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喜歡,那我就放心了。”許世勛臉上露出笑意,瞬間感覺輕松一大截,最是人情債難還,可能李玄空不會在意這些。
但他是個生意人,心中自然是有一本賬,清白分明。
“接下來是你們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告辭?!崩钚盏戳怂谎郏瑤е鴰追仲澰S,不愧是許家,恩怨分明,知恩圖報,做生意的,如果能做到無愧于心四個字,算是難得,怪不得他能將許家發(fā)揚光大。
對比日后的資本,現(xiàn)在的商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多了。
可惜,市場是殘酷的,劣幣驅逐良幣,將這些美好的品質生生扼殺了。
李玄空腦海里閃過種種念想,腳步一踏便消失不見。
“能得李先生相助,你們許家可真是幸運啊?!逼渌娜藷o不羨慕的說道,若不是李玄空出手,這一次,非但許家要遭劫,其他幾家必定也會被其震懾,讓出許多利益。
一步退,步步退。一旦這個口子開了,他們四大家族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倭國,皇武道場。
櫻花樹下,一道枯瘦的身影正跪坐在此,在他面前擺著一局殘棋,黑白廝殺,極其焦灼,原本黑子的暗棋已經快要將白棋大龍攔腰截斷,但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顆白子扼住咽喉,連帶著黑子大龍也崩潰了。
“變數(shù)啊?!闭f話的是一個穿著武士服的老者,梳著發(fā)髻,蒼老無比,身上幾乎瘦的只剩下一層皮,看上去就像是大限將至一樣。但仔細一瞧,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卻是無比璀璨,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師傅,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這時,從屋內走出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漆黑長發(fā)如墨,皮膚白皙,細膩有光澤,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神色冰冷,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息,恍若一座冰山。
“還能怎樣?為了他們的計劃,已經搭進去一個老朋友了,再派人過去,也是枉然。商業(yè)上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再摻和了,你替我回絕長野先生?!崩险唛]上眼,眉宇間滿是疲憊之色。
“師傅,弟子明白了?!鄙倥裆琅f冰冷,宛若機械般的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讓他們把伊藤君的遺體帶回來。他是帝國的驕傲,就算是死,也要葬在櫻花之鄉(xiāng),回歸天照大神的懷抱?!崩险咴俅伪犻_眼,一抹哀傷之色閃過。
······
接下來的時間,許家每日都會送來大量珍貴的藥材,而他也來這不拒,無論多少,都被他用食補或者藥浴的方式吸收。
這一切,還得感謝巴立明,若不是他,他也得不到那么多秘傳的丹方。
期間,許世勛每日都來找他坐而論道,談天說地,他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甚至有時候,他也會在其中透露一些他對未來走勢的看法。
隨著華夏崛起,經濟不斷發(fā)展,需要更多的外商投資。
這對于他們而言,是雙贏的局面,當然,聽不聽,還得看他自己,他不過是隨手為之罷了。
當然,在許家居住的時候,他也見到了許晉亨,許世勛老來得子,對這個二兒子很是寵愛,相比于要繼承大業(yè)的大哥,許晉亨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
上有父兄扛鼎,他可以一輩子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少,不然,怎么會在后來和眾多女明星糾纏不清,還娶了一個港姐。
在許家修養(yǎng)了一個周之后,李玄空準備離開香江了,這里始終是太過安逸,不適合練武。在走之前,他傳給了許世勛一套拳,當然不是太極操那種大路貨,只要勤練不綴,活個八九十歲絕對沒問題。
在許家的萬般挽留當中,李玄空還是離開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走,再度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香江半島酒店頂層。
豪華的套房之內,一道道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不斷響起。
沙發(fā)上,一個女子正站在上面,一只手捏著鞭子,一只手牽著繩索。
那女子長著一張嬌媚似水的瓜子臉,胸前鼓脹,殺氣四溢。她穿著黑色紗衣,如墨的長發(fā)披在肩上,幾縷發(fā)絲落在精致白皙的鎖骨上,平添了幾分魅力。
此刻,她嬌媚的臉蛋滿是暈紅,還帶著幾分冰冷,恍若冰與火的交匯。
在她腳下,匍匐著一個男子,男子的頭緊緊的貼在這女子的腳底,臉上滿是癡迷狂熱之色,就像是討好主人的小狗一樣。
但若仔細查看,卻是能發(fā)現(xiàn)他眼底深處的恨意,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沒被看出來。
這個男子,就是徐震。
而這個女子,就是黑龍會的頭目之一,名為長野香。
在徐天華被李玄空打死之后,他手下的勢力在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而僥幸生存的徐震卻是再度找到了靠山。
不錯,他投靠了倭國人,成了他們的傀儡。
倭國人一直都在暗中聯(lián)系徐天華,想要跟他們合作,發(fā)展地下勢力,但徐天華的態(tài)度一直都曖昧不清,拿著倭國人的資助,卻不辦事。
但徐天華是一個武道高手,他們又不能拿他怎樣。
這一次,徐天華身死,徐震命在旦夕,危機之中,他聯(lián)系上了倭國人,向他們宣誓了效忠。并在后來連續(xù)清洗了幫派中的元老,坐穩(wěn)了位置。
而到后來,為了取得倭國人的信任,為父報仇,他更是成了長野香的寵物。
沒錯,這個叫長野香的女人是個變態(tài),
“叮鈴鈴~~”
床邊的電話跳動,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長野香秀眉一皺,毫不留情的將徐震踢開,方才接通了電話。
而徐震被猝不及防的踢開,直接撞到桌腳處,淡漠的臉上頓時一白,身上多了一道淤青,但他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再次爬過來。
“小姐,您讓我們找到的那個人,有消息了?!痹捦仓?,低沉的聲音傳來。
聽到對面的話語,長野香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還有其他事嗎?”
“那個人正被許家奉為上賓,為了安全起見,我只是讓手下暗中監(jiān)視,并未打草驚蛇?!?p> “繼續(xù)看著,不能讓他跑了,不然······”
云夢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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