由對方這么撫摸他也不妥。
其實對付這種尷尬羽生秀也不是沒辦法,他要是直接把自己今天早上其實沒洗頭的事實說出來,尷尬的對方自然會再次轉(zhuǎn)移到少女身上。
好在冬嵐薄暮的動作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似是遇到了某種好吃的點心,擔心一次性吃太多而會失去這種樂趣一樣。
在輕輕抓了抓羽生秀的頭發(fā)后,冬嵐薄暮不舍的收回右手。
“找小偷?!?p> 冬嵐薄暮櫻唇輕啟,言簡意賅的說了三個字。
“找小偷?”
淡島禮司和折原幸里一愣的,聽的出來冬嵐薄暮這是在回答剛剛的問題,但卻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嗯?!倍瑣贡∧何⑽Ⅻc頭,然后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指了指羽生秀。
“小偷?!?p> 這個時候的羽生秀還在思考這位“冬嵐小姐”被偷了什么東西,完全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他身上來。
羽生秀向左挪了兩步。
少女玉嫩的手指左移。
羽生秀向右挪了兩步。
少女的手指跟著右移。
“喂喂,我告你誹謗啊!”
羽生秀怒了,幫了你還污蔑我,良心果然大大滴壞!
“項鏈,在你身上?!?p> 冬嵐薄暮語氣輕輕的,但卻極其肯定。
聽到項鏈兩個字,羽生秀頓時愣住,然后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難不成是八卷水色給他的那條項鏈?
淡島禮司感覺有些荒誕:“所以你的項鏈被偷了,然后你來東京是為了找項鏈?”
冬嵐薄暮沒有回答,只是無言默認了這一點。
那個項鏈對她很重要,她必須盡快找到。
淡島禮司雙手插進雞窩頭,感覺有些心肌梗塞。
東京差點毀滅的根源只是因為項鏈丟了?而且誰又能這么神通廣大的從這位手里把項鏈偷走的?
然后淡島禮司就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神秘出現(xiàn),即便觸碰到冬嵐薄暮也沒有絲毫異樣的神秘少年。
狗賊,是你吧?
而折原幸里卻并不覺得是羽生秀,因為如果真的是這個少年偷得,那對方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義何在?
“咳咳,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面對眾人的目光,羽生秀干咳兩聲,腦海中已經(jīng)想好了甩鍋的理由。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這個窮高中生只是一個跑腿賺生活費的,有人委托我來把這個項鏈送到這里?!?p> “跑腿的?你忽悠誰呢?”淡島禮司哼哼兩聲,嗤之以鼻。
“傻瓜,當然是忽悠你的唄?!庇鹕阍谛睦锬虏郏刹幌肽涿畋辉┩鞫成闲⊥档拿^。
倒不是說這樣對他有什么損失,畢竟只是一群陌生人而已,對陌生人的話他一般都懶得放在心上。
但這明顯是八卷小蘿莉坑他的,他可不想老老實實跳進坑里。
“雇主還特意囑托我把項鏈包裝了一下,不信你看!”羽生秀挑眉,然后從口袋里拿出被精心包裝后的項鏈,遞給了冬嵐薄暮。
“而且你應(yīng)該對偷了你東西的人心里有猜測吧,是我嗎?”
冬嵐薄暮看著羽生秀伸出的右手,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
而在接過項鏈時,冬嵐薄暮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只因兩人的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了一瞬。
冬嵐薄暮打開盒子,里邊靜靜擺放著自己遺失的項鏈,確實是她被人偷走的那一條。
“你說的雇主……是誰?”淡島禮司拿出小本本,一幅正經(jīng)模樣,甚至怕羽生秀不信,還補充了一句。“放心,我叫淡島禮司,她是我的組長折原幸里,我們是政府的人,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甚至還有獎勵哦?!?p> 這種惡意破壞妖怪與人類平衡的舉動是執(zhí)行局最不能接受的,這種事情執(zhí)行局肯定會重視起來,追查下去。
羽生秀看樣子應(yīng)該是高中生模樣,大概率是臨近暑假出來兼職打工的,這種孩子只要給點錢就很容易撬開嘴。
“獎勵?”羽生秀眼睛一亮,你要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但隨即又面露難色,一幅遲疑的樣子。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兩萬日元怎么樣,應(yīng)該是你兩個月的生活費了吧?”淡島禮司笑瞇瞇的試探。
“那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了,而且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官方的人呢?泄露顧客隱私我可是要丟工作的?!?p> 羽生秀懷揣雙手,唉聲嘆氣的苦惱著。
說到這里,羽生秀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淡島禮司,意思不言而喻。
得加錢!
“……”
淡島禮司手中的筆頓住了。
蚌埠住了呀,現(xiàn)在的高中生怎么都這么物質(zhì)了!想當初,他高中的時候可是頓頓白米飯團配腌梅子的,兩萬日元想都不敢想。
“那就三萬日元!”
淡島禮司咬牙,雖然可以向上頭申請經(jīng)費,但現(xiàn)在掏的可都是他自己錢包里的錢,花自己的錢和花公司的錢能一樣嗎?
媽的,這可是老婆本呀!
哦忘了,爺已經(jīng)有老婆了,那沒事了。
現(xiàn)在給三萬,回頭報個三百萬,新婚的男人藏點私房錢有什么錯!
“成交!”
羽生秀眉開眼笑,雖然可以要價更狠一些,但沒必要。
畢竟三萬日元對他來說也就那樣,可畢竟是免費薅來的羊毛,這能不香嗎?
至于八卷水色?誰啊?真不熟!
“就一個line號?你的老朋友你就只知道一個line號?”
淡島禮司看著手中一串簡短的LINE號,目光呆滯,聲音扭曲。
花三萬日元就買個這個?我給自己買點羊腰子補一補不行嗎!?
“這個混蛋……我真看錯你了,才三萬就把你收買了?”
暗中的八卷水色咬牙切齒,她堂堂八卷家大小姐的LINE才值區(qū)區(qū)三萬日元?
友盡,拉黑,漂流瓶聯(lián)系吧!
“嗯哼,認識了不到一周的老朋友!有個詞叫做‘一見如故’,歐尼桑你沒學過嗎?”羽生秀看著手機里多出的三萬日元,樂呵呵的解釋。
淡島禮司眼角一抽,我特么是早稻田大學的碩士學位!別把我說的和個文盲一樣好不好!從我這拿走了三萬日元,就換來你一句歐尼桑?
可隨即淡島禮司眼睛一轉(zhuǎn),想到羽生秀的特殊,忽然計上心頭。
“喂,臭小鬼,打個商量好不好?”
這小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之前說是冬嵐薄暮朋友八成也是隨口胡謅而已,至于委托什么的大家看破不說破、
淡島禮司只是相信羽生秀不是小偷,想要從其嘴里套出來點情報,加上還想拉近點關(guān)系以便后續(xù)交流,這才裝作相信了羽生秀的鬼話,當了次冤大頭。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羽生秀;第二,不好。”羽生秀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
他不想被麻煩纏上。
看著淡島禮司被氣到要憋出內(nèi)傷的表情,折原幸里眼中帶著一絲笑意,站在一旁看戲。
她的這位心上人很聰明,其實很多事情淡島禮司都能看的很透徹,心里更是有著讓人嘆服的計劃。
只是對面的少年更聰明,完全洞悉了淡島禮司內(nèi)心的所有想法。
誘餌吞掉,魚竿還給你打飛,搖搖尾巴就想跑。
“東京怪物真多呀。”
回想起羽生秀輕松接住她那一腳的情形,再看羽生秀身后握著項鏈,愣愣出神的冬嵐薄暮,折原幸里在心里感嘆。
粥白粥
男子乒乓球看的太刺激了,緊張的一下午沒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