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后世的華裔寧愿在米國過著人下人的生活,受著別人的歧視和白眼,也不愿意回國?
就是因為他們的生活環(huán)境所導(dǎo)致,因為他們的膚色,他們?nèi)A人的身份,使得他們的童年遭受欺凌和羞辱。
久而久之,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對自己的身份產(chǎn)生厭惡,乃至是痛恨自己的膚色。明面上是個黃種人,實際上卻是一個“香蕉人”。
等他們的父輩離世,下一輩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米國人”,為“米國人”辦事。
而李玄空要做的,就是教他們功夫,將國術(shù)教給他們。
習(xí)練國術(shù)者,必會洗煉精神!
人會因此好戰(zhàn),膽大!
練的是拳,強的是種!
但這樣并非是沒有代價,獲得力量的同時,也會消耗人體的氣血,只是練個幾年,頂多讓他們發(fā)育不良。
如果一直練下去,就會造成早衰,使得他們氣血兩空,本源虧損。
但是等他們長大成人之后放棄練武,也不會危及生命,頂多營養(yǎng)不良而已。不是每一個人對功夫都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甚至是獻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他們連下一秒都過不了,又怎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理,真理是要自己拼出來的。最怕的不是打不過,拼不贏,而是連他們自己將自己放棄。
沒有未來的未來,才是最可怕的。
而想要改變白人對華裔的輕視,就只有通過他們的拳頭!
未來,是要靠拳頭打出來的,尤其是在米國這樣的自由國度!
現(xiàn)在的米國是老大,但它不可能永遠都是老大!
而在米國,已經(jīng)刮起了一陣風(fēng),一陣武術(shù)熱潮,這陣風(fēng)的起因正是華裔李小龍!而他們洪門要做的,便是掀風(fēng)起浪,借著這股風(fēng),將華裔的未來掌握在手上。
當夜,那個小男孩就去了城南的武館,并在武館中學(xué)習(xí)國術(shù)。
次日,李玄空便回到檀香山。
這件事,他還需要和洪門的長老們商量。
洪門的總部平時只是安排了一些精銳弟子駐守,各大頭領(lǐng)以及長老們都分散在米國各地,坐鎮(zhèn)分部。
上次是因為程炎夏為了顯示洪門的誠意,才召集了門人到此。
所以,洪門總部在平時,人是很少的。
穿過階梯,來到后院,只有只有朱洪智的師傅葉先開在這里,洪門內(nèi)部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居中調(diào)應(yīng),李玄空也樂得做一個甩手掌柜。
“李先生,這次回來,有什么要緊的事么?”一株老樹下,葉先開品著清茶,神色淡然。
“自然是要緊的事,關(guān)乎洪門的未來,乃至于華裔的未來。”李玄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順勢坐在一旁,老老神在。
聽他這么一說,葉先開倒是不淡定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不會無故放矢。
隨后李玄空就向他講明了自己的看法和對未來的謀劃布局。
等他說完之后,葉先開放下手中的茶陷入了沉思,一雙老眼不斷閃爍著。
洪門以往都是幫派社團類的組織,雖然人多勢大,但還是掩蓋不了黑幫的本質(zhì),拉幫結(jié)派,搶地盤,走私都是洪門的基本盤。
開武館,雖然看似長遠,但要真正建成,要花銷不少。
“連李小龍的振藩武館都能在美國開的熱火朝天,沒道理我們這些國術(shù)不行,只是傳授華裔而已,先輩的東西早在那場大戰(zhàn)中被搜刮的一干二凈?!?p> “你們不會是還打著藏私的想法吧?”李玄空斜睥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葉先開眉眼一抬,方才開口,“不是因為這個,想要建立武館,花銷必然不少,況且,窮文富武,有幾個家庭負擔(dān)得起?”
“這個好說,我們不必傳授高深的功夫,只要能增長氣力,能打贏人就行,現(xiàn)在華裔們的生活狀況,你又不是不懂?!?p> “小孩不過是順帶培養(yǎng)一下,不要讓他們長歪了,最重要的,是收納人才,都二十世紀了,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武功,也不是金錢,是人才!”
“以后的洪門,是要靠腦子吃飯的,一般人十幾年的功夫,也敵不過一顆子彈。洪門不可能一直依靠撈偏門來吃飯,整合華裔勢力是目前的當務(wù)之急?!?p> “這?”他實在是沒想到,在武館背后還有這么多的算計,洪門的發(fā)展早已經(jīng)陷入了停滯,雖然依舊勢大,但那是依靠各個大州的那些家族才撐起來的。
一直以來,他們都缺少自己的基本盤。
“這件事,我要跟掌門和長老們開會商討一下,到時候大家集思廣益,再做決斷。這么大的事,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最后,葉先開還是被說服了,他雖然沒有表明,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主要的事,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剩下的細枝末節(jié),你們慢慢談吧。”就在這時候,一道道槍聲響起。
雖然細微,但在座的兩位還是聽清楚了。
在這洪門里面,還有人玩槍?
李玄空腳步一踏,便消失在庭院當中。
沙灘上,一個壯碩的青年正握著手槍打靶,一個個高速移動的靶位在槍聲中碎裂,可以看出,這青年的槍術(shù)之高。
直到將槍里的子彈打空,他才丟下手槍,然而,一轉(zhuǎn)身,他渾身汗毛瞬間豎起,一抹涼意直沖天靈,這個人是什么時候來的?
“你是誰?”瞬間他渾身緊繃,頭發(fā)絲唰的一下豎起,同時身體微沉,似是要撲出去。
“你不認識我?”李玄空有些意外,能在洪門總部練槍,他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怎么會不認識他?
“我是洪門副掌門,程炎夏親口承認的,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我爹承認的?”
“程山鳴見過副掌門?!彼剖窍氲搅耸裁矗嗄暌慌哪X門,收起出拳的架勢,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
程山鳴?程炎夏的兒子?
李玄空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隨即問道,“你為何要練槍呢?我觀你一身武功極為扎實,根基打的很牢固,已經(jīng)達到了暗勁的境界?!?p>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應(yīng)該懂得?!?p> “正是因為練了功夫,我才想要練槍,民國那么多國術(shù)宗師,不也是死在槍械之下,師夷長技以制夷,有何不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堅定沉重。
云夢逸塵
加油!