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十天轉眼而過。
李無憂和小金,每天都在不停的練習更換主魂。增加二人的默契程度,已應對受戒儀式考驗。
由于二人本就是一體連枝,心意相通。所以修煉進行的十分順利。現(xiàn)在的李無憂和小金,已經(jīng)可以配合的天衣無縫。
在這個念者世界,佛門乃是一個真正的大教派,屬于統(tǒng)治者級別。
佛門有一項特別的規(guī)定,那就是普通人進入佛門后,只要虔心向佛,念經(jīng)拜佛十年整,就可以獲得一次成為念者的機會,這就是所謂的“佛門受戒儀式”!
佛門也正是因為這個“受戒儀式”,才能吸引大批無法成為念者的“有志人士”加入到佛門當中。佛門也因此成為了信徒眾多的大教!
受戒儀式雖說是幫助普通人成為念者的,但它有一個很奇怪的要求,那就是念者不可以參加!至于原因嗎,李無憂并不知道。
佛門的受戒儀式很有意思,有些類似于現(xiàn)世的企業(yè)招聘,你需要滿足特定條件后,并來到指定考點參加受戒儀式。
假如很幸運的通過受戒儀式考驗以后,佛門會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幫助你躍升為念者,實現(xiàn)生命的升華,完成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通過考驗之人,也會正式成為佛門中人,也就是所謂的佛僧。
當然,受戒儀式并不簡單。甚至說,能成為佛門中的佛僧,幾乎鳳毛麟角。
一旦受戒儀式失敗,就等于被宣判“與佛無緣”,則需要在等念經(jīng)誦佛苦等十年。試想,普通人又不如念者那般長壽,一輩子才有幾個十年!有的人甚至念佛誦經(jīng)苦等一輩子,都無法正式拜入佛門,最后郁郁而終。
用佛家的話講,世上一切事,全憑一緣字。
觀云寺雖說規(guī)模不大,地處也很偏遠,但卻也很難得的成為了“受戒儀式”的指定寺廟。
舉行受戒儀式的偏殿比佛堂主殿面積小了許多,偏殿中也沒有任何多余裝飾,墻角處甚至還有結成的蜘蛛網(wǎng),雖說每年都會在這里舉行一次受戒儀式,但罕有人會來這里打掃。整體看去,殿內(nèi)裝飾十分的樸素,不像佛堂主殿那般華貴富麗。
在受戒偏殿最后方,坐落著執(zhí)法天佛的金色佛像,佛像通體由純金玉打造,十分奢侈,與整座偏殿的布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羅漢佛像下座,是白石做成的七彩石壇,方方正正,棱角分明,代表著佛門執(zhí)法天佛的剛正不阿,秉公奉直,正持分明。
“渡憂,怎么來的這么晚!”善真主管責怪道。
善真是主管外門弟子的總主管,掌管外門弟子的一切事,也是李無憂這群外門弟子的“老大”!
在殿內(nèi)的還有管理水房的善齊主管、伙房的善意主管、管理雜事的善心主管、以及管理外門弟子藏書閣的善良主管。還有其余幾百位與李無憂一樣參加受戒儀式的外門弟子。人數(shù)不可謂不多。
李無憂大概掃過一眼,發(fā)現(xiàn)有許多面孔,他竟然不認得,應該是其他寺廟的外門弟子專門趕來參加觀云寺受戒儀式
李無憂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管理教學的善風主管,并沒有出現(xiàn)!
他在來之前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也害怕善風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偷跑回寺廟。
但現(xiàn)在善風并沒有回到觀云寺,他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過來一個身影,仔細一看,不是渡塵又是何人!
渡塵也不管殿內(nèi)的各位主管在場,開口便罵道:“渡憂,十天前念早經(jīng)的時候,你以下犯上,頂撞羞辱善風講師,善風講師大人之心不與你計較,被你硬生生在課堂之上氣走。隨后幾天他就失蹤不見,至今未歸,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毫無關系嗎?!”
此話一出,數(shù)百名參加受戒儀式的外門弟子,無不驚呼,與主管講師鬧出矛盾可是佛門大忌!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來。這渡塵分明就是來給李無憂受戒儀式搗亂的!
李無憂看著臉上纏著白色紗布,胸前打著木板的渡塵,冷淡道:“渡塵師兄你不在家好好養(yǎng)傷,偏偏趕在我參加受戒儀式之時,興師問罪,真是好深的心思!”
李無憂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朝著他這里看去,大家都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膽子”。
“渡憂!你休要跟我逞口舌之利,我問你,善風講師到底哪兒去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你今天休想順利參加受戒儀式!”渡塵扯著公鴨嗓子,厲聲問道。
渡塵這么一鬧,還沒等李無憂發(fā)作,善真主管卻先怒了。
“放肆!這里是受戒儀式大殿,豈容得你一個外門弟子大聲犬吠!”
說吧,善真大手一揮,竟直接將渡塵扇出門外。渡塵重重摔倒在地,昏死過去。眾人見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門外本來圍觀的眾人見狀,哪里還敢繼續(xù)在這里湊熱鬧,抬著昏迷的渡塵全部跑開了。
李無憂由于力量被封閉,所以看不出這善真的實力如何。但從善真從容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肯定比善風要厲害太多。
“好了,我們準備受戒儀式吧?!鄙普嬲f道。
說罷,殿內(nèi)眾主管自覺分開,依次站于偏殿鎏金佛像的兩側,而參加受戒儀式的眾人,則應要求跪在大殿后方。
善真手持三根半米多長,四指有粗的黃香,插進了香爐之中。閉目凝神,口中碎念,仿佛是在進行某種召喚儀式。
頓時,觀云寺山頂白云遮天,偏殿內(nèi)狂風大作,本應該是晴天,卻有種山雨欲來之勢。
“怎么感覺有些瘆人?!崩顭o憂心中暗道,這種場景,讓他想起了恐怖片的橋段。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偏殿內(nèi)佛像頓時發(fā)出刺眼金光,光芒晃的人眼睛都難以睜開。
殿外,另一道金光如懸口瀑布,穿過云端,從天而降,灌在觀云寺上空,把整座觀云寺照的如金山一般透黃金亮,有如天降金雨。
李無憂站在金色光幕中苦苦堅持,頭頂似有千斤重物壓身,眼眸都開始發(fā)黑。身體也失去了控制,在光幕中無法動彈半分,整個人被壓得喘不上氣來。
再見殿內(nèi)眾人,除了善真面無表情外,就連眾位主管都是面如土色,十分痛苦。更不要說其余外門弟子了,有的意志薄弱些的,甚至已經(jīng)昏倒在了地上。
李無憂大驚,這刺眼奪目的金光,分明就是一股強橫的神識威壓!而且已經(jīng)達到有形有色的地步!境界不可揣摩!比之自己還要強上太多!
這場景太駭人,如金色瀑布般的神識在震動,如此強大的神識威壓,簡直可以摧毀碾壓原子空間!
所有人都是俯身下跪,額頭緊貼在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有些意思,這里竟然有能頂住我威壓的小輩?!苯鹕饽话l(fā)出欣賞的聲音。
話罷,只見偏殿中央,那數(shù)丈高的執(zhí)法天佛純金雕像,竟然是睜開了佛眼,赫然動了起來!
在佛門,不是每一座寺廟都有資格進行受戒儀式的,只有擁有供奉執(zhí)法天佛的大寺廟,才有資格。
要知道,供奉一尊執(zhí)法天佛的雕像,其打造難度十分困難,耗資又十分巨大。觀云寺沒錢修正廟門外的“皮面”,與供奉執(zhí)法天佛有直接關系。完全是因為超出了“預算”!
“竟然是執(zhí)法天佛攏天大尊羅漢親自來了!”就連善真都是滿臉驚訝的表情。
“快拜見攏天大尊羅漢!”善真匍匐在地,高喊眾人。
“拜見攏天大尊羅漢!”眾人高呼。
“好了,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我不興這一套?!苯鹕矸鹣耖_口道。
金佛聲音太洪亮了,空氣都在振動,夾雜無上佛法,震的李無憂耳朵都要淌血了。
這股能量太強大了,無意一動,便可山搖地晃,輕聲一言,就能震耳欲聾。
李無憂自認為自己的神識威壓就已經(jīng)很強大了,沒成想,眼前竟然來了一個真正的“怪物”!
他可以確定,如果這金光神識的主人,想要殺自己,只需要動一下念想便可。
李無憂尚且如此,殿內(nèi)其余眾人更加不用多說,更是苦不堪言。基本上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已如驚弓之鳥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
“執(zhí)法天佛,恕我們斗膽,您請再收回半縷神識吧!”善真懇求道。
攏天聞言,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再次收回了半縷神識。
這時,殿內(nèi)這股可怕的神識威壓,才將將退去,眾人也都如釋重負。
“沒想到僅僅一縷神魂,現(xiàn)在的小輩就受不了,這種資質,在過去連去佛殿澆花的資格都沒有?!睌n天看著地上已經(jīng)有幾十人昏迷過去,頗感無奈道。
“攏天大尊羅漢,現(xiàn)在哪還有當時的盛世了!對小輩的要求不能太高了?!鄙普孓q解道,實則是為這里參加受戒儀式的外門弟子說話。
“哎,休提往事了,我記得你們觀云寺,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新的佛僧了,這回可不要像上次那樣,太讓我失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