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遠處的張青,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凡人之軀竟然可以不用念氣,就能“屠虎”!
由于自然進化的原因,普通野獸皮甲的堅韌程度,就已經(jīng)遠超人類的肉體凡胎。更何況是身為“進化者”的異獸。
那些可以感知利用念氣的異獸,其身軀的防御力最弱的也要比念者強出幾倍。二者的軀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而眼前這只獠牙兇虎的皮,可是要比鋼鐵還要堅硬!
如果不使用念氣力量,就算獠牙兇虎站著讓念者打,也根本傷害不了它分毫。
“這是體根之法嗎?”
張青雙腳顫抖,心中后怕。李無憂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他還有機會開口說話嗎?
“這是煉體術!不是體根之法。”李無憂擦了擦手上的虎血,說道。
“體根之法”是無法感知到念氣的普通人修煉的強體武術?!盁掦w術”則是念者通過利用念氣滋養(yǎng)肉身,變強的法門。二者雖說都重視肉身,卻有本質區(qū)別。前者屬于鍛煉身體,后者更像是一種肉身法術。
“你……你聽到我說話了?”
張青明顯一愣。他與李無憂至少幾十丈遠,他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李無憂聽的一清二楚。
李無憂的感官敏銳,天生就異于常人,如今走上“煉體一途”,感官更是靈敏,比之異獸也不逞多讓。
“別大驚小怪的了,去把虎皮給我剝了!”李無憂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刃,扔給了遠處的張青。
張青下意識的接過短刃,傻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打算叫我親自動手?”李無憂笑道。卻給人一種真實的殺意。
“李……李大人,這是新鎮(zhèn)長的寵物,我不敢!”張青老實回答道。
“哦?這可就有意思了!新鎮(zhèn)長的寵物你不敢動。我的命令你就敢違抗?”李無憂笑道。
“我就說直接殺了他,哪會有這么多事!”小金忍不住開口道。
“誰?誰在說話?”張青一臉驚恐,仿佛自己幻聽了一般。四周都是荒地,除了李無憂,哪里還有外人。
“你別管是誰在說話,我倒覺得它說的很有道理,橫豎都是一死,看你是想現(xiàn)在死,還是想留著命去搏一搏一線生機?!崩顭o憂一臉玩味兒道。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張青絕望了。連苦海三層境的獠牙兇虎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這個“偽念者”更是他的盤中餐、口中肉。
“張青,我給你一句忠告,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現(xiàn)在還是念者身份,心思多了些也算正常。等藥效過去,變回普通人,等待你的只有無盡的折磨與痛苦。只有我才能幫你解決掉這種痛苦。”李無憂軟硬兼施,逐漸攻破張青的心里防線。
“李大人,我……”張青欲要開口講話。
“我已經(jīng)給你很多次機會了!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對我來說,沒有多么重要?!?p> 說著話,李無憂將手中紅色的香囊,扔給了張青,然后一腳將獠牙兇虎的虎頭踩爆。
一聲悶響從李無憂腳下傳來,十分駭人。
李無憂的意思很明顯,明知道你張青設計陷害我,打算借獠牙兇虎除掉我,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是不聽話,下場就跟這老虎頭一樣。
張青不是傻子,話說多了,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張青拿著短刃,快速的跑到了獠牙兇虎身前,開始“乖乖”的剝起老虎皮。
而李無憂則是走到了一旁,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畢竟一會還要到鎮(zhèn)上,他可不想一身虎血,血跡模糊,那樣太引人注目了。
換好衣服,李無憂悠閑地坐在念氣車上,看著張青在一絲不茍的干著活。
“有個手下真好,什么都不用自己干?!崩顭o憂老神在在,道。
“我覺得你在暗示我?”小金頓時黑臉。
終于……
“李大人,老虎皮已經(jīng)剝好了,就連老虎骨我也給您剔下來了?!睆埱嘁皇帜弥⑵?,一手拎著裝有虎虎的袋子說道。
“這虎皮可以賣錢,這虎骨有什么用?”李無憂不禁疑惑。
“李大人有所不知,這虎骨本就是大補之物,可以熬湯。這獠牙兇虎身為異獸,其一身精華更是都在骨頭上。這些虎骨可以熬湯做酒,功效奇佳。就算大人對這些都沒興趣,這堆骨頭拿去黑市上賣掉,也能換個好價錢?!睆埱嘟忉尩馈?p> 張青不愧是黑心商人,這經(jīng)濟賬已經(jīng)算到了如此地步。此時,李無憂竟有些欣賞他。
“你就不怕新鎮(zhèn)長報復你?”李無憂打趣道。
“大人這是說的哪里話,張青以后為大人馬首是瞻,這新鎮(zhèn)長算個屁!”張青恭維道。
“兩面三刀!”小金冷哼道。
李無憂則是很喜歡張青這種人。對于他這樣的人,李無憂使喚的時候不會心疼!
“大人我們繼續(xù)趕路吧”張青擦了擦手上的血,將短刃送回到李無憂手上,恭敬道。
除了這頭獠牙兇虎攔路外,這一路上倒是在沒有其他意外發(fā)生。
不過當李無憂到達土豆皮鎮(zhèn)的時候,卻也已經(jīng)是天黑了。
“張青?這是怎么回事?”
李無憂看著土豆皮鎮(zhèn)的城門,竟有多名士兵模樣的守衛(wèi)看守。
“回李大人,這土豆皮鎮(zhèn)雖說不大,卻是這一帶的交通樞紐,連接著周遭的七鎮(zhèn)九鄉(xiāng)。新鎮(zhèn)長一上任的時候,就將這城門蓋了起來,說是要加強土豆皮鎮(zhèn)的防御系統(tǒng)。而且據(jù)傳聞,這位新鎮(zhèn)長和阿蠻衣帝國的某位將軍有些關系,所以可以調動少量帝國軍隊,來土豆皮鎮(zhèn)看守?!睆埱嘟忉尩?。
“哦?這倒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看守者,其實是阿蠻衣帝國的士兵?”李無憂笑道。
“應該是這樣的!”張青老實回答道。
“那我們該如何進去鎮(zhèn)里?”李無憂疑惑。
如果看守真的是阿蠻衣帝國的士兵,李無憂還真不能硬闖入鎮(zhèn)。他可不想因為這一點小事,去得罪一個帝國部隊。
“李大人請放心,有我在,就可以平安進去?!睆埱嘈Φ?。
“這家伙不可信!”小金提醒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敢如何的!”李無憂笑道。
只見張青從懷里掏出了兩枚紅晶幣,架著念氣車,來到了鎮(zhèn)門外。
“等等,什么人!”為首的看守者,阻攔道。
“莫大人,是我!”張青走下念氣車,笑著將兩枚紅晶幣塞進了這位莫大人的手上。
“哦?原來是張青張老板,你這趟又是去土豆皮村收糧了?”莫大人笑道。
李無憂在車上聽著二人的對話,感情這二人竟然是老相識。
“莫大人不要提了,我這趟去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土豆沒收到不說,還搭了好幾枚紅晶幣在念氣車上。”張青長嘆一聲,無奈道。
“張老板,做生意不能太狠了,這李紅李老板剛從土豆皮村拉回來好幾車土豆,那個小村子哪還有多余的糧食給你拉了?!蹦笕舜笮Φ?。
“莫大人說的極是,改日我請你喝酒!”張青虛偽與蛇道。
“好,放張老板過去吧?!蹦笕舜笫忠粨],說道。
正當念氣車即將駛入鎮(zhèn)內時,這位莫大人突然叫停了念氣車,道:“張老板!等等!你車上這位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